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无是其他小说《无名之知者》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工具而已”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还是在确认什么事情?他的目的达成了吗?二楼的房间里,我常用的只有一个书房,因为是只有自己住的原因,所有房间自然没有上锁,这或许是个疏忽,看来我需要上去检查一下书籍和手稿,当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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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我一向起得早,而今天尤其。他在隔壁不知道有没有醒,昨晚他想和我睡在一个房间里,我拒绝了,我不击剑(划掉),我是说,我需要独处思考的时间。抛开案子不谈,疑点就有很多。首先,以我这地方的偏僻程度,只凭一个写着地址的请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摸黑找上来,没有遇到保安也许能解释成送书人的事先安排,但是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地方叫什么的情况下,他却能无障碍的找到,要么他来过这里,要么他从什么地方事先知道了这里的位置。
厚重的行李是另一方面,这表示着他似乎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留在这里过夜,如果他事先并不知道是我,如果这里是不欢迎访客的私宅或是会打烊闭馆的公共场所,他依旧会背着大包行李吗?退一万步讲,我们认出彼此时,那份惊讶也实在做不得伪,那么是不是除了叙旧之外,他要住在这里,也基于某个必要的理由。
而且,再从他来访的时间来看,没有选择白天造访,而是在下午才收拾好行李出发,又选择步行上山,将时间推到了我没有理由不留下他的时刻。从他和我讲述的昨天的流程来看,或许可以用案子紧急和心急来解释,但是我和他叙了好一会旧,说要第二天再看时,他也并未表示异议。所以分析案子并非他最紧要的目的,住进这栋房子才是。看来对于这里他知道的可能比我还多,他偷偷信教了?我摇摇头。
这些年来,一些奇异邪教的特征和仪式我看得比自己的掌纹还要熟悉,他并不是信教的人,也无法给人宗教信徒的感觉。事实上,即便是送书人,其冷静沉着的特征只能让人联想到“教会成员”,而非“信徒”。况且,在一个能盘下整个别墅区的教派面前,他如果是教派的成员,他和他父亲经济上的窘境恐怕不会存在。当然,除非他在说谎。那么他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我想起了自己来到这里的时候。送书人可能也选择了一个“理应寻到他的时刻”,毕竟如果情况属实,此时的他和彼时的我恰好都没有拒绝的余地。还是不太对劲,我起床穿衣,开始在屋子内踱步。离开了被子,恰到好处的季节使我的大脑快速清醒,通俗的来说,就是初冬的早上冷得要命。
考虑信息来源的话,如果排除他在信教,送书人是一方面,但如果再考虑到他对这个信息的信任与重视程度,恐怕又绕回他在信教了。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如果他的信息来自于他父亲,会显得更合理一些。
对这位老刑警,老侦探,我知之甚少,只能用大段猜想的方式试着解谜。校园里出现命案时,他和警察一起查案,出于能力或者履历,警察们对他显得很是尊敬。他曾经单独询问过我一些问题,具体是什么自然早已模糊,只记得他给我以睿智干练的印象。关于这个人的疑点有二,其一是为什么他在案件尚未结束时,匆匆宣布退出,可以说当时从上至下,包括我,都被其摆了一道。进度停滞不前,案子草草了结,没人能得到满意的答复,最后只有潦草的处理。奇怪的是在那之后凶杀真的终止,就好像二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一样。其二便是由我那朋友所说,在案子结束后不久,这位平时身体健康的侦探,突然染上了阿尔茨海默症,并在几年内病情恶化至完全失去生活能力。不是易得的年龄,没有前置的征兆,排除遗传的诱因,这病症显得很是蹊跷。
当然,对于以上的情况我并非亲眼目睹,并不排除他在说谎的可能。我皱起眉头,强忍住点烟的冲动。情感或许可以伪装,但逻辑却永远真实。在我完全不知道具体情况的前提下,合理的谎言很难被察觉,而哪怕是车祸或者遭人报复之类,也比老年痴呆要合理的多。就算他编个过劳死,我都不会怀疑。我断定他有所隐瞒,但我想至少不是这部分,从奥卡姆剃刀原理来看,这些只不过是附着的冗余。
那么便再假设老年痴呆症是真的吧,反常的退出和突发的病症,是两个连续的异常,正常的逻辑表示这两件事之间不可能有关联,但是事情就这么发生,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其中或许有因果关系。或许是受了什么人的威胁,中了什么诱发老年痴呆症的新型药物?或者是受了某种刺激,大脑的应急保护机制?生物学并非我的专业,无从得知以上假设的科学性与合理性,要是以我的专业来看,哼哼,这两件事能扯上的关系那可不同寻常。我从心里唾弃那不切实际的想法,神学?还是邪神?呵。我努力嘲笑自己,却发现不是那么容易,这些天见到想到的种种怪异压在我心头,总有一个声音在悄悄的说:如果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呢?我不知道。
我使劲摇了摇头,线索到这里断掉了,已知的东西太少了。不行,一定得来一根了,我摇摇晃晃的穿好薄毛衣,走出卧室。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石英钟,早上六点多一点,刚刚好。
这里的卧室在一楼,连着两间,冬天的天亮的很晚,我没有开走廊的灯,昏暗一片。我向着客厅另一侧的厨房走去,考虑着要不要把他叫醒,却在经过楼梯口时听见了二楼传来的声音,声音很近,很轻,好像在下楼梯。
看来是不用我去叫了,我站在楼梯口等他。不到十秒,他便从楼梯口下来,穿戴整齐。这里的楼梯是螺旋式的,有些陡,他起初没看到我,我歪头向上看,四目相对时,他露出了一种可以算作是惊骇的表情,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
“哎呦你干嘛~,大早上天那么暗,你一点声没有站那,吓死个人了。”他抱怨的很大声,缓解着尴尬,却不去看我的眼睛。
我打量他的全身上下,他的穿着和昨天几乎一样,只是鞋子换成了我给他准备的拖鞋。即便天比较冷,早上起来在屋子里活动显然也不需要穿戴好外套和外裤,更不会染上些霜寒。我想,此时他屋内的鞋底,应该还沾着新鲜的污渍。他应该是先到院里再到屋里逛了一圈,准备最后回去换掉衣服再出来,可是他没想到我起的也这么早。连观察我生活作息的过程都没有,在进来的第一个晚上就选择潜入吗,他到底是缺乏经验,还是非常急迫?我不准备直接逼问他,不管是哪种情况,主动权都在我这里。当然,不逗一逗他是不行的。
我微笑着说:“我一向起得早,刚要起来洗漱做饭,才路过你就下来了。倒是你怎么从楼上下来?”故意停顿了一下,“我记得昨天晚上还特意跟你说了卫生间在一楼。”
“我是去找厕……咳咳,”他这话刚好卡在了停顿的间隙,被我“无意中”打断,看着他涨红的脸,我承认我有那么点恶趣味。“实际上,我是起来上厕所,然后发现睡不太着,想着出来走走,这么大一别墅,我之前从来没见过,那不得好好参观参观,嘿嘿对吧。”
“有道理,”我看着他浓重的黑眼圈,实际上我们昨天聊到很晚才睡,点点头,“你要不要去补补觉,或者我们现在就做饭。”
“不用不用,我来做我来做就行,我做饭可老熟了。”他直接走向厨房的位置,看来那里是刚刚去过了。他在这栋房子里探查,是在搜寻什么东西,还是在确认什么事情?他的目的达成了吗?二楼的房间里,我常用的只有一个书房,因为是只有自己住的原因,所有房间自然没有上锁,这或许是个疏忽,看来我需要上去检查一下书籍和手稿,当然还有地下室,但我怀疑他并没有发现。
有人自告奋勇做饭,我自然乐的清闲,早饭要准备的东西并不多,我把厨房里的物件指给他看,告诉他各食材厨具与调料的位置,便在一边看着他忙活。
他做饭确实很熟练,打蛋搅蛋的水平和我可以说是不相上下,只是因为不熟悉我这厨房,显得有点毛手毛脚。我还以为他平时会很忙碌而没有做饭的时间和精力,现在看来,他应该是不经常接到活干,所以生活拮据,在大段的空闲时间里需要学习自己做饭来减少开销。看来至少他说的这部分是真的。
做早饭用不了多少时间,我帮他把盘碗摆好上桌。天还比较暗,我们开着灯吃饭,味道还好,当然这并不重要。我们都没有提昨天晚上谁在干什么,我也难得的没有想些什么严肃的话题。他这几天奔波忙碌,风尘仆仆,胡子拉碴,而我由于长时间一个人住,也往往不修边幅,很不幸这几天胡子也是没刮,看到他的胡茬我才想起来。我想,我现在看上去和他半斤八两。我们两个慢慢吃着早饭,唠闲嗑侃家常,就像两个中年男人,在为生活奔波忙碌之前享受着一大早难得的清净时光。此时与彼时交叠,今日与昨日相通,似是梦回过去,却又有所不同。在这个时候我才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眼前的人是我的老朋友,好朋友,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知道还有我这么个人的人,而不是什么居心叵测的未知。
“咋了?”他问我。原来不知不觉,我已经发愣好久。
“没事,想到点事,”我摇摇头,“问题不大,吃完了就看看案子吧,桌子我收就行。”
这房子久违的多了点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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