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完结小说替嫁姐夫沐妍楚王_替嫁姐夫沐妍楚王最新完结小说推荐

古代言情《替嫁姐夫》,由网络作家“沐府”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沐妍楚王,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长姐嫁给了她心心念念的楚王。 大婚之夜,被送入洞房的却是我。 长姐并不担心我会说出真相。 因为我是个哑巴。 可她不知道,我是装的。 1 「按我说的做,不然你娘小命不保。」 沐妍扒掉我的外袍,把我推到屏风后。 今天是她加入楚王府的大喜之日。 我作为陪嫁丫鬟与她一同进府。 沐妍还穿着凤冠霞帔,尽管她此刻神色狠毒,也无损她的美艳不可方物。 沐妍抽出一柄削铁如泥的匕首。 刀锋抵着我的脸颊,我假装被吓到,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沐妍阴险笑道: 「今晚洞房夜,你替我好好伺候楚王。 你要是能让我满意,今后有你享福的时候。」 沐妍倾慕六王爷已久,却要把我送到对方床榻上。 只因她并非完璧之身。 沐妍与沐府某侍卫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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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替嫁姐夫》的小说,是作者“沐府”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沐妍楚王,内容详情为:沐妍扒掉我的外袍,把我推到屏风后。今天是她加入楚王府的大喜之日。我作为陪嫁丫鬟与她一同进府。沐妍还穿着凤冠霞帔,尽管她此刻神色狠毒,也无损她的美艳不可方物...

替嫁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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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嫁给了她心心念念的楚王。

大婚之夜,被送入洞房的却是我。

长姐并不担心我会说出真相。

因为我是个哑巴。

可她不知道,我是装的。

按我说的做,不然你娘小命不保。

沐妍扒掉我的外袍,把我推到屏风后。

今天是她加入楚王府的大喜之日。

我作为陪嫁丫鬟与她一同进府。

沐妍还穿着凤冠霞帔,尽管她此刻神色狠毒,也无损她的美艳不可方物。

沐妍抽出一柄削铁如泥的匕首。

刀锋抵着我的脸颊,我假装被吓到,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沐妍阴险笑道: 今晚洞房夜,你替我好好伺候楚王。

你要是能让我满意,今后有你享福的时候。

沐妍倾慕六王爷已久,却要把我送到对方床榻上。

只因她并非完璧之身。

沐妍与沐府某侍卫有染。

事情败露后,她母亲为替她遮瞒,把那侍卫毒杀了。

奈何人死了,也恢复不了沐妍的处子之身。

为了不被楚王厌弃,沐妍选中我做她的陪嫁。

我是她同父异母的庶妹,我俩的身形有六七分相似。

她自认如此便可瞒天过海。

沐妍软硬兼施,下一刻又恐吓道: 倘若你露出马脚,我就打断你的腿,将你发卖出去!

你那疯子亲娘也别想活命!

我抿唇,面露惧色地点头. 沐妍收起匕首,让我在屏风后等待。

少顷,厢房的门被踢开。

楚王韩睿大步流星走进来。

身上的大红喜服衬得他气宇轩昂,俊美无涛。

我躲在屏风后,大气都不敢出。

沐妍乖巧地坐在榻上。

韩睿只淡淡瞥她一眼,旋即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沐妍忙凑过去。

王爷,我来吧…… 沐妍接过茶杯,趁机将藏在指甲内的药粉渗进去。

这是她托人弄来的催情药。

韩睿喝下茶水不久,便开始脸色潮红,呼吸急喘。

他恶狠狠地瞪着沐妍: 你给我喝了什么?

沐妍佯作无辜道: 啊……这是,家中老嬷嬷给我的,说能增进夫妻情趣…… 奴并不知是何物…… 韩睿气愤地砸了杯子,沐妍唬了一跳。

韩睿骂道: 这是五石散!

本王身体强健,何须用这种毒物助兴?

你是怕本王折腾不死你?

韩睿吼完,身上更热了,他不由得扯开衣襟。

沐妍大喜,她装模作样跪下道: 奴知道错了,奴再也不敢了!

求王爷饶恕!

韩睿没再说话。

五石散药效发作,他的眼神犹如嗜血的野兽,仿佛要将人拆吃入腹。

我缩在屏风后,心底直发憷。

沐妍扶他到榻上,顺势吹灭烛火。

屋内一片漆黑,只听见韩睿急促的呼吸声。

沐妍将我拽出来,把我扔到韩睿身上。

韩睿的双臂立时缠绕住我的腰身。

我趴在韩睿身上,鼻息间全是他浑厚的男性气息。

我的后脑勺被他扣住,温热湿润的唇堵住我。

我倒抽一口气,身上的衣裳被撕开—— 2 天际泛起鱼肚白。

我双膝打颤,艰难地爬下床。

榻上的韩睿还在酣睡。

我低头,看到小腿肚上已经干涸的血迹。

暗红的痕迹宛如利刃般将我的心窝刺穿。

伪装出来的坚强,在此刻土崩瓦解。

昨夜的种种犹在眼前。

沐妍下药暗算,让韩睿十分恼怒。

他似乎把我当成沐妍,将怒气全发泄在我的身上。

他丝毫不怜香惜玉,尽管我咬牙切齿,也没忍住发出痛苦的悲鸣。

明明罪魁祸首是沐妍,而我却要承受一切。

我攥紧拳心。

这些伤害,与我母亲的性命比起来,都不算什么。

我使劲眨眼,强迫自己把泪水咽回去。

我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费了好大劲才穿回身上。

我颤颤巍巍,刚走出卧房,躺在花厅贵妃榻上的沐妍便醒了。

她用怨毒的眸光剜着我,只说了一个字: 滚!

我深呼吸,艰难地迈开腿走出门外。

我回到下人的厢房后,独自烧水擦拭身子。

脱下衣裳后,我才发现自己左胳膊上多了只金镶玉臂钏。

我恍惚想起,这是昨晚,韩睿要了我第一次后,给我戴上的。

他好像还说,这是什么信物来着?

这东西要是被沐妍发现就麻烦了。

我使劲拔着那臂钏,可能是我太着急。

臂钏卡在我手臂上,竟撸不动。

我急出一头汗,心想还是罢了,穿上外衣便瞧不见了。

过阵子弄下来,我再悄悄还给沐妍。

沐妍得偿所愿。

韩睿并未发现洞房花烛夜与他共度春宵的另有其人。

本以为她从此能与韩睿琴瑟和鸣。

未料,韩睿在成亲的第二日,便被派往南疆平乱。

沐妍与老王妃率领一家老小为他送行。

我站在乌泱泱的人群后,淡漠地望了望被簇拥在中间的韩睿。

他一身戎装,眉宇间尽是冷峻。

老王妃不知道正给他交代什么,沐妍也凑近说了几句体己话。

韩睿的副将把他的坐骑牵了过来,另有一名英气高挑的女子一同前来。

该女子见了老王妃,豪爽地唤她: 婶婶!

老王妃点点头。

此人我有所耳闻,她叫李赛儿,是韩睿的义妹,老王爷同袍的孤女。

韩睿此处出征,她也会一同前往。

我瞄到,沐妍在看见李赛儿后立时变了脸色。

沐妍善妒,而今韩睿征战在外,身边还伴着个红颜知己,她定然多有顾虑。

韩睿出征一个月余,沐妍以看望母亲为由,回沐府小住。

我归家后,才得知我小娘被打发到郊外的庄子去了。

庄子里缺衣少食,我小娘不知得受多少苦。

我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

这日,我在沐妍卧房内为她铺被褥,不经意听见她与大娘子在外密谈。

她们说话的声音极小,可闹不住我耳力好。

只听沐妍道: 王爷这一趟前去南疆,少说要待个一年半载。

李赛儿那狐媚子若趁机爬床,待他们回来,我在王府还有立足之地吗?

大娘子: 你说得不无道理,你可不能坐以待毙,定要在王爷回府前巩固地位!

沐妍焦急道: 我能怎么办啊?

王爷不在,老王妃待我也不冷不热的。

王爷并非老王妃亲生,她亲儿刚及弱冠,就养了一屋子侍妾。

我瞧那老货巴不得王爷战死,好让她亲儿继承爵位!

呸!

别胡说!

王爷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大娘子话锋一转: 只是,有些事不得不防。

你与王爷已圆房,不如趁此机会,来一招树上开花…… 3 沐妍: 树上开花?

什么意思?

大娘子压低声音说了几句什么。

我缩在门边,从她的嘴型推断出她的话来: 你假装有孕,若王爷提前回来,你便寻个由头,说不慎小产了…… 若王爷长久不归家,咱们买通稳婆,找个白胖可爱的男婴,就当是你生下的。

倘若……王爷真回不来,你有儿子傍身,还怕那老货不成?

沐妍眼中发亮,点头不迭: 还是母亲您有办法!

我不敢发出一点动静,屏住气缓缓后退。

我不由得伸手摸上自己的小腹。

月事迟迟未来,我已猜到是什么。

在我腹中,已种下了韩睿的血脉。

我十分清楚,这孩子若生下来,注定不属于我。

我不能坐以待毙,让自己的骨肉步上我的后尘。

我知道沐妍最顾忌的是什么。

瞬息之间,我心中已有筹谋。

回到楚王府后。

这日,我特意换上一袭亮色衣裳,提上花篮站在院子里掐花。

后方的游廊传来人声和脚步声,我置若罔闻。

一道清朗的男声响起: 嫂嫂?

我神色恍惚地回头。

是韩睿的弟弟韩靖,他身旁还陪着两名美貌女使。

韩靖看清我的模样后,眼内闪过惊艳。

我明知道这是他回院子的必经之路,还有意装出受惊模样,朝他盈盈一拜。

韩靖讷讷问道: 你不是嫂嫂?

为何背影与她如此相似?

他身边一侍女道: 这是王妃的陪嫁,叫婷儿。

韩靖琢磨着: 婷儿?

另一侍女又道: 婷儿姑娘是哑巴,二公子莫要见怪。

韩靖顿时心生怜悯,冲我柔声道: 婷儿姑娘,这儿风大,你若要摘花,可到我的院里去。

我摇摇头,唯唯诺诺地朝他行了告退礼,扭身快步跑开。

是夜—— 我端着热水进房,正要给沐妍净手净脸。

沐妍目光凛冽地睃着我,陡然抬手打翻铜盆。

我被热水浇了满身,哎地叫了一声,当即跪倒在她跟前。

沐妍用又长又尖地指甲掐着我的下颚,强迫我抬头。

她红唇微勾,笑得不带感情: 沐婷,你手段挺高明。

二公子今日不过看你一眼,便跟婆母讨要,想让我将你调到他院子里去。

我面露惧色,迫切地向她打手势,意思是我没有。

沐妍扇了我一耳光,我捂着脸跌坐在地上。

沐妍暴怒,形如泼妇般骂道: 贱蹄子!

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在打什么主意!

以为攀附上二公子,便可翻身做主吗?

有我在的一日,你都休想越过我头上去!

沐妍而今的言行,皆在我预料之中。

我看到书案上的笔墨。

我飞快爬了过去,执起笔沾了墨,在纸上写出一行字: 恳请长姐送我出府,让我与小娘团聚。

沐妍狐疑道: 你当真想走?

我点头如捣蒜,再书五字: 望长姐成全。

我知道沐妍一直忌惮我,如今我已无利用价值。

她不会把我这颗眼中钉放在身边抢风头。

沐妍略微思忖,当场应允: 好吧,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我便成全你。

我装作没看出她眼底的恶意,朝她叩谢。

翌日,我带上简单的行囊,坐上沐妍替我安排的马车。

赶车的是一名黑瘦的汉子,我上车前,他便用露骨的眼神打量着我。

马车行了半日,那汉子找了一片林子,说要让马歇一歇。

我抱着包袱坐在树下。

汉子端着一碗水朝我走来,假惺惺道: 姑娘,累了吧?

喝口水润润嗓子。

我摆摆手,站起来往别处走。

汉子三步并作两步追过来,缠着我道: 姑娘,你好歹喝点吧…… 那汉子猴急地揪住我的胳膊,我使劲把他甩开。

碗被打翻,水洒了一地。

汉子换了副面孔,喝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

4 汉子把碗一扔,朝我扑来。

我连忙躲开。

汉子搓着下巴淫笑道: 小美人,王妃让我杀了你。

瞧你这小脸蛋,就这样死掉太可惜了,不如死之前,跟我快活快活 ?

他如同猫逗老鼠一般与我展开追逐。

汉子叫嚣: 你乖一点!

兴许能少吃点苦头。

要是惹恼了你爷爷我,叫你死得更惨!

我绕到树干后,迅速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

那汉子探出头来要抓我,我果断将药粉撒在他脸上。

红色的辣椒粉糊了他满脸。

啊——!

咳咳…… 汉子捂着眼睛剧烈咳嗽,继而在地上痛苦打滚。

我只是装蠢又不是真蠢,沐妍是否真心送我走,我能不知晓吗?

她就是想杀人灭口!

幸亏我早有准备。

我趁汉子没爬起来,疾步奔到马车前。

我爬上车,驾着马离开树林。

赶到庄子时,还不到晌午。

趁沐妍还没得信,我找到我娘,带上她便走。

庄子里的人一头雾水,刚想拦我们,我娘疯病发作,对着他们又抓又啃。

庄头被我娘抓破脸,他捂着脸臭骂: 晦气东西!

去去去!

要走便走!

我拽着我娘上了马车,往北面赶去。

直到马车走上崎岖的山路,我才松懈下来。

我终于脱离沐妍的掌控了!

我还把我娘救出来了!

我回头望着车上的母亲,喜极而泣。

我抽噎道: 母亲,我们离开沐府了。

我不用装哑巴了,您也不用装疯子了!

我娘披头散发,扑过来与我抱头痛哭。

我娘本是医女,某次外出行医时,被我爹爹看上,强抢为妾。

爹爹的正妻梁氏,面若菩萨却心如蛇蝎。

她表面上待我娘亲厚,背地里变着法子折腾我娘。

我娘先前生的两个儿子都被她弄死。

我幸而是女儿身,才得以活命。

爹爹一开始还护着我娘。

然而,色衰爱弛,爹爹很快又有了新欢,便将我娘丢到一边去。

我娘失了宠,梁氏却仍不放过她。

为自保,她不得不装疯卖傻。

十岁那年,某日,我在院子里跟着侍女姐姐们学唱歌。

爹爹和沐妍路过,他夸了我几句。

说我歌声动听,如黄莺出谷。

当晚,梁氏便命人按住我,给我灌下哑药。

沐妍在一旁看着,笑得花枝乱颤,还说黄莺的鸟喙被锯了。

他们离开后,我娘偷偷找来解药,保住了我的嗓子。

我随能说话,但嗓音再也不如过往般甜美。

母亲告诉我,要想活命,就得藏拙,千万别在沐妍母女前冒尖。

从此以后,我开始装哑巴,在母亲以外的人面前,不再说一句话。

而今我母女二人终于逃离魔窟。

我为母亲拭去泪水,坚定道: 娘,既然我们已经离开沐府,此生便不能再回去了!

母亲含泪点头: 咱们去投靠你小姨吧。

五年前她曾派人给我捎信,她嫁人了,住在一个叫‘平溪镇’的地方。

几经打听,我们终于在半个月后来到平溪镇。

我们找到小姨的家,却被告知,小姨出家了。

5 原来小姨的丈夫三年前死于时疫。

她无儿无女,婆家容不下她,娘家也无人可依仗,她便索性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我与母亲找到小姨出家的玉马庵。

小姨的法号叫静尘,因知文达礼,主持让她担任监院,专门管理庵中开支。

小姨与我娘十余年未见,重逢后不禁掩面涕泣,哭个不住。

待她俩互诉衷肠后,我母亲方说明来意。

小姨得知我有了身孕,便央求主持,让我母女住在寺庙不远处的小院里。

这院子虽有些年头,但还算干净整洁。

小姨告诉我们: 听主持说,四十年多前,某位家道中落的官宦小姐曾在此居住。

后来那小姐在山中遇到一位贵人,与那贵人一见钟情。

小姐便跟着情郎走了。

可她还时常惦记着师太们的恩情,每隔几年都会派人送香油钱来。

我不放心地问: 若是那小姐得知我们住了她的院子,会不会怪罪你们?

小姨笑道: 无妨,那位小姐今年都六十好几了,她与佛家有缘,想必也是一位心善的人。

她的旧居能庇护落难的人,她应该欣慰才对。

听小姨如此说,我与母亲才安心住下。

我们在院子里种菜种药草,时不时拿一些药材到山下换点银子。

日子虽清苦,却也舒心自在—— 四年后 立秋刚过,阳气渐收,阴气渐长。

今儿趁天气好,母亲下山去了。

我带着女儿小玥在院子里晒药材。

小玥指着笸箩上的草药一样样辨认: 连翘,丹参,当归,黄芪…… 我摸摸小玥儿的小脑袋夸奖: 小玥儿真聪明。

全都记住了。

儿子小璟调皮捣蛋,正在一旁追兔子玩。

他手里握着一截树枝,撵得兔儿乱窜。

我边拨弄草药边叮嘱: 小璟,别乱跑哦,当心踩坏外婆的紫苏。

小璟干脆一手捞起兔子走到门外,继续逗着玩。

我抬头瞧了瞧,见他没走远,便没喊他回来。

小璟的笑声不时传回来,我一心二用,不时看看孩子们,不时垂首翻动药材。

屋外响起纷至沓来的脚步声,又听环佩叮当,笑语晏晏。

我放下手里的活儿,走到门边一探究竟。

只见一群华冠丽服的游人朝这边而来。

为他们引路的,正是我小姨静尘和玉马庵的住持慧明。

她们陪着一名鬓发如银、满脸红光的老太太。

老太太面容慈祥,雍容华贵。

那老贵妇后头还跟着一大群人,我看到了几个熟面孔,唬得险些没站稳。

是楚王府的老王妃、沐妍,还有韩睿!

为首的贵妇,正是楚王的亲祖母,庆太妃!

为何他们会出现在此?

沐妍还有韩睿,都是我此生不想再相见的人!

我正慌得手足无措。

庆太妃不期然看到院门前的小璟。

她眼前一亮,喜不胜收道: 哎呀,这是哪家的小公子?

小璟放下兔子,朝自己认识的静尘和慧明合掌,奶声奶气道: 阿弥陀佛。

庆太妃乐了,蹲下身去逗小璟: 好伶俐的小公子,这是谁教你的…… 庆太妃话说了一半,陡然惊喜地端详着小璟。

她情不自禁道: 哎呦……这孩子,怎么长得跟睿儿小时候一模一样?

6 庆太妃说完,她的贴身嬷嬷、老王妃和沐妍,包括韩睿,全都围了过来。

我屏住呼吸,心都凉了半截。

众人七嘴八舌。

嬷嬷:这眉眼这脸型,真的跟楚王殿下儿时如出一辙。

老王妃:娘娘独具慧眼,确实很像…… 沐妍:呵呵……真是有缘分…… 庆太妃乐呵呵地去牵小璟的手。

好孩子,你父亲和母亲呢?

我从惊恐中醒悟,自知不能再躲下去。

我渐渐镇静下来,韩睿和老王妃身居高位,不会记得我这般小人物。

至于沐妍,只要我矢口不认,众目睽睽之下,她又能把我如何?

我迈出几步,唤道: 小璟,耍够了没?

该回来歇歇了。

我留心着诸人的反应,韩睿很平静,庆太妃和老王妃则一脸困惑。

沐妍,则是震惊得当场失态,嘴都闭不上。

听到我开口说话,估计她也懵了。

小璟嘴里喊着娘,张开小短手扑进我怀里。

小姨告知庆太妃: 太妃娘娘,这位便是借住在您别院里的云小娘子。

原来四十年前住在这里的落难小姐,就是庆太妃。

她遇到的贵人,便是先帝!

我朝庆太妃道了个万福: 民女拜见太妃。

庆太妃让我平身,慈爱笑道: 听慧明大师提起,哀家的旧居被借住了。

想不到是这般知书达理的小娘子。

我说了几句好话: 太妃慈悲如海,恩泽万民,能得到您的庇佑,是民女一家的福气。

太妃喜笑颜开,说要进屋瞧瞧。

一大拨人乌泱泱地挤进了本就不宽敞的院子内。

女眷们都进屋去了,韩睿与一众小厮府兵守在外头。

庆太妃见屋内还有个小丫头,更是欢喜了。

她夸道: 小娘子好福气,有一对如此可爱的儿女。

庆太妃当即让嬷嬷捧来金锞子,要给孩子们做见面礼。

我几番推拒,最后还是小姨劝我收下,我才带着孩子们磕头谢恩。

沐妍在旁不阴不阳笑道: 小娘子姓云吗?

真巧,我娘家有位私自逃脱的罪奴也姓云。

云乃我母亲的姓。

我知道她起疑心了,我四平八稳道: 是了,真巧。

沐妍还想拿话试探我,被老王妃瞪了一眼,方讪讪地退到一旁。

太妃和我一见如故,握着我的手关切问道: 小娘子,你为何带着孩儿们在此避世?

尊夫呢?

我低眉顺眼,半真半假道: 外子参军去了,数年来杳无音讯。

我母子三人无家可归,幸得太妃与慧明大师布施,方能借住在此。

我说出这话时,沐妍的脸色更难看了。

太妃动情道: 可怜见儿,你受委屈了。

你母子住在哀家的旧居,便是你我的缘分。

你可有什么难处?

兴许哀家能替你解决一二。

我受宠若惊道: 多谢太妃,太妃宅心仁厚,民女平素里深受玉马俺师傅们的照拂,并无任何难处。

太妃还拉着我问长问短,沐妍忍不住出言提醒: 太妃奶奶,时候不早了,要不我们先去用膳吧?

她话刚出口,老王妃当即训斥道: 太妃自有定夺,你乖乖候着便是了。

身为小辈,胡乱插嘴,可知道规矩二字?

沐妍忍气吞声道: 母妃教训的是,是我僭越了。

我默不作声,老王妃这般当众抹沐妍的颜面。

看来沐妍这些年在楚王府过得并不好。

不过经沐妍这么一提,庆太妃也不好再待了。

她客气地叮嘱我保重,还说下回再来瞧我。

太妃临行前,不舍地搂了搂小璟和小玥,还感慨道: 哀家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小曾孙啊…… 7 老王妃冲沐妍飞了个白眼,沐妍无地自容,不忿地抿着唇。

我将一切尽收眼底,只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送他们出门。

我与俩孩子站在门边目送他们离开。

不知是否我多心,总觉得韩睿离开前刻意瞧了我们几眼。

他们走远后,我火速冲回屋内,开始收拾箱笼行囊。

小璟不解地问:娘,又过年吗?

孩子们只有在过年大扫除时见过这阵仗。

我蹲下跟他们解释: 小璟,小玥,娘和外婆带你们去游玩,过阵子再回来。

甭管沐妍是否识破了我,以她的个性,定会错杀而不放过。

她和韩睿还没生下孩子,我的两个孩子,要么会被她抢走。

要么,会被扼杀。

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我孩子一根寒毛!

尽管很舍不得这个住了四年的家,但我不能冒险,去赌沐妍会大发慈悲。

我匆匆把孩子们喂饱,继续收拾。

我从被褥底下找到一只金镶玉臂环。

是韩睿四年前给我的信物。

我不能把这东西丢在这里,若是落入旁人手里,免不了生出祸端。

我咬咬牙,把臂环套回胳膊上。

母亲回来,听到我说的事后,也是唬得筋酥骨软。

她惊慌道: 咱们快走吧!

走得越远越好!

我思虑周全道: 不告而别总归不好,我给小姨和慧明大师留个信笺吧。

我写了信笺,称要带母亲和孩子们去外地进货。

我将信交给守山门的师傅,与家人们赶在天黑前下了山。

我们抵达平溪镇,投靠了与我们相熟的药铺掌柜。

掌柜好心收留我们,让我们在他家柴房借宿一宿。

夜里,一家人在柴房里打地铺。

母亲和孩子们都睡熟了。

我望着窗外透入的朦胧月光,不敢合眼。

尽管离开了玉马俺,可我无法松懈。

我们这一离开,只会坐实了沐妍的猜测。

可我别无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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