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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有关于牙科诊所的介绍，陆尘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问道：“他是在哪个国家留学的，这诊所又是什么时候开设的。”
“在德国留了三年的学，民国十七年回到的金陵，于民国十九年开设了这家牙科诊所。”
民国十七年就回了金陵，外加上还是个牙科医生，无论是时间还是唐锐利服毒的手段，都能对得上，最主要的是，这个程武在德国留学，而唐锐利也会德语，这应该不会只是巧合。
毕竟像这种在大牙藏毒的手段，多见于德意志，日谍本著特工都习惯在衣领子上缝毒，会在大牙上藏毒的并不多见。
除非...对方的上级跟德意志有着不小的渊源，并且日常生活中也懂得不少有关于牙齿使用的知识。
“这个程武非常可疑，阿龙，接下来的几天里你亲自盯他，我要他所有的社会关系资料。”
“是！”
在交代完后，陆尘暗中招呼了两个隐藏在大街上的队员，进了百阁楼，这边的程武让樊群龙重点盯着，另一边比较可疑的珉来公司则是由他亲自去排查。
至于其他地方，已经基本都能排除，没必要过多的浪费心力在上面。
珉来公司的人员繁杂，调查起来并非一件易事，要是曲玉真潜藏在这里头，一时半会还真揪不出来。
“可惜现在成长积分就只剩两点了，什么脚本都兑换不了，要是能用扫描真眼就好了，一下子就能扫出来。”
陆尘不禁感慨，有种书（分）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
“不过这样也好，找到间谍的速度太快反而太不真实，通过时间的积累和沉淀，后续的说辞会好编撰得多。”
就这样，三日后。
沈从文邀请自己去东亭园下棋，这次见到他，看他的心情格外的舒畅，眉眼都带笑。
他告诉陆尘上次在东城的案子差不多快结案了，调查一处和二处都得到了不少好处，而在这起案件中，他跟陆尘功不可没，都得到了嘉奖，但有些奖励不便于放在明处，陆尘的嘉奖只限于口头嘉奖，甚至连钱财奖励都没有。
至于沈从文这次得到的好处就多了，功勋薄上添了一笔不说，在特殊小队里的职位还由副转正了。
在跟其交谈的过程中，一直都是对方在说陆尘在听，没有了往日的谨慎，沈从文更多的像是在分享和炫耀。
他一直都生存在暗处，功勋奖赏现阶段也无法上台面，立了这么大的功也都无法公开只能在暗地里表彰，他除了跟陆尘说也没法跟其他人说了。
而对方的这种表现让陆尘的心情很是沉重，倒不是羡慕嫉妒，而是对方现在毫无顾忌的跟自己说这么多，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代表着，自己极有可能马上就会成为弃子，因此他觉得让陆尘知道这些也就无所谓了。
这个计划叫春蝉计划，春蝉可以是日期，也可以是隐喻的春蚕，春蚕到死丝方尽....戴老板一向喜欢用深刻的诗词含义来取代号，而这句诗也很符合这次的行动，暗示着陆尘就跟春蚕一样，吐完了丝到了没有用处时，也就是就是死亡之时了。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有至死不渝的那该死的利用。
所以这并非陆尘杞人忧天，而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是戴老板一念之间的事。他必须得加紧日程向上面展现能力体现自己的价值，再不体现可就没机会了。
为此，陆尘根本就没有心思听这些功劳事迹，出了东亭园就去找了樊群龙，在核对完调查信息后，当下拍板，立即申请抓捕行动。
是的，经过这三天的调查，他们基本已经能够确定，这个程武就是他们要找的日谍。
经过这几天的调查发现，程武的生活习惯非常规律，没有任何的不良嗜好。
抽烟喝酒、打牌赌博样样不沾，也不去烟雨楼舞厅这种地方花天酒地，除了日常上班和休息外几乎没有其他业余活动。
行动轨迹单一，社交简单，是个‘老老实实’，本分得不能再本分的人。
可就是从这一点上，陆尘可以断定，这程武就是日谍。
道理也很简单，只要是人，他都有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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