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孟知安是古代言情《白月光她心机太重》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寒意惊蝉”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得水泄不通。“诶,你看那不是江家二公子吗?”“诶呦,还真是。这江家公子怎么被堵住了?”“你没听啊?逛窑子不给钱呗。真是,这江太傅为人正直,翩翩君子,这亲弟弟倒是个上不...
《白月光她心机太重》精彩章节试读
正值中元,夜间也不免燥热。尚书府中,一小厮模样的人正在提着灯巡夜。
“咳,这大热天的还得出来巡夜,困死我了。”小厮张了张哈欠,困倦地揉了揉眼睛。
“算了,早点查完,早点回去睡觉。
“哎呦……”
小厮正欲前行,却迎面撞上个人。
那人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放着一个药罐,被这么一撞,药罐在盘上摇摇晃晃,马上要掉下去了,幸好那人身手灵活稳住了药罐。
小厮见药罐安稳地立在盘上,松了一口气,面上带了些愧色,“哎呀,小四兄弟,实在对不住。都怪我夜里乏困,没看清楚路,一不留神就撞着你了,你没事吧?”
小四无半分不悦,只是凑近他耳边轻声道:“我倒没什么事,只是这药罐若是摔了下去,怕是会惊扰到夫人,那可便有事了。”
说罢,离那小厮远了些,双眼眯着,露出一个笑,好似一只狡黠的狐狸一般。
只是那小厮也是个心大的,听到这话,只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笑了几声作罢。
小四又开口叮嘱:“李大哥若是累了便早些巡完回去休息吧,我便不打扰了。”
那位姓李的小厮憨厚地应了几声后便离开继续去巡夜。
小四在原地目送他离去,嘴角的弧度顷刻落下,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光。
那个方向,是王春朝的书房……
子时三刻,尚书府一片寂静,满是入夜的静谧,唯有西边书房的烛火还亮着。
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停在书房前的树上,歪歪脑袋,红色豆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紧闭的房门,用嘶哑的声音叫了几声,在无人的夜里尽是悚然。
正巧,李郎巡夜到西院,见那乌鸦停在树上,惊呼一声后将手中的灯放在地上,顺手抄起一旁的扫把扫动树枝,试图把乌鸦赶走。
“去!去!哪来的丧门星,快走!”
扫了许久,那乌鸦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看那个小小的黑点逐渐远去,然后融于夜色,李郎才转身提灯准备离开。
行至院门,李郎时才惊觉书房燃着烛火,屋内怕是有人,此时在书房的必是尚书大人。
忆起先前因扰了尚书大人办公而被驱逐出府的兄弟,李郎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全家老小可就只靠他生活了,若是自己被赶出去了,那可怎么办?
斟酌了半晌,李郎才提了灯趴在门边,颤颤巍巍地问:“老爷,方才可有吵到你?”
见屋内不回话,李郎心中更急,连忙解释道:“老爷,着实抱歉,刚刚有只乌鸦停在树上,我看它不吉利,所以才……”
至此,李郎才觉出不对劲,若是按老爷平日的性子此时怕是早已暴跳如雷,出来将自己痛骂一顿了,今日却如此安静。
“老爷,老爷?”
李郎又连着唤了几声,仍是无人应答。
壮了壮胆子,李郎才敢透过门缝向房里看去:房内一片糟乱,散在地上的书,还有摔在地上的花瓶碎片。
那是老爷顶喜欢的瓷器,平日里都不许他人碰,哪怕是夫人也是防贼般防着的,宝贝的像是命根子,怎么就碎成了这样?
李郎心中泛起一阵恐慌,轻轻地将门推开了一个小缝,只见一人身着寝衣面朝下趴在地上。
“老、老爷……”
李郎打了个寒颤,握着灯把的手微微颤抖,额角冒出不少冷汗,他壮着胆子推开门,上前查看。
“老……老爷?”李郎将面朝下趴着的尚书翻过来,正好对上那双因惊慌瞪圆的眼睛、目眦尽裂。李郎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此刻被惊的嗷嗷直叫,手中的灯摔在地上点燃地上散落的书页。
而此时李郎早已被吓得跌跌撞撞地向外逃,无暇顾及渐渐烧起的屋子,也无暇顾及这异常迅猛的火势。
“走水啦——走水啦——”
不过片刻,火光照彻了早已暗下的天幕,府中的下人慌忙地提着水桶向书房跑。
“快、快点啊!”
“水,快去提水!”
“这边……这边……”
慌乱中,不知谁喊了声:“老爷、老爷还在里面啊!”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老爷”混着烈火点燃木料的“呲呲”声漫延了整个院子。
混乱中,小四扶着一位妇人站在火光前。
那妇人面容憔悴,一动不动地看着这刺眼的火光,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深吸一口气后痛苦地闭上眼睛。
而身旁之人却死死地盯着眼前被火吞噬的建筑,眼中晦暗不明。
晨鸡报晓,坊间皆传昨日尚书府起了一场大火,兵部王尚书重伤,卧床修养。
“王春朝,男,三十又三,现任兵部尚书一职。因南疆一战受赏,封兵部尚书。”
大理寺侧堂,大理寺少卿沈思行身着常服坐在一堆书卷中,念着手中捧着的卷宗。身旁的人却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卷宗,睡眼惺忪,似是马上就能睡着。
“昨夜子时三刻,被家仆发现死于尚书府书房内,诧异的是整个屋子被烧的精光但王尚书的遗体却丝毫未损,就连衣服也……楚少将军,你有在听吗?”
“嗯……听……”楚清迷迷糊糊应了一声,而后又趴在桌子上小憩。
沈思行朝楚清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语重心长,“楚少将军,天子脚下,朝廷命官死于非命,此事关系重大,再来案中异事重重,圣上命我等暗中彻查此案,岂能懈怠?”
楚清这次没有回话,一把扯过一旁的卷宗盖在头上,“睡会儿,就一会儿……”
声音有气无力,同婴儿的呓语一般。
不过倒也不怪楚清懈怠,昨日平乱凯旋,宫中设宴大肆庆祝,夜中才回府休息,只睡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接到了王春朝的案子,只好挣扎着爬起来。
看了许久的卷宗,终是撑不住。
“好事好事!天大的好事!”
门外,一位青衣公子手持折扇,翩然而至。
“何事如此开心?”沈思行从卷宗中抬眼,是江家的二公子。
沈思行同当朝太傅江望鹤是好友,同其胞弟江望予自然也相熟。
“思行哥,”江望予轻唤一声,话语间是掩不住的欢喜,“三日后便是长宁公主的及笄礼了,宫中设宴,想必热闹非常。”
楚清抬起头,用手撑着脸,慵懒道:“及笄礼?又有宴席了……”
见她开口,江望予才发现楚清也在,惊喜道:“小楚将军?你也在!”
楚清右眉一挑:敢情这小子都没看见我?
罢了,没看见就没看见吧。
“嗯,王春朝的案子。”楚清扬了扬手中的纸。
“王大人?纵火案?”江望予凑近看了看桌上摆着的书本籍册。
“凶杀案。”楚清纠正道。
“王大人死了!”江望予惊道,显然不知内情。
沈思行拿了几本户籍册递给江望予,“望予消息不是向来灵通?此次为何不知了?”
带着调笑的话从沈思行口中说出来,仍是如沐春风。
江望予羞赧一笑,“近些日子不是小楚将军凯旋,满朝大肆庆祝吗?酒喝了不少,对这些闲七杂八的事自是上心少了些。”
“望予既已来此,不妨同我们一起查看这些卷宗名册?”
虽是问句,但却带着肯定,沈思行知道江望予对那乏味的经文没有半点兴趣,对这异闻秘辛却是感兴趣的紧,定是会答应的。
不出沈思行所料,江望予喜笑颜开,赶忙答应:“自然愿意。”
经江望予这么一搅和,楚清没了半点睡意,撑着头懒散地翻动着桌上的书卷。
“所以说是巡夜的李郎发现了尸体,却因为害怕把灯笼打翻了,燃了书房?”
沈思行在翻看卷宗间将此案的前因后果尽数吐出。
楚清向椅背一靠,将腿搭在扶手上静待沈思行的下文。
“没错,确实很巧。”
沈思行又道:“想必这人定是十分了解府内之事,知道李郎胆子小,所以借李郎之手毁了现场。”
楚清赞同道:“确实,不过他留着王春朝的尸体又是为什么?”
此问一出,三人俱沉默。
江望予小心翼翼地说:“会不会是挑衅?又或者是将我们向什么地方引?”
沈思行颔首,“都有可能。”
三人在堂里坐了很久,日过午昏,落日西沉。
江望予抬头看看天色,有些不好意思道:“思行哥,小楚将军,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我哥可要唠叨了。”
沈思行知江望鹤的性子,对江望予扬起一个亲切的笑,“好,那你路上小心,莫要出什么事。”
江望予亦笑道:“不会的,思行哥、小楚将军来日再会。”
沈思行点头,但楚清却愣愣地看着桌上的册子,没有出声。
沈思行注意到这一页她已经很久没有翻动了。
待江望予离开,沈思行唤了楚清几声,楚清才如梦初醒。
“怎么了?有什么收获?”楚清有些恍惚。
沈思行关切道:“楚少将军发现了什么?为何如此?”
“没什么,”楚清摇摇头,“只是王春朝曾参南疆一战。”
南疆一战,镇国将军楚长义。
沈思行明了,安慰道:“楚少将军莫要多想,若此事真与楚将军有关,沈某必定倾力相助。”
“多谢。”
楚清道了声谢,二人便没再说话。
次日,楚清和沈思行一同去访了王夫人,得知王春朝已多日未归,昨夜赴宴回府后夫妻二人也未曾见面。
一番询问无果,二人又去问了昨夜巡夜的李郎。李郎还是昨日的话,只是他手脚颤抖,语言也结结巴巴的,似是被吓得狠了也想不起什么细节。
不过半日仵作便验出王春朝体内有毒药残余。
是市面上十分常见的毒药——五毒散,毒性烈,服下一个时辰内必定丧命。
死因或是确定,只是尸体不怕火烧这件事实在太过奇怪,大理寺众人也没有头绪。
“五毒散……”沈思行坐在桌边摩擦着手中茶杯上的青色兰草状花纹,“我总觉得不太像。”
楚清抱臂倚在窗边,透过窗口观察着府中忙碌的众人。
“尸体不会被火烧坏,衣服也都完好无损,这肯定不是五毒散的功效。不过这人也真奇怪,下毒用的是市面上最常见的药,倒是在尸体上下了大功夫……”
楚清又似想起了什么,“莫不是行凶的不是同一人,仇家碰到一起了?”
“早年王尚书性情暴躁确实也解下了不少梁子,不过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倒也不至于害人性命,又或是他手中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如今书房被烧,若要查证也十分困难。”
“说不准呢?有人就是这么小心眼。再说了,王春朝都几百年没上过战场了,若是他手中真有什么重要消息,那就只能是南疆之事了。”
沈思行神色微动,觉得此事并非全无可能,酝酿了半晌,最后还是泯了口茶,无言。
楚清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窗外。
小四站在台阶上游刃有余地指挥着其他人布置灵堂。白色的帷幕挂满了府中的墙壁,不禁让楚清想到十二年前,将军府也是这般愁云惨淡。
布置接近尾声,只是因尸体之谜还未解开,这布置怕是要多留几日。
楚清看着突然直起了身子。沈思行循着楚清的目光看去,只见小四正向大门方向走。
脊背挺直,步伐不疾不徐,不像是个卑躬屈膝的下人,反倒像是一位翩翩公子。
“小四兄弟。”
楚清开口叫住他。
小四周身一顿,随即转身一笑:“楚将军有何吩咐?”
楚清开了门走出去,随和问道:“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近日因老爷之事夫人身子每况日下,小的这才打算去为夫人取药。”
楚清继续问,“去医馆?”
“楚将军有所不知,夫人的药是城南一位医师所配,是老爷特意为夫人请来的。”
“城南?”
谈话间,沈思行缓步上前,“应当是那位孟大夫吧。”
小四颔首。
“孟大夫又是哪一个?”楚清又转头看向沈思行,眼中满是疑惑,好像一个初生的小儿第一次认识这个世界一般。
“楚将军在外许久确实不知,那位孟大夫是一年前来到上京的,时常在城边义诊,赞誉颇多。”
沈思行看着楚清,眼中带着笑意。
楚清点点头,提议道:“不妨我们同去吧,正好也能向你打听些事情。”
“那二位大人便同我这边走吧。”
小四伸出手为二人引路,腕间一道粉色的疤痕若隐若现,楚清思索了半晌,没有说话。
“小四兄弟是哪里人?因何来上京做事?”沈思行问。
“小人是荆州人,家境不好,又有一阿姊需要照顾,只好来上京谋个出路。”
“你阿姊如今还在荆州,你不将她接过来?”
楚清抱臂问道。
“阿姊念旧,来了上京怕是不适应,我只好每月托人寄信给她,顺便寄些钱财以供生活。”
……
“啊,到了。”
谈话间,三人已行至漓水畔。日头过半,映着清流,如金鳞跃跃。
漓水绕着上京城转了一圈,向南继续流去。清可见底,水中游鱼皆若空游无所依,再加上远处矮山相应,倒是处赏心悦目的风景。这不足之处除过蚊虫较多外便是这岸边恼人的石头了,大小相错,缝隙还大,时常发生游人脚被卡进去的荒唐事。
楚清习武,这路对她而言如同家常便饭,小四也是时常前来摸透了路线,只是苦了沈思行,本属文官,理文事,虽任大理寺少卿却也是靠灵活的头脑,对武术也只是略懂一二,饶是多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也败在了这难行的路和狠辣的日头下。
楚清走得快,小四跟在后面,二人到木屋前时,待了好久沈思行才赶到。
楚清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转而向面前的屋子看去,眼中是藏不住的好奇。
“白云朝,是这儿吧?”楚清看着木门前的匾上刻着的字,问小四。
小四点点头,“没错。”
“清风白云朝,意境甚妙。”沈思行赞道。
楚清难耐地“啊”了一声,无奈道:“什么啊,怎么哪里都有这些文绉绉的句子啊?”
沈思行颇为无奈,只是看着楚清无言。
这大概就是楚少将军能同望予玩在一起的缘故吧。
停顿间,三人身后传来一道细软的女声,还带些吴地味道:“不知姑娘对我这‘白云朝’三字有何不解?”
三人闻声转身,只见一位女子手提竹篮站在漓水的木桥上,身姿绝佳,气质出尘,面容精致,清冷但不显疏离,应当是那位神医。
“啊,孟大夫……”小四轻声叫到。
“没什么没什么,抱歉……”楚清摆摆手,面上有些挂不住。
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门匾的不是,着实失礼。
孟知安微微一笑,“姑娘不必道歉,知安只是想为姑娘做个解释。”
这话配上孟知安温柔的笑倒让楚清更局促了,猛得拍了一把沈思行,“不用了不用了,有他,他学识也不错。”
沈思行被拍的有些懵,随即向孟知安礼貌一笑。
“孟大夫,我二位是来同小四兄弟拿药的。”
孟知安看了看小四,点点头,“那三位同我来吧。”
孟知安引了三位进屋。
只是普通的木屋,屋外还晾着药,孟知安把篮子里的药倒在木箕里,伸出手拨了拨将药散开,玉指白皙纤长,贝甲与骨节处微粉。
屋内整洁,挂着白色的薄纱。应是挂了药包,屋内没有蚊虫,却泛着微微药香,味道不浓倒是沁人心脾。
“这些是王夫人常吃的药,这些是近来天气转凉为防风寒又新加的药。”
孟知安拿了两个纸包递给小四,纸包包得一丝不苟。
小四接过药包,“孟大夫有心了。”
孟知安摇了摇头道里声:“多礼了。”
“药已取到,楚将军、沈大人我们便离开吧。”小四向二位说到。
楚清点了点头,“走吧,孟大夫下次再会。”
沈思行也跟着向孟知安道了别。
“对了,我要回一趟将军府。”
刚过了城门,楚清突然开口,“那我就不陪二位了,先走了。”
沈思行愣了愣,不知楚清要做什么。
他知楚清与她兄长有隙,归来这几日不是留在宫中就是借案宿在大理寺。若是回去二人好生交谈便罢,就怕这两位同炮仗遇上明火一般一见面就炸,这可就麻烦了。
“楚将军……”沈思行刚要开口,便见楚清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反正你再说多少遍该吵还是会吵的。”
说罢,楚清便转身离去。
一旁的小四听着二人未点明的交谈,再加上在尚书府听到有关楚将军的消息,虽心下已了然,但也只是温顺的笑了笑,对沈思行说:“那沈大人小人也便离开了,夫人怕是等药等急了。”
沈思行点了点头,“那便快些去罢。”
将军府向东,尚书府向西,而大理寺却要直走。
沈思行独自一人站在城门口,轻轻摇了摇头:
这路,得一个人走了。
然而,沈思行是想错了。
不过行了几步,沈思行变在惜花楼前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青色身影。
惜花楼是上京最大、最有名的青楼,平日里鱼龙混杂,有失意的文人骚客,有盛装的达官显贵,还有些不知是怕被自家夫人发现亦或是怕别人认出来的捂得严实的人,往来此间皆为寻这鱼水之乐。
“望予……”
沈思行微怔,他为何在此?
江望予被一群人围着,发丝纷乱,十分狼狈。看到沈思行后如同看到救星般,两眼放光,直扑过来,不顾形象地苦喊道:“思行哥,我可算见到你了,救救我吧!”
沈思行看着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失了翩翩风度的江望予,疑惑道:“何事如此惊慌?”
江望予欲言又止,似是觉得丢人不好意思说。
而远处,一副老鸨模样的妇女扇着团扇向这边走来。
老鸨身形丰腴,看样子三十岁左右,只是眼角零零散散的布着几条皱纹,大力地扇着扇子,额角留下一行汗水,指着沈思行破口大骂:“哟,这不沈大人吗?来得正好,快些替这位逛窑子不带钱的公子哥还钱!”
沈思行被指得慌乱,“这位夫人,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老鸨一听,被气笑,“不是,误会?误会什么误会。是他逛窑子不带钱,还误会?”
涂着蔻丹的指头直直地指着躲在沈思行背后只露出一个头的江望予。
江望予尬笑几声,将脖子缩起来,躲在沈思行背后,像只鹌鹑。
三个人的闹剧惹得过路人纷纷驻足,再加上江望予在上京颇具“盛名”,一时间街道被围得水泄不通。
“诶,你看那不是江家二公子吗?”
“诶呦,还真是。这江家公子怎么被堵住了?”
“你没听啊?逛窑子不给钱呗。真是,这江太傅为人正直,翩翩君子,这亲弟弟倒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笑死人了。”
“可不是嘛,这谁不知道江家二公子是个浪荡子啊!”
“话说江二公子旁边的不是沈少卿吗?他怎么也跟着江二公子胡闹啊?”
“哼,这官字下面两张口,那都是连在一起的,官官相护呗。”
“真是丢人。”
……
议论声此起彼伏,像是要将二人淹没。
江望予头低得更低,用手扯扯沈思行的衣角,悄声说:“思行哥,你带钱了吗?”
沈思行轻声回答:“出门急,未带银子。”
江望予失望地“啊”了一声,转而对沈思行说:“思行哥,要不你先走吧。这事是我惹得,过一阵子我把事情解决了,就去大理寺找你。”
沈思行看了看周围的人,递给江望予一个安抚的眼神。上前对老鸨行礼道:“着实抱歉,今日沈某同望予出门着急,都未带银子,若您不介意,待沈某同望予回大理寺取了银子,再带着银子上门赔罪。”
说完,沈思行害怕老鸨不答应还补了一句:“沈某感激不尽,定以双倍奉还。”
“双倍!”老鸨面露喜色,故作大方道,“这就对了嘛,我李妈妈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既然你们态度不错,便不拂了你们的好意了。不过你们可不许食言。”
沈思行见对方松口,赶忙道:“绝不食言。”
待李妈妈带着笑、扭着身子离开,江望予才松了口气。
周围的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也散开了。
“望予,我不是托你去查证王尚书之事吗?你,为何会在此?”沈思行问。
江望予躲闪着眼神,从后颈拿出扇子,解释道:“我真的去查了!我打听到王春朝近些日子不回家就是来这惜花楼,我觉得可疑,便来看看,谁知……”
“美人迤逦,一时不自禁……”
说到后面,江望予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不足。
沈思行无奈地摇摇头,哭笑不得,“所以,你一无所获?”
“有获!”江望予反驳,“我打听到王春朝来这楼里是为了寻一位名叫昭儿的姑娘。”
“你可有见到?”
“没有。”江望予一下子焉了下来,“我就是在寻她的时候被发现的。”
“发现?”沈思行惊觉,“你如何进去的?”
江望予摸摸鼻子,弱弱道:“翻、翻墙。”
沈思行深吸一口气。
这若是让那位古板的老友知道怕不是得气得背过气去。
“罢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多说无益,沈思行还是略过了这些纷扰。
江望予点了点头,跟在沈思行后面,如同一个犯错的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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