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刃银月》 小说介绍 这是一个唯命运论的世界,芸芸众生甚至神祇都逃不过命运的束缚。主人公银月即将与伙伴们一同踏上旅程,在这剑与魔法的世界中谱写属于她们的英雄诗篇。。书中主要讲述了:这是一个唯命运论的世界,芸芸众生甚至神祇都逃不过命运的束缚。主人公银月即将与伙伴们一同踏上旅程,在这剑与魔法的世界中谱...
《冰刃银月》 小说介绍
这是一个唯命运论的世界,芸芸众生甚至神祇都逃不过命运的束缚。主人公银月即将与伙伴们一同踏上旅程,在这剑与魔法的世界中谱写属于她们的英雄诗篇。。书中主要讲述了:这是一个唯命运论的世界,芸芸众生甚至神祇都逃不过命运的束缚。主人公银月即将与伙伴们一同踏上旅程,在这剑与魔法的世界中谱写属于她们的英雄诗篇。……《冰刃银月》免费试读 免费试读
王子在询问了几句里面的情况后随口编了个理由支开守在银月房外的侍者,蹑手蹑脚地将房门推开一道缝隙;夕阳余韵衬得满室昏黄,妆台前端坐着一身红色礼服的心上人,她手捻唇膏怔怔出神。身后为她整理发型的侍女正在抿嘴偷笑。
“这么浓的颜色,会不会像株玫瑰花?”银月询问身后的侍女。
“配上您这身如此保守礼服的话…”侍女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既成熟又高雅呢。”她憋的满脸通红,这套依银月吩咐特制的礼服差点把裁缝婆婆气得辞职,还是自己捧去了几软糯盒糕点她才勉强同意开工。
“千万别跟人说是我的作品!”裁缝婆婆的家族经营着辛纳斯王国最负盛名的礼服订制店,要是这种作品被同行和客人们知道出自她手,自家百年老店的名声就算是彻底毁了。
“果然我不适合打扮成淑女。”银月面露羞赧,自幼便混迹于训练场与皇室书楼磨练战技、研习魔法的她从来没有上过哪怕一节的礼仪与时尚课程,她埋冤自己不够细心:早该想到会有今晚这种非要打扮得体的正式宴会必须出席的。
“您这身贵妇风格的打扮,活像哪位贵族老爷的夫人呢…”侍女还不忘添油加醋。“我绝对赢定了。”私底下几个小姐妹打赌今晚会不会有年轻贵族向银月搭讪谄媚,她的押注是除了王子绝对没别人。
“怎么会有人愿意娶我这种暴力女…”银月被女仆的话逗笑了。“话说你们赌了什么,你是怎么押的?”公主抽开妆台的屉子,拿出了一小袋金币准备跟注;母亲教她众生平等,银月从未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
门外那人看得如痴如醉,他从没见过如此打扮的心上人:礼服虽然保守,却贴身勾勒出银月塑像般没有一丝赘肉的玲珑曲线,维尔德林恨不得立刻冲进去跪在心上人脚下向她开口求婚,他心底多年前便已盈满了对银月的爱意与渴望。
自俩人见面的第一天起,他们的命运之丝便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第一天,一起爬树摔断了腿、痊愈后又一起骑马被踢断了肋骨。争着扮演传说故事中的英雄主角互殴到鼻青脸肿,又听说蜂蜜能够消肿结果被马蜂追得差点儿淹死。而当母亲举起的教鞭还没落下,瘦弱的女孩儿就挡在他的身前寸步不让。然后又在无数次冲突与同盟后,七岁那年他与野猫一样的小女孩在拿着母亲教鞭却哭得比挨打的他俩还要凄惨的姐姐面前宣誓永久停战。三人歃血为盟,组成了王室历史上最年轻的冒险团。
他还清楚地记得三人一起做过的每一件荒唐事儿:像是仲夏夜让姐姐当裁判,比谁先爬上钟楼摘下塔尖的避雷针扔到礼拜堂里嫁祸给教习修女、下雪天结伴滚了个硕大的雪球顺着斜坡一路推到宫殿外的集市上向城堡外的孩子们宣战,结果哪知道坊间的孩子们不讲武德,姐弟仨被对方用掺着泥水和碎石头的雪球打得灰头土脸,自己拼命护住两个姐姐结果差点被一块没掺雪的石头打瞎了眼睛,最后一整晚躲在马厩里瑟瑟发抖怕回家会被母亲惩罚。
他还记得自己多么勇敢;十一岁那年银月第一次练习射箭,连续十多次脱靶后被人起哄女孩子应该躲在闺房里绣花。那时是自己头顶着啃了一半的苹果站在箭靶前面让女孩儿开弓射箭不然从此不理她,结果银月哭着射中苹果后,俩人一起被母亲惩罚一年内不得靠近射箭训练场。然而两人从此后再没有涉足射箭场,并以无数苹果为代价让银月成为了百步穿杨的神射手。
十二岁开始磨练战技,在比试中自己一人边打边出言嘲讽,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还吸引了四名对手的仇恨以便让少女从敌人背后一个个脑后摘瓜。虽然后来因为不讲武德被取消了演武比赛的冠军,但俩人丝毫不以为然。因为血泪换来的教训自雪球大战含恨败北后便深烙在他们的心中 — 在战场上跟敌人生死相搏还要讲武德,那是脑子有大病的表现。
少年与少女在训练场上互不相让,但在组队对抗中二人的组合却默契绝伦。无论是个人赛还是组队赛,只要有他俩在场,其他学徒就没有赢得冠军的希望。关于两人关系的流言蜚语四处散播,他们被其他伙伴孤立、嘲讽。可是两人毫不在意,因为他们总能在比试中用各种手段把那些家伙打得屁滚尿流。
即使招人嫉恨,碍于维尔德林的身份也没人敢找他麻烦。但继女银月却不同;在贵族们眼中,继女只是皇室用来与其他国家和亲以获取利益的工具。于是当某天母亲出城主持巡猎,银月和伊莎贝拉偷溜到集市上散心的时候,一群受人雇佣的流浪武者向她发难;以姐姐的生命为威胁,五名成年男性武者在暗巷中对手无寸铁的银月发起围攻,当守卫赶到时少女已经奄奄一息、手脚关节尽被钝器砸碎。
“女人就乖乖滚去绣花,别想着扮英雄过家家!”长公主哭着扯住弟弟的双臂,仔细描述施暴者的体貌特征,还有临走时留下的那句嘲讽。
少年肝胆欲裂,他召集母亲留在城内的忠诚近卫立即展开追捕;十二天后,在国境之外终于将五人尽数捉回。
王宫外的广场上,王子公开对五人处刑;以银月所受的伤害,施加在五人身上。不求饶者可活,供出背后指使者的第一人可活。
随后王子手提战锤,下令放开全部五人。他的手段干净,目的明确。可在场围观了这次公开处刑的观众自此都发自内心地对维尔德林产生了无法抹去的恐惧感:如恶神附体般,少年游走于虽手无寸铁但身经百战的五人之间,每一次挥动战锤便有一人倒下。
而后他面无表情地将五人拖摆成一排,一个接一个,一声声的求饶响彻广场,王子浑身浴血。他连眼皮都没眨动一下,手起锤落一下下砸碎四人手脚后,再一锤砸碎头颅。然后在第五人面前,他扔掉了战锤,开始只用自己的一双拳头施刑。
“供出主使者可活!”每一拳下去,他便怒吼一声。四下寂然无声,广场上回荡着王子的怒吼与罪人的哀嚎。当维尔德林将皮开肉绽、伤可见骨的拳头举到武者头顶的时候,他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王子一言不发转身离去,在场所有围观者都清晰听到了那个主使者的名字: 薇薇安·辛纳斯。
与姐姐一起,维尔德林守在丝毫没有好转迹象的银月身边;他面无表情、紧握的双拳不停颤抖却不是因为疼痛。他什么都不愿多想,只要银月活下来就好,哪怕少女终身残废,自己也会用尽余生寻找让她恢复如初的办法。
就在那一天,光明女神的恩泽降临到伊莎贝拉身上。幼年起便经常在女神造像前虔诚祈祷的长公主终于得到了回应;即使大主教都无能为力的重伤被她施展的神恩术治愈了,那是只有女神的选民才能施展的高阶祈祷术。
银月傻傻笑着和姐姐、维尔德林抱在一起。她不后悔,哪怕重新选一次,她也愿意挺身而出保护家人。因为她打从心底相信,家人们也同样深爱着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孤儿。
回宫后,韦尔蒂娜将儿女们叫到面前,关于是非对错她早有定论。但如何惩戒同属王族的薇薇安,她想听听孩子们的意见。
“世人已经知晓她的恶行,这对于身为亲王长女的薇薇安来说已是一生之耻。帕提克舅舅对于王位旁落这件事一直无法释怀,如果自己的女儿再因罪受罚,手握兵权的他难免会有过激举动。”早在母亲回来前,银月就说服姐弟二人不要挑起事端。虽然谁也想不明白鲜有交集的薇薇安为何对银月如此怨毒,但既然自己安然无恙,就不必深究下去了。
“禁足光明神殿十年,侍奉神明反思罪过。”女王颁布御旨。这已经是对薇薇安最仁慈的惩罚了。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技巧只能给我争取逃跑的机会。”事后在解释为何不愿重回训练场的时候银月平静地告诉维尔德林。“而有时我们必须舍身面对。”她将往日用在训练体魄的时间转向了研习魔法,她需要找到弥补先天不足的办法,于是终日将自己锁在房内。
女性无论如何练习都无法在力量上凌驾于男性战士,但母亲却是诗人故事中不逊须眉的女英雄。王子以绝食七天的代价换来了母亲对银月的亲自指导,这比女王计划让他们先打好基础再亲自训练的计划提早了三年。
在传奇英雄的指导下,银月很快成长为同龄人无法望其项背的顶尖刺客 — 暗影舞者。而少年自己则拼了命地提升训练强度,他想成为传说中那位英雄先祖一样令邪神都闻风丧胆的魔法剑士;这条道路必须付出几倍于常人的努力才能避免落得一无所精,因为魔法研习与战技训练一样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甚至更加耗费精力。他不认为自己过于贪心,身为家中唯一男性的他,必须要竭尽所能守护家人。他甚至很少回到寝宫,后来干脆在书楼与训练场之间清理出一间仓库住了进去。
姐姐和银月每天都会陪他一起在那间仓库里共进晚餐,饭后伊莎贝拉就坐在院子里欣赏银月和维尔德林切磋武技。最早的几个月里维尔德林还能凭借力量优势稳压银月一筹,但随之日久,在母亲严格的调教下银发少女已经能偶占上风,至少平分秋色了。
两年后,韦尔蒂娜告知银月她已不逊于年轻时的自己,恐怕再过三年,女儿二十岁时就能战胜现在的自己了。
“到时我能打几个维尔德林?”少女顽皮地向母亲撒娇,想到已是翩翩美少年的弟弟,她有些脸红。
“魔法剑士极难在三十岁前有所成就,家族史上仅有一人能在二十五岁时天下无双。”女王口中那位天才正是那位英雄先祖,她深知自己的儿子不具备那样的天赋。“在他三十岁前你要打得他一见你皱眉就心里发怵,越早让他明白谁是一家之主越好。”看着含羞带怯满脸通红的女儿,女王心里满是幸福。
银月表面害羞,实则非常听话。从此后她餐前饭后要打,起床和睡前也要打。打完了还要请姐姐帮维尔德林疗伤,以免下次自己舍不得全力出拳。少年则是面上叫苦不迭,心里甘之如饴。
俩人打情骂俏,却苦了伊莎贝拉。每天给弟弟施展好几次治疗术让她内心充满对女神的愧疚之情,毕竟任谁也想象不到,贵为最年轻的女神选民,本应高坐庙堂沐浴神恩,每日晨钟暮鼓中引领信徒们祷告的一国圣女会把祈祷术浪费在奇怪的地方。
扒着门缝胡思乱想的维尔德林伸手摸向冰铉,她向天上的母亲祈祷赐予自己向银月表明心意的勇气,却没提防身后的偷袭。
“色胆包天嘞!”伊莎贝拉重重一脚把弟弟从门外踹进银月房内。“简直有伤国体啊!”她调笑着,一溜烟地带着随侍众人跑远了。
维尔德林手足无措,姐姐这一脚把母亲赐予的勇气踹得荡然无存,银月也是满面绯红,她还满心忐忑要如何给心上人展示自己的礼服装束呢。
一时间大眼瞪小眼,两人都是涨红了脸哑口无言。梳头侍女则是满心雀跃,看来这场赌局她绝对是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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