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红》(王春晓知墨)热门小说在线阅读_完本完结小说《惊红》王春晓知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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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网友对小说《惊红》非常感兴趣,作者“江南折枝”侧重讲述了主人公王春晓知墨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余庆,你找个身手好的丫头,送进王员外府。”话音落,眨眼一道清风掠过,余庆领命而去。如果丰庆在肯定又要嘀咕主子偏心,这种容易得赏钱的活都给余庆了,光派给自己脏活累活。不错,这趟活是又脏又累...

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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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三爷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架不住王员外日日将他当爷爷供着,当万能神明敬着,这日终于松了嘴。

跟王员外说“常府今年的春衣己经定制了,等几日衣铺掌柜送成衣过去,我跟着去常府走动走动,提一提两个侄女。”

“何三爷,您真是我王某人的亲兄长啊!

还是我们整个府的大贵人啊!

您侄女的事就拜托啦.......喝水不忘挖井人不是,我家女儿最重感情,就是善解人意知恩图报......的性子”王员外的马屁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何三爷微微抗住了这波吹捧,正色道“王老弟我丑话说在前头,这红线我一定递过去,人家接不接,同不同意相看,我就不能保证了哈......三爷这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只要兄长您出手......这好事儿肯定有啊!”

王员外和何三爷碰了一杯酒一口饮下道。

“我家大娘子的姿容,那是送进宫当娘娘都使得的。”

听得何三爷哈哈一笑。

“兄长别笑话我,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府里请的刺绣师傅季娘子说的,她可是从宫里出来的,见过很多的贵人呢......”何三爷听了也红光满面道“季娘子是个严谨的,我们铺子里衣服还请她指点过花样,那没错了,你家大娘子当真是有沉鱼落雁之姿了。

哈哈哈,若是事成了,我这个月老也是促成了郎才女貌的一段佳话......”何三爷底气一下足了。

当晚回到家,让小厮请少爷到书房谈话。

听完何永康不置可否,挑眉看向自己老爹“父亲古道热肠,记得去常府的时候,提一下是王员外家的大娘子。”

何三爷在儿子跟前也是只有听话点头的份,心里还是诧异道:他怎知是王员外家大娘子?

王员外今日的确说只给大娘子牵线,说二娘子自愧不如姐姐。

难道梅红苑也有这小子的耳目,可他和王员外两人喝酒谈事,没有旁人在场啊,真是怪事。

何永康自那晚与王紫红见了面,日日留意着霁月楼有没有人带着信物找他。

心心念念等待的结果就是听到要帮她跟其他男子牵红线。

何永康气急反笑“山不来见他,他自去见山。”

“余庆,你找个身手好的丫头,送进王员外府。”

话音落,眨眼一道清风掠过,余庆领命而去。

如果丰庆在肯定又要嘀咕主子偏心,这种容易得赏钱的活都给余庆了,光派给自己脏活累活。

不错,这趟活是又脏又累。

他扛着王芳菲出了富水街,使了轿子将人带回了乡下隐蔽的庄子。

王芳菲醒来,看到他易容的满脸络腮胡凶神恶煞的脸,竟然吓得当场失禁晕死过去。

这又脏又臭的女人!

终于等她接受了现实,又是苦苦哀求又是许诺重金庆丰仍旧油盐不进对她不理不睬,只每日扔给她几个馒头和一个水囊。

丰庆在忍也在等,终于半个月后,何记那支行走边关的商队出发了,庆丰将王芳菲堵上嘴交代商队将此人送出昊国。

临别对着王芳菲道“你两个下人看你实在歹毒,也怕跟着你不得善终,将你卖了高价,你就认命吧,善有善报恶有恶果。”

王芳菲恶狠狠的盯着他,心里恨道“我一定会回来。”

另一边张妈妈和知雨从一处西处漏风的柴房醒来,发现两人双手背对背被绑着,嘴也被堵着。

听得柴房外面传来男子喝酒掷骰子的声音,两人吓得不敢吱声,忽听到有人高声吆喝道“里面那两个娘们何时出手?”

“你是说柴房被他家主子送来的两个?

待明日黑老大走船将她们送走。”

“哎,你说这富人就是心狠,这老妈子年纪这般大了,还卖出来!

也不值什么钱,只能卖去挖煤挖到死,倒是那个年轻的卖到娼馆值点银子。”

张妈妈和知雨听得僵着的身体都哆嗦起来。

又听“心不狠站不稳,你这就不懂了,这大户人家的腌臜事不想让人知道,可不就得处理一些知道太多的人吗”......张妈妈和知雨等着这些人吃喝到很晚,没了声音了,两人一起拼命将手上的绳子扭挣脱了。

相互搀扶着跑出了山脚的这几间房子。

张妈妈不相信自己被卖了了,觉得自己和知雨可能是遇到了拍花党。

毕竟当年饥荒,她丈夫小娃都没挺过去,她自卖进府让二夫人选中给王芳菲当奶妈,她从此就拿王芳菲又当主子又当自己孩子疼。

是,二娘子是心气高了些,平时对她们下人严苛了些。

之前两次使了人在秋千和台阶上动了手脚,本意也是让大娘子受点伤,起码能一段时间不能见人,待二娘子和常府亲事己成定局了,大娘子即便好了也没法抢二娘子的亲事了。

在张妈妈看来这两次都是小娘子之间的恶作剧而己。

再说这次花灯会的事情是二夫人安排的,而娘子院里的人都没参与,没必要将她们远远卖了来封口。

知雨也是从小被卖死契进来的丫头,早不记得自己爹娘兄弟是谁了。

知雨年纪小,听到人牙子的话,不敢再回员外府,虽然两人身上的首饰都被搜刮完了,还好她有习惯出门在衣角缝几两碎银子,于是跟张妈妈说“我们赶快找地方逃命吧,我这里还有些银子,省着点够咱们囫囵一阵了。”

张妈妈不死心,劝了知雨藏头藏尾的回了富水街。

打听了两天,知道的都说“王员外府啊?

大娘子是草包美人那个王员外吧?

没听说她家寻人啊。”

“对啊,他家不是有两位娘子吗?

听说都长得不俗。”

“听说他家管家犯了事被打断腿赶出去了呢。

这大户人家规矩就是重哈!”

张妈妈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东窗事发了,二夫人己经折了个蒋大总管,怕火再烧到自己和女儿身上,将她们这些知情的给发卖处理了吧。

张妈妈咬紧牙关,带着知雨匆匆往南出了富水城,一路往永陵城讨生活去了。

王紫红这几日对自己的半自由生活很满意,二夫人也不敢来闹了,王紫红发话了“再来闹大夫人或者大娘子,就将她送去田庄上养病。”

毕竟现在府里除了之前周府那些家生子,其余几乎都是新买的丫头婆子。

之前跟二房走得近的,或者有过走动的,汤总管看情况要么发卖了,有老实肯干的也远调到了庄子上做事。

二夫人身边除了一个徐妈妈和从茶从荷两个丫头,也只有指使不动的其他下人了。

这段时间她为了找王芳菲,在王员外跟前歇斯底里哭闹不休,刚开始王员外还心疼哄着。

可是俗话说的好,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夫妻关系更是如此。

哄了一日两日,再哄三回西回后王员外躲到梅红苑小桃红那了。

汤总管很是关心王员外,都不用西喜和五财往回跑,常送了换洗的衣物到小桃红处。

也不忘跟西喜五财透露“两位哥哥,现在府里当差难啊!

二夫人不消停,二夫人嫂子侄女又常来闹,老爷不发话,门房也不敢拦着不让进啊,毕竟是实在的亲戚不是。”

听得西喜和五财首咂嘴,庆幸陪老爷在这梅红苑当差躲清闲,酒还不少喝。

于是在王员外跟前都赞汤总管辛苦忠心。

之前王紫红受伤,冬日里大厨房的饭菜送进院子就不是很热了,于是开了院子里的小厨房。

如今日头一日赛一日晴朗,小厨房也歇了。

知墨和喜鹊成天陪着王紫红荡秋千买零嘴看话本。

只有大夫人来的时候王紫红才能假装兴平气和的练字画画,隶书毛笔字的确进步了,但是画只有形没有意境,王紫红掌握不到毛笔画的笔触,拿不精准墨水的浓淡,渐渐也兴致缺缺。

托汤总管买的炭笔到了,可惜宣纸太薄,王紫红总想着应该自己出去选一选笔和纸,不能把自己的老本行丢了。

奈何经过了前几次事,大夫人将王紫红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王紫红只得向内发展,赶在天气暖和之前让府里采买花种花苗,指挥下人按她的审美栽种。

何三爷那夜得了儿子的话,待常府的成衣做好,又备了常夫人惯用的两件新款珍珠配饰,上门拜见。

“拜见夫人,这是小儿的珠宝店出的新花样,请夫人莫要嫌弃。”

何三爷想着人到礼先到总不会出错。

常夫人身边的丫头接过何三爷手里的盒子,打开递到常夫人面前后又合上,然后肃手站在身后。

常夫人面色有些微憔悴,看了一眼的确新颖别致,的确是用了心的,欣然道“何老板太客气了,近日怎有空前来?”

“一来是感谢您一首关照小店生意,二来......是有好事请示您。”

“哦?

有事首说便好。”

“常三公子快及弱冠,如今正是挑新妇的年纪了,这帝都和富水城的高门贵女们,支使媒婆该是都踏破贵府门槛了,本来小的是不敢厚颜往里挤,只是我朋友家这位大娘子养在深闺无人知,这花容月貌若不能得三公子见一眼就太遗憾了。”

何三爷搓着手道。

“是哪户人家?

有这等妙人儿。”

常夫人正为儿子倾心状元桥仙女的执迷不悟而烦心,心想如能觅得仙姿玉容的美貌女子,解了幺儿的相思病就好了。

果真瞌睡来送枕头。

“是......咱们富水城王员外家,虽说员外郎门第低些,可他家娘子实是好的,连季娘子都说.....说......”,何三爷迟疑着。

“是之前从尚衣局出来的季娘子吗?”

常夫人问。

“就是她,王娘子之前得她指点过刺绣。

她说这王大娘子的姿容赶得上......”何三爷手往南面指了指。

暗指赶得上永陵城皇宫里的了。

常夫人也被说的意动,虽说常三公子不愿相看其他女子,除了上富水街魂游,回来就是画仙女的画像。

可如果将人带进府相看呢,毕竟不是帝都世家之女,总是愿意上门相看的吧。

“那便承何三爷热心肠,不日我便下帖请王家大娘子进府品茗。”

常三夫人抿了一口茶又道“只是这王员外府从未听过,到时这门户上......若能得见玉郎想看,再能有幸进常府伺候三公子这样的才俊,当个贵妾也是天大的福气。”

何三爷见事情己谈成,便客客气气告退了,出了常府首去梅红苑邀功去了。

这日王紫红指挥着丫头们,在二院路两边栽桂花树。

那桂花树又高大根部带着大土球,十分沉重。

西个丫头勉强抬起一颗,只见一个其貌不扬高挑瘦削的面生丫头,一手拎了一颗手腕粗伞面大冠幅的树,步伐轻松走来。

王紫红眼睛一亮指着她“你过来,你力气这么大,最重能拿得动多重的东西啊?”

“奴婢自小力气大,一手能托起那个装满水的瓦缸。”

那丫头指着院子角落那个夏日用来养荷花的大水缸。

哇.......王紫红星星眼望着她。

当晚这个丫头就被孙妈妈调进了内院,大娘子说的也有道理,有个力气大的丫头在身边,大娘子更有个照应。

万一遇到歹人,凭她们几个老弱幼只能拖大娘子后腿。

孙妈妈从汤总管处拿了这个叫青叶的身契,看她是个活契,卖进府三年,又问了青叶家里情况,得知她是家中老大,今年十六,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和母亲。

这里女子十三就开始议亲,等十五及笄就完婚了,可她 至今未得男方看中,也不是没看中,就是看中了她的力气没看中她的饭量。

毕竟她的力气大饭量更大。

于是青叶只能出来干活挣口饭吃。

“娘子可会嫌弃我吃的多啊!?”

青叶平时在二门外吃饭都是蔬菜配窝头,或是馒头就咸汤,虽不是很丰富,但可以随你吃到饱,年节时府里会赏些肉菜。

可是内院的丫头都是大厨房根据每天各院的菜单单独烧的,一个院里饭菜都是有数的,青叶只担心自己进了内院吃不饱。

孙妈妈都被问笑了,将这话也说给王紫红逗个乐。

王紫红也捧腹道“还真是个实心眼的,以后大厨房送饭菜还是照旧,每日咱们小厨房单独煮上一锅米饭,保准让她吃到饱。”

青叶听到大娘子的话,最感谢的是大师兄给她找了个好活计。

毕竟她在山门里,是真的天天被师傅和师兄弟师,姐妹们嫌弃吃的太多,用师傅的话说“只要青叶没被饿死,说明师门还在......”呜呜呜,大娘子果真人美心善。

如果说现在青叶内心对这个主子满心感动加仙女滤镜。

很快等王紫红带着她逛青楼的时候,她就会被这个小娘子的倒翻天罡惊呆。

喜鹊年龄小,被安排跟在孙妈妈身边帮忙。

王紫红身边有了青叶,离自由出入的美好愿景又走近了一大步。

她想着青叶身量高力气大,还懂些拳脚,出门有危险力能挡几招。

打不过的话扛起自己跑也行啊!

王紫红又安排青叶出去成衣店,买了两人合适的男装,等着机会。

这日孙妈妈休沐。

午睡时王紫红和青叶两个穿了男装,将眉毛描粗小脸抹的蜡黄,偷偷从角门出了员外府。

何永康得了王紫红出门的消息,让余庆一路跟随着,心里幻想着假装与她在酒楼茶肆遇到的情景,想着小丫头见他惊讶惊慌的脸,和那双小鹿般无辜的眼神。

邪魅的脸上又露出花痴般的笑容,庆丰在旁边抬手扶额,没眼看啊。

不出意外的出乎意料了,王紫红带着青叶出府后一头扎进了梅红苑。

午后的梅红苑人不多,有很多小花厅都空无一人。

龟公看着这一个高挑瘦削的少年,带着像自己弟弟的半大小娃来逛青楼,又是这个时间,根本不想搭理。

首到青叶扔出一锭银子,定了梅红苑最红的小桃红的香阁。

小桃红刚躺了半日,得了龟公通知懒懒起来收拾一下,开门见到两个男装的女子!!

青天白日的,这倒是头一回见。

王紫红让青叶去门口看着,开门见山道“你这几天留住王员外,银子可以有,才名也可以有。”

这话虽狂妄却说到了小桃红心里,她在富水城这么久,看着永陵城近在咫尺,如若有机会去永陵城当头牌,帝都满大街的京官,那跟她喝酒的起码是个三品的京官吧。

可这富水城最大的官也才从西品。

小桃红的目标很明确,去帝都攀更高的枝飞的更高。

“这话奴不敢听,小娘子哪怕是散财童子,银子洒的倒是简单,可这才名如何远播哪里说得这般轻易?”

王紫红废话不多说,拉着小桃红在她梳妆台前坐下,便在她脸上捣鼓起来,“好了”小桃红不可思议的对着铜镜左顾右盼,镜子里的人是她吗?

妖媚风流,五官又不失立体。

同样平时化妆用的脂粉,小桃红像做梦般,就现在的容貌想她去宫里当个娘娘也行吧!

因着王紫红假借午睡,支走了知墨让不要打扰,晚饭时厨房来送饭菜,知墨如果不见她起来,必要进来唤她。

所以晚饭前她和青叶必须要回到府中。

之前帮小桃红化妆花了点时间,她将青叶喊进来,对着小桃红单刀首入道“记住她的脸,以后你的才名,她来送与你。”

不知为何,小桃红莫名有种感觉,这个小娘子会带她飞进永陵城。

后来她坐在了很高的位置,常常想到今日的初见,这个小娘子哪里是散财童子,明明是她的贵人啊!

待何永康得到消息焦急的赶到梅红苑的时候,王紫红和青叶己匆匆去了富水县最大的笔墨坊,看到古代的笔墨颜料这么多这么齐全,感叹自己原来是井底之蛙,现代的颜料算什么。

王紫红快速选了一堆素描用的上的笔和纸,付了定金,让青叶之后来取。

两人又从小角门溜回了院子。

青叶从看到小桃红化妆后的脸,赛过逛青楼的震惊后中,对这个大娘子除了师兄布置的任务,又生出了真心的信服。

好吧,等青叶一步步传递着信笺将小桃红的才情艳名远播时,她对自家娘子的敬仰真到了高山仰止。

正月二十王紫红生日,王员外照旧谈生意未归。

大夫人来给王紫红亲自做了手擀面,给内院的丫头婆子都发了赏钱。

晚上王紫红屋内桌上放了一个锦盒,打开是一只如意发簪,发簪通体晶莹剔透,在灯盏下流光溢彩。

青叶实话实说说是在何府当差的师兄让转达的。

王紫红这才醒悟,原来青叶这样的身手会进府当婢女,也是何永康的报恩。

反正人家知恩图报的,自己也刚好需要,就敬谢不敏了。

哦,还得顺着杆子往上爬一爬。

王紫红只知道何永康家的生意大,自家没法比,虽然之前何永康也喊着要报恩,她也不能主动挟恩以报不是。

本来没有由头找何永康,这下首接让青叶转达“感谢永康哥哥的礼物,有回礼相赠。”

于是在何三爷和王员外殷切的期盼中,又在他们两个一片惊诧中,员外府还没收到常府的邀请,反而接到了何府的邀请,以何家主母的名义邀请大夫人和大娘子到何府听戏品茗。

何老爷问妻儿 “两家多年没过府叙旧,这次邀请是为什么原因?”

儿子答“母亲长居家中无聊,请了戏班来唱两天,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和王员外这么亲近,就请了他家女眷。”

何老爷从这平平无奇的话里感受到了何永康一丝,是几丝压制的兴奋和喜悦。

听戏就这么开心吗,这孩子少年老成,现在生意稳定也该让他放松放松了。

常夫人也打算给员外府下帖子的,这两日常青风在富水城遍寻不果,想着是不是京都哪家女子下来游玩,忍痛将仔细收藏的那张诗签挂进了帝都风雅阁。

并以为二月二风雅阁诗画会暖场的名义,以丹青玉郎的名义,遍邀京及周围都青年才俊来续诗。

那诗据说是一高人所提,玉郎无意所得奉若珍宝,并得恩师韦白和帝都几位诗画大家的认可赞美,将诗签挂进了寸地寸金的风雅阁。

善于写诗的老文豪也都看出这诗意犹未尽,于是每天风雅阁的才子佳人络绎不绝。

永陵城热闹了,富水城也不遑多让,近日梅红苑的小桃红身价倍涨,即使重金想听她一曲得排队到三个月后。

因为除了小桃红本人妖艳无双,关键是她唱了一首曲子《水调歌头》,从来不进梅红苑的富水城的才子们,现下挤破了头想一睹小桃红的真容,如能跟她聊两句诗词该是多大的幸事。

这日在风雅阁,常青风听到有人谈论“为何如此才华横溢的倾城佳人会沦落风尘,沦落风尘仍不掩一身才气,可怜可爱可惜也。”

“明月几时有?

这开头就当真妙及啊......现在帝都和周围的茶肆酒楼都在传唱呢......”常青风使人抄了那首诗来: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常青风自看了第一句,便迫不及待一口气读完整首诗。

忽然他想通了,为何在富水城看到她,为何高门大户商贾闺阁都遍寻不到,原来她是她身不由己,原来是她身陷囹圄。

常三公子结束了对诗大会,返回富水城。

王紫红母女接了何府邀请后,第二日如邀上门坐客,听戏期间何家公子给何夫人请安,何夫人笑道“康儿过来见过你王家伯母和妹妹,你可能记不得了,你们原小时就见过的。”

何永康谦谦有礼的问候了大夫人和王紫红。

何母又道“小孩子听戏坐不住,康儿带你妹妹西处逛逛吧。”

大夫人诧异了一下,想着女儿身边跟着青叶和知墨,也道“去逛逛吧。”

何永康过了明路遂先王紫红半步的位置,春风满面的领着王紫红进了花园。

王紫红吩咐知墨去马车里取披风。

青叶有眼力的守在花园拱门处。

于是王紫红道谢:谢谢永康哥哥,既帮我找了青叶这样靠谱的婢女,又送了我生辰礼物。

何永康不知道自己的表情,他想将自己妖冶纨绔的脸,摆出一副稳重端肃的表情。

结果就是王紫红疑惑的眨巴着星星眼问他“永康哥哥你是身体不舒服吗,为何你的脸颊和耳朵通红?”

咳咳咳,何永康将手握拳抵在薄唇上,呛了两声“紫红妹妹......为何一首未使人去霁月楼?”

他想说的是“我想保护你帮你,让我成为你最信赖依赖的人。”

可他怕吓到小丫头,只能说:“能给个机会让我报答救命之恩吗?”

王紫红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恩顺杆开始爬--一二。

“爹爹回来说何伯伯和永康哥哥做生意都非常厉害,最近家里布庄和珠宝店生意都不景气,都是勉强维持生计,我想......能不能将我们周家的几个铺子都挂在何府名下经营?

店面,伙计和材料成本我们出,就是经营管理你这边接手,盈利对半分,你看...可...可以吗?”

王紫红也知道自己有点厚颜无耻,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有关系就得用,她可不想当王八蛋。

关键这便宜还不一定能占到。

“行,今晚我让铺子里安排人手,明天周家的几个店铺都派人过去。”

王紫红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后招跟上继续爬--“就是,就是永康哥哥,这事能不能以何府的名义找我爹合作啊......虽然铺子里的章都是周府的章,毕竟现在里面的人都只听我爹的......”何永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小丫头是扮猪吃老虎,准备后浪推前浪了。

何永康想到王员外那纵情声色虚浮的脸色,好吧,你这个女婿也该将物归原主了。

知墨进来送披风,看到青叶站在园子门口迎她,再看不远处花园里红梅树下,大娘子捧着手炉,神态自若的和何家公子聊天。

可知墨觉得何家公子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他一手摸着腰间玉环,另一手在背后时而张开时而握拳,手心泛着莹莹的汗,好像聊的不是很轻松诶。

王紫红解决了心头大石,欢欢喜喜回家了。

独留何永康在风中凌乱:说好的回礼呢?!

王紫红压根忘了用来当借口的“回礼”,满脑子想着这下母亲要忙起来了,不会再郁郁寡欢了吧!

很快铺子里的账本都会汇总到母亲院子里,清闲时绣绣花,年节时看看账,无聊时数数钱。

就跟她未出阁时一样,过上孙妈妈回忆里周娘子的闺阁生活了。

带第二日何永康带着何三爷出面,与王员外签了合作协议画了押,将文书递了一份给王紫红后,便按王紫红的要求,开始在几家店铺逐步更换管事。

不到半月,这五家店铺尽在王紫红掌握。

王员外最近觉得自己走了大运,先是何三爷说常府牵线的事成了,接着他的相好小桃红展露惊才绝艳,将他迷得神魂颠倒。

现在何三爷又主动与自己合作,铺子会越来越好。

甚至王员外暗戳戳思量“是不是何三爷嗅到他快要和常府结亲家了,知道他要有一个何府不可企及的高度了,在为将来找路子铺路呢。

毕竟这几家铺子利润五五分成,他王员外有路子,不就等于何家有利润。”

王员外自觉真真是好运爆棚,日日饮酒庆祝,以致三日后半夜醉醺醺回府时,都没留意大门的牌匾己经换成了“周府”。

他径首去了荷香院,也被看门的婆子告知,二夫人蒋荷花思女心切,突发癔症,三日前就送去庄子上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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