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水澄镜朗》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木和心”大大创作,许蔬李云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人生得意,为何不能是我?许蔬的前半生充满遗憾,再来一次,必得酣畅淋漓,才不辜负自己!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且看,当下!...
小说《水澄镜朗》,是作者“木和心”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许蔬李云,小说详细内容介绍:”既然老天叫她重来,自然不能辜负。过了两日,城里来了个小厮,递来一张红单。沈三娘看过后,亲自在牙行里挑了十来个姑娘,不拘着年龄,都赶去泡了药浴,又使人拿了细细的篦子来,挨个给通了头,收拾干净了,焚过香,全塞到牛车上,晃晃悠悠地带出门。许蔬怀里搂着一个西五岁的奶娃,缩在牛车一隅,视线掠过城郭的市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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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里的丝织品,许蔬用猪胰皂洗了,漂过清水,拧干了,她又用湿布擦竹竿,这才将盆里的蚕料铺开,用手仔细地抚平上头的褶皱。
沈三娘收拾完春芽,瞧见这一幕,心情熨帖,从腰间取出她的苏绣帕子,走了过来,一下一下地擦去许蔬额角的汗,“如何,想好了吗?”
许蔬毫不犹豫答道:“做丫鬟。”
既然老天叫她重来,自然不能辜负。
过了两日,城里来了个小厮,递来一张红单。
沈三娘看过后,亲自在牙行里挑了十来个姑娘,不拘着年龄,都赶去泡了药浴,又使人拿了细细的篦子来,挨个给通了头,收拾干净了,焚过香,全塞到牛车上,晃晃悠悠地带出门。
许蔬怀里搂着一个西五岁的奶娃,缩在牛车一隅,视线掠过城郭的市肆、桥梁、街道,领会着古代繁华的社会生活。
这是她头一次审视这个时代,激动、迷茫,内心百感交集。
到了一扇彩雕门前,见沈三娘下车,恭敬地对一位穿着紫色缎子裁的衣裙,挽斜坠髻,额前光洁,通身很有气派的老妈子行礼,再喊一声“林嬷嬷”,许蔬才摸清此行的目的。
两个妈子说了一番客套话,那慈眉善目的林嬷嬷才去拍门,递上牌,引着一行丫头往高墙大院里走。
不知穿过几个门,又走上几个游廊,最终进入一处幽静的庭院,队伍才停下。
沈三娘被叫去廊下回话了,十多个等待挑选的丫头站在太阳底下,但没一个敢抱怨,都老实地等在影壁下。
约摸过了一柱香,过来西个婆子,分别检查了她们的牙口、腋下、头发、手和脚,最终要了七个人,领着往院内去。
正房门口,摆了一套梨木小桌,一个体型丰腴的华贵妇人坐在边上,用竹签去插雕红漆盒里的冰镇蜜瓜,眼皮都懒得掀。
而她身后,则立着一个穿红戴绿的侍女,拿着本子,不等众人站定,便炮仗似的,抛出三个问题,分别是:“主宾同席,如何看茶?”
、“什么食物不能同时摆上桌?”
、“若有两位主子对你们的差事产生了意见分歧,如何自处?”
立即有婆子朗声道:“各个丫,按顺序上前答话。”
众人连忙应是。
这些题目,跟现代考编的题目异曲同工。
别人答得磕磕绊绊,可对许蔬来说,简首小菜一碟:“答问一,先宾后主,再依次上茶;左手托盘,右手递茶。”
、“答问二,苹果和海味会引起呕吐;梨和白开水容易腹泻;李子和青鱼消化不良;柿子和鱼虾容易腹痛......”、“答问三,以首属领导的要求和指示为准,不越级,并尊重、服从两位主子商议一致的最终安排。”
说话有条理,态度恭谨,瞧着是个有出息的,华贵妇人露出和缓的目光,纤纤玉指一点,“她留下,年纪大了一些,做丫鬟不成,就遣去帮钱婆子管理花圃罢。”
侍女应下,拿笔记录。
沈三娘远远瞧着,心中很是得意。
她知道许蔬能成。
从平庄回来的第二日,下了暴雨,牙行的丫头们都钻进房里躲懒,沈三娘正要去骂,忽见着个一个身影将泡了雨水的牡丹盆搬到墙下。
沈三娘好奇,摇着扇子走近:“你做什么呢?”
她说:“牡丹是肉质根系,积水容易烂根,雨水一定要及时排出。”
沈三娘登时觉得有趣:“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有功夫管这劳什子?”
她回道:“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
心远地自偏。”
至此,沈三娘记住了许蔬。
沈三娘喜爱收藏字画古玩,牙行里陈设的物件,大都是她精挑细选的好货。
别人不懂,可许蔬却能在打理时说出一二门道,又分外惜物,比起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倒叫她生出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情谊。
常青侯府在当朝声名显赫,主母乃圣上胞妹,满门簪缨,贵不可言。
她早己打定主意:若是此番侯府不成,便将许蔬留下来,以她的才干,做接班人,亦或是媳妇,想必都能经营出一片成绩。
不过······如今这个结果,到底是一番造化。
沈三娘看得透,愿意放手。
送来的这批上等的货色,除去许蔬,侯府只要了两个五六岁的女娃。
沈三娘领着剩下的丫头们退出院子,低声道:“你们也别气馁,昨天别的行也来了两拨人,都是顶好的,但一个都没留。
所以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都走稳自个儿脚下的路,往前看罢!”
林嬷嬷笑呵呵地随行,去府衙变更奴契。
等再回来时,手里提着三个丫头的行李。
许蔬正和两个小的在管事院听训,接到包袱,都有些吃惊。
两个小的,是两套鞋袜衣裳,还有几样寻常草编的玩具。
许蔬哪有行李?
醒来时身上就一套连衣裙,入了牙行还被剥下来烧了······她拆开包袱,摸到了两套绸缎新衣裳,并一块碎银子、一部崭新的手机。
前两样,想来是沈三娘赏的。
可这手机是怎么回事?
她一头雾水。
教规矩的嬷嬷不动声色地开口:“这是何物?”
许蔬乖顺地递给她检查:“家里给的牌子,做个念想。”
嬷嬷拿着,研究不出个所以然,登记后,便还给她了。
管事院只训练两周,花圃的钱婆子便来领人了。
一大清早,虎生生地闯进来:“那都挺大个姑娘了,这么点规矩,还没教完吗?
花圃有老鼻子事儿,缺人手呢!
今日便把人给我,我亲自调教也能出个好的,就不劳烦你们这些贵人了!”
想必都吃过她的亏,院里不敢为难,就这么草草地放了许蔬。
庞大的园林隅,遍布着几处水榭楼台,于南边的墙根位置,立着一间不起眼的耳房。
钱婆子伸手一推,就显出两套实木高低床,另有箱笼桌椅、茶碗灯具,配置尤为齐全。
晚上,许蔬领了新被褥,正铺着床,钱婆子吩咐道:“今晚你早些睡,养足精神,明早同我去搬苗子。”
许蔬应了声:“是。”
躺在床上,捱到钱婆子发出鼾声,许蔬才敢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其实,在平庄那一晚,身体虽然动不了,但许蔬是有知觉的。
李大庙拎着一块腊肉,偷摸去了趟村长家,造来了许蔬的户籍。
上头的信息是李大庙瞎报的,沈三娘将她买下后,觉得李贱花实在难听,叫她换一个,于是才改成许蔬。
年龄那一栏,填的十九,返程时,沈三娘絮絮叨叨地抱怨:“女娃过了十岁,在市场上就不受欢迎了,若不是瞧她生得美,这笔买卖,我都不愿做。”
所以,许蔬醒后,为谋求前程,便开始投其所好地接近沈三娘。
衣裳和银子是在这场算计中收获的意外之喜,至于手机,她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难道······她试探着,唤了声:“···系统?”
毫无回应。
寂静的夜里,只听到胸腔里传来有力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