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青烟(朱若烟赵慕青)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醉青烟》 小说介绍 【古言+正剧+专宠】 朱若烟本是黔州刺史千金,没想到一生廉政清明,为国尽忠职守的父亲竟无辜牵扯进几年前那场几乎毫无波澜的谋反案中,朱家被抄家时,朱若烟因逃婚在外而躲过一劫,为了给父亲洗清冤屈,她一个人孤身进京,想要找出父亲被人诬陷的证据。。书中主要讲述了:【古言+正剧+专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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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青烟》 小说介绍

【古言+正剧+专宠】 朱若烟本是黔州刺史千金,没想到一生廉政清明,为国尽忠职守的父亲竟无辜牵扯进几年前那场几乎毫无波澜的谋反案中,朱家被抄家时,朱若烟因逃婚在外而躲过一劫,为了给父亲洗清冤屈,她一个人孤身进京,想要找出父亲被人诬陷的证据。。书中主要讲述了:【古言+正剧+专宠】 朱若烟本是黔州刺史千金,没想到一生廉政清明,为国尽忠职守的父亲竟无辜牵扯进几年前那场几乎毫无波澜的谋反案中,朱家被抄家时,朱若烟因逃婚在外而躲过一劫,为了给父亲洗清冤屈,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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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先帝把都城南迁,金陵成了国之首府,大盛王朝的国力财力也变得越来越雄厚,然而近几年却逐渐开始走起了下坡路,朝中大臣们也开始拉帮结派来巩固自己的势力。

赵慕青回到金陵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先去祭拜他的母亲,离开黔州他便一刻也不停歇的赶回金陵,可还是晚到了一天。

他倒了两杯酒摆在墓碑前,将带来的纸钱一张一张丢进火堆里。

“母亲,儿子去了一趟黔州,在黔州有些事耽搁,所以才回来晚了,您不会怪罪儿子吧。”

旧都洛阳有五大书香名门世家,分别为高、柳、韩、白、齐,现如今除柳家外其他四家皆还有人在朝为官,只有柳家朝中无人,迁都之后其他四大世家跟随先帝举家南迁,而柳家因不愿南迁留在了长安。

赵慕青的母亲便是柳家之后,名唤柳三娘,他母亲在世时宁远候府和洛阳那边还有些来往,自从他母亲去世后,赵、柳两家便断了联系。

不过赵慕青与他的两个舅舅倒是一直有联系,他小舅柳文进曾是先帝钦点的探花郎。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柳家致仕多年终于要入官场了,然而这位探花郎转头便求娶了宁阳长公主李荷,此一举直接葬送了他以后的青云路,所以他很快就从探花郎成了个闲散驸马,两人成亲后不久就一起请旨移居洛阳了。

当时许多人感叹:十年一枕黄粱梦,今科探花似昙花。

赵慕青一直觉得他小舅当初会考科举,本来就只是为了求娶宁阳长公主,而不是为了让柳家再入官场,所以并没有和那些人一样对他舅舅感到惋惜。

“大人,出事了!”

赵慕青将手里的最后一张纸钱丢进火里,起身后拍了拍手上残留的纸钱屑。

他问:“怎么了?”

“黔州的那位刺史,不知怎的成了信王余党,朝廷派了刑部的陈侍郎去黔州抄家,朱府的人全都被判了死刑。”

“你说什么!”他们才刚离开黔州回到金陵,朱元修便出了事,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去太傅府上。”

长风以为他是想去找元太傅商量救人的对策,“来不及了大人,陈侍郎此刻恐怕已经到黔州了。”

赵慕青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重重的下沉,难受得厉害,他怎么也没想到因为他的一趟黔州之行,竟害了这么多条无辜的人命。

见他脸色苍白,长风担心的问:“大人,你没事吧?”

赵慕青摇了摇头,沉声道:“去太傅府。”

很快两人便到了元府,元明似乎早就知道他要来,特意在家等他。

“太傅。”他朝元明行了师礼。

元明如今已年过六旬,为官数十载从翰林院的大学士升至太傅,辅佐过三代帝王,是朝中数一数二的元老级大臣,他在朝中德高望重,便是当今圣上见了他也要尊称他一声老师。

“坐吧,黔州的事你都知道了?”

赵慕青点头,元明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

赵慕青问:“太傅让我去黔州之前,可曾想过这个结果?”

元明却答非所问,“去黔州可查到些什么?”

赵慕青抑制住内心的怒气,道:“那是几十条人命!”

元明没说什么,只是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上写了个沈字,赵慕青看到字后心头一震。

“您一直知道我在查此事?”

元明点了点头,算是默认,然而赵慕青心中的怒气只增不减。

“您既然知道,那您是故意让我去黔州的?”

“并不全是,我是真心希望你去这一趟能说动他来京任职,只是没想到他那些人的动作这么快。”

“那些人是谁?”

“南安啊,你想为沈飞和信王翻案,如今契机来了。”

赵慕青出生那年,沈飞正好平定了西南,所以及冠之时父亲给他取南安为字,他并不知道,南安二字其实是他母亲在世时便为他取好的。

赵慕青离开元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长风一直守在门口。

“大人。”

“回府吧。”

元府在城北,永宁侯府在城南,中间隔着金陵最繁华的十字街,赵慕青坐在马车内,脑子里全是半月前在朱府的场景,他突然想起来朱元修还有一封要给太傅的信在他这里。

“长风,回太傅府。”

“是大人。”说着调转了马车。

他将信从怀里掏出来,看着上面亲启二字觉得有些讽刺,离开黔州时朱府在议亲,朱元修的女儿应该快要成亲了,长风说他的幼子才十五岁,可是因为他这个不速之客的到访,一切都将改变。

赵慕青回到太傅府后没有多说什么,将信交给元太傅便直接离开了。

元明看着手里的信,虽然只有亲启二字,他确认得这是朱元修的字。

他拆信封的手有些发抖,取出里面的信打开,信上只有一句话:元修虽死不悔,唯望真相大白于天下。

向来在人前威严的人,此时老泪纵横。

果然,朱元修是明白他的。

元明一生学子无数,却只有四个得意门生。

一为当今天子李临,二为信王李昭,三为永宁侯世子赵慕青,四为黔州刺史朱元修。

————

黔州府衙,牢房内。

朱元修一家三口被关在同一间牢房里,府上其他下人不知道被关在了什么地方,出事后便再也没见过。

朱怀远盘腿坐在地上,从事发到现在他没开口问过父母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即便是听到了被判死刑的消息,也只是眉宇间多了些愁色。

他在担心阿姊。

“怀远,到父亲这里来。”朱元修说着冲他招了招手,手腕上的镣铐也因此碰撞发出了些声响。

朱怀远起身走到父亲身边,规矩的跪坐下来,“父亲。”

朱元修问他:“害怕吗?”

见他摇了摇头,朱元修抬手将他圈到自己的怀里来,朱夫人见状也坐了过去靠在他的肩上。

三个人就这样相顾无言的围在一起,朱怀远趴在父亲的怀里无声哭了许久,直到睡着了眼泪都还从眼角流出来。

“夫人,是我对不起你们。”

“贺郎,能和你一起共赴黄泉,我曲灵儿死而无憾,只是…可怜了怀远。”说完她想起逃婚在外的女儿。“希望阿宁永远也不要回朱府。”

“放心吧,阿宁福大命大,这一辈子都会平安顺遂的。”

阿宁虽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这么多年他一直将她视为己出。

曲灵儿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会有今天了?”

朱元修点了点头,“朝廷如今拉帮结派的人不在少数,工部尚书的位置有多少人眼红,我们会身在囹圄都是因为我挡了有些人的道。”

“说起来都是我害的。”他为官多年从未授人口柄,想要除掉他这个障碍也只有一个理由。

“怎么又说我不爱听的话了。”

朱元修与她本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有情人,且这门亲事两家长辈都很满意,只等她及笄便可成亲。

后来朱元修去参加乡试,曲家突逢变故,等他中举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她早就被她父母亲给卖掉了,他多方打听才知道她被辗转卖了几次,最后被人卖进了宫做宫女。

宫门深似海,妾虽不为妃,从此萧郎亦路人。

曲灵儿被卖进宫那年才十三岁,二十二岁时从宫中死里逃生,出宫后她化名青黛,一直居住在京城外的石头村。

因为她孤身带着一个孩子,村里的人都以为她是个寡妇,对她十分照顾。

她在石头村的生活很平静,只是那孩子两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大夫给她开了方子,所需的药必须进城才能买到,她没办法只能冒险进城抓药。

可没想到她在药铺碰到了宫中的故人,就在她差点被认出来的时候,信王之子李垣出现在了药铺,宫里的人见了他纷纷行礼,她也乘机从药铺逃了出来。

后来她才知道李垣之所以出现在药铺,是因为信王妃染了疾卧病在床,他亲自前去抓药。

李垣的孝心之举,阴差阳错的救了她一命。

她从未想过这辈子还能和朱元修再见面,可两人不仅再遇了,还结发成夫妻,只因她说不愿待在京城,朱元修便为她自请黔州,她何德何能竟将他毕生都困在这偏远边境。

朱元修这些年一直往信王府送礼,除了因为他自己与信王交好,更是为了答谢信王之子当年的救妻之恩,只是这份恩情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信王他们是毫不知情的。

她突然问:“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关于阿宁的事?”

这些年她一直没有告诉他阿宁的身世,只和他说阿宁绝不能进京,而他从来不问她为什么。

朱元修道:“其实为夫早就猜到了,你不敢留在金陵,也不允许阿宁去金陵,如果我还猜不出她的身份,岂不是对不起当年的榜眼之名。”

“那你还敢娶我,你就不怕招来杀身之祸吗?”

“我只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天知道他听闻她突然暴毙宫中的消息时是什么心情。

好在上天垂怜,让他又遇到了她,看到她时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娶她。

“母亲……”一旁的朱怀远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母亲在这。”曲灵儿伸手,本想用袖子帮他擦擦额头的汗,却被他烫人的体温吓到。

“贺郎!怀远他怎么这么烫?”

朱怀远将手覆上他的额头,手心仿佛被火灼烧般烫。“来人,快来人了!”

门口的狱卒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些人了,都换成了陈玄从京城带来的,听到牢房里的动静后走进来不耐烦道:“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去找大夫来,我儿子发烧了。”

“还以为什么是大事,不就是发烧吗?都是死囚了发烧怕什么,顶多就是提前去见阎王爷。”

“我让你去找大夫来!”这话既是命令,也是呵斥。

到底是当官的,那狱卒被他的语气震慑到了,听话的赶紧出去通传。

过了一会儿,那狱卒便带着一名大夫进来,见他走路的样子都嚣张起来,原来一起来的还有陈玄和杨武。

大夫进去后便开始诊脉,只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曲灵儿担心的问:“大夫,他怎么样了?”

那大夫放下朱怀远的手,起身道:“大人,恐是疫病。”

“什么!”

曲灵儿听到这话瘫倒在地,就连朱元修也有些不敢相信,虽然怀远从小身体就不好,可是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得了疫病。

杨武问:“你可确定?”

“草民行医多年,不可能出错,黔州本就是疫病多发之地,朱大人的公子从小身体就不好黔州百姓众所周知,更何况牢房里的环境实在太差,所以……”

“少废话,直接说该怎么处理。”陈玄听到是疫病的时候心里本就有些膈应,此刻更是不耐烦听他继续。

“回大人的话,为了防止疫病蔓延,草民建议将他丢到城外乱葬岗,那里……”

没等他说完,陈玄便掩面道:“那还不赶紧把人弄走。”

说完他便拂袖离去,生怕自己在这牢房里染上疫病。

见他就这样走了,那大夫提着嗓子道:“大人,您回去后记得用热水泡澡以防万一!”

一旁的狱卒早已用衣服捂住口鼻,杨武见状怒斥道:“还不去找人来处理。”

狱卒正找不到机会走,听到这话赶紧道:“是,小的这就去。”

等人走后,杨武朝朱元修走过去,右手搭在他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几下。

“都是天意,别太难过。”

说完他便带着那名大夫离开了牢房,没走多远身后的朱元修叫住了他。

“子固。”

杨武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听见身后的人道:“多谢!”

听朱元修说完这两个字,他便匆匆离去了。

很快便来了几个狱卒,虽然都用脸巾围着,朱元修却一眼就认出了他们都是以前府衙里的人。

陈玄带来的那些人怕染上瘟疫,所以将丢人的差事甩给了他们。

走进牢房后,为首的人朝朱元修道::“朱大人,得罪了。”

说完他们准备去抬朱怀远,谁知朱夫人护着他的身体不让他们碰。

“你们都走开,谁都不许碰我儿!”

“走开!都不许碰他!”

朱元修将她拉开,“夫人,你就让他们把怀远带走吧。”

曲灵儿听到这话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声音响彻整个牢房,“朱贺,那是你亲儿子,即便是死也只能和我们死在一起,你怎么忍心让他们把他丢去乱葬岗!”

乱葬岗是什么地方,多少无名无姓的人死在那里。

“他得了瘟疫,若不丢去那里,黔州的百姓怎么办?”说完他将她抱住,示意狱卒把人带走。

“你放开我!朱元修你放开我!怀远!怀远……”曲灵儿伤心过度,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晕倒过去,朱元修将她靠在自己身上,看着被带走的儿子双眼通红。

离朱府的人问斩本来是在后天中午,出了朱怀远的事后陈玄直接把日期改到了明天。

“大人。”

“人丢去乱葬岗了?”陈玄身着白色里衣,刚泡完热水澡。

“是的,属下跟了一路,确定他们把人丢去了乱葬岗,等他们走后属下还丢了一把火。”他们是故意把丢人的差事交给那些人的,目的就是为了看他们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招。

“做得不错,下去吧,叫手下的人准备一下,明日启程回京了。”

“是,大人……”

“还有什么事?”陈玄有些不悦。

“明日启程回京了,那朱家的小姐……”

“漏网之鱼,不足为惧,更何况还是个女流之辈,记得带一份画像回京交差便是。”

“是,属下告退。”

等人离开后,陈玄推开窗户将屋子里的热气散开,他坐在窗前,从怀里摸出一个玄色荷包,用拇指在荷包上绣的珠字来回摸索,等从黔州回去,他就能娶她了。

第二日。

朱若烟昨晚从府衙回来后便一直老实的待在杨庭轩的院子里,她不知道行刑日已经改到了今天,还在满心期待的等着杨庭轩带她去见父母亲他们。

突然,她觉得心里隐约传来一阵疼痛,捂着胸口蹲在地上不自觉的哭了起来。

杨庭轩来的时候便是看到她捂着胸口蹲在地上哭的样子。

他快步走到她身边去,担心的问:“阿宁,你怎么了?”

“杨大哥,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见我父母?”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很难过很想哭。

杨庭轩道:“牢房里看守的人太多了,实在找不到机会,我父亲说今晚他们会换人看守,等他们换人的时候我……”

话还没说完,被突然赶来的陆羽打断,“庭轩,不好了!”

陆羽今早出门后才知道行刑日被提前了,他着急的赶了过来,便是想要告诉他此事。

杨庭轩冲他摇头,行刑日提前的事他昨晚就已经知道了,是他父亲告诉他的,但是此事绝对不能让阿宁知道,否则以她的性子只怕是要去劫法场。

朱若烟着急的问:“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我父亲他们?”

陆羽赶紧编了个谎话骗他,“不是,是我自己,我母亲突然给我定了门亲事。”

朱若烟听后却是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她道:“这是好事啊,恭喜你陆大哥。”

“阿宁,你放心,今晚我一定想办法让你见朱大人他们,你今天……千万不能出去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

杨庭轩将陆羽带了出去,两人刚离开,朱若烟便换了一身方便的衣服,然后在院子里找了些泥巴,用水把泥巴润湿后抹在脸上,从后门悄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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