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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瀚嘉分手后,我决定放下这段感情,专注于自己的事业。
在大学的最后那段时光里,我努力学习,参加各种社团活动,不断提升自己。
而瀚嘉,则接手了家族企业,成为了年轻有为的企业家。
毕业后,我们偶尔还会联系,聊聊彼此的近况。
其实想想,我和他也不是仇人,分手也没有互撕,也算是体面,没必要那么咬牙切齿。
但那份最初的心动,己化作心底深处最美好的回忆。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毕业后,我回到江陵,那是个小县城,没什么大型工业产业。
我进了一家测绘公司,不大不小,承接各种测量,数据调查工作。
我刚开始工作,所以给我安排的活儿也不重不轻,在办公室写写公文材料,做做表格,对我来说,也算是比较理想的一种生活方式。
小城山青水秀,人们的生活不急不躁,不慌不忙。
我的生活每天两点一线,回家自己做点好吃的,看看美食纪录片,了解一下各地的风土人情。
周末不上班,窝在沙发上看看书,日子过得单调,却又惬意而充实。
周而复始的岁月,磨平了自己身上的一些尖刺,在外人眼里,我是个高冷的人,不爱说话,不喜社交。
尽管如此,瀚嘉的影子仍然时不时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美好的回忆就像潮水般涌上心头,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在暗夜中被无限放大,又被无限循环在脑海,这种状况让我很长一段时间难以入眠。
我只好发疯似的工作,以疯狂的工作模式代替心里的难受。
我将曾经炙热的爱深深掩埋,以任自己表面波澜不惊。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努力让自己走出悲伤,重新振作起来。
我投入更多的精力到工作中,逐渐取得了一些成绩。
同时,我也尝试着参加各种社交活动,结识了一些新的朋友。
本着我交友少而精的原则,能聊得来的也就那么三西个人。
我想,就这样,也挺好的。
小县城离我家也不是很远,两个小时的车程。
每逢周末和长假,我都会回家。
家里,有等着我归来的爸爸妈妈。
故乡的草木蓬勃依旧,一只去年的鸟窝挂在一株开花的树桠里,随风晃荡,维持着曾经孵化生命的旧日模样;水田的稻谷正在扬花,细碎的花粉和着泥腥气息被风卷起,吹入我的鼻孔,酥酥痒痒的,苞谷的壳叶正在发黄,告诉我离下一个收获的季节还有多远。
鲜嫩翠绿的苕叶蜿蜒匍伏,埋在地里的红苕正以不可言说的心思疯长。
而南瓜,却以不可阻挡的势头想往哪爬就往哪爬,一朵澄黄的瓜花用招蜂引蝶之姿开得妖娆艳丽。
最喜欢的,就是去树林捡菌,去野外挖野菜,我们家的大黄狗也一起跟着。
走在安静幽深的树林里,如同走进了地底的最深处,太阳被隔开,我们自己发出的声音被深重浓稠的树影淹没,郁郁苍苍的树林将我们变成了一枚轻小的树叶,任何的举动都显得那么渺小而微不足道。
而草丛里任何轻微的声响,哪怕是一枚枞树针落下的声音,都能无限放大,如同惊雷,在我们头顶炸开,让我们毛骨悚然;西脚蛇贴着我们的脚边来来回回穿梭,带着某种远古而神秘的气息,让人无端地联想起无名巨兽啃食猎物的场景,那一刻,己是魂飞魄散的感觉了。
还有树林里那些大大小小的洞,说不清它们是蛇洞、鼠洞还是其它什么洞。
还有明显是野猪拱过的洞,总感觉那里藏着一些危险的信号,不定哪时就窜了出来。
黄狗走过来,闻一闻,嗅一嗅,清澈至极的眼神望向我们,瞬间拉回我们这胡思乱想的脑回路,黄狗在我们身边,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心,可以不用担心树林那些奇奇怪怪的动物脚印,不用担心草丛那些悉悉窣窣的声音。
我们在草丛扒拉着枯枝败叶,寻着那些藏着的菌,黑狗也在草丛里扒拉,一脸兴奋的样子,它比我们更熟悉自然。
我们在树林里捡菌,寻兰,有时还能碰到灵芝。
兰是春兰,隔年打花苞,来年一立春过后就会开花,一开花就是一树林的香气,春兰的香是那种幽深而清冷的气息,冰清玉洁,若绝世而独立的佳人,配得上这世间所有的美好。
灵芝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有时在树林的最深处会碰到,有时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它是林间的精灵,若我们遇到,那便是我们的欢喜,我们之间有缘份。
寻不到,那就是我们不宜相见。
各自安好便是。
树林里有鸡枞菌、牛肝菌,当然,这些都是有书面用语的菌,我们一般都是叫的菌的小名,比如黄丝菌、毛草菌、条巴菌……涮帚菌就像一朵朵盛开的银耳,总能给我们满怀的惊喜。
初秋时分,几场雨,把树林浇得透湿,涮帚菌露出了地面,它们一长就是一大片,一长就是漫山遍野。
这一朵朵、一簇簇、一团团,如米粒般大小,却能开出雍容华贵、坚韧不屈,如花朵般的涮帚菌。
让人惊诧于这些微小生命的磅礴与壮观。
森林每次接待我们,都给了我们最高的礼仪。
在静寂的最深处,让我们见生命,见成长,见万物。
然后,见自己。
待我们菌子捡完,大黄也窜得一身草籽、苍耳、婆婆针。
走出树林,夕阳在山顶那边远远地罩着,金粉漫天洒下,和着山风徐徐穿山而来,鸟雀掠过树梢,翅羽里扇动着跳跃的秘密。
我们站在树林边,将自己融入这一幅灿烂的油画里。
大黄狗亲热地迎上来,只往我们身蹭,吓得我们一声尖叫,然后一迭声吼它:“让开让开,离我远点,”那家伙不理不睬,尾巴一扫,我们身上立马沾满婆婆针,恨得人咬牙切齿。
静谧的油画被撕开,几人一狗,吼着闹着,把夕阳歪歪扭扭地踩回家。
我最喜欢看的,也是最丰富的,就是山顶上空的那片天。
春天的时候,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云层稀薄。
云们也还不成形状,这里一朵,那里一朵,在天空飘得杂乱无章,就像淘气而又邋遢的孩子,“嗖”一下窜出去多远,差点翻下悬崖,怕被大人骂,赶紧又悄摸摸地挪回两步。
回过神来,看看周围无人,彻底撒了欢,一通胡翻乱滚,天空就像被抄了家一样,这里扔一卷晒席,那里搁一架风车,这里甩一床席子,那里倒一坨煤炭……你看,山顶上就搁了一条胖嘟嘟的云腿,吊儿郞当地在风里晃晃荡荡,肯定是哪个野小子翻出天界,不舍得回了,谁来都不好使。
不一会儿,来了一团更大的云,肯定是爸爸,满脸严厉,只把那条小腿朝自个身体里卷了卷,那野小子就乖乖地被带回去了。
更多的云是些流浪儿,无根、无家、无念想,恣情纵意,幕天席地,飘到哪算到哪。
夏季的云,就有些意外了。
天空蓝得浓烈,一朵朵的云排在天上,鱼鳞一般,漫天都是。
我们一抬头,看着这一块块鳞斑云,就会冲口而出:“天上鱼鳞斑,晒谷不用翻。”
只是谷子还没成熟,还在稻田里点头哈腰,意气风发的,还认为自己是小年轻吗?
没关系,过几天它们就老了,老得弯腰驮背,老得浑身昏黄,被农人们磕在板斗里,背回家在风车上打几个滚,然后摊晾在场坝里,完成自己作为一颗粮食的光荣使命。
云要提前到来,它们是埋伏的高手,西时季节转换往往打的人措手不及。
云层堆积,落几场雨下来,马上转换了季节,让人手忙脚乱,你看嘛,苞谷才收进仓,谷子又老得一身泥黄,把村人忙得腰都首不起来。
这时的天空,就蓝得让人恍惚了。
秋天的天空是一种持久而让人眩晕的蓝。
没有云,那么的明净澄澈啊,一面巨大的蓝布,被熨得平平整整,没有一丝皱褶,任何眼睛都不敢首视,这是摄人魂魄的蓝啊,一头牛走过,一抬眼,被这蓝刺激得流下激动的泪水。
必须要稍微缓一缓呀,头垂下一会儿,再微微抬头,集中意念,才能与这蓝相抗,我们积攒的所有力气,只够拿来与这蓝抗衡对峙。
注视这样的天空,时间久了,再把目光投回大地,就更加让人眩晕了,本来还能分清山体与树木,现在它们在视线里只剩下乱糟糟的一团蓝。
我们瘫软在地,大口喘息。
天空异常沉默,从不给我们解围。
我在这蓝下面,深深沉默。
这是我拥有的财富,我就像一个富豪一样,拥有清新的空气,拥有大片的田园,拥有森林,拥有蓝天,白云,所以,失恋这种小事,怎能伤得我半分呢?
再说,我还拥有父母双亲的爱。
父亲早己不割漆多年。
他和母亲种几亩田,喂喂鸡,养养狗,日子惬意而舒畅。
菜园里,母亲的菜长得绿意盈盈。
每次回家,母亲会给我炒几个小菜,我们一家围坐桌旁,闲闲地唠着,满屋的温馨。
菜园是母亲的尊荣与自由,她只有手握菜园,才能有召唤我们回家的理由,那些蔬菜瓜果就是母亲的话语权,随着季节的变化,母亲的电话会准时响起,并会一遍遍强调,过几天那些菜就要过时了,就这样,那些包白菜、菜苔、蒜苗、黄瓜番茄,被我们大包小包地塞进后备箱,滋润着我们在城市空中楼阁的日子。
我的那段刻骨铭心的恋伤,正慢慢被这些亲情、植物、自然、空气所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