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仇睦闵奕知的精选悬疑惊悚《贵宾请上座:我就是你另请的高明》,小说作者是“咖喱海鲜面”,书中精彩内容是:又快速地消匿了。砰地一声,仇睦转身直愣愣地撞上了诡怪的正面,手中的裁纸刀奋力扎在了诡怪的左下腹。她的设想还是过于乐观了,她与诡怪的体型差距太大,造成的这点小剐蹭与诡怪生前受的苦相比是九牛一毛,...
《贵宾请上座:我就是你另请的高明》在线试读
“他不来吗?”仇睦换好新衣服出来与闵奕知会合,指了下还在院子里来回打转的朱诀。闵奕知发动着门口的电驴子,摇了摇头:“他不出手,证明事情还不大。”
按照捎客的论资排辈,朱诀确实算得上是有真本事的人。仇睦对朱诀怒意未消,不再多问,坐上了后座出发。
“……多少次?”
电驴子以不低的速度行驶,迎面嘶吼的劲风盖住了仇睦的提问。
“什么?”闵奕知放缓了行驶的速度,追问道。
“在诡怪的回忆里,你死了多少次?”
“数不过来了。”
闵奕知又撒了个谎,不是出于对新人善良的袒护,反倒是他不想面对过往的自己。
捎客里最后注定只会剩下两类人,一类是追着诡怪砍的疯子,另一类是对死亡麻痹,成为无情的杀戮机器。
仇睦会逐渐变成什么模样,他心里也没有定数。
两人没有直接前往宏嘉大酒店,而是去了主播主页定位的公司地址。比起铸成定局的诡怪,先确认活人的状况更为要紧。
一条长街空溜溜的,生意肉眼可见的衰微。属于闻乐县的荣华早已停在过去,没有任何多余的人气。难以想象,如此破败的街道里,竟会存在做主播谋生的年轻人。
“先摸清楚这里出入的人员吧。”闵奕知熟稔地拿出巴掌大的笔记本,开始标记起路线来。
“好,我先去看看周围有没有对得上号的地方。”
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两个人同时行动,得耗上不少的时间。
闵奕知叫住了仇睦,递过去一把裹着破绷带的裁纸刀:“等一下。”
“这地方丢空太久,别管人还是诡怪,要是碰上奇怪的东西,不要与对方客气。”
望着这枚裁纸刀,仇睦联想到了与闵奕知初见时,他拿的那柄螺丝刀,这起的多半也是同样的作用。
“负责做道具的同伴还在别的地方没来得及赶回来,先凑合一下。”闵奕知又补了一句。
真没想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是专人制作的。
绕在捎客这个群体间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但诡怪可是不会给仇睦留出多余的时间,让她逐一去探究的。
她把裁纸刀收好在短马甲的口袋里,与闵奕知分开两路。
仇睦偶尔能扫视到几个灰色的影子出没在长街的路面,可他们注定不是什么好沟通的对象,直接依靠自己的双眼来找到那个嫩红色的剥皮诡怪来得更快。
看见街口小卖部的塑料柜台,仇睦特地上前选了一包烟,试图顺道打听附近的情况。
“天佑传媒,请问怎么走?”
店内的老板白发苍苍,一边拿着痒痒挠悠哉地敲打着背部,一边把仇睦要的烟盒丢在柜面上。
他没有回答仇睦的问题,而是伸出痒痒挠,在打印好的纸板上敲了敲,冷冷地说道: “自己扫。”
这个爱答不理的态度,怪不得苍蝇都不来光顾。
仇睦放下现金,拍了拍烟盒的底部,转身抽出一根点燃。
不是她喜欢的味道,正如散逸在这条街道上索然的气息。她选好了方向准备拔腿离开,背后传来哐哐作响的动静。
老板举着痒痒挠指了另一个方向,制止她道:“不是那边。”随后他又恢复到低头的模样,不再多言。
店老板表达帮助的方式有些奇怪,仇睦还是躬下身子表示了礼貌。
也许是她对人太早下判断了,仇睦思索着,吐出一阵烟雾,起了个大早后的精神头总算恢复了些。
鹅黄色的外墙在岁月的侵蚀之下露出了灰白粗糙的水泥,管道与捆成团状的电缆交缠在一起,路牌歪歪扭扭地钉在墙上,明示着此地的不详。
仇睦闭上眼吐出一口长长的烟气,掐灭了手中最后的光亮。唯有控制多余的猜忌,才能鼓足勇气踏入未知的领域。
这地方比想象中还要难找,若不是长期居住在附近的人,还真的难以摸索到确切的位置。
建筑里面的光线忽明忽灭,还有不少蚊虫的尸骸积压在快要报废的灯管内里,形成黑色的污垢。
仇睦按下天佑传媒所在的楼层,抵达后隔着玻璃门瞧了一眼,不仅前台空落落的,办公区里头也没有人。
她的背后传来丁零当啷的异响,在空旷的过道内显得尤为清脆。
顿住脚步后,仇睦克制住紊乱的呼吸,在衣兜里摸到了裁纸刀,缓缓地推出刀刃,蓄势待发。
一枚空可乐瓶在灰扑扑的瓷砖地面规律地打转,仇睦的目光从瓶子上移到过道尽头唯一的窗户——那里根本没有开缝!
当仇睦还保持着回头的姿势时,一股炙热的气息喷到了锁骨上,她脖颈处的汗毛难以自抑地竖起。
空气中的水分如同一瞬间被沥干,没有任何的易燃物,滚滚浓烟却从窗户旁的两侧墙根处忽地升了起来,死亡的威胁立即钻入仇睦的肺叶之中。
她被夹在了逐渐涨起的火势,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之间。
走廊尽头燃烧得越来越旺的火舌,已经延伸至距离她三米开外的墙根,很快就要扑到她的脚边,迫使她做出抉择。
诡怪站在仇睦触手可及的距离里,她屏住呼吸,咬紧牙根后猛地一回头。
在烈火中体会过同等的折磨与绝望,她的心情不仅是单纯的厌恶与恐惧,一丝悲悯从心底里划过,又快速地消匿了。
砰地一声,仇睦转身直愣愣地撞上了诡怪的正面,手中的裁纸刀奋力扎在了诡怪的左下腹。
她的设想还是过于乐观了,她与诡怪的体型差距太大,造成的这点小剐蹭与诡怪生前受的苦相比是九牛一毛,对方根本不为所动。
严重受损的皮肤看不出任何肌肉纹理,仇睦根本无法判断他在打些什么主意。
诡怪粗糙的手忽地握住了近在眼前的仇睦,伤口深可见骨的掌心干涩地摩挲在她的脖颈,仇睦不由地在火光中激起一阵刺骨的寒噤。
她极力想去掰开那不留余力的手臂,身高的差距使她双脚离地悬在了空中,加重了这份无处可遁的窒息感。
不行,得换个法子!
微细的红血丝开始呈现在仇睦的眼底,天灵盖发胀到如同成熟的瓜果要破裂开来。
裁纸刀是拿不回来了,仇睦放弃抵抗诡怪在她脖颈上收紧的力度,空出手来在口袋里掏着些什么,拼命地抓取最后的一线生机。
“叮——”打火机金属铰链独有的声音响了起来,仇睦没有犹豫地拨动滑轮,把火苗对准了勒住诡怪勒住她的手臂。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仇睦溢出泪光的双眸里饱含着孤注一掷的狠戾,她由近至远地移动打火机,直至火焰开始在诡怪的外皮上燎烧。
见到这一点呼呼作响的火光后,诡怪扼住仇睦的双手忙不迭地松开。她一下子被甩在了充斥着尘土的地面,而在身后的撩动的火舌,竟奇迹般地消退了回去。
啪嗒一声,裁纸刀掉了下来,徒留一团黑色的烟瘴在原地。
“咳……”
仇睦一把松开掐住自己喉咙的手,气喘吁吁地跪倒在地上。即便空中飞扬着呛人的浮尘,也比遮天蔽日的烟雾要好得多。
果然,那边的火不过是诡怪虚构的假象,是她差点下狠手活活把自己掐死!
她右手扶着墙从弯腰到一步步地直起身,左手抖开耷拉的马甲领子,使其立起来掩盖骇目的紫红色勒痕。
无论怎样,现在的仇睦是彻底不想待在这一层楼了。
推开安全门后,楼梯间里安静得可怕,阴冷的微风顺着楼梯的拐角,由下至上地泛了上来。
不知道往下走了第几层,急剧的争吵声透过楼梯间的安全门传到了仇睦的耳朵里。
她横跨一步,尽力减小落脚的声音,猫下腰躲在门背后斜睨着吵出唾沫星子的两人。在仇睦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女生的侧脸。
毕竟是在同一屋檐下共读过的人,仇睦顷刻间就认出来,那人正是自己的老同学佟安宁!
“说了多少次,把握机会!”男人恨铁不成钢地拍打交叠的双手,并不接纳佟安宁的意见。他先是冷哼一声,然后语气高昂地嘲讽道:“怪不得别人比你火,不争气的赔钱货!”
佟安宁被贬得一文不值,羞愤之下踩着凉拖哒哒地跑开了。
仇睦眼疾手快地把她的准确位置发给了闵奕知,趁两人争吵结束前,把朱诀这部暂借给她的老人机揣好,免得惹人生出疑心。
她早有心理准备,从门背后退到了楼梯扶手拐弯处,叼着根烟做出刚要点火的样子,倒是开门的人自个儿吓了一大跳。
“我去!什么人?”
男人大喝一声,不利索的腿脚险些绊倒在地上,完全没了刚才争吵时的气势。
来这栋楼办事的外人很少,男人肥短的手捂住心口,有些猜疑地上下扫视着仇睦这个生面孔。
仇睦转而嘿嘿一笑,自然地向男人递出一根烟:“哥,不好意思吓着你,我赔一根。”
对方努了下唇,本着白要白不要的心思接了过来。
他不是个口风紧的人,没三两句,就忍不住抖出自己作为传媒公司的老板的身份。
男人全名叫方晓东,经营管理着昵称叫倩倩的账号——正是那个出问题的直播间。
“哎呀,我可是她老粉了!”仇睦暗喜,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根据这里糟糕的环境,仇睦也能推断出来方晓东口中所谓的公司,不过是排不上号的小作坊。
“原来是方总!”仇睦几句马屁就把方晓东捧得乐颠颠的,话匣子一下被撬开了。
“我看刚才动静闹得挺大的,这是怎么回事啊?”见时机成熟,仇睦大胆地进一步打听内情。
方晓东的嘴皮子都要兜不住那夺目的龅牙,愤怒地挥动着手指,数落着手下的种种不是。
仇睦对于这些片面的话左耳进右耳出,把话头扭转到账号的详情上面。
无论方晓东怎么吹嘘,都掩盖不了公司与艺人走向颓势的事实。
好不容易在这破地方碰见懂行的人,方晓东的态度比仇睦更来得欣喜,要拉拢她上办公室里坐坐。
方晓东按下这层的电梯,没多久门便刷啦地打开,里面站着一人,正巧是闵奕知。
闵奕知晃了晃手机,暗示仇睦他收到了短信。他隐去眉宇间的惊诧,飞快地判断眼下的形式。
“介绍一下,这是我同事。”仇睦顺势把他拉到自己旁边,两人互相找补打配合,一路上与方晓东探讨的话题逐渐深入。
众人一齐回到了天佑传媒所在的楼层,仇睦忍耐着刚才被诡怪围堵的恶心,继续扮演着诚恳的来访者。
能打下手的人不在,方晓东叨絮了几句后亲自倒了两杯水接待二人。
仇睦在白炽灯下转动了一下纸杯,水面全是杯沿处落下的灰尘。这意味着,方晓东很久没接见过客人了。
闵奕知暗自捏了一把汗,好在对方仅仅是个玩弄些小聪明的纸老虎。若是碰上老江湖,他们两个小年轻怕是周旋不来。
时间滴答地流逝着,墙面上挂起的钟表里,指针无情地切割着空缺的部分。
仇睦坐在掉皮的沙发上,不耐烦地搓动双手。无论过去多久,她还是没能适应这些听得令人起起皮疙瘩的油滑空话。
言谈中,仇睦二人主动提到了宏嘉大酒店,表达了他们对这地方的兴趣。
“说不定,能碰上真家伙……”方晓东压低声音,渐渐变成喃喃自语。
仇睦未能听清,接了一句:“什么?”
“不、不,没什么!”他扬起稀稀拉拉的八字眉,用更大的声量打起马虎眼,试图结束这个话题。
一旦触及核心利益,再多客套话也难以攻破方晓东的防线。见这样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东西,闵奕知与仇睦对视一眼后,便要找个理由离开。
方晓东正在兴头,非要交换联系方式才肯罢休。
仇睦手头的老人机自然是不能露馅,她抬起手背敲了一下闵奕知的臂膀。闵奕知会意,用他的手机交换了联系方式。
“那家伙在装蒜。”仇睦没能听清的话语,闵奕知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他肯定与那直播间里出现的诡怪脱不了干系”。
安全起见,二人离开办公室后没有坐电梯,而是沿着楼梯返回到一楼。
“说起这个,你刚才难道……”闵奕知一拍栏杆,蓦地回身询问起仇睦还未褪红的双眼。
仇睦合上眼扭动了下僵硬的肩颈,怏怏地接过话茬:“碰上了,差点要了我的命。”
时间接近正午,温度逐渐升高。
为了驱散闷热,仇睦一边疾步下楼,一边拉开了无袖马甲的拉链。闵奕知从安全门小窗的倒映出的画面里,看见了她下颌开始延伸的可怕淤痕。
“诡怪都这么不讲道理的吗?”仇睦伸腿拨开楼梯上挡道的纸箱,清理出一条能走的路来。
闵奕知捂住脸,避免灰尘飞入口中:“无法拘束的执念,不仅能让诡怪忘记最初的愿望,甚至会想不起自己到底是谁。”
伤人或许不是诡怪的本性,却是它们一定会使的手段。
“人也一样。”他话锋一转:“被支配还是反抗,全在一念之间。”
在方晓东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这个结论上,他们达成了一致。
“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先见上那个女主播一面,才能确定那个诡怪到底是冲谁来的。”
希望人还没走远,闵奕知默默祈祷着。
“人还没走远。”
仇睦皱了皱鼻子,双手插进衣兜里,绕到了闵奕知前头领路。
脑海里的想法被冷不丁地自他人口中而出,闵奕知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还是多年如一日地在用同一个洗发水。仇睦在心底里念叨,加快了脚步。
女生落寞地蹲在门口的台阶处,觉察到后头有人要经过,便出于礼貌起身往旁边挪了个位置。
仇睦见状,反倒停下了急促的脚步。
“佟安宁。”过去总是挂在唇边的名字,时隔多年喊出来的这刻却如此艰涩。
女生惊愕地转过上身,日夜颠倒的作息令她的脊骨隔着恤衫也清晰可见,剃得稀疏的眉毛扭结在了一起。
“仇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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