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力作《结巴皇后的命》,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夏栀夏媚,由作者“夏媚”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我的大姐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却在一年后从城墙上一跃而下。第二年我被封为皇后,是皇宫里最唯一一位结巴皇后,彼时我方满十七。册封大典之时,我风华绝代的二姐死于一场无名大火……一中元节这日,天气出奇的好。我们姐妹三人应了邀约来到皇宫里参加宴会。后花园里张灯结彩,人流攒动,在座的全是京城里有权有势人家的公子小姐聚在一起玩乐。大姐夏栀出落得亭亭玉立,温婉大方,立在人群中也是十分出挑。她与几位王爷交谈甚欢。二姐夏媚手里多拿了些吃食,在一旁自顾自荡着秋千,自在逍遥。便是我落了单,不知何如。想必大家都是不愿意与我交朋友,只因我出生后就是个结巴,说话不利索,旁人多懒得理我。来到一处僻静小亭,刚准备坐下,便听.........
叫做《结巴皇后的命》的小说,是作者“夏媚”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小说推荐,主人公夏栀夏媚,内容详情为:见势不对,胆小的我唯唯诺诺退到了一边。被推搡着的赵熙蜷缩着身体,瞥向我一眼,眼里的情绪复杂。“说话,聋了吗?!让你跟额娘告状!”赵锦说着说着上手了,一把将赵熙推倒在地,地上的赵熙瑟瑟发抖,不发一言。“病秧子,怎么还不死!”赵锦发了狠,一巴掌扇在赵熙脸上,很快一道血印赫然出现,眼看第二巴掌就要落下,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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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姐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却在一年后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第二年我被封为皇后,是皇宫里最唯一一位结巴皇后,彼时我方满十七。
册封大典之时,我风华绝代的二姐死于一场无名大火……一中元节这日,天气出奇的好。
我们姐妹三人应了邀约来到皇宫里参加宴会。
后花园里张灯结彩,人流攒动,在座的全是京城里有权有势人家的公子小姐聚在一起玩乐。
大姐夏栀出落得亭亭玉立,温婉大方,立在人群中也是十分出挑。
她与几位王爷交谈甚欢。
二姐夏媚手里多拿了些吃食,在一旁自顾自荡着秋千,自在逍遥。
便是我落了单,不知何如。
想必大家都是不愿意与我交朋友,只因我出生后就是个结巴,说话不利索,旁人多懒得理我。
来到一处僻静小亭,刚准备坐下,便听见两人打闹的声音。
“赵熙,你怎么不还手啊?”
说话人是赵锦,他恶狠狠盯着面前柔柔弱弱的男子,然后蛮横推搡着他。
那人我知道,他是皇上的第五位皇子,赵熙和赵锦是养在同一个额娘处。
他们都是我的表哥。
见势不对,胆小的我唯唯诺诺退到了一边。
被推搡着的赵熙蜷缩着身体,瞥向我一眼,眼里的情绪复杂。
“说话,聋了吗?!
让你跟额娘告状!”
赵锦说着说着上手了,一把将赵熙推倒在地,地上的赵熙瑟瑟发抖,不发一言。
“病秧子,怎么还不死!”
赵锦发了狠,一巴掌扇在赵熙脸上,很快一道血印赫然出现,眼看第二巴掌就要落下,鼓起勇气的我起身挡在了赵熙身前,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表,表哥,你不要,不要打熙表哥了。”
见我拦着,赵锦收了手。
对着我命令道:“小结巴,一边去,少管闲事!”
他一把将我扯过来推远,我悄悄回头看了看赵熙,他的眼眸黑漆漆一片,嘴角渗着血。
我狠下心正准备离开,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尖叫,随后有个人影扑向我,待我转身,赵锦已经在慌乱中拉着我一块跌进了亭子外的湖水中。
湖水冰冰凉,我大力扑腾着,很快没了力气,大口大口的水开始往嘴里灌,特别是看到眼前的一幕时,更是不由得张大了嘴。
我好想呼救,阿姐,救我。
二姐,快救我……失去意识之前,一双手稳稳的拖住我,将我往湖面上带,很快我得救了,是赵熙跳下湖水救了我。
亭子边的人越来越多,只因三皇子掉进了湖中,至今还未打捞上来,惊动得皇上一众人也到了现场,数百个士兵下水里救人。
赵熙的额娘令妃娘娘怒目圆睁地看着一旁的赵熙,她踱步到他面前,看似安抚他,可她的动作没有半点怜惜地大力擦拭他受伤的嘴角。
我想,赵熙一定很疼吧。
很快,赵锦被士兵们捞上来,令妃飞一般跑过去,太医们片刻给了结论,三皇子已然身亡,无力回天。
众人大惊失色,立即跪下称道:“陛下节哀!”
令妃伤心得昏死了过去,一众人忙着随皇上转到室内。
大姐和二姐找到我忙带我回家,我看着一旁角落里的赵熙,浑身湿透的他狼狈不堪,眼里是一片漠然。
“夏芜,走吧,当心着凉。”
地上的赵熙循声看向我,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像是安抚,我看呆了,迅速偏过了头,在姐姐们的搀扶下离开。
二年仅十四岁的三皇子赵锦因贪玩坠湖意外身亡,皇宫陷入一片死寂,皇上也因丧子之痛一夜之间苍老万分。
再次见到赵熙,是在我母亲的葬礼上。
我的母亲,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嫁给了身为将军的父亲。
可惜父亲在母亲生产之日战死边疆,没能回家看看自己的女儿。
母亲怀的是三胞胎,大姐二姐生产时出来的时间早,而我硬是母亲拼死保下来的,也许正是如此,我生来就是结巴。
母亲没熬过这个冬天,留下偌大的宅院撒手人寰。
葬礼这日,宾客来的不多。
大姐二姐忙着招呼客人,而我身着丧服,跪坐在一旁小声抽泣着。
许是哭泣引起打嗝,我一时哽住了喉咙,我急得又是眼泪簌簌流下来。
就在这时一只指节分明的手附上我的唇瓣,给我吞了一颗果脯。
旋即一抹香甜散开在身体里,我也止住打嗝。
抬眼望去,是赵熙。
比起那日,他长高了不少,眉眼也更凌厉。
“节哀,阿芜。”
赵熙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随后到灵前给母亲上了一炷香。
眼看棺材里躺着阿娘,我就又要哭出来,像是提前知晓我的行为,赵熙蹲下身,轻轻将我圈在怀里,拍打着我的背脊,柔声说道:“哭会让人变得软弱,软弱就会被欺负的。
阿芜要学会坚强。”
听完,我便僵直立住,我怕他嫌弃我软弱。
许是以为我伤心了,他旋即又道:“罢了,以后哭的时候,我为你挡着。”
他的宠溺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
夜间,客人都走完了,我们才算歇了下来。
大姐和二姐操劳一天,各自回房休息了。
我实在睡不下,披了件袄子来到院中的梅花树下躺下了。
突然从树上跳下来一个人影,我惊慌失措起身准备叫人,那人捂住我的嘴,出声道:“是我。”
见是白日的赵熙,我放心下来,他才将手放下。
两人席地而坐,未发一言。
忽然他从身后拿出来一个酒坛子放在我面前,说:“这是我买来的陈酒,要不,就埋在身后的梅树下,怎样?”
一双乌黑靓丽的眼眸望向我,我失神片刻,轻轻点头。
赵熙发出了低低的笑声,拿起工具开始挖坑,而我则是在一旁望着,待他准备将土盖上时,我将折来的梅花花瓣撒了进去。
“加了梅花,会,会很香的。”
听了我的话,他笑意更浓,道声好,便很快将酒坛埋好了。
“埋上三年吧,那时候,我们阿芜就十七岁了。”
赵熙白皙的右手附上我的头顶,轻轻摩挲着我的发髻,温柔的不像话。
我很想时间定在这一刻,有一万年那样久。
从那起,赵熙再没有来过我们府里,他好像很忙很忙,我无法与他联系。
府里越来越冷清,大姐遣散了很多佣人。
都说树倒猢狲散,将军府没了往日的光景,好像是个人都能说一句我们的嘴。
那是一日清晨我与二姐准备出门,却发现家里后院躺了一具死尸,两人被吓得不轻。
大概是觉得我们院里荒废了,街坊邻里死了人,也就直接扔在我们家。
“我会入宫的。”
大姐坚定的声音传来。
这些天因为母亲的去世大姐颓丧许久,她这样优秀的人,进宫一定是会大有作为。
在我心里大姐是最像位高者的人。
三大姐与二姐一同进宫参加选秀去了,留我一个人在家里,十分冷清。
她们走这日,我一个人闲得无聊,便上了街去。
到一处店铺门前,有好心的人家在给难民们施粥,我便留下来帮忙。
很快领粥的人变得多起来,我们忙得应接不暇。
不知何时,一双手搂腰将我往旁边带,口鼻被充满异味的毛巾捂住,我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置身于一间房间里,楼下传来细碎的声音,男男女女很是喧闹。
不久一个中年女人向我走来,用她那粗粝的手指掐着我的下巴,啧啧说道:“瞧瞧,这小脸儿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你放心,刘妈妈一定能让你在春阁名声大噪!”
在一声声大笑声中我无比恐惧,春阁,听阿娘说起过,供人寻欢作乐的场所。
我结结巴巴求着刘妈妈放我回家,说家中是公主世家,奈何我说话的不利落惹得她不耐烦,径直扬长而去。
傍晚时分刘妈妈带着几个狠厉的女子不由分说往我身上套着衣服,我呜呜扭打着,被一个巴掌打晕过去。
是夜,房间里漆黑一片,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门外男男女女的欢乐声不绝于耳。
忽然我听见一阵响动,有人推门而入向我逼近。
很快一双手触碰到我裸露的皮肤,我疯了一样尖叫着,乱抓乱打。
“阿芜,别怕,是我,赵熙。”
吓坏的我浑然听不见任何话语,抬头往坚硬的床上撞去,额头上鲜血直流,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我自己的房间里,睁开眼一瞬间看见的是赵熙。
望着我无助的神情,赵熙附身轻轻抱我,说:“没事了。
当铺老板拿来我当时给你的玉佩时我才知道你出事了,紧赶慢赶找到你,还好你没事,只不过倒是自己磕得狠。”
赵熙缓缓抚摸着我发梢,柔声安慰。
还好,今天是他救我。
“谢,谢谢表哥。”
我磕磕巴巴表达谢意。
这一晚噩梦不断,赵熙一直在守着我,清晨迷迷糊糊中有什么东西落在我的唇瓣上,凉凉的。
醒来时表哥已经不在床边,留下一张纸条写道宫中有急事需要他回去。
第二天二姐就回来了,说是觉得宫里无趣,她不喜欢。
我并未与她讲述我的遭遇,免得她担心。
一月后宫里传来消息,大姐已经被选为太子妃,将来太子登基,大姐就会是皇后。
大姐留在了宫里,如今的二皇子是太子,想必是被二皇子留了去。
家里只有我和二姐,日子简单无波澜。
四一日,我与二姐商议决定进宫看看大姐。
皇宫与往常并无不同,只是寂静许多。
来到往日的宫殿门口,我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的尸体还有新鲜的血液流了一地,我尖叫出声,二姐也愣住了。
二人脚步僵硬地往前走,探头看出去,是一队人马在与皇宫侍卫厮杀,我们急忙退回刚刚的宫殿,将大门重重关上。
这是遇上宫变了,可大姐在哪?
二姐低下头在地上的死人身上扒拉,很快她拿着两把血淋淋的长剑,将一把扔给我,拉着我躲进了柜子里。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密集,我躲在二姐身后屏气凝神。
我们眼睁睁看着柜子的缝隙变大,一张士兵的脸突然出现,二姐一把推开我,吼道:“快跑!”
我拿着剑胡乱砍着,伴随着刺耳的尖叫。
“别过来,别,别过来啊!”
“轰隆!”
是人体倒地的声音,面前的士兵一个个被利箭刺穿倒地,一身盔甲的大姐收了弓,笑着看着我俩。
“大姐!”
我喜出望外,我们三人都还好好的。
所有的人都集结在了大殿上,龙椅上坐着年迈的皇帝。
原来半月前大姐与太子就被派出去边疆对抗胡人,而今皇宫发生兵变,太子等人回朝救驾及时,击败所有敌人,是莫大的功劳,得到了十分丰厚的赏赐,看来皇帝已生传位之意。
封赏中还提到了五皇子,楚王护驾有功,赏赐宅院两处,黄金万两。
我这才看到堂上的赵熙,高大的身躯上染了血,更惹人注目的是,他的左手还不停流着一股一股的血,染红了大殿的金黄色地毯。
他不痛吗?
为何不去处理伤口?
我抬眼正对上他的漆黑如墨的眸子,我示意他淌着血的手臂,他只是无奈笑笑,好似无所谓。
很久我才与二姐大姐相聚,我们就这么在皇宫里住下来。
不到一月时间皇帝驾崩了,二皇子登基,我大姐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看着皇上和大姐的感情深厚,夫妻二人将朝政处理得很好。
时间飞快,皇后怀有身孕,这将是新政以来第一个皇子。
但是我们却基本见不到大姐了。
就这么到了三个月后,见到的是憔悴,毫无血色的大姐。
“我的孩子,没了……”大姐喃喃说着,消息震惊着我们。
皇上为了巩固朝廷,后宫的嫔妃中有的家世雄厚,因为我们夏家已然没落,他们对皇帝提的要求便是得是自家的女儿诞下第一个皇子。
“就这样,狗皇帝他就能把大姐的孩子打掉?”
二姐激动出声,不由分说就要去找皇帝,被大姐拦下。
这也是自己的孩子啊,作为皇上居然为了一朝稳固,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大姐,不然,不然我进宫,给,给皇帝当妃子,我们是自家人,就,就可以相互照应。”
这样的形势下大姐一个人在后宫,根本斗不过那些世家妃子,我是大姐的家人,绝对不做争宠的事情。
说着二姐也附和。
二姐生的风华绝代,魅惑众生,如果说我是结巴不可能,二姐一定可以。
“不,你们谁都不能,再跳进皇宫这个火坑了。”
大姐哭着摇头,她一向是最稳重,最有才华的人,她实现了母仪天下,却没能留住自己的孩子。
“我后悔了。”
后悔进宫,后悔来了这薄情帝王家。
五大姐与皇上将我们姐妹二人叫到一起,连带着赵熙也在。
“朕也想成两桩婚事。”
说着这话,皇帝一直盯着我二姐,二姐生得是极好的。
不过大姐已经提前给我们说过,她求了皇上,会想办法将我们二人送远一些,离开宫里。
“夏媚天姿俏丽,五官端庄,朕有意收入后宫,封贵人称号。”
皇上话音刚落,一旁的大姐跌坐下来,她不可置信看着皇帝,显然这和他们之前商定的不一致。
“皇上,二妹无心……呵。”
只听二姐发出一声讥讽的笑,她不卑不亢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突然拔下头上尖利的银簪,抬手就往脸上划去,一次,再一次,簪子划破血肉的声音细碎,却人人听得清楚。
众人才反应过来,二姐的脸上已经是血肉模糊,白皙的左脸上是一个被划成十字的可怖红色伤疤。
“如今,皇上可还有意纳我入宫呢?”
二姐讪讪笑着,那双眸子清冷极了,皇帝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终是大手一挥,二姐手持带血的簪子,缓缓走出门。
二姐最在意自己的美貌,平时最爱臭美,如今她引以为傲的东西,被她亲手毁掉了,不,是被皇帝亲手毁掉了。
“至于夏芜,皇后相中城中顾家独子,家世清白,是好去处。
五弟,京中柳家小女琴棋书画精通,给你做福晋最好不过。
这样,你与夏芜一天成婚吧,双喜临门。”
就这样,我和赵熙的婚事也被定下来,我察觉到跪在我身旁的人浑身紧绷,却只能极力克制自己的愤怒。
走出大殿,手就被拽住,力道极大,那人低哑出声:“阿芜,我的福晋只会是你。”
听着话我眼皮直跳,大力挣脱了他,故作平静说:“楚王殿下,柳家小,小姐才学兼备,与殿下正是良配,小女子在,在这里提前恭祝,恭祝殿下新婚欢喜。”
说完,我趁着他的怔愣,跑出了皇宫。
我们注定是不能同路,皇帝赐婚,岂是我们可以违抗的?
再说了,我只是一个结巴,也配不上他堂堂楚王殿下。
我和二姐,逃脱了皇家,走向了寻常人家,终于是了却大姐的心愿。
七月初七,我与顾厢成亲,楚王赵熙则迎娶柳妗妗为福晋。
拜堂时,赵熙和他的福晋也到场了,可是他们的接亲队伍原本不会经过顾家所在的街道。
隔着红纱,还是隐约能看到赵熙紧绷着的眉眼,我呼吸一滞,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恭贺夏芜表妹新婚!”
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响彻整个大堂,紧接着赵熙伸手拿过一个酒坛子打开将酒猛喝了一口,随后大力将坛子砸在了一旁的柱子上,四分五裂。
那是我们一起埋在梅花树下的那坛酒,还没到三年时间,它已经碎裂,流淌了一地。
我忽然感觉到心痛得无法抑制,颤颤巍巍站住脚,一行清泪流淌进我的嘴唇,咸的发苦。
赵熙的视线许久后从我的身上离开,他拉着身旁的人儿扬长而去,留给众人一道凌冽的背影。
吹吹打打婚礼继续进行,大家只当楚王殿下发了酒疯,当下继续吃喝玩乐。
顾厢握住我的手给与安慰。
夜幕降临,宾客散去,窗外的月亮一如那夜梅花树下那般皎洁。
红烛熄灭,今晚过后,我便是顾家人了。
六顾厢对我是极好的,纵使公婆对我这个说话结巴的儿媳妇颇有微词,他也会将我护在身后,时常走哪都带我在身边。
一次我染了风寒,他衣不解带在我床前照顾我数日,消瘦不少,我该庆幸的,我能有幸遇见这样一位夫婿。
我成婚时二姐也在人群中含泪看着我,她戴着粉红色的面纱遮住了自己脸上的疤痕,身旁还带着一个貌美的女子。
我曾与顾厢一同去春阁看过二姐,她拒绝了我邀请她到家里住的提议。
想到二姐住在春阁里我总归不舒服。
二姐是极其有主见的人,她说春阁里的姑娘妈妈对她都很好,不会刁难她,更何况她有了牵挂。
我不曾想过二姐与一位红尘女子产生爱意。
玉寰是春阁的头牌,生的极其艳美,与二姐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那日二姐抚琴,玉寰伴舞,看着二人眼里百转千回的爱意,我默默离开。
二姐幸福就好了。
日子就这么过下来,我和顾厢做起来小本生意,开了店铺贩卖布匹。
隆冬来临,我们的布匹很快售光,可是说是我们订好的丝线在半路上被人截去,不知所踪。
没有丝线就无法织布,那些下了订单的商家定会找麻烦,于是顾厢亲自带人去查看,那日大雪纷飞,我怒气不小,嗔怪他不带我一同前往,分别时不理睬他扭头回了房间。
不到半个时辰我的心开始慌乱,手上的针头三次扎出血来,巨大的担心涌上心头。
“大姐,大姐……”我喃喃念着,大衣都来不及穿就跌跌撞撞往皇宫跑去,一路跑,终于到了宫墙内,当看到城墙上那抹纤瘦的身影,我停下来。
我的大姐,堂堂皇后此刻身着素衣,披头散发的光脚站在高墙之上。
“阿姐,不要!”
像是听见我的呼唤,大姐淡淡回头看我一眼,那一眼里有满足,期寄,还有诀别。
她张开手臂,就这样缓缓地,抬脚一跃而下。
“阿姐!”
我只恨我为什么没有生了四只脚,不能张开双手接住落下的姐姐,我在这世上唯二的亲人。
“你做什么,她会把你砸死的!”
赵熙脱下大衣包裹住我,死死抱着我,不让我上前。
“放开!
放,放开,那是我阿姐!”
明明她离我那样近,她那么鲜活明亮的人,此刻躺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见我还在挣扎要去阿姐面前,赵熙突然出声:“你要不要,回家看看?”
我忽然抬头看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心虚,猛然大力挣开他往顾家跑。
我边跑边听见皇宫里传来的丧钟声,这是皇上驾崩了。
我继续跑,我要去见顾厢,他可千万不能出事。
等我拼死跑到顾家,院子里的担架盖上了白布,那一幕仿佛抽干了我所有的血液。
佣人们只哭泣,我颤颤巍巍走上前,伸出手掀开白布,顾厢铁青苍白的脸赫然出现在我面前。
“顾厢,你快起来,起来啊,我,我不会,不会耍脾气了。
起来……”任凭我怎么摇晃,担架上的人都不会再起来为我撑腰了……为什么一切变成了这样?
阿姐在我面前跳下城楼,对我极尽温柔的顾厢也永远不会醒来……漫天的白雪下个不停,变天了。
七葬礼上来的人屈指可数,公婆和顾厢一夕之间变成了冰冷的尸体躺在了棺材里,顾家散了,留下了几个衷心的老人。
我身着白衣跪在祠堂,赵熙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一如那日我阿娘的葬礼上那样,只是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细长冰凉的手指拂过我的脸颊,擦拭我眼角的泪珠,我僵直地跪着,身后的男人却突然将我打横抱起往外面走去。
我的身体早已经被一桩桩一件件变故抽干,无法反抗,只毫无感情问与我肌肤相贴的人:“你就,你就不怕天下人唾骂?”
赵熙脚步一顿,随即继续往外走,将我从灵堂上带走,坐上皇家的轿辇进了皇宫。
是啊,他都是这天下新的皇帝了,九五至尊之躯,有谁敢唾骂他呢?
短短几日,正值壮年的皇上病发而亡,皇后跳楼殒命,朝廷发生翻云巨变,而赵熙这位一向不被重视的楚王殿下,一跃而起成了一国之主。
这前前后后,我也能想通了。
赵熙将我关进了嘉禾宫,派很多宫女伺候我,他每日来找我,有时候带些吃食,有时候带些钗子玩意儿,即使我不曾搭理过他,将那些东西一并扔在地上,他也甘之如饴。
我听宫女们说,朝堂之上一片争吵,全是大臣们反对皇上要封我为皇后的决定。
那位福晋柳氏,我在婚礼上见过一面,听她们说是疯癫了,跑出了京城。
国丧刚过,我一个新寡妇,一个结巴,他非要迫不及待封皇后位,必然引起群愤,所有的一切,于我而言掀不起半点波澜。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缩在角落里发抖的男孩了,现在这个人,令我陌生。
夜深了,我躺在床榻上,无眠。
赵熙轻声在我身旁躺下,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阿芜,你马上就是皇后了。
我说过你是我的,这是我一年前就欠你的。”
他的语气是无法抑制的喜悦,想必是与那些大臣们激战良久,成功了。
我假装熟睡,没给他半点回应,这一夜两个心事各异的人同榻而眠。
册封大典极其隆重,从始至终我没有过半点插手。
身穿华服的我在众目睽睽下走上大殿,与面前笑意灿烂的人相对,行礼,礼成。
此刻的我殊不知京城最有名的青楼春阁已是置身于熊熊烈火中,连带着我最后的亲人,二姐和她心爱的玉寰……夜晚时分,皇城内烟花肆意,足足燃放了半个时辰,昭示着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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