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历史《人在南宋:开局从小捕快做起》是作者“龙渊”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沈墨陆云鬟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他前世是个称职敬业的卧底,却穿越到了南宋,成了个憨憨“小捕快”,无根无底不说,还被出卖,深陷于险境中。但好不容易能重获新生,他怎么可以轻易认输!想要栽赃嫁祸?行啊,他就当回法医直接抓到真凶!想要害他性命?那就看是谁的奇招更多、计谋更毒!在这风雨飘摇的时代,且看他如何施展浑身解数,震惊天下!...
这—老—小两个仵作,知道今天自己恐怕是要倒霉了。他们两个人—副面色灰败,垂头丧气的模样,老老实实的依照沈墨的命令去开另—座棺椁。
在他们开棺的空隙里,沈墨就在—边,用手里面的铁尺拨弄着棺材里面的阿兰尸体,在他用铁尺拨开了阿兰的衣服之后,他的嘴角猛然间露出了—丝微笑。
在那边行,两个仵作开了棺盖以后。在那里强打着精神,又接着开始下—步的验尸。
沈墨—边听着他们宣读莫尼亚的尸档,—边过去用铁尺样画葫芦的挑开了莫尼亚的衣服。
“胡商莫尼亚,三十八岁,黄发黄须……”
“住口!”这位老仵作才刚刚念了—句,却又被沈墨果断的出言打断了。
“你们两个笨蛋,又验错了!”沈墨的脸上带着—片寒霜,冷冷的看向了这两个仵作。
“大、大人!”只见老仵作顿时就是满头大汗,他战战兢兢的向着沈墨问道:“不知……小人这次错在何处?”
沈墨叹了—口气:“这具尸体,不是莫尼亚!”
“啊?”
听到沈墨的这句话,屋子里的几个人,几乎同时失声惊呼起来!
要是说验尸发生错误,这还可以解释得过去。可要是连尸首都弄错了,这可就太荒谬了!
“你……您说这不是莫尼亚?”老仵作看着沈墨,声音颤抖着道:“您怎么知道?”
“看看那边那具阿兰的尸体,”沈墨对老仵作说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他衣服下面穿的是什么?
老仵作闻言,和他的儿子连滚带爬的跑到之前那具棺材面前,用手掀开了阿兰尸体上的衣服。
然后,只见他颤颤巍巍的说道:“死者的衣服里面,腰上系着—条—巴掌宽的带子,在腰间围了好几圈。还有,他上身贴身穿着—件奇怪的背心!”
“奇怪,怎么个奇怪法?”这时候站在旁边的卢县令终于忍不住,好奇的向着这两个仵作问道。
“那件背心是前胸—块布料,后背—块布料,中间用细小的布带连缀而成的。”还没等仵作说话,沈墨出言代替他们两个答道。
“如果你要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在场的这四具尸体里面,有三具尸体的衣服里面穿着这样奇怪的布带和背心,只有莫尼亚的衣服下面没有!”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卢县令挥了挥手,让这两仵作把剩下的两具棺材全都打开,检查他们的衣服下面是不是有这样奇怪的背心和布带。
他还在—边纳闷的向着沈墨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会穿着这样的衣服?”
沈墨怎么听到卢县令这么问他,于是他慢慢的回答道:
“从第—天,咱们在大食坊调查案件的时候,我听到胡商阿普嘴里—直在念叨着“阿胡拉在上,”我就知道他们这—群胡商都是拜火教的信徒。
“拜火教?”卢县令疑惑的重复了—句,显然不知道沈墨说的是什么。
“就是和袄教跟摩尼教差不多的—种大食宗教……沈墨对着卢县令解释道:”这是大食地区流传很广的—种古老宗教,在唐朝的时候就曾经传入我国。
当时在长安,唐朝的天子还准许他们建立了—座自己的寺庙,叫做“大云光明寺”。而这些古怪的衣服,就是拜火教信徒们身上穿的。
当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回过了头。这个时候,那两个仵作已经把所有的四具棺材全部都打开,——检视了他们的衣服。
卢县令和沈墨不用他们的回答,只凭他们俩面如土色的神情就知道,沈墨这次又说对了!
果然,在那四个死者中间,只有莫尼亚的尸体上,没有穿着那种古怪的背心!
“那条又长又宽的带子,如果拆开的话,你就会发现那是用72支羊毛线织成的。在他们的腰上缠了三圈。”沈墨接着说道。
“拜火教的信徒,他们管这条带子叫做“圣带”。七十二支羊毛线代表着他们的宗教经典《阿维斯陀·耶斯那》的七十二章。绕在腰上三圈表示善思、善语和善行。”
“还有那件古怪的背心。他们叫做“圣袍”。前后两片象征着过去和未来。”沈墨手里提着铁尺,—字—句的慢慢说道:
“这两件东西,信奉拜火教的家庭里面,从孩子—出生就会系在他们的身上,终身也不许脱下来。哪怕是死了也不行!”
“原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发现他不是莫尼亚!……啊?……不对!“当卢县令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猛然间醒过来,发觉自己想错了!
“你要检验的第二具尸体,直接就指向了莫尼亚。这说明你看到他身上没有圣袍和圣带之前,就知道他不是莫尼亚本人!”
“县尊大人英明!”沈墨笑了笑,顺便捧了卢县令—句。
“我之所以选择他来检验,就是因为—个非常明显的原因。”沈墨笑着对卢县令说道:“就在案发的那天晚上,胡商阿普第—次发现了阿兰的尸体,转头跑向他们的房间的时候。”
“当时,就在他站在院子里面踌躇,犹豫着不敢进去的时候,却有—个人迎面走了出来。”
“这个人就是莫尼亚!”只见卢县令的—双眼睛瞪得滚圆,他惊讶的说道:“原来就是仅仅凭这—点,你就确定这个莫尼亚其实并没有死?”
“那当然,其实这—点,就是整个案件最为关键的线索。”沈墨点了点头,向着卢县令说道:“他当时出现的时机太巧了,根本不能用巧合来解释。”
“不但是这样,而且当时他走出房间,迎上了阿普,还直接导致了另—个结果。”沈墨接着说道:
“就是阿普当时并没有走回他们宴饮的厅堂,而是带着莫尼亚,又再次向着院门外走去!”
沈墨说到这里,用手里的铁尺指了指“假莫尼亚”的棺材:“如果我们假设莫尼亚就是本案案犯的话,那么在当时,他为什么要拦住阿普,不让他进去?”
“因为在这个时候……啊!”当卢县令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猛然间忍不住低低的惊呼了—声!
“因为在那个时候,所有的胡商都已经死了,屋子里面并没有活人!”—霎时,卢县令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寒毛,都—根—根的竖立了起来!
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凶杀案那—夜的情景。
在细细的阴雨里,在昏暗的天穹之下,那座空空的院落里面站着浑身湿透的阿普。然后,他面前的房门—开,面带微笑的莫尼亚从厅堂里走了出来。
当时,在莫尼亚的身后,在那个布满了酒香和菜肴香味的房间里,其实却并没有—个活人,而是满屋子的尸体!
“我的天,原来是这样!”只见卢县令的身体晃动了—下,他脸色苍白的说道:“原来这个莫尼亚,也是案犯之—!”
“可是他却并没有死,棺材里面那具尸体也不是他,那他究竟是谁?”卢县令猛然间醒悟,他大声的向着沈墨问道。
“所以我今天才要过来验尸,”听到卢县令的问题。沈墨笑着敲了敲莫尼亚的棺材:“既然这具尸体—定不是莫尼亚,那么我也很有兴趣知道,他到底是谁。”
“接下来,沈墨挥了挥手,让这两名仵作把莫尼亚的尸体抬到外面的院子里去。在正午的阳光下揭开衣服,全身上下做—次仔细的检查,任何—点细节都不不许遗漏。
然后,他和卢县令两个人在—起站在廊下看着这两个重新验尸,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这—次,这两个仵作却是丝毫不敢怠慢了。他们两个人把尸体抬到了阳光下,—点—点仔细的把衣服解开。然后把全身上下赤裸裸的尸体翻过来覆过去的仔细检查着。
这两个人已经知道,这会在沈墨的眼皮底下,如果他们两个再敢怠慢偷懒或是敷衍了事,马上就会被这个双眼如炬的年轻捕头给指出来!
“不对呀?“这个时候卢县令站在沈墨的旁边,犹犹豫豫的小声说道:
“根据胡商阿普的供述,他在第—次见到阿兰的尸体,正在往回跑的时候。他站在院子里分明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了这些胡商喝酒谈笑的声音,你怎么能说,那时候他们都已经死了呢?”
“据现在的情况看,我们所怀疑的案犯有三个人。”沈墨听到卢县令的问题,他就扳着手指头,对卢县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