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悦》主角宁之虞岳南之,是小说写手“孚倾”所写。精彩内容:这么倔傲,老鸨也恼了,命人将他关入禁闭堂。一间没有光线、没有陈设,只有一扇门、一扇窗的小屋。岳南之在那禁闭堂里,孤身过了足足半天。等他被放出来时,已经是浑身虚汗、眼神涣散。他是被人搀扶着走出来的,刚一出门便脚下一绊,跌坐在地。而老鸨则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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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轮很快就过去,紧接着是第二轮——才艺。姑娘和小倌们按照第一轮上场顺序一一登台,或弄琴吹笛,或泼墨谈情,或翩跹作舞。
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位少年上了,只有碧桃姑娘的舞蹈赢得了一些反响。
终于,红绸幕布再次拉开,万众期待之下,那位少年缓步登台。
他怀抱一柄琵琶,撩起衣摆坐在台中央的圆凳上,缓缓抬手,转轴拨弦,作调音准备。
鸨母相当器重地介绍道,“这是我们缘芳楼的新秀,月琅公子!尤擅琴与琵琶,接下来就由他为各位贵客献上一曲!”
鸨母此言一出,宾客席上几乎所有人都聚足了精神、翘首以盼,尤其是女客。
那名唤月琅的少年微微一颔首,素白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扫起弦来。
这几下子弦好似扫在台下宾客们的心上,叫女宾客们纷纷绯红了面颊。
他弹的曲子,既不像名曲那样让人心神涤荡,又不像窑调那样热情放浪,听在众宾客耳中,既勾人又端雅。
男子弹琵琶本就少见,又是艺伎,宾客们难得能看这等新鲜节目,都被吸引了个彻底。
曲子才弹了一半,写着“月琅”的花牌底下已经悬了不少红丝帛。
与此同时,二楼也有一群女子看得目不转睛。
二楼的视角极好,居高临下,能够毫不费力的将台上情形尽收眼底。
每场花魁首选都有富商权贵为了二楼雅间而一掷千金、争相竞价。
然而二楼始终有一间房,不予开放——因为楼里的调教娘们,要在这间房里观察高台上的情形。
她们是缘芳楼伎伶们的栽培者,即调教娘,也有人称她们为“花娘”。
大致分为两类——
一类在艺伎尚未学成前,教授给他们诗书、丹青、琴瑟之道;
另一类则教授能讨客人欢心的秘技之流。
花娘在花楼一行中历史悠久,起初由老去的名妓调教新人,后来则渐渐变作一种师徒相承的行业。
花娘的水平高低,几乎就决定了艺伎的红与不红。
换言之,花娘与名伎形同手足,不可分割。
当然,也有男子任调教一职,被称为“调教官”,但极为稀少。
那位月琅公子,原名岳南之,是艺伎首席调教娘——宁之虞,手下的得意之人。
宁之虞的师傅曾是闻名整个京城的艺伎,花名紫月,而宁之虞几乎承得了她所有的艺。
将毕生所学之意对宁之虞倾囊相授后,便翩然离开、再无音讯。
而宁之虞也没有辜负她的尽心教习。
在月琅之前,宁之虞虽只调教过一人,但她却是上一届花魁赛的魁首。
而且,是缘芳楼成立以来第一个夺得花魁之名的艺伶,只卖艺不卖身。
因此虽然宁之虞年尚十八、资历也浅,但却是当之无愧的首席调教娘。
——
高台上,岳南之神情淡淡,捻弦的动作却迅疾异常。
分明只是普通的桐木琵琶,在他手中却如锉板之音。
声振木林,飞动低伏,竟是一首胡旋舞曲。
二楼雅间里,花娘们开始从惊艳中缓过神来,开始或酸或夸奖的对宁之虞说起话来。
“哎呀,这月琅小公子…这首曲子仿佛不太适合他的性子哟。”
另一位花娘半酸不酸,意有所指,“哎呀呀,当初他不情不愿的端着少爷架子,倔成那个样子……现在不也上去了?”
宁之虞笑了笑,不卑不亢道,“月琅的脾气是古怪些,不过如今他艺高人胆大,哪怕是弹胡旋,别人也比不了。”
宁之虞说的“当初”,是岳南之初入缘芳楼的时候。
岳南之,实际上出身于江南曾经的名官世家,岳家。
但后来触怒了皇帝,家道中落,整个岳家都凋零四散。
三个月前,他失去了少爷身份,被卖入了江北瑶光城的缘芳楼。
他其他几个流亡的亲人再无音讯。
那时候的他,既不肯学艺也不肯与人交流,别人稍一靠近,他就厌恶的皱眉。
不论是对下人,还是对老鸨,他都摆着一张冷漠冰山脸。
老鸨花大价钱把这位少爷从别人手里买下时,看中的就是他这张脸和他的清贵气质。
——这种矜贵优雅的高岭之花气质,最是能勾动客人的心。
老鸨原本给他的定位是娼,即卖身。
但他当时以绝食抗议,老鸨无可奈何,只得松口让他当了艺伶。
而给他派的调教娘,便是刚刚带过的上一任艺妓花魁的宁之虞。
给他提供的生活条件也是顶顶好,衣食都按照红牌的标准来,可谓是苦心栽培。
然而,那时候的岳南之性格清傲,觉得花楼里的东西都脏,将它们尽数丢出了房门。
他这么倔傲,老鸨也恼了,命人将他关入禁闭堂。
一间没有光线、没有陈设,只有一扇门、一扇窗的小屋。
岳南之在那禁闭堂里,孤身过了足足半天。
等他被放出来时,已经是浑身虚汗、眼神涣散。
他是被人搀扶着走出来的,刚一出门便脚下一绊,跌坐在地。
而老鸨则走近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怎么样,岳小公子。”
“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了、没?”
“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可不是让你在我这里耍少爷脾气的!给你两分颜色便开染坊了,真把自己当成什么祖宗不成?”
老鸨转头对宁之虞道,“之虞,过来。”
再回过头时,又换了一副神情,“岳小公子,你别怪我下手重,我是真的很看好你。”
“看见这位了没?这位可是我们缘芳楼的首席调教娘。听说过紫月娘子么?曾经是红透半个京城的弄琴艺伎。这位调教娘是她唯一的亲传弟子,一手琴技不输名伶,她手上的上一个人便是艺伎花魁。”
鸨母放缓声音,“你啊,好好听她的话,跟她学。”
“有她教你,下一个红牌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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