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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他身边,看着前来吊唁的亲戚们脸上或真或假的悲伤。
孙雅芸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套装,眼角挂着几滴精心设计的泪水。
"可怜的孩子。"她伸手想摸我的头,我像躲避毒蛇一样后退一步。
父亲皱了皱眉,但什么也没说。
二姨在我耳边低声说:"你妈走得早,是福气。"
我看着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突然明白了妈妈为什么要留下那本手册。
葬礼结束后,我独自回到家里,站在妈妈的衣帽间。
她的衣服还整整齐齐地挂在那里,每一件都像是在诉说一个未完的故事。
我从床底下取出那本手册,坐在窗前仔细翻阅。
妈妈的字迹工整优美,记录的内容却令人心惊。
"孙雅芸,三年前开始接近顾明远,表面上是市政府办公室的科员,实际上..."我的手指停在这一页。
楼下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娇娇,你在楼上吗?"孙雅芸的声音甜得发腻。
我迅速将手册藏好,听见她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这些衣服,要不要收起来?"她站在衣帽间门口,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跃跃欲试。
我转过身,脸上挂着妈妈教我的那种乖巧笑容:"阿姨,我想自己来。"
她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配合。
"好孩子。"她笑着说,"我去给你准备晚饭。"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册的封面。
妈妈说得对,这是一场游戏。
而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她输得一败涂地的样子。
02
餐桌上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
孙雅芸端着一碗刚出锅的鱼汤,笑容温婉得像一朵盛开的昙花。
"这是我特意去市场挑的鲜活草鱼,娇娇最喜欢的清炖。"她轻声细语地说。
我看着碗里漂浮的葱花,想起妈妈总是会多放一把香菜。
"尝尝看。"父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
我端起碗,汤勺碰到瓷碗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