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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壳之旅(李英王文文)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果壳之旅完整版小说阅读(李英王文文)

果壳之旅(李英王文文)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果壳之旅完整版小说阅读(李英王文文)

现代言情
2023年10月09日 02:04:59
李英 王文文 现代言情
大胖胖a
以李英王文文为主角的现代言情《果壳之旅》,是由网文大神“大胖胖a”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即使身处果壳之中,我仍是无限宇宙之王。——莎士比亚《哈姆雷特》女主视角,爱情不是全部,有系统,慢穿。大大咧咧乐观女主×扭扭...

果壳之旅(李英王文文)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果壳之旅完整版小说阅读(李英王文文)

网文大咖“大胖胖a”大大的完结小说《果壳之旅》,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现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李英王文文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点能赚钱就去当老师,上面就分了他这套房。本来他是轮不上的,要不是这套房又偏又畸形压根没人要的话。李英想,顾不上恐怕只是委婉的说法。原身记忆里对那个时不时上门指点江山的婆婆也是敬而远之能躲就躲的。唠叨、刻薄、蛮不讲理,一来就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着。看起来很像现实世界里李英的母亲,总是呶呶不休。真是鬼见愁。怕什么来什么。两个人还没站稳,鬼见......

果壳之旅


《果壳之旅》精彩章节试读

“我帮你拿行李吧。”王先生伸出手要接过李英脚边的蛇皮袋。李英本想推脱说不用,却在看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不经意间露出的伤疤后愣住了,那道伤疤像一条丑陋又狰狞的蜈蚣盘旋在小拇指上。

真实世界的王文文也有一条。

自他们认识起的那一天就有,王文文说那是他不小心碰到熨斗留下的,李英没信,因为她手上就有碰熨斗留下的痕迹,完全不是他手上的那样。但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伤疤,李英识趣的没有再问。

两个人怎么会连手上的伤疤都一样?

李英一阵头脑风暴,一会怀疑眼前的王先生会不会就是真实世界的王文文,只是没有那个世界的记忆。一会怀疑这一切只是自己濒临死亡间万花筒般的幻想。她下意识抱紧怀里的桃桃,人机械地跟着王先生,思绪却飞向天边。他们穿过拥挤的人潮,王文文拎着蛇皮袋时不时停下来回过头看看她,像是怕她被人群挤散了。

为了省钱,李英没有买专门的行李袋,是从打工饭店要了个蛇皮袋,除了外面印有“尿素”字样不太雅观外结实又耐用。如今被拎在王先生的手上,总有种白衣卿相提夜壶的违和感。

题外话,李英小时候一度以为尿素真的是用尿做的。

其实看得出这位王先生身体真的不行,不太重的蛇皮袋对他而言拎得也很是吃力,从他手背暴起的青筋和一脑门虚汗可窥一二。李英几次看不过去想接过来自己拎,王先生都不肯。

“就让我来吧。”王先生一边走一边说。“一路以来,真是辛苦你了。”

李英险些落下泪来,人真是奇怪,没人哄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大侠,刀山火海都能闯一闯。可一有人哄,就忍不住矫情起来。像是有一双手,温柔地拍了拍一颗风尘仆仆日夜兼程疲倦不堪灵魂身上的灰尘。让它又充满力量,鼓起勇气。

刀山火海,风风火火闯一闯。

*

码头到王先生住处的路有些远,好在走了几步离开集市区人就少了起来,行走在斗折蛇行的小路上,王先生介绍他住得比较偏所以有些远。确实很偏,但一路上风景还挺好的。深秋的海风吹拂过,李英深吸了几口,总觉得风里有股淡淡的海鲜味。

其实也可能是她饿了。

火车上带孩子上厕所不怎么方便,她连水都没敢多喝。蛇皮袋里其实还剩个面包,搭的顺风车不好意思在人家车里吃东西,上船时忙着看海也没想起饿,下了船桃桃又在怀里睡了,李英不忍叫醒小家伙。现在被王先生接上,住的地方有着落,像是蜗牛缩回了壳,不用紧绷着一根弦,人一放松就饿了起来。

为了转移注意力,分散越发强烈的饥饿感,李英随口问了问王先生是教什么的。她想应该是数学之类的,真实世界的王文文就是学的理科,尤其擅长数学。她画八根辅助线都做不出的几何体他一根辅助线就做出来了。她想这个世界的王先生数学应该也不差吧。结果王先生却说他是教语文的。

“语文老师?”李英相当意外。

“很奇怪吗?”王先生轻笑起来,“叫我王文文就好。”

王先生也叫王文文,但他是个语文老师。现实世界里,李英后来偷偷打听过王文文上了什么大学,后来又去干了什么。没人知道具体情况,都说他根本没有参加高考直接出国了,大概以后继续读研读博吧。总归不会在一个海岛当语文老师。因为他语文很差。

是的了,这是另一个世界,眼前的王先生并不是王文文,就算长得一样、声音一样,名字一样,他也是不一样的王文文。

“说出来你可能觉得天方夜谭,冥冥之中,我不知道受什么指引,一直坚定自己的理想是当语文老师。”王先生又笑了起来。

他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当做笑谈讲给旁人听。李英却想起了一件往事。

小学语文布置命题作文总喜欢出长大后的理想。很多人写的都是职业,当医生的,当警察的,当科学家的,说的最多的是当老师。李英当时写的是当一个报刊亭老板。因为她觉得报刊亭像个百宝盒,有吃的卖、有杂志卖、有报纸卖、有武侠小说卖、有时候还有习题卖还有可以打电话的公用电话。李英觉得亭子虽小但当老板简直太酷了。她洋洋洒洒写了篇900字的作文,通篇都是对拥有一个小小报刊亭的向往,以及她成为报刊亭老板后对业务的拓展。她对那篇发自肺腑真情流露的作文甚是满意。但语文老师很不满意,甚至叫来了家长。李英报了钢厂的电话,说找开吊车的父亲来学校一趟。结果最后来的是母亲。

那天母亲穿着条深紫色的裙子,李英印象深刻,因为听老师训话时她低头看了很久,裙子的颜色和母亲脸色也很像。

“你家孩子作文怎么写的?当报刊亭老板?什么觉悟?”

她看见在家一向怼天怼地的母亲堆起笑脸点头哈腰的赔着不是,承诺回去后辅导她重新写一篇。她看到老师欣慰又释然的笑脸。她看到还有个和她一样写理想是每天吃喝玩乐被叫家长的倒霉蛋,他的父亲风尘仆仆赶来当着老师的面拧他耳朵。那个略显招风的小耳朵被拧成让人害怕的角度,红的发紫。也很像母亲裙子的颜色。看起来会很疼。

回家的路上,母亲用力蹬着自行车,那发狠的劲头,仿佛蹬的不是自行车而是她的头。一路上死一样的沉寂让李英感到很害怕,那是一种小动物在暴风雨前短暂宁静的本能警觉。她坐在后座,努力抓住车杠不让自己跌下车。她连母亲的衣角都不敢抓,怕她会像上一次发疯般冲她大喊:“别碰我!”

李英有时候怀疑自己其实是母亲仇人的女儿,她可能是移花宫的花无缺。也许世界上还有个恶人谷的小鱼儿等着她去相认。当然这一切都是她的幻想。后来认识了王文文,她觉得王文文的性格才更像花无缺,为了配对,她勉为其难的接受自己是小鱼儿。

小鱼儿至少是自由的,花无缺也太惨了,她可不想希望好朋友王文文那么惨。

旁边路过一辆同样载女儿放学的自行车。后座的女孩搂着妈妈的腰,依恋般把脸贴在妈妈的后背,嘴里说着学校发生的趣事。妈妈像是被贴得很痒,又或者被女儿说的趣事逗得哈哈大笑。前面的妈妈笑了起来后面的女儿也跟着笑,笑声银铃一般。这是一辆快乐的自行车。妈妈快乐地拨动车铃很快驶向远方。

李英记住了那笑声。拥有自己的自行车后,她格外喜欢拨动车铃。她觉得车铃发出的声音很像笑声,代表着快乐。虽然她那辆车是父亲二手市场花三十块淘来的老爷车,动不动闹脾气坏上一回。李英还是很喜欢它。她觉得拨动车铃载王文文上下学是一天中最开心的事。尽管后座的王文文并不会开口分享趣事,他只是安静地坐着,牢牢抓住她的腰。让李英觉得自己被需要着,这就足够让她快乐了。

那天一到家,母亲把车扔在地上,阴沉着脸,看也没看当着她面粗暴地把作文本撕了个稀巴烂。

“都是你让我受这窝囊气,那老师看上去岁数比我还小,我却被她熊的跟个孙子似的。”

“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东西?你是要上大学赚钱给我们养老的!”

那一天李英没有挨太多的打,因为她第一次低头承认自己错了,她说之前那篇是写着玩的,其实她的理想是当老师。

母亲既惊讶又欣慰,让她回屋重新写作文了。

李英其实一点也想当老师,她尊重也喜欢老师这个职业,但她更想当报刊亭老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侠成为大侠之前也得忍辱负重,李英从偷偷去游戏厅的同学那学来一个新词——猥琐发育。更何况换个角度讲,语文老师还能让母亲低头哈腰陪笑脸,也比较酷。

那篇作文李英绞尽脑汁编的格外艰难,老师教书育人很伟大之类的车轱辘话被李英颠三倒四挤牙膏似的好不容易凑到五百字。她觉得这文章狗屁不通,没有灵魂。语文老师却很满意,甚至当做范文让她上讲台朗读给全班听,堪称大型社死现场。

她结结巴巴读完,台下响起稀稀疏疏的掌声,她听见同学们小声骂她马屁精,只有同桌的王文文问她,你的理想是当语文老师吗?李英不知道怎么说家里那些糟心事,只得点了点头。

王文文却一直信以为真。以至于高中分科,李英打算去学画画王文文还惊讶地问她怎么不选文科。

“你的理想不是当语文老师吗?”

李英努力回想那一天被撕掉的作文本上原本写着什么理想,却什么也记不清了,她觉得自己迷失在一片大雾中,没有理想,没有目的地,跌跌撞撞地随波逐流。李英这艘子舰迷航了。

她只记得那天晚上母亲用略带欢快的语气跟父亲分享她认为的趣事——“你闺女今天居然会认错了。”

“棍棒底下出孝子,孩子就得打,不打不听话,你说是不是!”

“你怎么不说话?”

“……你说的对。”

原来小丑是她自己。

*

“语文老师,挺好的。”李英从回忆里剥离,漫不经心地回道。她努力翻找原身记忆里关于王先生的一切,记忆里这个男人不苟言笑,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忧愁,好像一直都不开心。

现实世界里,李英上的高中是以艺术生艺考提升大学录取率的,高一摸底考没考进全校一百名的都被做思想工作动员去学艺术。李英是吊车尾的第九十九名,也被班主任找去谈话了。

“我建议你去艺术班学画画走艺考,你这个成绩学文化考不上一本的。理科肯定不行,文科也不够突出,英语太拉垮。”

李英没有回答,只说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这其实是借口,她没打算商量。她想选理和王文文继续一个班,但数学太差了。不能和王文文在一起,其他选择又有什么差别呢?文科亦或者艺术对她而言都一样。

虽说这种分科不是强制的,但第一百名的那位同学坚持选理科,在开学校大会上点名批评了。他被杀鸡儆猴般献祭了。

“某某同学那点成绩,坚持选理科不可笑吗?”黑乎乎的话筒把这句话传的很大声。

所有人都盯着那位同学。自此以后,他被无形的孤立了。李英见过他躲在操场角落里哭,他问:“我就是喜欢物理,难道有错吗?”

没有错的,李英在心里这么回答。但有的选择一旦做出就是意味着选择了更难的路。那位同学痛苦的神情,他所遭遇的一切都让李英感到恐惧。

后来班主任又把她叫去,问她分科的事情商量好了吗?那时候她不可抑制的想起来第一百名同学,他被捅了刀,刀拔出来带出来的血溅得她一身,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想好了,我去艺术班。”

李英无数次后悔做出了那个选择。

她想起加缪手记里的那段话——“我们40岁时死于一颗我们在20岁那年射进自己心里的子弹。”

李英起初并不太理解这段话的含义,直到看到一段阔写——“一个人十三四岁的夏天,在路上捡到了一只真木仓。因为年少无知,天不怕地不怕,他扣下了板机。没有人死,也没有人受伤。他认为自己开了空枪。后来他三十岁或者更老,走在路上听到背后有隐隐约约的风声,他停下来,回过身去,子弹正中眉心。”

她不喜欢画画,还永远失去了王文文。那把刀不光捅了第一百名同学,还谋杀了另一个自己。她很难再开心起来。

鬼使神差地李英问:“你开心吗?”

王先生停下脚步,他歪着头看向李英像是疑惑她为什么会被提出这个问题。

“我意思是,当语文老师开心吗?”

王文文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说:“你能来,我很开心。”

李英是隔了很久很久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才明白这个小可怜如何拖着疲惫又孱弱的身体顶着深秋海风,自那通电话后翘首以盼她的到来。

*

雾罩的清晨,路旁无序排列着不同种类的树,旺盛地疯长着。缓缓升起的太阳洒下沉静的光,树影投落在地面上。一个小小的院落悄悄躲在转角。王先生说这就是他的家。

那是一座灰色水泥石搭建的小房子,瘦瘦长长像一块牛舌饼。户型很像后世那种1室0厅的直通房。客厅正门的窗前围出一片花圃,但没有种花。前面开垦了一片小菜地,也还没有种菜。

李英其实很喜欢这个院落,可以种花,可以种菜。她甚至觉得这里面带了点宿命的味道:一切合心的仿佛是为她量身打造,就等着她的到来。

进门是个小小的客厅。小得像三体里罗辑面壁时的封闭小隔间,空荡荡的,除了角落立了个大木柜,其他什么也没有。连着的卧室相比起来就大多了,大得甚至像个大头怪婴。

王先生说他父亲去世后母亲改嫁了,后来又生了个弟弟顾不上他了。他长大一点能赚钱就去当老师,上面就分了他这套房。本来他是轮不上的,要不是这套房又偏又畸形压根没人要的话。

李英想,顾不上恐怕只是委婉的说法。

原身记忆里对那个时不时上门指点江山的婆婆也是敬而远之能躲就躲的。唠叨、刻薄、蛮不讲理,一来就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着。看起来很像现实世界里李英的母亲,总是呶呶不休。真是鬼见愁。

怕什么来什么。

两个人还没站稳,鬼见愁就已经闻风而至。是个看起来很精神但不太好相处的大婶。她穿着一身藏青色的旗袍,脚下是双同色系的绣鞋,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到后面挽成一个髻,颇有点像后世流行的韩系丸子头。耳朵上挂着两枚精致的金耳环,看起来生活无忧,经济状况很好。

她上下扫视快速打量着李英,在看到李英那头糟糕的狗啃头以及怀里昏昏欲睡的孩子后明显的皱了皱眉。李英看到她快速蠕动的嘴巴,心想不好,鬼见愁蓄力完成开始输出了。

果然,对方一开口就是枚重磅炸弹:“我是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平地惊雷般炸的怀里的桃桃都醒了过来,小家伙环顾四周发现是陌生环境还有陌生的人吓得紧紧抱住李英。

“什么亲事?”王文文迟疑问道。

“你死鬼爸为了报恩给你定的这门娃娃亲,这女娃不带着娃上门来了……”她像是才反应过来,不确定的问,“你不知道?”

“我以为,只是爸爸战友的孩子……”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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