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逢君时》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休得胡诌”大大创作,李唯君林青末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星河,灼灼一片。他道:“陛下如此聪明……林家不能眼睁睁看着刘、袁扶起自己的皇帝,臣……也不能赌他们能不能容得下陛下。”“什么意思?”“陛下,”林青末如往常...
《逢君时》精彩章节试读
李唯君吸了口气,皮肉不笑道:“为了我?这个皇帝是我要当的吗?林微澜,你敢不敢告诉我为什么非要让我来做这个皇帝?”李唯君连“朕”都不愿再说,他莫名其妙穿越进书里,就像一只被人丢进笼子里玩弄的困兽,无论是愤怒还是崩溃,都被人笑吟吟地观赏着。
他只是想继续活下去,不再受人威胁,却要面对数不清的明枪暗箭。来到这个世界还不到一个月,却时时刻刻都处于被动地位。他在这潭压根就不属于自己的的烂泥里挣扎翻滚,不知因果。
林青末沉默了很久,李唯君只觉得心烦意乱,转身便想走。
“陛下。”林青末忽然出声,李唯君顿了一下,还是停住了脚步。
“臣原本看好的人,是太子殿下。”
“……”
“太子殿下自刎的那一日,陛下在府里悄悄烧了一盆纸钱。那时臣问陛下为何如此,陛下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李唯君摇了摇头,他还真不记得了,原主的记忆里也没什么画面。
“陛下说,这是替大燕子民烧的,因为唯一替他们着想的人死了。”
李唯君有些震撼,原主的觉悟比他要高得多。“可我没说我也是如他那般的人,不是吗?”
林青末逆着光,再抬眼时露出一片透亮。他看着李唯君,眼里那些难以名状的情愫像滚烫的星河,灼灼一片。
他道:“陛下如此聪明……林家不能眼睁睁看着刘、袁扶起自己的皇帝,臣……也不能赌他们能不能容得下陛下。”
“什么意思?”
“陛下,”林青末如往常一般笑了,“臣位高权重,陛下又由臣教导长大。陛下认为,陛下的两个皇兄,有谁能容得下陛下呢?”
“……”
“陛下从小就厌恶着皇宫,臣与陛下朝夕相处六年,又怎会不知?但若是其他人坐上龙椅,臣恐怕保不住陛下。”
李唯君不说话了,因为林青末没有说错。李明玉他暂且不了解,就说李皓宸,几乎是完美的继承了先帝的多疑诡诈,野心勃勃,决计是容不下任何威胁他的存在。
……别说李皓宸了,就连他自己现下也如一叶孤舟,多疑得像个神经病。
太子身亡,二皇子与三皇子皆有自己的势力,林家选择扶持一个毫无势力根基的李唯君,确实是最好的选择。林青末若是顺势而为,确实合情合理。
那么林青末就值得完全信任了吗?
李唯君在心里摇头,不是不值得,而是他不敢。因为他只是一个冒牌货!就算他们同名同姓,但他始终不是原主。若有一天他的身份被拆穿,彼时又该如何自处?
“朕会做好一个皇帝。”李唯君只能这么说。好在有一件事情确定了,林青末扶持自己做皇帝,不是用来做棋子说废就废的,甚至是出于某种保护。
“朕会交代大理寺那边,明日你就走吧。”李唯君忽然觉着很是疲惫,不想再与林青末周旋了,只想回养心殿逗鸟去。
“陛下。”林青末又唤了一声。
最后一线夕阳也收了回去,偏殿彻底落在了晦暗中。李唯君走到门口时,听见林青末说:“让金子君查下去,陛下需要得到寒门的支持。”
李唯君回头又看了一眼林青末,他站在原地没有动。昏昏暗暗的光线里,林青末似乎柔和了几分。
他目送着自己,那份柔和里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缱绻。不知怎么脑海里就闪过了登基大典时,林青末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几分眷恋之意来。
李唯君脚下快了几分,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
不会吧……李唯君忽然想起了原主第一次遇见林青末的场景。
十年前,李唯君才八岁。也是那么一个日暮时分,他躲在黄门外边等着说好给他送热食的内侍,回头就见到身着水色官服的林青末。那时林青末不过是一少年模样,他规规矩矩地向他行礼,准确无误的说出了他的身份。
李唯君浑身上下真的找不到一点皇子的影子,他习惯了见人就笑,习惯了讨好卖乖。那天他头一次感受到了窘迫,仿佛他被人以皇室之礼相待是一种滑稽的表演,哪怕他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四皇子”。
怎么说呢,就像高山的飞鸟不会选择停在一棵平地的草木上。林青末与李唯君,一个百星不如一月,一个则霸王风月、纨绔是也。
李唯君一路胡思乱想地回了养心殿,一众宫人簇拥上来,倒茶的倒茶,捏腿的捏腿。他躺在贵妃椅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挂在一旁的花边笼子里的雀儿跟着“啾”了两声。
李唯君闭上眼准备养养神,结果一闭眼就是林青末那张脸!不仅如此,画面里他的眼底还藏着钩子似的,那样一张清冷的脸却能在暮色中展现出那样的柔情。
李唯君猛地坐起身来,万一林青末这只高山的鸟就爱停在平地的草木上呢?
林青末从偏殿出来时,已过亥时。引路的宫人躬身提着灯笼,腰间挂着大理寺当值的牌子。
林青末认出对方是金子君身边的人,看来金子君是打算私下审他。
宫人引着他从侧门出宫,那里还留着门。两人徒步在宫巷里,四周寂静,唯有灯笼中的油芯发出些细微的爆破声。
远处传来打更人的吆喝,大理寺的正厅却烛火未泯。
林青末进去时,听见了金子君的咳嗽声。他也没让人伺候,手边备着帕子和茶水。烛火惺忪,掩去了他脸上的苍白。
“你来了。”
林青末自然地在他对面坐下,将案边的烛火挑亮了一些。
“陛下要我查你,你有没有什么要自己交代的?”金子君停下手里的事情,示意林青末茶水自便。
“纵火之事确实是袁家所为,袁尚贤却不一定知情。”林青末给自己倒了盏提神的冷茶,苦得舌根发紧。他皱眉道:“老妪已死,线索尽断,此事若不是袁家所为,便是我自导自演。桑榆晚想查到我头上来,不过是认为我的存在左右了天子。”
“等世家回过味来,你就是众矢之的。”金子君的声音很平静,“如今他们以为自己在坐山观虎斗,想着渔翁得利。若袁家真垮了,刘家也奄奄一息,到时候他们就懂一致对外了。”
“到时候陛下已经稳定了根基,吏部、户部都已经换了血……学生、寒门、武将,都将成为陛下手中的利刃,世家终究是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金子君默了良久,他的眼里有些不解,看向林青末时带着些探究:“你可知到了那时,林家就会成为第二个金家?”
先帝年少时,金家就已经入其麾下。先帝卷入夺嫡之争时,金文敬凭着太傅之位与雷霆手腕,成为他顺利登基的强势力量。而先帝到了壮年,朝廷根基稳固,金家反而成为了最碍眼的存在。哪个皇帝愿意看着这么一个世家荣光无限、屹立不倒?
先帝需要一个由头,林家就送来了这个由头。
林正心在朝廷上弹劾金文敬卖官鬻爵、贪赃枉法,先帝震怒,当即将金文敬打入昭狱,连除金家门生数十人。最后金文敬在狱中认罪自尽,不是因为他真有罪,而是他深知自己不能再活了。若是他自己顺了皇帝的意,还能保全妻儿,不至于斩草除根。
三公之位,还是更适宜追封给死人的。
“林家自然也不例外……会有新的‘纯臣’顶替我父亲的角色,将矛头对准我。”林青末仿佛不是在说他自己,他有些疲惫地扶着额,指尖按压着太阳穴。“彼时河清海晏,陛下若容不下我,废了也没什么。”
“你就这么相信会有一个太平盛世?”金子君仿佛来了兴致,他润了润喉,接着道:“庆国这些年小动作不断,先帝驾崩后更是蠢蠢欲动。如今边疆根本离不得人,新帝登基,桑榆晚跑死了两匹战马才连夜赶回,等中秋一过便又要回去驻守……若你撒手不管了,你的小皇帝能行么?”
“……所以我才急着为陛下清理门户。攮外必先安内,与庆国迟早要打起来。”林青末觉着有些头疼,“陛下不愿信我,他知道了林家那些事,也有了许多想法。这孩子心思沉,如今我也看不懂了。”
金子君的表情有些龟裂,他咳嗽起来,连忙用手帕捂住了嘴。待平复了一些,他才放下手里的帕子,哑声道:“孩子?什么孩子能隐忍至此……咳咳、他明明以为是你杀了丽嫔,崩溃之后还能审时度势与你破镜重圆;他明知道三皇子差点杀了他,却至今都未曾实施报复举动……咳咳咳!”
林青末面无表情地起身站开了一些,金子君喝了半盏茶才止住了咳嗽,他勉强露出一个笑来。“你不想听我也要说,当今天子,明知无法撼动刘廉峰那个老狐狸,却还是大张旗鼓地与他对上了。为什么?因为他压根不在乎结果,他只需要让那些学生听见他们想听见的……”
林青末听到这笑了一下,眉宇舒展开来,他甚至带着些自豪的语气接着道:“但是空有声势还没有用,还需要一些实质性的事情来支撑陛下的起势。拔掉一个袁家有为林家铺路的嫌疑,可若拔掉袁家的同时也打压林家,几乎就是在告诉所有人,陛下不是某一家的陛下。”
“你还笑得出来?”话都被林青末说完了,金子君觉着自己的兴致打了水漂,他低头铺开了纸,开始润笔。
“我自然高兴。”林青末坐回了案前,他认真道:“陛下的能力,不在你我之下。总有一天,大燕不再需要我这般的权臣,也不再存在百年不倒的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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