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韦映璇宋拓为主角的古代言情《渣夫娶平妻?娶的好,下次别再娶了》,是由网文大神“羽羽小羽”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一纸婚约,她代姐出嫁,婚前她忐忑询问:“我非她,你可愿真心相待?”他答:“过往云烟,你是唯一。”这誓,让她毅然踏入侯门。七载春秋,却风云突变,亡姐携子归来,他言:“我心未冷,愿娶她为平妻,你若不愿,可自行离去。”而她嫡姐轻笑:“妹妹,你守了他七年,今后让我来,你在府中享福便是。”哪知,这竟是场惊天阴谋,嫡姐实乃异世之魂,手握育儿秘籍,步步为营,只为夺她一切。再度睁眼,她重回嫡姐归府之日,全家瞩目,侯爷纳妾文书在前。望着换了芯的姐姐,和共度七年的夫君,她心如刀绞,却又释然——那是前世之痛。重生归来,她誓要改写命运,不让悲剧重演!...
大奶奶为何就如此淡定,也不劝劝她姐姐呢?
众人突然就意识到,大奶奶从头到尾一直未对此事表态,反倒跟夫人因为远哥儿亲不亲厚争论了几句,也怪夫人自己不占理,婆母的辈分摆在这儿,偏要说些没谱的话,被大奶奶一个小辈逮住言语间的不妥,搬出祖宗和律法结结实实驳斥了一顿。
“映璇。”老夫人转过头,眸光深切地看她:“映雪这些年日子不好过,现在好容易逃回来,又带回来峰哥儿,咱们侯府断然不能对她置之不理,我算是看出来了,映雪不肯应嫁给拓儿做平妻,是心里存了疙瘩,这个疙瘩只有你能解,你就开解开解她吧,就不说早年跟拓儿先定亲的是你姐姐,单说你们姐俩从小感情甚笃,你都该在此时站出来成人之美,这件事你的表率很重要,不宜小家子气,要大气些,让那些碎嘴子奴婢好好看看,映雪以后是和你平起平坐的当家主母之一,看谁还敢再乱嚼舌根。”
韦映璇险些听得笑了。
她将指尖的私印拱进掌心,似笑非笑说:“祖母说的极是,我跟姐姐一母同胞,自小感情深厚,我至今还记得姐姐尸身抬回家那日,全家悲痛,爹和娘带着满腔的悲怆与哀思做了让我替姐出嫁的决定,时光荏苒,距离那时已经七个年头了。”
如果不是爹娘和已故的宋侯爷突然商定让她代姐姐嫁给南亭侯世子,她本该另嫁他人,拥有另一段姻缘,韦家也不会因此得罪了董贵妃,累及宫中的小姑母这些年处处被针对。
老夫人闻言也是一阵唏嘘,陷入了当年的回忆当中。
当年老太爷还在世的时候两家就定了婚约,本来嫁入侯府的该是韦映雪,谁知那年北方各地发大水,城郊涌入不少流民,韦府在城外发放救济粮,映雪这个孩子跟着她哥哥一起张罗,一转眼突然就失踪了,十天后,他们在河里打捞出一具尸体,身体已经泡得不成样了,只能从相似的身形和衣服认定是映雪遇难了。
所有人都以为映雪是在城外的河边被流民推搡挤落河中遇难的,谁成想七年后映雪突然回来了!
老话说的好,人走茶凉。若是韦映雪孤身回来,侯府还真不一定有那么大的反应,可她偏偏是带着峰哥儿回来了,老夫人一看见峰哥儿就知道那绝对是拓儿的孩子,自己的亲重孙子,侯府正经的血脉,那她就不得不认真对待了。
“妹妹竟然都记得。”韦映雪眼里闪过点点泪光,动容地说:“这些年我也一直惦记着妹妹,思念着兄长和爹娘,没有一天不盼着早日团聚,回来后方知七年前妹妹替我嫁进侯府,代我与侯爷尽了未尽的缘分,现在想想,有妹妹真是我做姐姐的福气。”
“好好好,看到你们姐妹这样团结一心,我就放心了。”老夫人看着她们和睦,卸下了隐约的不安,欣慰地说:“映璇,你要多劝着映雪,让她敞开心胸,安安心心嫁给拓儿做平妻,她该享享福了,以后你们姐妹俩一起执掌中馈,侯府会在你们手里欣欣向荣的。”
“祖母。”韦映璇翘着嘴角,但笑意未达眼底:“您说什么我本该无条件依着您,但这件事我却不能站在您一边,我得向着我姐姐。”
老夫人表情一凝,“怎么?”
韦映璇不疾不缓地说:“做妹妹的最了解姐姐,姐姐几次三番提及不愿做平妻,想是在外头这七年自由惯了,不愿再操心料理府中琐事,您是知道的,府里一摊子事儿劳心劳神,我自然舍不得我姐姐劳累,她已经吃了太多苦,好容易回到自己家就该随心所欲些,姐姐素来无欲无求,不争不抢的恬淡性子,让她做平妻反是给她添了负担。”
韦映雪呼吸一提,下意识想反驳,但被老夫人接下来的话压了下去。
“你这么考虑,倒也是。”宋老夫人经她一提醒,突然想到韦映雪消失这七年,心里不禁有些沉,见到重孙子的喜悦都被冲淡了。
她突然反应过来:要是韦映雪做了拓儿的平妻,就算不执掌中馈,很多在外应酬之事都无法置身事外。
像是逢年过节京城贵妇间的礼尚往来,宗族各房每年的祭祖出行,宫廷里太后和长公主这些贵人们动辄邀约的宴会,以及官眷之间大大小小的往来应酬,都需要主母抛头露脸……
可是,韦映雪她禁得住贵妇圈的探究和揣测么?
想到这,宋老夫人身上惊出了一层薄汗。
这两日被重孙子归府的喜悦冲昏头脑,想着重孙回来了,他娘的身份自然也要跟着提上来,这才赶紧去宫里找太后要恩赐,想赶紧把韦映雪给娶进门,她是压根没顾上细思量韦映雪合不合适,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多年前那个未出阁的少女,作为韦家的长女,举止落落大方,性子随和疏朗,再加上韦家家风严明,子女德行方面不会有失,做侯府主母必然是够格的,她就没半点犹豫和思量。
直到映璇提到这七年,老夫人心头惊觉不安。
韦映雪孤身在外七年,据她自己说是,运气好得到好心的夫妻相助,日子只是劳累贫苦些,却一直保住了清白,但……口说无凭,孤儿寡母的流落在外七年,谁知道中间发生过什么不幸和意外呢?
听说她这七年经历十分坎坷,先是被卖到酒楼后厨做厨娘,后来又流落到边防驻军的营地做炊房粗使,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差事,可仔细一想又让人生疑,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模样娇俏,怎就只被掳走做了厨娘和帮厨?运气是否太好了些……
不管怎么说,她一个大家闺秀在外抛头露脸这么些年是事实,在军营那种地方少不得跟那些军汉子有往来,很可能早就没了当初的冰清玉洁……老夫人不敢再细想。
要是让她做了平妻今后跟映璇一起抛头露脸,引来什么流言蜚语,定会对侯府名声有损。
宋老夫人沉吟一番,继续说:“还是你想的周全,映雪的性子的确不那么适合当家理事,容我再想想……”
韦映璇听出老夫人改弦更张之音,浅浅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