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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伟哥涛子《黎明前的荒诞世界》免费阅读_(黎明前的荒诞世界)完整版在线阅读

长篇小说伟哥涛子《黎明前的荒诞世界》免费阅读_(黎明前的荒诞世界)完整版在线阅读

都市小说
2024年01月08日 13:18:05
涛子 伟哥 都市小说
江一楼
涛子伟哥是都市小说《黎明前的荒诞世界》中出场的关键人物,“江一楼”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一个天生体温38度,自称来自“火星”的男人,不断经历荒诞离奇的人生故事。诙谐幽默的笔触下,显现出一桩桩环环相扣的离奇杀人案件,以及...

长篇小说伟哥涛子《黎明前的荒诞世界》免费阅读_(黎明前的荒诞世界)完整版在线阅读

主角涛子伟哥的都市小说《黎明前的荒诞世界》,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江一楼”,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吧?请问你是?”她惊讶地说:“这么快就忘记我啦?”我还在脑子里检索这张脸。“我是筝筝啊。”我惊为天人,化妆和不化妆判若两人,淡妆之下更显惊艳,我这幸好没给她毁容。她按了按鼻子,冲着我乐:“昨晚怎么睡在车子里?”我不知作何解释,只好打着哈哈,转过来反问她:“你怎么这么早就出门?”她交叉抱着......

黎明前的荒诞世界


《黎明前的荒诞世界》精彩章节试读

我走上二楼,找到重庆森林厅,老式的用钥匙拧的锁。

听刚才的意思,屋内应该还住着一个人。打开门,简单一扫,屋顶挂着不全亮的水晶吊灯,桌子上放着几盏煮锅子用的酒精炉,大概是废物利用。

虽说是套房,但中间有一道木门,相对隐私,室内整体装修也是按照森林系列风格来的,墙纸上画满了绿色的竹子,林间点缀上一圈国宝大熊猫。

应该是统一印刷,几十只大熊猫,整齐划一地张大着嘴,摆出同样惊讶的表情,大概在表达发现了大片的新竹林,这倒是紧扣了“吃”的主题,不过熊猫们落满了灰,已经看似灰熊了。

正中居然是一张大圆床,我提了提已经发硬的肩膀,卸掉大衣,四肢大叉地仰躺了上去。

但是周遭的布景,让我产生了躺在一张大圆餐桌上的错觉,加之川味大饭店的前身,越深想越觉得自己是一道菜,类似烤乳猪的大菜,我闭上眼,甚至觉着这“餐桌”旋转了起来,无数双筷子戳向我。

但是我实在太困了,在这天旋地转中前方起了一场大雾,白茫茫一片。我顿觉脚底也触不到结实的路,像悬于云层中,软绵绵的。

浓雾暗潮汹涌,搅动起一阵旋涡,旋涡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待看清她脸时,我倒吸了口凉气。是……陆欣楠!她脸色煞白如冰,怀中搂着一个婴儿,阴森恐怖。

风厉冽地吹飞她的长发,像泡进水中,烟花般散开。我被巨浪的漩力困住,四肢完全动弹不得。

“萧晨,你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找得你好辛苦啊,孩子已经去世了,是个漂亮的女孩。”缓缓揭开婴儿的襁褓,“我只想你能看她最后一眼。”

她抚摸着那张同样白森森的小脸:“看,她的眉毛,还有鼻子,长得多像你啊,可惜,她已经死了。”讲完神色怆然地抽泣起来。

我看向死婴,突然怒目睁眼,鲜红的眼珠滴出血液,把脸迅速转向我,喊道:“爸爸。”

我惊恐地大喊着醒来,胸口剧烈地起伏不停,摸了下脸,积满了汗珠。按住胸口稍加定缓,惴惴地沉了几口气。

紫色的窗帘透不出一点光,我点开床头灯,看了下时间,凌晨2点。

惊愕有余,外加门那边房间巨大的呼噜声,我重新披上大衣,欲下楼透口气,推开旅店大门,一股冷风像碎玻璃一样朝脸上撒来,皮肤被刺得生疼。

我迅疾地跳进车内,弄了半天才将座椅完全放平。刚要躺下,瞥到窗外一人,裹着白色的大棉衣,朝宾馆一路小跑,我认出那是筝筝,她畏缩的背影像一只莫名的大手在我的心脏上狠狠地揪了一下。

可其实此刻我比她更悲惨,至少今晚她会安稳地睡下,而我躺在这,一种流离失所的孤独感油然而生。

我搭起胳膊当头枕靠着,睡意全无,看着天窗外的星空,燃了一支烟,想起没回忆完的年少往事。

思绪也跟着跳转回那个暑假。

我们四大金刚,在涛子家的屋顶苦苦训练了大半个月,就等秋季开学开战,可鬼旋风突然消失了,传说他可是两只手臂都有纹身的学校扛把子,竟也不过如此。

鬼旋风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叫人毛骨悚然,但其实他本名果俊峰,不知是经过怎样的传播与发酵,谣言的精髓就是把稀松平常的事物演变得耸人听闻。

调查了一个多星期发现,原来五年级的鬼旋风升上了初一,初中要转去光明镇上读。

我讨厌一切的不战而胜,如同讨厌不劳而获,刚满腔热血地将子弹上膛,却突然宣布战争胜利了,他们并没有产生“这一枪不射不爽”的共鸣,反而波澜不惊地雨收云散了。

就是这时期,伟哥将重心转移到韩美桃身上,两人像磁铁吸在一起,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玩艺术的生理发育比常人早,所以涛子也喜欢异性了,是首富黄老板的女儿黄榕榕,要知道黄老板的女儿已经是大学四年级了,而我们才小学四年级。

大根劝道:“你尺寸太小了,她是不会喜欢的。”

大根说的尺寸是个头,他依旧单纯,书呆子一个,内心里没有红颜祸水,却也是一潭死水。

日复一日,我仍在为那一颗子弹的“胎死腹中”而耿耿于怀,他们三个却能做到面无表情地躺下,接受这一次“引产”手术,毫不在意被吸干和掏空。

不知道这样空洞的日子过了多久,它像一片浓密的“重庆森林”,使人迷失方向。

直至好几年后,生活如同遭遇一场森林大火,一切陡转而变。

伟哥遭遇电击,庆幸那时的高压电还不够高,最终截肢保命,双腿俱毁,成了残疾人,从此和轮椅相伴。他最后一次见我们时,哭着说:“我现在身高不到一米了,再也配不上小美了。”讽刺的是他口中的小美,从此人间蒸发了。

虽然十四岁的我迈入了青春期,声带和体毛变粗,荷尔蒙分泌旺盛,对异性萌发出原始的好奇心,可我比伟哥清醒,人心隔肚皮,何来心心相印。

十四岁,少年在快速地生长,如雨后春笋,骨节的快速拔高让皮肤绷得像一面鼓,脸颊收窄变得有轮廓感,肌肉垂直隆起。

伟哥却不会再长了,截肢后他将自己彻底封闭起来,我一度怀疑他是偷偷闭关修炼,时间久了,我明白过来,他不想见任何人了。

涛子也离开了我们,都没想到他成了我们当中第一个离开太平的人,或许说逃离更为准确。他奶奶去世后,戴军叔叔把他家的“碉堡”卖给了黄老板,带着涛子彻底搬离了。

走的那天,涛子对我说:“你放心,每年我都会回来的,因为我奶奶埋在这里。”

最后大根也与我脱轨了,他念回了初二,原因是他跳级跳得太猛,学籍却没办法跟着跳,毋庸置疑这不过是将他考入市重点高中的时间推迟一年罢了,他终会是我们四人中最有出息的一个,我豁然明了,依靠武力的年纪已过去了。

就这样,四大金刚全线解体,自以为有了金刚护法印,便坚不可摧,但还是散了。曾几何时,我们是四块橡皮泥,被上帝用力地捏在一起,揉成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今朝又被一个个硬生生掰开,重新捏形,尤其是伟哥,已被捏得不成人形了。

2001年,只用了一个月时间,我的世界骤然改变,如此荒诞不羁。我所能把控的绳子从手中挣脱,如一头疯牛,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奔腾而去,留我呆若木鸡。我不可理解,为何改变非要是须臾间手起刀落,不给人告别甚至喘息的时间呢?

我打开电视,里面山呼海啸着一浪又一浪铿锵有力的开放口号,那一年中国成功加入APEC世贸组织,新闻滚动播放着风声四起的发展大潮。第二产业得到空前地膨胀,工厂无限繁殖。改革前沿的深圳,每天都在土崩瓦解和拔地而起的交替中前行着。

仿佛只有摧毁才能更好地重生。

主持人激昂地总结说,这就是“中国速度”。

可我仍接受不了现实,也想不明白。我变得封闭孤独,进入初三后学习氛围陡然紧张,人人自危,让我更不适应。

我开始很少与人交谈,时常把自己倒挂在家门口的大香樟树上,独立思考问题。我观察着街道上的一景一物,找寻着改变的痕迹,却发现微乎其微。

也许唯一变的就是卖菜的和买菜的从原先走路去光明镇农贸市场,变为骑自行车去。同样每天清早,两队并驾齐驱。逐渐他们不再成群结队了,因为单车提供了拉开速度的可能,外加菜市场的竞争压力加剧,菜农纷纷追逐起来。

卖菜车速加快了,自然也带动买菜者提速。那种激烈厮杀的场面不逊于电视上播放的环法大赛。

我爸和二叔二婶等年老体弱的负荷不了,只能被淘汰下来,留在当地。

那段时间,我满脑子里都是“速度”。历史课上讲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速度慢的,免不了被淘汰直至毁灭的命运。

我骤然担心起一成不变的太平镇,外面的世界正以摧枯拉朽的速度疯狂推进着。在这场速度角力中,行动迟缓的太平随时会卷入车轮,碾为齑粉。

而我长久以来的梦想,也将一并陪葬,成为另一颗胎死腹中的子弹。

接连几日,我思想陷入极度恐慌,乃至产生幻觉,眼前每一个太平镇的人,都变幻成了青绿色的皮肤,灯泡大的双眼,日夜不休地发出“呱呱呱”的叫声。

我的脑壳快被吵得迸裂,简直到了忍无可忍的边缘,就在那一刻,大脑中第一次有了出逃的强烈念头,这个念头在三天后的另一节历史课上得以最终燃爆。

听到早在六百年前,郑和就已引领舰队,劈风斩浪,七次远征西洋,我心潮澎湃。我用刀将他昂首挺胸屹立在船舷的画像抠下来,捂在胸口,它成了我心目中有关偶像的最早底片。

当晚我跟大根交待了要照顾好小泥鳅,也顺走了我爸缝在枕头芯里的五百块钱,留下一封信,就毅然决然地踏上征程。

站在出镇的小山口上,天还未亮,远远眺望这个生我养我却也无比落魄的小镇,此刻只亮着一两点微光。心中默默立誓,等我回来之时就是它改变之时。

我是这个镇上第一个去深圳的人,后来得知这有一个专业名称,叫做下海。我喜欢下海这个词,因为听起来很像郑和,他才是真正的男人,我希望能跟和他一样。

我从一片重庆森林驶向一片汪洋大海。

站在摇摇晃晃车厢里,幻想如郑和站在被大浪卷起的夹板上,可惜闻到的不是海浪的腥味,而是各种混杂的臭味。

就同此刻这辆破车里的气味一样,想到这,我抬手按开天窗,冷风像水雾飘洒在我的脸上,大脑也清醒许多。

天窗外,是一团渺渺而稀薄的星云。冬日的星都被风吹得很远了,像小碎盐粒,独自看的时候,腌得人心口疼,星空矛盾地给予人孤独感与温暖感。

被咚咚地敲窗声惊醒,才发现昨夜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

我睡眼惺忪地看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她伸着脸贴着玻璃窗看里面。

我起身按了下窗户按钮没反应,想也没想地直接用力推开车门。

砰的一声,车外女人啊的惨叫。

我立刻清醒,跳出去,看到她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我不知所措地在一旁解释:“抱歉,窗户坏了,稀里糊涂推开了门。”

过了好长一会,她终于直起腰回过脸,一张清秀干净的脸上鼻尖红了一块,似乎有点肿。

我连忙问:“没事吧?请问你是?”

她惊讶地说:“这么快就忘记我啦?”

我还在脑子里检索这张脸。

“我是筝筝啊。”

我惊为天人,化妆和不化妆判若两人,淡妆之下更显惊艳,我这幸好没给她毁容。

她按了按鼻子,冲着我乐:“昨晚怎么睡在车子里?”

我不知作何解释,只好打着哈哈,转过来反问她:“你怎么这么早就出门?”

她交叉抱着双手,发冷地跺了几下脚。“当然是吃早饭啊。”边说边搓耳朵,“早上好冷呀,走,一起吃点吧。”

对于这种莫名的邀请,我果断拒绝了,她疑惑地说:“怎么,要走了?”

“是的,急着赶路。”

“那,祝你一路顺风,后会有期了。”她伸出手,冲我挥了挥,无力地笑了笑,转身要走。

我倏地拉住她,她欣喜回头:“嗯?”

“噢,没别的,房间钥匙还没还,”我从兜里掏出来塞给她,“也没什么行李和押金,麻烦带回去。”

她欣然接受,将钥匙环穿在食指上,勾了勾手掌:“那拜拜了。”

我也挥手致意。

此时天空是刚微亮的冷蓝色。她的头发披散到腰部,着一件盖膝的黑色长款皮衣,细长的小腿露在外面。背影冷艳而动人,当然也很冻人。

看她走远了,我重新上车,打着火。预热的时候,我又拨通了老白的号码,还是关机。

我灰心地叹了口气,松开离合,带点油门,朝着镇子另一头缓缓开去,接下来我必须重新计划了。

小说《黎明前的荒诞世界》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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