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一瞬已千年》 小说介绍 身穿+各种史料+历史典故+脑洞+科幻+权谋。(主角赢政和穿越女)(不撞梗,非爽文) 只是在实验室乱摸了一件机器,稀里糊涂地穿越到焚书坑儒,指鹿为马的战国末年!天哪!不会是让她来哭倒长城吧!还让不让人活了! 穿越就算了竟然还来个失忆了! 失忆也就算了!一朝中箭落水恢复记忆...
《回眸一瞬已千年》 小说介绍
身穿+各种史料+历史典故+脑洞+科幻+权谋。(主角赢政和穿越女)(不撞梗,非爽文) 只是在实验室乱摸了一件机器,稀里糊涂地穿越到焚书坑儒,指鹿为马的战国末年!天哪!不会是让她来哭倒长城吧!还让不让人活了! 穿越就算了竟然还来个失忆了! 失忆也就算了!一朝中箭落水恢复记忆,回转过来,自己女扮男装时竟是赢政的宠臣,一度令赢政以为自己有问题…… 为了寻找时光机和另一个神秘穿越者,她逃出秦宫辗转列国,依旧没能逃出赢政的圈套,落入赢政的魔掌。 在这诸侯争霸,充满杀戮,命如草芥的时代,她感到深深地无力,她只想让这悲剧的时代快点结束…… “朕要封你为皇后,与朕共享天下!” 可是为何史书上赢政并未立后!也不曾留下关于她的只言片语…… 最后她究竟何去何从……。书中主要讲述了:身穿+各种史料+历史典故+脑洞+科幻+权谋。(主角赢政和穿越女)(不撞梗,非爽文) 只是在实验室乱摸了一件机器,稀里糊涂地穿越到焚书坑儒,指鹿为马的战国末年!天哪!不会是让她来哭倒长城吧!还让不让人活……《回眸一瞬已千年》免费试读 免费试读
几位庖人正为郭廷普及秦王的暴戾恶行。
“吱呀”一声,太官署后厨大门被突然打开,吓得众人一度噤声。
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蹑手蹑脚进来并小心翼翼地关上厨门,朝着聚首的几人走过来,庖人们这才放心,均目光充满期待地望着他。
“如何?”
“如何?”
众人迫不及待地上前询问。
那人满脸的虬髯胡子,抄起桌上的一盏茶碗,向水缸里舀了一碗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厨房里的庖人们都凑上前,伸了长脖子,眼巴巴地等着那人喝完水开口。
那人咕咚咕咚大口喝完,随手抓起袖口抹了一把嘴和胡子,旋即说出了令众人脊背一凉的话。
“大王与吕相邦大吵一架!”
在场的庖人们听闻此话倏忽一凛。
“今日大王和相邦大吵一架,二人在殿内大肆咆哮,相邦恼羞成怒,拂袖而去。”魁梧庖人继续说道。
“完了!完了!唉!”
“这可如何是好!”
“大王今日心情定是不佳,会不会又迁怒于咱们!”
“看来今日怕是在劫难逃……”
庖人们听闻这秦王今日心情不佳后,都一脸的丧气,怏怏不乐。
“大王与相邦为何事争吵?”
郭廷好奇心作祟,关注的不是秦王心情如何而是秦王为何与相邦吵架。
“这我哪能知道!要探听到这点消息可费了我不少功夫和秦半两。咱们这庖厨隶属少府,咱们这些人又无宫牌进出内宫,能打探到这点消息已实属不易了。”
探听消息回来的魁梧庖人听到有人如此问,不满地回首回了一嘴,想看是谁不知好歹质疑他带回来的消息,一眼瞥见竟是个生面孔:“你是谁!”
“他是新来的帮厨!”旁人回了一嘴。
“新来的?”
那人惊讶不已,力所能及地睁大着他双眼,不可思议地目光打量起这面容清秀文弱小兄弟,他想不通竟还有人不知死活地往火坑里跳的。
“我今日刚至咸阳,不料阴差阳错竟进了王宫!”
他虽未说出内心想法,但郭廷从他的神情猜测到他的不解,忙解释道。
“唉……好自为之吧!”那人摇头叹气。
几位庖人又是如丧考妣般退到墙角处,有的蹲在墙角双手抱头痛哭,有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发呆。
郭廷却没有闲下来,趁此机会到太官署大门边打探周围环境。
这太官署离内宫最近,就在门边,但是要进内宫需要另外的宫牌,而且此地重兵把守,守卫森严,人员来往密集,之前有一例厨役逃跑先例,太官令更是加派人手看管,就是为保住这仅有的几位庖人,对太官令来讲若是庖人被大王杀光那也比庖人跑光的罪要轻。
当下这种情况要想跑出秦王宫更是难于登天!
……
“哐当!”一声响。
王宫后厨的大门再次被人打开。
所有人惶恐地朝向大门看去。
来人是太官令,就是那个将郭廷诓骗进秦王宫的白胖官吏。
他一来准没好事。
“各位师傅,这是今晚大王用膳的菜单,望诸位细心料理大王膳食。”
“太官大人,大王有些日子不曾要求做鱼肴了,可是大王病了?”
魁梧庖人上前问道。
“大王的事何时轮得到你来过问?”太官令一脸傲慢甩着大袖呵斥道。
“大人,这做鱼肴,您也是知道,是个要命的差事。咱们也是想知道大王是否大病初愈,咱们也好准备些适合的饭肴,可助大王早日康健嘛!”
那位魁梧身材满脸虬髯胡子的庖人边说着边隐匿地朝太官大人手里塞了点东西。
“嗯……”
太官令颠了颠分量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随即拖着长音:“说的在理,不愧是包打听。想得倒是周到妥帖。大王身体早已康健,不过……不过听赵内侍提及,大王今日心中郁结,不甚痛快。你们可得谨小慎微些,勿再惹恼大王,言尽于此,你们就好自为之吧。”
言毕,便一甩大袖扬长而去。
待太官令离去,王宫后厨一片哀嚎,庖人们愁眉不展,气氛甚是悲凉。
“秦王今日又点了鱼肴!今日可由谁来做鱼?”丁庖长询问众人,但却无人理会。
这要命的差事谁敢主动接。
这时,被太官令称呼为包打听的魁梧庖人用他粗犷的嗓子号召一声。
“既然无人愿意做鱼肴,那么咋们按照老规矩办。抽号决定!上次的抽号已经轮完了,今日咋们庖厨人员又有增减,不如重新抽号!诸位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有几个庖人面面相觑,互相使着眼色,连忙起身附和。
“我赞成!”
“我也赞成!”
其他的几位庖人见状,虽然神情悲戚但是也迟疑着伸手高举,表示赞同。
一圈下来,庖厨内只剩下丁庖长和不明所以的郭廷未举手。
“照规矩超过半数就可实行,既然如此,咱们就再一轮抽号!”
说罢,包打听从一处角落摸索出一个竹罐,打开竹罐里面有数根竹签,每根竹签尾部都写有一个数字。
“老规矩办事,抽到数字最小的庖人做今日的鱼肴,以此类推,排序下去!”
包打听将竹签有字的那头插入竹罐一通摇晃,开始抽号。
……
运气真背,郭廷独自懊恼。
“一!”
她看着手中抽到的竹签上的数字,突然明白自己可能是着了这帮人的道。
好巧不巧,自己刚来,就碰上抽签,一抽就抽到一号。
定是那包打听在那抽签的竹签上动过手脚。
可事已至此,自己势单力薄,又无从改变。
短短一日光景,郭廷上午还满怀期盼,午后便失恋。还被满咸阳城地被郭纵的仆役追逐捉拿,后又被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太官令坑蒙拐骗进了这王宫庖厨,结果又抽到这等掉脑袋的烫手山芋般的死差事。
“可是我不会做鱼肴!”郭廷向在场的诸位庖人求助。
众人摇头,无人搭理,各自忙着上手做秦王今日的菜肴。
“我今日刚进王宫……”
“我不会做鱼……”
郭廷四处求助无门,欲哭无泪,颓丧地瘫坐下来。
世态炎凉,人情淡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今日她算是统统是体会到了。
“喏,这可是今日刚运送到的洞庭鳜!”
两个宫人抬进一桶活蹦乱跳地鲜鱼放在郭廷脚边。
郭廷眼见着这木桶里几尾鱼活蹦乱跳,欢快戏水,不禁感叹:“鱼儿!鱼儿!你们可知你们的前途,还如此欢快?你们可知你们将成为刀下亡魂,成为盘中珍馐敬献给秦国大王!唉……”
郭廷不禁感念自己同情那几条鱼儿的命运,可她自己的命运又何尝不是如这几尾鱼一般,前途未卜。
郭廷瘫坐在墙角,从怀里摸出断成两段的青玉簪子,思绪如潮水般涌来。
这是她为赵国商贾郭纵长子郭宏精心挑选的落冠礼,只可惜它无缘见到它的主人便已经断成两截,这是否就是上天注定。
她对郭宏的倾慕之情如同这断簪,无缘无分,无疾而终,一腔爱意终究是错付了。
一年不见,郭宏如今早已有了体己的美人。
而她却还在痴痴妄想。
郭廷望着这断簪,目光呆滞着,今日所经历的种种渐渐浮现在她眼前。
……
“她叫霓裳!我郭宏此生只愿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与你向来只有兄妹之情……”
“为兄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你送去韩国。离开秦国后,再也不要回来,也不要再回邯郸!从此以后你远走高飞做个逍遥自在人,也不枉为兄今日为你一番筹谋……”
“此香嚢……你到了韩国再打开……”
……
郭廷突然回想起郭宏为帮助自己逃脱郭纵仆役的追捕时,塞到自己手中的香囊。
回想起当初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她连忙打开香囊。
香囊内是一个错金银的精美贝壳香粉盒子,这金贝壳的造型、色泽以及做工确实是当世之物,可在贝壳尾部镶嵌着一条链子,这链子金属质地又细又结实,却不同于当世所造之物。
打粉盒子,金贝壳内那张栩栩如生的小像赫然呈现在眼前。
郭廷的心突突地跳得厉害。
小像上的人如此逼真,仿佛真人一般,看着也并非当世之物。
小像上的人她再熟悉不过了,与自己梦境中那个女人如此相像。
郭宏为何要将此物塞给自己,却欲言又止。
郭家究竟对自己隐瞒了什么秘密!郭纵为何千里迢迢派人从邯郸到咸阳也要将她捉回?
这小像上的女子定是与自己的身世有关。
郭廷又连忙掏出那块造型奇特的木牌……
为躲避郭纵仆役的穷追不舍,郭廷在途中与一中年男子相撞,那男子呵斥一番后扬长而去,却遗留下一块造型怪异的木牌。
这木牌可不一般。
郭廷对当世各国文字识得甚少,可当她捡起木牌看到木牌所刻的文字时,脱口而出。
“莱!”
刚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惊讶不已。
这字的构造笔画特点与当世各国文字都截然不同,为何她会识得此字?
且这木牌的另一面刻画有一条条细细的线条,疏密不等蜿蜒曲折,却是不完整的。理应还有其他类似的木牌的存在需要拼凑在一起才能拼成一副完整的图。
她潜意识里就是如此认定。
这木牌定也是与自己的身世也有关联……
她或许是来自七国以外的遥远国家。
……
“郭兄弟!为何还不动手做鱼肴?要是晚了,可是要被降罪的!”
丁庖长见她一人呆坐愣神也不上手做鱼肴,关切地来提醒她。
郭廷恍然回过神。
她抬手轻轻抚去眼角泪痕,抬起头看到丁庖长的催促,只见众庖人早已忙成一团,灶台早已起了腾腾蒸汽,空气中弥漫着烧柴火的呛鼻的烟火味。
这丁庖长也是个老实人,包打听诡计多端。郭廷抽签到一号,而这丁庖长身为庖长却也抽到到的是二号。
“丁庖长,实不相瞒,我从未做过菜肴,更别说做鱼肴。庖长能否收我为徒!教教我!”
话音落点,郭廷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拜了三拜。
她要活下去,她要寻找自己的身世,她要找到那个遗失木牌进了秦王宫的身着绛红色衣服的人!
丁庖长见状,连忙拖着双手去扶。
“快请起,快请起。老夫受不起如此大礼!”
“师傅教我!我此次前来秦国是为了寻找生生父母。我还不想死在这里!求庖长帮我!”
“快起来!快起来!待我做完这石鸡!我自会帮你!”
不幸中的万幸。
虽身陷困境,但是总是还有好心人相助。
郭廷不禁涌上一股暖意,温暖着心窝。
丁庖长回身做起了他口中的石鸡。
郭廷见庖长手中的这只拔了毛鸡,东瞧瞧西看看,疑问道:“师傅,这鸡好似不同寻常。”
“郭兄弟,很有眼力呀!这鸡确实非同寻常。这是刚刚从岭南海边运送过来的伺潮鸡。
“伺潮鸡?从……岭南运送过来?”
“是呀,从楚国地界运送过来的。”
“这鸡究竟有何不同,千里迢迢从楚地海边捉来吃。”
丁庖长边拔着碎毛,边笑着道:“嘿嘿,这伺潮鸡呀生长于海边,与寻常鸡不同之处在于,寻常鸡鸣于晦明交替,此鸡专在大海涨潮之际随潮声长鸣,鸣叫声清亮贯耳,此时去捕捉此鸡,其肉最是鲜美,非寻常家鸡可比!”
“这抓鸡的时间都有讲究呀!天下之大,竟有这么神奇的鸡。师傅,你真是见多识广呀!”
“呵呵,老朽年轻时虽家境贫寒但喜各国游历,各地的美食珍馐还是有些熟知的,我曾在楚国令尹春申君府上后厨掌过勺,做过这伺潮鸡!”
“师傅,您真是太厉害了!”
郭廷竭力拍着马屁,不过也是由心地觉得丁庖长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原来是真人不露相。
“这大王的伺潮鸡呀,都是由吕相邦府上送来。吕相邦曾经在各国行商游历,各国风土民情知之甚广,这伺潮鸡也是由吕相爷成为秦国相邦后而为秦国人所熟知。”
“哦……原来如此。”
“郭兄弟可先把这洞庭鳜给杀了,清理下鱼肠,刮好鱼鳞,待我在这鸡肚子里放上辅料,上了青铜鼎蒸煮后,便来教你做鱼。”
丁庖长说完,面上浮起愁容,脸色凝重又道:“只是老夫也只会做寻常鱼肴,能否过大王那一关,还得看你的造化!”
“无论如何都多谢师傅,受徒儿一拜!”
“无需多礼!快快请起。”
对郭廷来讲能教就已经是万幸了。
……
丁庖长待自己的活干完,便洗了洗手便上手来帮郭廷的忙。
可他一转身却只见那水桶边,水溅了一地,郭廷艰难地抱着鲜活跳脱的洞庭鳜,扑通一声,活鱼又滑入水桶中,郭廷被溅了一身的水。
竟然还没有搞定这洞庭鳜。
庖长摇摇头,卷起袖子,弯腰伸手捞出鲜鱼,在地板上一摔。
活蹦乱跳的洞庭鳜顿时昏厥,微弱地拍打了几下尾巴。
丁庖长边讲解如何处理鱼身,一边三两下就刮除了鱼鳞,开膛破肚去除内脏,手法十分娴熟流畅。
“咱们大王吃鱼最忌讳有鱼刺,老夫今日教你做鱼,就是费些时间,需要你剔除鱼刺。”
郭廷照着丁庖长所教的方法耐着性子剔着鱼刺,聚精会神地在那磨。虽说很想认真做好,但毕竟是新手,经验不足,剔完鱼刺整条鱼鱼肉破烂得早已千疮百孔,不堪入目,不得鱼型。
丁庖长过来一瞧这鱼都成了这副烂泥状,忧心地直摇头。
“这恐怕做出的菜肴会失了形与色!”
郭廷也正为此担忧。
“罢了罢了!既已如此那就做道鱼羹吧!”
丁庖长帮郭廷化腐朽为神奇,干脆将那一团烂肉的鱼直接用快刀切得稀碎,大火熬汤,配上酱汤,鲜蔬切碎,最后将鱼肉放入。
一碗鲜美鱼羹即成!
丁庖长将鱼羹盛入双耳错金银圆型铜鼎。那容器通体黑金色相间,金色描绘螭龙纹,精美绝伦。
郭廷闻着鱼羹鲜香四溢,叫人直流口水,顿时想起今日这番折腾到此时竟未用过饭食。而自己肚子咕噜咕噜地抗议起来,她便拿起汤勺舀了一勺品尝一番。
“果然美味!师傅,这汤羹如此美味!定叫大王满意!”
郭廷竖起大拇指直夸赞,对这道菜十分满意。
不料丁庖长却泼了郭廷一盆冷水,浇的透心凉。
“这可未必!这菜肴合不合口,全凭大王心境,今日大王与吕相邦都大吵一番。心情自是不爽。所以今日才有了抽签这一出呀!”
丁庖长叹了口气,满脸同情地对郭廷说道:“郭兄弟,老夫只能帮你到这儿,至于奖赏还是惩罚,结果如何,你自求多福吧!”
郭廷看着丁庖长沮丧的神情,和其他庖人飘忽不定不敢正眼瞧自己的神色,脸色一沉,突然又不安起来。
内侍们将厨役们各自完成的珍馐美味盛入相应的器皿中由内侍们端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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