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很多现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果壳之旅》,这是“大胖胖a”写的,人物李英王文文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妇。李英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完了,怕是走不成第一条大女主路了。她不死心地再挣扎了一下:“啥?”张寡妇一听就急了:“不是说好今天去部队找你对象!”李英一听就死心了,现在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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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李英怀疑完人生,脑袋就传来一阵刺痛,涌现了许多记忆碎片。李英花了点时间才搞明白,她可能穿越了。
这是九零年代,原身跟她同名,才十七岁。原身的父亲是个孤儿,年纪够了就去部队当兵,后来相亲结婚有了原身。原身母亲的娘家特别离谱,怕她们母女随军以后女婿不往家里寄钱就一直把人扣在村子里。原身八岁那年沿江发了一场大洪水,父亲抗洪中为了救另一位战友自己被冲走了。
故事很老套,那位战友为了报恩,给自己儿子和原身定了娃娃亲,堪称坑儿典范。这是一切悲剧的源头。原身母亲也是个拎不清的,耳根软没什么主见。在娘家人攒唆下很快带着原身改嫁到别的村。再嫁的这家也姓李,很穷,一脉单传人丁稀薄,极其重男轻女。原身母亲先后怀过几次都被带去黑诊所里看性别,照出来都是女孩被逼着打掉。次数一多身体也就垮了。最后好不容易怀了个男孩,生下来没撑几个月人就走了。
最开始,李家还把这个男孩当个宝,但不知道是因为没钱买奶粉整天只吃些米糊糊导致的营养不良还是身体本身就弱,男孩总是大病小病不断,家里三天两头就要往卫生所跑。李家老太就嫌孩子身体不行看病浪费钱,就起了重新给儿子再娶个媳妇再生一个健康男娃的想法。一家人东拼西借掏空家底好不容易托媒人说了个隔壁村的寡妇。
媒人说了:“别看是个寡妇,屁股大,好生养,指定给你家添个大胖小子。三年抱两不是梦。”
原身在李家本就是夹缝生存,母亲在世时就对她不闻不问的,原身不得不早早辍学帮家里干活,再打些零工赚点小钱贴补家用,日子过的艰难但好歹能吃上饭。母亲一走,弟弟经常生病又遭嫌弃,更别提新娶进门的寡妇也带了个女孩,原身在这个家里实在是既尴尬又多余。
一家子就想起原身好像还有门娃娃亲,就催她赶紧去部队找人把婚结了,既能把她赶出去省点口粮又能白捡一笔彩礼。原身本不打算去找名义上的娃娃亲的,自己就是个初中都没读完的乡下野丫头,几斤几两她心里还是有数的,人家哪能看上她呢。可自己和弟弟吃住都被克扣,这个家是实在待不下去了。原身毕竟快成年了,吃的差咬咬牙还能忍,可她哪忍心看年幼的弟弟饿的皮包骨都快瘦脱了相。原身只得收拾包裹去部队找人。她原本是想带着弟弟一起去的,可家里推说路远小孩跟着也是受罪,不如等找着人了再回来接。
亲事是那位战友定的,只寄过一封信,信里也只提了那么一句连个信物也没有,后来更是杳无音讯,再也没有寄过什么信来。原身觉着自己这么贸然找上门,能不能找着人先不说,人家认不认这门亲事都不一定。原身心里没底,身上又没什么钱,加上弟弟身子弱,思来想去觉得家里说的也有道理就独自上了路。
兜兜转转,人是找着了,但这所谓的亲事人家不认。只说是戏谈,况且老辈人都不在了婚事作罢。原身只当对方是嫌弃自己,心里也觉得自己配不上,心灰意冷下只好回了家。
她本打算回去带弟弟出来自立门户,结果家里却说弟弟发烧病死了,人都埋了。原身顿感绝望,天大地大,竟无她和弟弟安身之处,一时想不开投了河。
好在有村民看到及时把人捞了上来,娃娃亲可能得知了这件事感到非常内疚,又找过来表示愿意结婚。一番波折,这婚是结了,可结婚后原身发现自己丈夫很是古怪,不肯圆房不说还总躲着她,两个人就像同住一个屋里头的陌生人一样。
她还发现丈夫和他那个当军官的竹马之间怪怪的,她一个没读过书的人哪懂的太多,直到有一天撞破了两人滚在床上才发现自己的丈夫居然是个同,自己压根就是个摆设,她只觉得天旋地转难以接受,一气之下又跳海寻了短见……
原身的记忆随着溺水就此结束,李英相当于看了本烂尾小说。
李英觉得自己可能穿越了,于是在脑海里疯狂呐喊,想看看有没有系统之类的要绑定,结果半天什么反应也没有。
难道是穿书了?
李·福尔摩斯·英展开推理: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原身跳海又被人救起,李英借尸还魂。这种就很简单,找个机会离婚远离原剧情,开启新人生。第二种可能是原身死后世界线崩了故事回档了,因为某些bug,原身带着记忆回来了。但又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李英顶包了。简单来说,是重生了又没完全重生。李英相当于被迫接手了一个有记忆存档的游戏。
老实说,年代文但同性这种设定大概率是什么肉香四溢的开车文,剧情无外乎就是日久生情,能发生什么事导致世界线崩整个故事回档?总不会是原身死了,丈夫愧疚之下把攻给捅了吧。
所以李英还是倾向于第一种可能。
现在就像是在玩小时候最喜欢的过家家,不过扮演个角色罢了,李英接受良好。
正当她在脑海里盘算着离婚后,自己要不要去小学门口开个小卖部的时候,一声呼唤把她拉回了现实。
“英子,都收拾好了吗?”从屋外走进一个女人。来人面色发青一脸苦相,李英在原身记忆里扒了一下,认出这是李家刚进门的新媳妇——张寡妇。
李英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完了,怕是走不成第一条大女主路了。她不死心地再挣扎了一下:“啥?”
张寡妇一听就急了:“不是说好今天去部队找你对象!”
李英一听就死心了,现在大概回档到了千里寻夫的时间点。床头那个收拾好的小包裹也肯定了她的猜想。
李英无奈地点了点头,又想起原身那个早逝的弟弟,叹了口气问道:“桃桃呢?”
张寡妇脸色有点不自然:“屋里头睡觉呢,你快收拾收拾,桃桃我们会照顾。”
照顾?让他发烧烧死的那种照顾?
原身的弟弟已经一岁半了,大名李文涛,小名叫桃桃。乖巧可爱,他会说的词不多,开口第一个字喊的就是“姐”。都说长姐如母,母亲撒手人寰后基本都是原身在照顾弟弟,从换尿布到喂米糊糊,原身都不假他人之手尽可能的亲力亲为。可以说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是原身的精神寄托,是她苦难日子里活下去的奔头。弟弟没了她也就没了生志,跳河被救上来后,丈夫成了她新的精神寄托,哪成想撞破了那种糟心事彻底击垮了她。
真是狗血到槽多无口。
早秋的风穿过破旧的木窗吹在脸上,李英看见墙头一排野蛮生长的狗尾巴草,人像气球吹在半空中,轻飘飘的挨不着地。
压下心中的违和感,李英心想,不管怎么样,来都来了,原身的弟弟还可以抢救一下,她说:“让我看看桃桃再走。”
张寡妇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劝李英赶紧上路。越是不让看,李英越觉得古怪,该不会桃桃现在就发烧了吧?她心下一惊,生怕孩子再烧成个傻子,不顾阻拦冲进了里屋。
里屋原本是原身和弟弟住的,张寡妇带着女儿进门就把原主赶去睡柴房霸占了这间屋子,桃桃明面上还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侥幸留了下来。按道理他现在应该在里屋的,但李英扫了一眼没见着人,只有床上的被子隆成一个可疑的大包,看形状像是个人。李英快步上前一把掀开,发现不过是个正躲着偷吃东西的女孩,对方嘴边油乎乎的还沾着碎渣,顾不得计较她偷吃的是不是原身买来给弟弟吃的桃酥,也管不了女孩发出的尖叫,李英开始四处翻找起来。
紧追过来的张寡妇又改口说:“我忘了,桃桃不在家,接去奶奶家了。”
古怪,原身记忆里,自从弟弟频繁生病开始,李老太就整天嘀咕重新娶个再生个健康孩子,还一直骂桃桃是讨债鬼、扫把星,平时恨不得躲八丈远的,怎么可能会接桃桃过去?有古怪!李英更加不安起来,她的第六感向来有点准,又四处巡视起来。
刚刚那个女孩的尖叫声惊动了左邻右舍,有不少人闻声已经走进院子准备看热闹了,隔壁的阿婆更是走进屋里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寡妇尴尬地笑笑,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没什么事,闺女看到老鼠被吓了一跳,就叫了几声。”
张寡妇在撒谎,她为什么要撒谎?
李英回过头盯着张寡妇的眼睛,短暂对视后,对方马上慌张地移开视线,下意识的往院子瞟了几眼。
李家很穷,院子一眼可以望到头,并没什么东西,除了角落里的一口水缸。
水缸!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猜想涌上心头。
因为不是每家都能打的起井,打不起井的人家就会在院子里放个大水缸,里面是挑来的水,存着用来洗洗涮涮。不用的时候就用木盖子盖上。
他们该不会把桃桃藏在水缸里了吧?
李英完全被自己的异想天开吓到了,拨开越聚越多的人群,冲到了水缸边。李英回头看了眼张寡妇,果然看到对方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心也跟着沉入了谷底。深吸了一口气祈求上天保佑这缸里没有水。她吃力地挪开木盖探头往里张望,上天没有听到她的祈祷,缸里有水,但好在不是太多,刚没过孩子的脖颈,但他必须站在才行,只要坐下或者一低头就会呛一鼻子水,不知道小家伙是什么时候被丢进去的,他就这么一个人在黑漆漆的水缸里努力靠着缸壁不让自己喝更多的水。
这是口一米五多高的大水缸,缸很深,任李英怎么伸长手都够不到桃桃,踢了几脚缸也没踢碎,好在围了不少人上来,几个高个子合力才把桃桃捞了上来,李英赶忙接过来抱住了他。男孩苍白着脸,浑身湿漉漉的像是一块寒冰,很突然,他气若游丝的喊了声“姐”。
李英心中快要飘走的气球像被一把小手抓了一下,温柔的,把她给整破防了。
一团怒火在心里熊熊燃烧,偏偏这个时候张寡妇还在旁边茶言茶语:“啊呀,桃桃怎么那么调皮掉进水缸里了!”
“桃桃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拿命来还!”李英不想跟她浪费救命的时间争论,只撂下一句狠话就往村里卫生所跑。
李英不知道张寡妇会不会当真,会不会害怕,但她自己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轻飘飘的旁观感在她跌跌撞撞的奔跑中一步步的落下。她在自己带起的风里想起了被遗忘在某个角落的大侠梦。
在这里,她有了个弟弟,一个属于她的弟弟。她要保护他,也必须保护他。
还好天不是太冷,水不至于太凉。在几个村医一番努力下捡回了一条命,但桃桃还是发烧了,烧的烫手,一针退烧药下去也没见退烧,医生不敢再用药,李英只得赊了一瓶酒掺着水给他物理降温,她在心中祈求,留下桃桃这条命吧,她保证一定努力做好工具人。不知上天是不是听到了她的心声,折腾了一夜桃桃终于退烧挺过了鬼门关。这期间李家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李英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恐怕原身那一世这孩子的死根本不是病逝那么简单。
昨天众目睽睽下桃桃被从水缸里捞出来,张寡妇说是孩子自己调皮掉进水缸,可别人也不是傻子,那木盖盖的严严实实,桃桃还能从盖子上穿过去不成?
期间陆陆续续有人来卫生所关心情况,还有好心的婶子送来吃食劝她先吃一点,李英心悬着实在没胃口只得胡乱扒了几口,现在桃桃没危险,是该算清楚这笔帐了。
此时,太阳微微探出个头,天还雾蒙蒙的,早起的公鸡打着鸣,李英寻着记忆摸去了大队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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