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芳尽任皓一竹全文免费阅读

《殊芳尽》 小说介绍 男人贪婪,狡诈,见一个爱一个,有一个骗一个,但他们偏偏心软,舍不得辜负小妖精,真得舍不得,这可是他们亲口说的,他们还对天发誓,要是食言啊,就不得好死。 是真心重要?还是命重要?痴情煎寿,亦或,多情花心才配苟活? 纠缠几世,做人做妖,始终想不明白,最后怎么就为了你舍生忘死,明明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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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芳尽》 小说介绍

男人贪婪,狡诈,见一个爱一个,有一个骗一个,但他们偏偏心软,舍不得辜负小妖精,真得舍不得,这可是他们亲口说的,他们还对天发誓,要是食言啊,就不得好死。 是真心重要?还是命重要?痴情煎寿,亦或,多情花心才配苟活? 纠缠几世,做人做妖,始终想不明白,最后怎么就为了你舍生忘死,明明当初只不过是贪图美色,一门心思,只想着作乐寻欢?。书中主要讲述了:男人贪婪,狡诈,见一个爱一个,有一个骗一个,但他们偏偏心软,舍不得辜负小妖精,真得舍不得,这可是他们亲口说的,他们还对天发誓,要是食言啊,就不得好死。 是真心重要?还是命重要?痴情煎寿,亦或,多情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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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来!”舜恩狂吼,“哪里用得了这么久?”

还没等到拂晓,刃晧便离开一竹,站在渊谷边,呆立。

不晓得过了几刻,咬牙搭索桥下山,取行装,骑马疾行,数个时辰后,密林深山走不了马,又负重跋涉,一路未曾停歇超过半柱香的时间,第二天凌晨赶到宿营处。

不见族长,不见均远均颉,营中只剩舜恩禹梁二人。

挨了骂的刃晧不吭声,只是直直瞪着舜恩,双目彤红。

禹梁站在舜恩身后,维护道:“急归急,总要容刃晧睡一会。他也并不知道……”

刃晧不在时,族长着急,独自出发去探路,弥久未归,待兄弟几个找到他时,他已被压在滚石下,浑身粘血,气息全无。

命均远均颉用简易担架抬族长回家,舜恩说要赶紧打到新鲜珠子救命,心急如火燎,盼着刃晧早点带了猎具回营。

兄弟俩打开刃晧驮过来的行装,操弩盘箭,准备动身,却见刃晧站在角落,面如灰土,双腿几乎难以支撑躯体。

“累了就在此睡几个时辰,那边有干粮和水。”舜恩开口,语气比方才缓和了许多,“歇好了就赶紧往东边寅山位去寻我们。”

刃晧这才一屁股坐下,紧闭双目往树桩上一靠,再一动不动。

舜恩见他状态异常,掏了张毯子丢在他身上,刃晧毫无反应;于是舜恩又弯腰伸手探他额头温度,再蹲下去把了一会他的脉搏。

将刃晧碰也没碰的毯子抖开,为他盖好,舜恩低声对刃皓说:“我这边有了颗珠子,钱够了,回去给你。”说完起身出帐。

禹梁深深剜了刃晧一眼,紧随舜恩出去。

等二人脚步声远去,刃晧这才泪流满面。

那天夜里,面对坐在床上的一竹,刃晧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不清楚自己是何种反应,可是一竹睁着那双大眼睛,把刃晧看得明明白白。

接下来,一竹拿被稠将自己整个裹住,紧缩成一团。

刃晧上去扯被稠,她便从里面死命扯住,刃晧从被稠外面抱她拥她,她就是不动,也不松开,浑身硬如铁石,一夜再没讲一句话。

刃晧同样也不知道说什么,无从启齿。

去往营地的一路上只顾疾赶,发狠在脑海里清除掉任何一丝软弱,现在松懈下来,“珠子”这两个字扑面袭来,刃晧再无法克制,只想即刻拿硝磺将堵塞的心口炸了。

“呜呜汪呜……”

耳内有声音钻入,迅速清晰,刃晧猛然睁开眼睛,舜恩的青川犬儿连声呜咽吠叫,不停拱他的脸,扒拉他的前胸,而他,仰躺在树桩旁的草壤上。

被犬儿唤醒前,碎梦连连。

缓坐,重重抹把脸,见青川犬儿脖圈上挂着个竹牌,刃晧忙取过来,忽然发现光线太暗,不知不觉睡了这么久,已近黄昏时分,再不醒来,怕是夜里要遭猛兽袭击。

忙跌撞爬起,走到营帐外,对着光看了,竹牌上面用石子划拉了几个字:“得 银潭见”。

这么快,就已经得手?

刃晧回帐灌了几口水,一连串剧烈呛咳,再往背囊里胡乱塞了些干粮,操了柄火炬点燃,背起刀弩,与青川犬儿一起穿林越溪,急赶回程。

抵达目的地,又临黄昏。

银潭离县城路途不算远,但荒芜僻静,正是刨洛子的好位置。

刃晧赶到,远远就看见潭边,禹梁均远二人已将一只绑缚得扎扎实实的赤裸母洛摁在矮草里。

刃晧呆驻不前,忽然背后被人一拥,就推着他往银潭那边快步疾走,回头,才知道是背后的人是均颉。

地上那只赤裸洛子,只是剧烈颤抖,并未发出“洛洛”之声。舜恩正在更换干净的墨色手套,以防即将开始的屠宰因为血腻而打滑。

“光天化日,竟敢行凶!”

没曾想,这时旁边却突然闯入一个陌生路人。

听到有人高声怒喝,银潭边众人齐回头,只见斜阳下,一名身着衲衣的颀健少年阔步飞奔,明明就一个人,身后却跟着两匹马。

“误会,”舜恩用戴好手套的双手拱了个礼,“我们是城中猎户,在此私屠野怪而已,并非行凶。”

“胡扯!这分明是个美人,哪里是野怪?”衲衣少年站定,不依不饶。

均颉驳斥:“什么美人?我看你就是个色鬼!今天教教你,这野怪名为洛子,赤身裸体不懂礼数,只食生冷不知火器,只会叫唤不通人言,乃山林魑魅,水川魍魉,怎么杀不得?”

此时那只通体雪白的母洛忽然尖叫,竟与女人声无异!

转瞬,母洛浑身突起丁香紫色的筋络,犹如叶脉蔓延,眼睑和双唇皆是紫艳,腹部急速而猛烈地抽搐,腰背用力蜷缩,双腿却大开,耻位鳞片粒粒炸起,晶莹剔亮,泛着由紫及绯的幻彩。

围着的几个年轻弟兄都不曾见过这种场景,纷纷嚇到,松手后退。

一瞬间空气里迸发出馥郁芳香,猎过洛的都知道,正是那洛子鲜血的气味。

眼尖的发现这只母洛身下盈出一缕紫茜色血,顺着流液,三枚果子一样的东西滑了出来,圆圆的表面裹着一层薄汁。

刃晧不管不顾地冲到跟前查看,舜恩茫然问他:“生了?”刃晧同样茫茫然点头。

舜恩双膝及地,抽出启珠匕:“摁住她!”

此刻母洛忽然低唤一声:“晧!”这一个字如梭镖般真真切切钉入刃晧耳膜。

母洛伸长脖子紧盯着刃晧,右眼尾下那三粒泪痣,排列恰似天上的白虎娄宿,被卧蚕的粉晕衬得几乎荧亮。

“之光!”刃晧万万没料到,失踪了七年的之光,居然近在眼前!

“摁住她!”舜恩提高音量,一手发力狠压还在抽搐的母洛,一手高举寒光尖匕。

刃晧一阵晕眩,曲膝跪地,探身伸手,死死捉住舜恩握着启珠匕的手腕:“不能杀!她是之光!是我养的之光!她没死!“

一旁的均远重新前倾过来,帮舜恩摁住身下的洛子,大喊:“少啰嗦!你养的全是公的,这是只母的!”

舜恩愣住,略微端详身下这只洛子的样貌:“是,我记得,确实是那一只叫之光的!”

刃晧闻言,皱眉咧嘴,像笑像哭,挡住刀的手卸了力。

七年前那场暴虐山洪,彼时的刃晧也不过十二三岁年纪,腰间绳索捆绑着两个幼崽,在暴雨中艰难跋涉。

洪水一泄而下,族人四散。

刃晧死死抱住裸出地面的老树根不放,拼命直起头呼吸,而两个洛崽子全身皆淹没于向下急冲的滔滔浊水里,由如千斤的铁锤,万两的秤砣,将刃晧向下死命拉扯。

头顶传来大人的呼喊,刃晧反应了半天,喊的几个字是“断绳!断绳!”也不知这句话是否是对自己喊的。

雨越来越猛,天上的窟窿怕是堵不上了。

终于,力竭的关头,刃晧挣扎抽出腰间小刀,胡乱割断了一侧的绳子,身上猛然一松。

被冲去几丈开外的幼崽从水里冒出头来,是之光,他手抓着凸起的石头停留片刻,双眼直盯着刃晧,须臾便不敌涌浪,再次冲远不见。

待到终于安全,众人皆心有余悸。

浑身水唧唧的刃晧瘫坐一角,身上绳子也没卸。

一竹焦躁,四处搜望,不见同伴踪影,急得左右乱窜,却争不开绳索,唯有尖声“洛洛洛”地叫唤不停。

一名族人提刀走过来:“再吵宰了你!”

刃晧慌忙跳起来,抢身将一竹护进怀中,下颚埋在一竹头发里命令:“别叫了!”

拥着一竹重新坐回角落,刃晧在一竹耳边的低语带着颤抖:“之光死了。”

一竹刚开始不解“死”的意思,过了数日看到族人安葬搜寻回来的亡者尸首,仿佛明白了一些,于是跟着众人跪在灵前嚎哭。

刃晧始终滴泪未落,只是尽力于善后之事,跑前忙后。

族长的庶妻当面说:“这喂了几年粮食的小畜怪,都好似有良心,竟比费心养大的奴子还要孝敬几分。”

如今再次见到活着的之光,刃晧也想嚎哭一场。

舜恩脸色倏忽一冷,眼波一甩,刃晧正待反应,忽然一双铁臂从背后将他牢牢箍住,猛地往狠拽,眨眼便拖出三四步开外。

旁边均颉立马扑上来,与均远一道动手摁住猎物,只见舜恩手起刃落,说时迟那时快,洛珠子一下子就被刨了出来。

那被唤作“色鬼”的少年摔开手中马缰,上前抬脚将舜恩踹开半丈远,低头查看那母洛,已然没有生机。

“啊!啊!”刃晧声嘶力竭,双腿乱蹬,却被从后面紧箍着他的人撂倒,仰头摔在地上,紧接着背后那人翻过来,死死压在刃晧身上,正是禹梁。

舜恩打挺起身,把手中的洛珠子交给均远,命他速送回家救急,紧接着扭头下令:“拿球胎!“

均颉刚起身伸手,那“色鬼”又是一脚狠踢,将均颉踢得在半空旋了一转才落地。

“色鬼”反手抽出腰间一把桃木杖,指向周围,护住母洛尸身和三枚滚入草壤中的球胎:“休想!”

均颉回过神来,大吼:“色鬼!多管闲事!”

那“色鬼”答:“今日本是有约前来,正好管了这桩事,你们活刨取胎,残忍至极,休想再造孽!”

“你果然有事瞒我!”舜恩不理那“色鬼”和“色鬼”手中的木杖,只是伸长右臂,用启珠匕的尖刃瞄准刃皓,“这道士是何人!马从哪里来?”

道士?马?

七年后的此时此刻,躺在之光尸体跟前,被压得动弹不得,刃晧仿佛也得了癔症,要发癫。

毫无预兆的,一道黑影从银潭瀑布的顶端飞掠而下,与此同时,几不可闻的“簌簌”之声破空划过,舜恩、禹梁、均颉三人双腿相应中箭,纷纷瘫软。

黑影如河乌入水,轻捷直冲潭底,旋即一纵而起,水花如练,上岸飞跨几步,豹儿一般朝手上启珠匕还在滴着血珠的舜恩猛扑过去。

拿剑的“色鬼”大叫一声:“一竹!”

掀开中箭的禹梁,刃晧从地上翻身坐起,定睛一看,那黑影果然是一竹!一身宽大靛衣,腰间紧束晴蓝色腰封,头顶的发辫上扎着同样晴蓝色的发带。

一竹眼侧细银璀璨,比米粒还小的透明鳞片密聚如蛇,从衣服领子钻出,经脖颈蜿蜒到耳后,再从耳后弥至太阳穴,侵到眼尾及卧蚕,双唇也鲜得像能够滴出紫茜色荧血。

这情景,刃晧见过,在那些围猎中奋力反抗的洛子身上。

舜恩奋力站起,挥匕自卫,一竹俯腰侧首,从舜恩扬起的腋下疾闪至他身后,纵跃而起,双腿盘缠舜恩腰间,一只手臂弯肘锁住舜恩脖子,另一只手持刀照着舜恩前胸狠扎,被舜恩双手抵力挡住,刀尖没入体内半寸,两人相互纠缠,跌落倒地。

一竹屈膝压住舜恩咽喉,挺起上身,高举臂刀,正欲再扎一刀,只听刃晧在身后大喊:“不要!一竹不要!”

举到空中的手迟滞了须臾,依旧狠狠扎下。

眼看刀锋就要插向舜恩心脏,均颉冲上去推撞一竹,一竹顺势挥刀,均颉右侧肋骨下的衣衫眨眼就被血色浸透。

禹梁中箭站不起身,朝舜恩匍匐爬去,口中大骂: “杀人了!妖怪!妖怪!”

一竹猛一回头,旋即朝禹梁奔来,刃晧飞蹬而起,横身倒在两人之间,将禹梁挡在身后,朝一竹怒喊:“住手!”

刚才击杀花了不少精力,一竹盯着地上的刃晧,浑身绷紧,又克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一竹往前迈半步,刃晧紧跟着前倾,瞋目裂眦,对一竹厉声嘶吼:“住手!要杀杀我!”

一竹气喘吁吁停下来,脸蓦地一皱,似乎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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