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叫做《宁绯》,是作者“徐行”写的小说,主角是薛佚阿宁。本书精彩片段:上一世,我是在战乱中被小将士薛佚所救的孤女。我感恩的对他说,【您未来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后来,他在我的帮助下当上了巳国的镇国大将军,却忘了那些年我是如何为他打点替他指明道路的,口口声声说我非他族类要杀我灭口。我才知道自己居然是小说里的炮灰反派。炮灰又怎样,主角就有多高贵呢?...
小说《宁绯》,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薛佚阿宁,文章原创作者为“徐行”,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巳国攻破单国边境直逼皇城。我在巳国边境被救起,眼睁睁的看着单国灭亡。战争非天道而在乎人道。我想恨薛佚,但彼时他只是听命于将领的小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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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我是在战乱中被小将士薛佚所救的孤女。
我感恩的对他说,
您未来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后来,他在我的帮助下当上了巳国的镇国大将军,却忘了那些年我是如何为他打点替他指明道路的,口口声声说我非他族类要杀我灭口。
我才知道自己居然是小说里的炮灰反派。
炮灰又怎样,主角就有多高贵呢?
巳国信神。
不过巳国人只信奉自己的神,巳国是水城,河流一道一道穿过巳国过境,他们认为这是上神的赞许。
很多年前巳国初建之时,曾遭遇过史无前例的大沙暴,相传是巳水河神云游至此不忍生灵涂炭抬手施救。
一条大水蛇从空而降,拯救了数以万计的人的性命。
从此以后,巳国变为水神立祠供奉。
据说巳神不时会授神谕助巳国指点迷津。
这些都是薛佚告诉我的,那时候,他还是只是一名小将士。
而我是薛佚从战场上救回来的孤女。
巳国攻破单国边境直逼皇城。
我在巳国边境被救起,眼睁睁的看着单国灭亡。
战争非天道而在乎人道。
我想恨薛佚,但彼时他只是听命于将领的小将士。
“您未来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对他许诺。
我希望等他站上高位,能够看得见天下黎民。他自己在边境过了这些年,对边境的苦寒和难民的遭遇应当是深感同情的吧。
薛佚被册封镇国大将军的那一天,他喜不自胜。
“阿宁!你的话终于应验了!”
他抱着我转了好几个圈,他的铠甲冰冷,我的脸就贴在那冰凉的铠甲上,似乎嗅到了鲜血和肉体腐烂的恶臭。
我为他高兴,他曾在战乱中救我于水火,在得知我是单国人时仍然好言相待,我尽心侍奉他,不论名分。
但我更希望他能多看一看边关的百姓,回京后的没日没夜我都难以入眠,梦中和风中,我都嗅到边关金戈染血的凛冽。
他骑着高头大马,满面春风的朝将军府来,喜庆的喇叭唢呐热闹了一路。
他说他要成婚了,娶的不是我。
大红花轿稳稳停在了将军府的正门,我看见花轿里走出来一位身量纤纤的女子,盖头下她的面容年轻美丽。
比起我来真是皎洁动人。
我冷笑看着薛佚牵着他新娶的美娇娘进大堂,那女子在路过我身侧时竟然发笑。
薛佚对我投来警告的目光。
自此我再也不见他,我想一个人回到边关,我在边关陪伴薛佚度过的七年沙场烛火,竟让我在荣华富贵的时候魂牵梦绕。
“立业,成家,下一步是什么?”
我冷笑看着提着剑走过来的薛佚,只觉得浑身冰冷。
那把剑亮着涂了毒的剑光,明晃晃的刺进了我右胸口。
“自然是永除后患。”
他一字一句,“反派,死有余辜。”
薛佚冷笑的表情就这样刻在我濒死的眼睛里。
原来他从未真心待我,他从来都只是为了他自己,只因为我是反派就将我抹杀。
“就让我把你最后的一点气运吸干净……”
我自小就知道自己的气运非凡,我甚至能看出别人的命运。
神卜说人的气运是有颜色的。而具有紫气和金气的人更是人中龙凤。
不过单国并不崇神明,而巳国则举国上下信神。
但边陲地带一面接受着巳国有神论,一面在单国无神论中挣扎。我的故乡正是如此。
我天真的以为我遇到薛佚是一种神迹,但没想到是另一种深渊。
能看出别人命运的我,却溺死在薛佚的谎言里。
反派这个词我曾经听薛佚说过,我帮他夺得城池,他屠城的时候对我说这些人都是反派,他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但我分明看见黎民处于水火仍不忘保全家人。
全城的男女老少统统反我们,被薛佚杀尽。薛佚因此升了职。
“你看,”薛佚对我说,“我若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你我。”
薛佚的表情十分狰狞,他自诩正道一路上爬,却要给垫脚石安上反派的名号好叫他杀起来更为痛快。
更让我心寒的是,他这么早就开始算计我。
我再次醒来见到的是十七岁的薛佚。
与薛佚经历的那七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这一次我可是要你的命。
反派如何?炮灰又如何?主角难道就高出众人一筹吗?
紫气冲天的薛佚灰头土脸搜罗浑身剩下的干粮递给我,又叫我别落单,可以到难民聚集的地方去。
上一世的我就是被他这般话术感化,就轻而易举的坦白了自己是单国旧人的事实。
他的紫气离散又被无形的力量攥住,他吞了别人的气运。
我捂住右胸口,仿佛那里还在刺痛。
我佯装问他:“敢问小将士名姓……我日后一定报答……”
薛佚和盘托出,又对我伸出手想要拉我起身。
“女子在乱世实在不易,我认你做表妹吧,你先去难民区避一避,过了月余等战事稳定了我便接你来军中。”
我想他这时就已经看出了我的气运决心拉拢我。
我不着痕迹的躲开他伸过来的手,盯着他尽是血污的手掌。他们管这个叫金手指。
那分明是血肉之躯,却为何流着的是冰冷无情的血。
“那便多谢表哥。”
难民区还是我记忆里的样子。
那些曾经往来的商户纷纷搬离,市集被迫关闭,粮价更是疯涨。难民一股脑的集中到府尹门口,而边关府尹在家中豢养落了难的美娇娘,吃着朝廷的俸禄,喝着塞外的玉液,却大义凛然的说粮草紧张,要拿它们全部支援边关将士。
那些盖在草席下的尸身因苦寒不得腐烂,被孩童拿来嬉耍,更有饿者茹毛饮血。
吃人之事屡见不鲜。
上一世我听信了薛佚的话在难民区苦等半月有余,流民抱团生活,对我女人的身份不屑一顾,就连被他们排挤的跛腿乞丐也抢我的食物。幸得一些阿妈阿姐相助才不至于饿死。
这次我并不准备空等,我象征性的待了两天便动身去薛佚的驻扎地。两天的时间足够我用石头和木材磨出一把简易的匕首。
我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细细磨了两天的刀,对它的尖头磨了又磨,直到它锐利的能毙命。我甩着酸累的胳膊听到难民区外的水神庙里传来男男女女的争吵声。
“贱娘儿们!你以为你们能活到几时,把吃的交出来!”
“我呸!裆里没二两肉的烂泥巴也来抢老娘的东西!”
“真不要脸……以为我们是女人就好欺负!”
“我们都是将士的家眷!你就是个废物!”
我只望里面探了个头就看见那些男人们被骂的急了眼不管不顾地动起手来。
“还装什么贞洁烈女,家里男人都不知道死在哪片草上了!”
一个跛脚乞丐一边骂一边伸手就去抢。这些男人在水神庙里,在他们信奉的神面前,丑态百出。
恶心,恶心。我用力握了握手中粗糙的木头匕首,前端被我磨的十分锐利。
我一刀捅进抓住女人衣襟的跛脚乞丐,将他死死的钉在庙里的柱子上,我的手掌被粗糙的木柄磨破,直到一点一点往外流血。
跛脚乞丐在我眼前断了气。
痛快。
“不是饿了吗?”
我拔出匕首,嫌弃地踢开倒在我脚边的烂肉,笑眯眯的看向剩下的男人。
“吃啊。”我语气凌厉,“还是说你们想尝尝我的刀。”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结伴逃开,还不忘对我投来狠戾的目光。
面对外强中干的男人,就需要杀鸡儆猴。而面对这些坚强的女人,则需要百分之一万的真诚。上一世我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只靠这些团结起来的阿妈阿姐保护,这一世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把她们带出去。
我眼眶温热,语气也哽咽起来。
“我表哥在边境的将士营里,我要去找他,你们要跟我一起吗?”
上一世薛佚将我留在军中只说我是表妹,后来到了京城他也这般说,我本就不求名分,有好些尚书侍郎大人为子求娶,也被薛佚一再推阻。我等啊等,结果在他大婚那日等来毒剑。真是可笑。
我带着从难民区逃出来的阿妈阿姐在距离将士营几十里外地被抓,骑在马上的小将问我从哪里来。
我只抬头看了眼他便叫了他的名字。宁怀。
战场无情刀,刀刀致命,但人心之毒比刀剑之毒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宁怀是我认识的最坦诚最单纯的将士,虽然人有些粗旷风流大心眼,但绝不是坏人。
只是…我眼中的宁怀虽然年少恣意,但他的身侧瘴气充盈,几乎要将他的一点点紫气吞吃干净。我知道这是薛佚的手笔,他除了偷窃吞食别人的气运来为自己做嫁衣,什么也做不到。
这注定是不祥之兆,宁怀的命中带煞气,他的结局必定是丑陋和残酷的。
我不知道怎么救他,在战乱的年代我连自渡都要靠委身他人。
上一世的宁怀和薛佚同乡又一道从军,他的气运比薛佚好上太多,正因为有他的相助,薛佚才一次又一次从沙场中活下来。
宁怀才是最应当成为将军的人。
而薛佚却将他的气运一点一点吞噬,让宁远在皇帝的猜忌和沙场遗留下来的病痛中凄然离世。
宁远星目一动,剑眉微挑,乐吟吟地问我如何识得他。
我挺直身子对宁远说, “我要找薛佚。他是我表哥。”
宁远一听我是薛佚的表妹来了精神,一边说他和薛佚如何交好,一边笑骂薛佚从未提起过我。
可不是吗?他哪敢?
薛佚在哨塔上看见我的时候面色很是难看。他才十七岁,远远不及他二十四岁的时候善于伪装。
我见了他脱口就称“表哥”。
宁远骑在马上看着薛佚调侃道,“你在家有这么漂亮的表妹怎么不早说!”
薛佚从哨塔下来,我发觉这一世他晋升的比上一世快一些,他和宁远同时升任管队。
跟着我一起来的阿姐们也问询着自己丈夫的消息,有调换了队伍的,也有不知所踪的,但更多的是死在战场上。
人就是资源。在这样惨烈的战争中既没有粮草也没有更多的支援,别说打胜仗,就连活着都是困难的。
薛佚脸色并不好看,“这里都是男人,表妹实在不应该来这里。”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态度严厉又找补说:“我说了过些时候自然去接你。”
“若是什么事情都倚仗表哥,那表妹的天赋就白白浪费了。所以表妹想跟着这些寡居的阿姐阿妈们留在军中。”
我加重了天赋二字。
听说我们要留在军队里,宁远乐的出了声。
“女子在军队能做什么?”宁远坦白道,“女子总是要被男人疼爱的,就算边境战事紧要,也轮不到女子支撑。”
宁远一贯是这样想女子的,他总认为男子女子的身份有别,生来就有各自的责任。
我则不然。
我斜了一眼宁远,顺手牵过他手上的马,跨上马背俯视宁远和薛佚,那马儿似乎是不乐意,我勒紧了缰绳,那马儿只是原地颠了几步就变得乖顺。
“表哥一向是知道我的。”我笑眯眯的说,“只是骑个马还不算什么。”
薛佚同我对视,他嘴角微微扬起,而我只盯着他,眼里没有一丝笑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说了句令我也没想到的话。
我骑在马上冷冷盯着他。上一世他从难民营将我接回军中又迫不及待以表妹之名留下我,而面前的他则是冷眼相对,像是百般抵触我。
难道他也重生了?
“看表哥像是不愿意呀。”我面色自然道,“不知道长公主殿下意下如何呀?”
薛佚面色一沉,宁远抢先出口:“不得胡言!长公主殿下岂是你空口白牙随意称呼的!”
“哦?”
空口白牙?说我?我翻身下马咧着嘴笑道:“叩请长公主殿下。”
我看了眼薛佚猪肝色的脸心下觉得痛快万分,也顾不着连日奔波的身体疼痛便朝着居中的锦帐叩首。
“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因行路和奔波伤痕累累的身体和极度缺水缺粮干涸的声音此刻却铮铮。
这年头谁还没个靠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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