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到达》是作者 “闲来杂笔”的倾心著作,兰德尔卡斯塔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当普通大学生孟白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到了一个充满超凡能力的位面。更糟糕的是,他所穿越的宿主似乎已深陷巨大的危机之中。吹哨人,太阳教会,求知者教派,他将如何在理智同疯狂的边缘,与各方势力勾心斗角,最后找到属于自己的出路?--这是一本带点克苏鲁风的试水小说...
而在三年前,选择背弃他信仰了十数年的太阳神教,选择加入‘求知者’的兰德尔.沃恩,从‘接引人’那里接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任务,就是‘找到一本书’。
“只要找到那本书,教派‘知识秘藏’的大门将永远对你敞开。”那一天,‘接引人’除给带给一张绘制了书外观的素描外,还给了兰德尔一个承诺。
知识秘藏,即便是在求知者教派的内部,也是一个笼罩着层层神秘面纱的存在。有人说知识密藏是一间硕大的图书馆,里面收录着各类珍奇孤本;有人说是一位不死的传承人,见证了不知多少年来的兴亡衰替。但不论哪种传言,都对知识秘藏有一个共同的表述:
无论任何人,追寻的任何知识,都可以在那里找到答案。
对兰德尔而言,这是一个无法抵挡的诱惑。现在,传言中的秘藏已是唾手可得。兰德尔激动地在书粗糙的封面上来回摩挲,如果这本书是真的,只要将它带到‘接引人’那里,就可以实现自己多年来地夙愿。
“终于……”兰德尔好不容易才平息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准备赶紧带上书离开。一个念头突然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要不要看一看书的内容,好确认真伪?
兰德尔手自然地搭在了书上,准备翻开它。下一刻,他又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自己除了那张素描外,对教派要寻找的这本书根本一无所知。就算看了又能怎么样?这本书教派会如此看重,肯定万分重要。自己还是不要随意翻看的好。
但是能让教派重视到用最大的底牌做奖励,这本书里,到底写着什么呢?
好奇心如同生命旺盛的种子,一旦播下,便注定难以遏制地破土而出。纠结了不多一会,冲动便打破了约束。兰德尔将书拿到煤油灯下。
要打开吗?
脑海里似乎有一个微弱的声音试图劝说他,但还没来得及让大脑思考,身体已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他翻开了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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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街道上空空荡荡,除去路灯外就连一丝月光都没有。一只野猫悠闲地蹲坐在地上,舔舐着自己的前爪。突然,它浑身的毛发炸起,扩大的瞳孔死死盯着从街角出现的人影,虚张声势地嘶叫了两声,便灰溜溜地消失在了巷子的阴暗之中。
来人正是兰德尔.沃恩。此时的他双目充血,视线昏暗,耳内被尖锐的哀嚎与刺耳的嬉笑声灌满,使他昏头转向。他试图抬起左脚,结果却被自己的右脚绊倒。身体的各项机能仿佛已经乱套,自顾自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只留大脑在那一次又一次无能地尝试。
“要把……这东西……藏到……”兰德尔裹紧了衣服里藏的那本书。最后一点理智像一束光,指示着他的行动。他靠着这束光,强撑着身体,跌跌撞撞地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仿佛这就是他人生最后的意义。
只是在这样的黑夜里,一束光又能照亮多久呢?
“头..好疼...”
在一片阴暗森冷的环境中,孟白昏昏沉沉地恢复了意识。不知是不是因为头疼的原因,此时的他满脑子如同浆糊一般,就连思绪都比平常慢了几分。他想睁开眼,但两只眼睛就像被人用胶水黏住了一样,难以睁开。耳边则或远或近,不时传来一些细碎的词语,仿佛有人在他身边说话,但他一句都没有办法完整的接收。
“该死,不会是老赵又把我灌喝断片了吧,不能啊。”又过了片刻,孟白的大脑终于摆脱了这样混沌的状态,开始运转了起来。他艰难地睁开眼,刚想张口呼喊室友给自己拿杯水,但话语还没出口,就凝结在了喉咙里。
映入眼帘的不是自己熟悉的宿舍,也不是还算熟悉的马路,更不是不那么熟悉的病房。此时此刻地他,正身处于一间小小的木屋内。木屋四面封闭,十分狭窄,大小只够两三个成年人并排站入。
正对着他的则是一面不足双拳合拢般大小的孔洞。孔洞的对面,那个不断传来的说话声仍没有停止,可孟白却一句都无法听懂。这发音十分古怪,根本无法和他已知的任何语言相对应上。
“这里他妈的是哪?”
疑惑的念头刚刚产生,还没等孟白厘清思路,看看自己是不是被人恶搞了,亦或者是压根还在梦里,他的大脑又开始剧烈的疼痛了起来。
并且这一次的疼痛不像刚才,如果说之前是尚可忍耐的钝痛,那此刻便是一阵又一阵急剧而刺激的巨痛,就仿佛有人拿着一柄锐利的凿子,一下一下在他的大脑上敲击,要把它塑造成一件特定形状的雕刻一般。
“啊!!”被剧痛袭击的孟白下意识地想要大喊,却发现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紧接着,他发现随着每一下大脑的抽痛,自己的脑海中便浮现出许多杂乱无章的画面,和更多那种奇怪的声音。这种感觉就像有人在向自己的大脑灌输大量的信息,但又根本不在乎这会不会把自己的脑袋给撑爆一般。
好在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再又一次抽痛后,这种疼痛感就如同退去的潮水般消失,甚至让人怀疑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只是一场幻觉。
“...但不要害怕,‘知识秘藏’依旧会向你敞开怀抱,你的一切渴求都将在这得到满足。”木板的另一侧,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