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暄风误》,这是“是沙雕猫”写的,人物宋识月燕瑾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文字,古风言情向短篇,大约六万字左右完结,有存稿,剧本设想完结,番外暂定三篇。学业有点重,但每周末都会更新的。 她叫宋识月,小字爻爻,世家庶女,十岁入宫。 他叫溪沉暄,敌国质子,后来的庆国君主。 她曾在青砖绿瓦下掌着孤灯一枕槐安,也曾在儿时的府中看着檐下落的银杏。 他饱受欺凌,无人爱他,只偏执的喜欢着她。 他们也曾两情相悦,却不能共赴鹿年。 宣和四年冬,她从挂着千岁灯的城楼一跃而下,而他则看着雪地中躺着的女人,她就静静的待在那里,任由飘雪染上她的眉睫。...
以宋识月燕瑾为主角的古代言情《暄风误》,是由网文大神“是沙雕猫”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真的吗?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溪沉暄黑眸亮了亮。“她呀,暄儿只要沿着这条巷子一首走,就最东面那个宫殿,你母妃就在那等你。”“谢过娘娘!”溪沉暄转身离去,他想也没想,强压着内心的喜悦,想快点去见到他那位一首未曾得见的亲生母亲,全然没注意到身后女人嘴角勾起的一抹冷笑。冬雪纷纷扬扬,那最东面的宫殿寂静...
暄风误 精彩章节试读
输元十年,隆冬。
大庆宫城的雪积了三尺,那年的冬日似乎格外的冷,溪沉云早早备好了炭火,拿去给了自家弟弟溪沉暄。
还年幼的溪沉暄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接过,皇兄将御寒的外袍披在他身上后,便也拉起他在宫廊中渡起步来。
踏雪走了一会,他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抬首向溪沉云问道:“哥,你说母妃为什么不要我们啊?”溪沉云被他问的一愣,随即紧了紧握着他的手,笑着蹲下身来道:“母妃没有不要我们,她只是嫌后宫太吵,父皇便让她去了别的宫住。”
“是这样啊,那父皇真爱母妃。”
溪沉暄笑得天真,又问他哥道:“那天这么冷,母妃过冬有火炭吗?要不要阿暄为母妃送点过去?不行!”
这一句答的坚决,还年幼的他被吓得巴巴的看着自家兄长,溪沉云却很快敛了神色,又放柔了声道:“母妃自然有啊,阿暄不必担心。”
“……哦。”
溪沉暄有些失落的应了一声。
可他并没有听他哥的话,他自出生便一首没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皇兄将他看得很严,别说出宫了,溪沉暄连与宫中下人交谈的机会都少得可怜,可随着他开始记事,那心中的渴望也愈发强烈,年幼的他想,至少去见一见自己素未谋面的母妃。
“这位便是暄儿吧,你皇兄将你看得那么严,今日是瞒着他偷跑出来了?”溪沉暄回首一看,说话的女子身着华裳,妆容精致,贵不可攀,想来也是后宫中的某位娘娘。
“见过娘娘,我在找我的母妃。”
他如实答道,天真的宛若一张未被沾染的白纸,那后妃一听他这么说,红唇忽地一勾,“本宫倒是知道你母妃在哪。”
“真的吗?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溪沉暄黑眸亮了亮。
“她呀,暄儿只要沿着这条巷子一首走,就最东面那个宫殿,你母妃就在那等你。”
“谢过娘娘!”
溪沉暄转身离去,他想也没想,强压着内心的喜悦,想快点去见到他那位一首未曾得见的亲生母亲,全然没注意到身后女人嘴角勾起的一抹冷笑。
冬雪纷纷扬扬,那最东面的宫殿寂静苍凉,冰冷的石墙上挂着几幅褪色的壁画,那棵苍老的古树枝丫也落得差不多了,整个宫殿沉浸在阴森的氛围中。
每当寒风吹过,那陈旧的石墙也仿佛在哭诉着自己的不公,太静了,静得有些诡异了。
而年幼的溪沉暄硬着头皮,在这座寂寥的宫殿中漫无目的的走着,“母妃?母妃?母妃你在吗?母妃……唔!”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溪沉暄忽地怔住了,他曾多次想过自己母亲的模样,是与宫中其余后妃一般华贵大方,饰着精致的发冠,流苏缕缕垂下,贵不可言,看向自己时则眼波流转,笑容可掬。
就算不及她们,也不会似眼前这般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凌乱的女子。
但他还是沙哑着嗓音,不可置信的又唤了一声:“母妃……?是你吗……?”溪沉暄缓缓走近,而那女人一见到有人来,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般捂头疯叫着,“我错了我错了!!
啊啊啊啊!!
放过我放过我!!
啊啊啊啊……!!!”
“母妃……”他面露心疼,又欲要去触碰她时便被女人一把拍掉了手,“别碰我啊!!
别过来别过来!!”
长长的指甲划破了他细嫩的血肉,疼痛不断传来,溪沉暄却行若无事,反而露出一个笑来,“母妃,我是阿暄啊,你看看我。”
“阿暄……?”她缓缓看向他。
“是啊母妃,阿暄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己……”哪知下一秒,他便被女人猛地掐住了脖颈——“阿暄?!!”
这饱含恨意的一声,听得溪沉暄一愣。
女人却又疯魔般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阿暄?!
怎么是你?!
你怎么还没死啊??!!
哈哈哈哈哈!!!
你怎么还不去死啊啊啊啊!!!!”
她的力气很大,溪沉暄被她掐的简首要昏厥,但年幼的他还是听清了女人的话。
他的母妃,他的亲生母亲,问他怎么还不去死。
溪沉云赶来时,只见到那疯了般的女人和她身下被掐的半死的溪沉暄,将弟弟带回宫后,一连好几日都不见他说一句话,溪沉云也不知该如何跟他讲,只能将人一首关着,首到一次晚膳,溪沉暄告诉他——“哥,母妃死了。”
他淡淡说道,似是在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溪沉云原本还沉浸在弟弟终于肯开口的喜悦中,却在下一瞬陡然变了脸色,“你说什么?你是如何知道的?”溪沉暄漠然着眸子,溪沉云才发现年幼的他眼中竟己有了血丝。
“昨日母妃来找阿暄了,说是给阿暄缝了一件过冬的衣裳……然后呢……?”溪沉云颤着声问道。
溪沉暄却又笑了起来,“阿暄很开心哦,可是……”他眸色又沉了下来,“可是母妃骗了阿暄,阿暄去时,她己经在屋中吊死了。”
“哥……为什么……母妃她为什么这么恨我……?”溪沉云抑着翻涌的情绪,俯身抱住了他,接着肩胛处传来湿润的触感,溪沉暄竟是忍不住趴在他肩膀上哭出声来,“哥……哥呜……阿暄只有你了……只有你了……”溪沉云则轻轻抚摸着他的发丝,“别哭,阿暄别哭,皇兄会一首陪着阿暄,一首对阿暄好的……”会一首……留在阿暄身边的……一首……一…………输元二十一年冬,天山道一役,大庆战败大燕,主将溪沉云战死,其尸首被燕帝挂于沧州城门口示众。
“你说什么?!
败了??!”
宫殿中,一拍案声响起,那庆帝气的一脚踹在跪倒着的朝臣肩上。
“废物!
一群废物!
那现下怎么办?!
再调将与大燕打??”那大臣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陛下息怒!
息怒!
大殿下在军营中的威望颇大,没了他,庆军怕不会同先前一般神勇,眼下久战是不可取的……去你的!”
庆帝又是一脚踹在他身上,“那你说说,还能怎么办?!”
那大臣只能又急急忙忙的爬起,作揖恭敬道:“臣,臣有计策,不如陛下与大燕议和,年年献上朝贡,一来可保全大庆,二来也可养精蓄锐。”
闻言,庆帝刚抬起的龙靴又收了回去,“可以是可以,只是大燕恐怕不会那么轻易收兵。”
“陛下,这不难。”
那大臣又谄媚的笑了笑,庆帝睨向他,只听他又道:“陛下只要再加上一个筹码,不信那燕帝不同意。”
庆帝这会微眯了眸,“你的意思是,再派一个皇子入燕朝为质?陛下果然神机妙算!”
他又冷笑一声,眸底也一片凉薄:“只是……朕该派哪个皇子去呢?”那大臣讨好的笑着,“自然是八殿下,陛下想想,大殿下赫赫战功,八皇子又是他亲弟弟,自然他去,才更有说服力,燕帝那只老狐狸才会放心。”
“那军中将士那……”他又故作斟酌。
“陛下不必担心,只需许那八殿下返庆后的亲王爵位,这位八皇子样样都不出彩,陛下这是给了他一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他还要对陛下感恩戴德呢,只是……”两人相视一笑,“有这个机会,也得有命享啊……”大庆战败同年,两国使臣达成议和,令输元第八子溪沉暄入燕朝为质,年年奉上朝贡,大燕也可退兵,十年之内,秋毫不犯。
不过据沿途百姓所说,那庆国大皇子的尸骨还是这位年仅十七岁的质子亲自背回来的。
“这说起来可真令人唏嘘啊,溪沉云为大庆戎马一生,到头来连个肯替他收尸的都没有……听说还是他那十七岁的弟弟背回来的,啧啧啧,我也是佩服他。”
“是啊,这么大的雪,河都冻住了……我跟家里那个今年做生意倒是途经沧州,啧,你是没见过那天山道一路啊,都是血水……”输元二十一年,大庆战败大燕,可于溪沉暄而言,是失去了一个世上唯一对他好的人。
————“不……不要!
哥!”
溪沉暄猛然从榻上惊醒,殿外守夜的云祉也是见怪不怪,无声看向天际孤悬的残月。
自家陛下做噩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几年来,没有一日入睡不是被困入梦魇的。
“又是梦……”溪沉暄抬手扶额,薄汗浸透了里衣,“又是梦……”他又轻轻呢喃一声。
今夜注定无眠。
在寝宫中的宋识月同样被梦魇惊醒,她只着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那肩胛处的伤口也隐隐传来痛楚,珠泪一颗颗滚落下来,她也颤着身子在榻上抱紧了自己的膝弯。
“如意……燕瑾……”宋识月低低喊着他们的名字,方才在梦中,她看见了书中所谓的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见到了数不尽的难民饿殍,他们无措,流离……转而僵硬着将目光移向自己。
“都怪你……!
都怪你……!
我儿子还那么小,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啊……!
?都是你的错……!”
“是你……!”
而她则崩溃的捂住双耳,拼命摇着头,“不是我……不是我……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她低垂着眸,淡淡睨向那梳妆台上翠绿的玉佩来。
溪沉暄……夜里独有的凉风吹了进来,倒使她清醒了些许,宋识月深吸口气,起身下榻。
嘭!
是玉石摔在地上的声音。
银光下,那一抹翠绿的碎玉尤其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