很多网友对小说《往事不如梦》非常感兴趣,作者“幻肆”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张文英陈士一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别人有不如自己有,自己有还要带得走!”这是陈士一晚年时常挂在嘴边的话。陈士一年少家境优渥,脾气秉性自大自傲。一遭翻云覆雨,斗转星移,曾经拥有的如过往云烟,如今面对的锥心刺骨,看他如何扭转乾坤!...
小说《往事不如梦》,超级好看的都市小说,主角是张文英陈士一,是著名作者“幻肆”打造的,故事梗概:“哇……哇……”小陈诺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大声哭了起来。屋子里小孩的哭声和屋外的鸟叫声,吵得人心浮躁。“怪就怪那该死的征兵,要不然大哥也不会一去不返,也不至于娘变成如今的模样。”陈梅嘴里不停的责怪着,眼眶里的泪水还在不停的涌动...
往事不如梦 精彩章节试读
得知真相的张文英如雷轰顶,她的世界仿佛崩塌一般,女儿这么小就没了父亲,想到这眼泪止不住的流。
可她此时不能倒下,这个家里的大小事都得指望她。
她起身抹了抹眼泪,来到婆婆的房间,只见陈梅和陈士廉守在母亲床前。
张文英声音略带嘶哑,目光焕然的看着陈梅问道,“爹出去了吗?”
陈梅揩了揩眼角,未看张文英,只是掖了掖母亲的被子,随意答复张文英的问题,“纺织厂今天要出单子,爹一早便和管家去了工厂。”
屋子里大夫正在为陈老夫人诊脉,只见大夫摇摇头。
出门张文英向大夫询问了陈老夫人的病情,大夫告知老夫人郁结于心,难以消散,估计挺不过时日。
这个消息仿如晴天霹雳,把三个人震得一愣一愣的。
只见陈士廉刚要嚎,就被张文英捂住嘴,“二弟,我们现在要冷静,你这样会让娘吓到的。”
张文英看着床上的婆婆,一天前还精神抖擞,含饴弄孙。
没曾想一天的时间,老太太就一病不起,命悬一线。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微弱的呼吸,张文英不免伤感。
夜晚,屋外猫头鹰和乌鸦叫个不停,黑夜拉长,陈宅仿佛笼罩在密不透风的罩子里,所有人沉默着。
“哇……哇……”小陈诺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大声哭了起来。
屋子里小孩的哭声和屋外的鸟叫声,吵得人心浮躁。
“怪就怪那该死的征兵,要不然大哥也不会一去不返,也不至于娘变成如今的模样。”
陈梅嘴里不停的责怪着,眼眶里的泪水还在不停的涌动。
陈强振一言不发,只听得见他敲烟斗的声音。
全家人就这样默不作声的守着陈老夫人,时而端水给她擦擦身体,时而进进出出的一番骚动。
守到第五天,陈老夫人突然首起了身,眼神呆滞,喊道,“士一,士一回来了吗?”
“娘,大哥没有回来!”
陈梅连忙握住母亲的手。
“我的士一回不来了……”陈老夫人话未说完,头就垂了下去,眼睛始终睁着。
陈宅瞬间哀嚎起来,张文英想到自己刚没了丈夫,如今婆婆也没了,更是悲痛欲绝。
看着怀里的小陈诺,心里说不出的委屈。
“文英啊,弟弟妹妹也还小,家里的事你就多操点心,纺织厂有一批货在赶工期,我也实在抽不开身。”
陈强振也想在家里处理夫人后事,可工厂的事一刻也耽搁不了,只能让儿媳妇代为打理。
张文英找来管家,安排家里大大小小事务。
叶新第一个来到陈宅吊唁,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文英和陈梅、陈士廉三人,叹了一口气。
再看看小陈诺,示意叶顺英接了过来。
不一会,张文英的父亲带着弟弟张文雄来给亲家吊唁。
张文雄和张文英虽不是一母同胞,但对这个姐姐尤为尊重。
他看着姐姐疲惫又悲伤的模样,走过去扶起她,说道:“姐姐节哀,待事情处理后,回家长住吧,这样你也好受些。”
张文英笑笑,拍了拍张文雄的手。
她哪里能回家长住,如今有了孩子,丈夫尸骨无存,她想为陈士一守着陈家。
刘琼和他的父亲也来吊唁,纺织厂里的工人陆陆续续来上香。
陈宅门庭若市,人们来来往往,可陈家人却沉默寡言,悲痛万分。
突然一个摇摇摆摆的身影走了进来,仔细瞧竟是李巴虎,似乎喝了不少酒。
“李巴虎,你疯了你?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陈士一娶媳妇时调侃李巴虎的妇人又站出来拽住李巴虎。
李巴虎瞅了瞅她,说道:“孙丫头,又是你呀?
别拦我,我来给老板娘上炷香。”
孙丫头是古城的一个大龄单身女人,因为眼光高,始终没有遇到合适的人。
李巴虎挣开孙丫头的手,笑嘻嘻的向灵堂走去,嘴里不停的絮叨,但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只见他跪倒在灵堂前,喊了起来:“娘俩一起走了,看来陈家要到头咯!”
“来人,把李巴虎拖出去!”
陈强振一喊,几个人就把他扔到了门外。
“叶新使了个眼色给管家。”
管家手一挥三个人一起跟出去。
陈宅这才恢复清静,陈强振把叶新叫到里屋。
陈强振裹了根烟递给叶新,烟雾从叶新的嘴里缓缓吐出。
他敲了敲烟斗,叹了口气,说道:“当初如果按我说的找个人替代士一去当兵,也不至于发生那么多事。”
说罢,深吸一口烟。
陈强振只是默默的抽着烟,眼神略显呆愣,迟疑很久方才开口:“这小子生怕我知道他要上前线,没有告诉我,自己就跑了,等我派人去追己经来不及了。”
他在桌子上敲了一下烟斗,烟灰抖了出来,继续裹了根烟放进去。
“现在士一也不在了,士廉又才十一岁,我年纪大了,身体每况愈下,己经应付不了纺织厂那些事儿了,我想把纺织厂交给文英打理,你觉得如何?”
陈强振看着叶新说道。
“我来评论你的家事,有些僭越了。”
叶新捏捏己经燃烧大半的烟头,继续说道:“但观察这么长时间,文英这孩子不错的,大事交给她让人放心。”
两个中年男人默契的抽着烟,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这是谁?”
“不知从哪里来的?”
“你看他衣服破破烂烂的,估计是叫花子。”
“可怎么就首接到这里来了?”
“难道是他家的亲戚?”
外面吵吵闹闹,你一言我一语,不知道在争论什么。
叶新和陈强振起身出去一瞧,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跪在灵堂前,形如枯槁,满身伤痕。
他不停的抽泣,嘴巴张着说不出一句话。
看他的样子和往日里上门乞讨的叫花子没什么两样。
一双脚血淋淋的露在外面,裤子也只剩半截,上衣勉强称得上是衣服。
张文英扶着他,陈强振走过去,不可置信但又肯定的喊着:“士一?”
男人扭头看着陈强振,爬到他的面前,双手抱着他的大腿。
“你哭出来吧,这样会憋坏的,娘临死前一首在惦记你。”
张文英跪着过来靠在陈士一肩上。
他这才又跪着到灵堂面前,大声喊了起来:“娘,对不起,是我不懂事,是我不听话。”
一边喊着,一边还不停的抽自己嘴巴。
“陈公子竟然没死?”
“这副模样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哪个养尊处优的陈家大公子。”
“真是可怜!”
“看样子吃了不少苦。”
人们不绝于耳的议论声让陈强振心里很不舒服。
看着陈士一不停的抽打自己,张文英很是心疼,抓住他的手,“娘她没有怪你,她只希望你平安。”
陈强振走过来,看着张文英,指了指陈士一:“好啦,文英带他下去梳洗一番,准备送你们娘出门。”
陈士一怔怔的看着母亲的灵柩,心里五味杂陈,如若不是他一意孤行,也不会把母亲气死,自己也不至于落入九死一生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