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敌》 小说介绍 “不过是个女人。” 韩兆是西夷大将。 西夷大营之中,西夷王设宴,酒酣耳热之际,西夷王问他,房中鸢娘,是为何人。 那时韩兆神色淡淡,平静出声:“只是个容貌好些的中原女人,我见色起意,所以收入房中。” 宴席上都是男人。听了韩兆的话,众人拊掌大笑。 韩兆低头,饮尽杯中酒。 宴席散,他回...
《仇敌》 小说介绍
“不过是个女人。” 韩兆是西夷大将。 西夷大营之中,西夷王设宴,酒酣耳热之际,西夷王问他,房中鸢娘,是为何人。 那时韩兆神色淡淡,平静出声:“只是个容貌好些的中原女人,我见色起意,所以收入房中。” 宴席上都是男人。听了韩兆的话,众人拊掌大笑。 韩兆低头,饮尽杯中酒。 宴席散,他回到房中。 萧静姝从容坐在桌前。 屋外树影重重。 他跪在她脚边。 低声虔诚道:“圣人。” 萧静姝微微一笑。 她俯身,漫不经心抬起他下颌。 他被迫仰头,看到她高高在上,容色姝丽的脸。 他是她的臣。 从第一眼见她开始。 从为她亲手沾满鲜血开始。 那个潇潇肃肃,清风霁月的公子自此消失。 徒留下,漫天神佛之下,对她压抑汹涌欲念的,臣。。书中主要讲述了:“不过是个女人。” 韩兆是西夷大将。 西夷大营之中,西夷王设宴,酒酣耳热之际,西夷王问他,房中鸢娘,是为何人。 那时韩兆神色淡淡,平静出声:“只是个容貌好些的中原女人,我见色起意,所以收入房中。” 宴……《仇敌》免费试读 免费试读
此话一出,大殿上哑然无声。
刚刚群臣之中,还有些人在交头接耳,此刻,众人噤声,面面相觑,不敢多说一句话。
萧静姝眼神冰凉,冷笑一声。
孙洲道对着龙椅重重磕下一个头,他悲声道:“臣无能!臣跪的,不是当今圣人,而是这太和殿上的龙椅!臣跟随先帝二十余载,没想到,萧氏皇族竟被混入了肮脏血脉!诸位大人,那同姜太妃私通的男子,此刻就在太和殿外,若是诸位大人不信,可叫他前来对峙!臣今日,已是报了必死的决心,但臣恳请圣人,若是问心无愧,便请圣人召那男子进殿,和他滴血认亲,以正皇室血脉!”
孙洲道句句泣血,悲壮不已。
他额头在大殿上磕出一块血迹。
群臣之中,渐渐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萧静姝耳力好,间或能听到几句:“是真的吗?”“孙大人应当不会没有证据就上奏……”
萧静姝面容冰寒。
她看着孙洲道跪在地上,一派大义凛然,死节之状。
她的母亲,姜太妃,她自是知晓。姜太妃当年在藩地,入王府之前,确实曾嫁过人。后来丈夫去世,她成了寡妇,因缘巧合之下,被当时的景王看中,入了王府为妾,一直以来,颇得宠爱。此事不是什么秘密,想来,孙洲道就是想借这件事发文章,污蔑她,说她是姜太妃和其他男子所生。
她现在,绝不能召见那男子。
孙洲道有备而来,极有可能提前在那男子身上做了手脚,让她和那男子的血液相融。
而就算两人血液不融,她一个皇帝,竟被臣子胁迫,伤了龙体,和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滴血认亲,这件事传出去,都是个笑话。
她如果真的滴了这滴血,那从今往后,她便再无威信可言。
孙洲道这人,萧静姝记得。
孙洲道是太和三年的进士。那年的科举考官,正是齐安林。
加上孙家人有次曾因兼并农户田地之事被弹劾,也是齐安林力保,才被保全。
如此看来,齐安林已是知道了昨夜养心阁中,她让韩元欺辱齐新柔的事情,在今日,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萧静姝眼神微眯。
她忽然站起身来:“齐国公。”
“臣在。”
“齐国公以为,孤该召见那人,和他滴血认亲吗?”
齐安林环顾了一下四周。
半晌,他叹口气。
他上前一步,俯身作揖:“臣以为,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悠悠众口难平,圣人若执意不见……”
他顿了顿,又道:“圣人若执意不见,也是人之常情,臣对圣人的决断,并无异议。”
齐安林知道,此刻若见,不管结果如何,都是有损天威。
他故意这般说,群臣的议论声,果然更大了些。
齐安林这是想把她架在火上烤,让她骑虎难下。
萧静姝冷笑一声,她走下上首,似笑非笑看一眼孙洲道和齐安林:“孙大人和齐国公……这是给孤出了个难题啊。”
孙洲道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萧静姝甩袖往殿外走去:“那便走吧!谁说孤不见他?这般胆大妄为,妖言惑众之人,孤,必然要见识见识。”
说完这话,她忽然又转头,对身边一个小太监吩咐:“去养心阁内,把韩元带来。你叫他把孤的那柄剑也一并带上。”
小太监赶忙应声退下。萧静姝余光瞥一眼孙洲道,嗤笑一声,往前走去。
太和殿外,是数百级台阶。
寻常人在得到圣人恩准之前,只能在台阶下等待。
方才在太和殿中议事花了近两个时辰,现下已近正午,太阳渐烈。
太和殿外的侍卫们分两边站着。远远的,萧静姝便看见台阶底下有一人,佝偻着身子,粗布葛衣,在那里等候。
那中年男子一见到萧静姝,眼睛登时一亮。他赶忙要迎上来,被侍卫挡住。萧静姝稳步往下迈着步子,孙洲道说:“日头如此之大,圣人何须去迎他?纵然是生父,圣人也只需叫人上来,臣已将水碗银针都备好,臣……”
“孙大人。”
萧静姝转身,冷眼看他:“孙大人既知孤是圣人,便当知道,孤未允准时,臣子开口,当杖责二十。孤记得,齐大人羲和十年曾在刑部任职,直到太和元年方止。齐大人应当是最懂大良律法的,怎么教出来的学生,却将君君臣臣的规矩,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她声音冷肃。
孙洲道下意识抬头看一眼齐安林,赶忙低下头来。
萧静姝冷笑一声,继续往前走着。直到太和殿外,一处皇宫内的明渠,萧静姝停了下来。
她站在渠边,一言不发。日头越升越高,群臣额上都流下汗。萧静姝面色从容,只当那些私语议论都不存在。过了半柱香,她忽然一笑。
萧静姝转身,对着一条宫道的方向道:“人来了。”
韩兆跟着那传话的小太监,自宫道匆匆赶来。
他手上握着那柄剑。
太阳炙烈,来的路上,他已经不着痕迹,从那小太监嘴里,套出了太和殿中发生的事。
他脚步很快,不一会儿便到了群臣之中。
而此时,萧静姝已是扬声道:“韩元!你过来。”
韩兆依言到了萧静姝跟前。
萧静姝微微偏头,看向孙洲道找来的男子。
她对着韩兆,声音冷静:“韩元,你便用这剑,替孤,杀了此人。”
群臣的议论声登时一窒。
而那男子,更是脸色骤变。
孙洲道还未来得及说话,萧静姝已是指着那男子,厉声再度开口:“韩元!孤说,你替孤,杀了此人,将他头颅四肢砍下,都抛入这渠中!”
萧静姝语速极快。
韩兆脑子嗡乱,他看着萧静姝森冷的面庞,陡然之间,想到先前的决心。
他要先取得萧静姝的信任,让她对他再不设防。只有这样,在他亲手夺去她权势时,她才能体会到被背叛和变得一无所有的,双重痛楚……
韩府灭门的惨状在他脑海中闪过。
韩兆猛地一咬牙,利剑出鞘,他忽然抽出佩剑,直直朝那男子捅去!
男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鲜血不住从他身上涌出,韩兆上前,就要将他踢入渠中。
萧静姝眼神微冷。她突然上前,一把从韩兆手中夺下长剑。
韩兆心跳骤停,萧静姝冷着脸色,再度一剑刺入男子胸口——
方才还在地上抽搐的男子,此刻,大睁着双眼,已是没了呼吸。
萧静姝咬牙,再度挥剑,那男子一臂登时被斩断。她用剑尖去挑,将那断臂抛入渠中。
而那尸体因着地势的缘故,此刻也咕噜噜滚到了水里。
明渠内先前飘着许多落叶落花。
此刻尸体掉进去,这处的水,登时被染成了淡红色。
孙洲道声音颤抖,脸色发白:“圣人,你,你……”
“孙大人。”
萧静姝微微勾起嘴角,森冷一笑:“孙大人,你也过来吧。”
孙洲道浑身颤抖。
一众大臣亦是脸色惨白,有那不堪忍受的,竟已背过身去,哇一声吐了出来。
萧静姝一步一步朝孙洲道走来。
他身边的大臣恐惧往后退了一步。
孙洲道登时孤零零站在萧静姝跟前。萧静姝剑尖滴血,神色阴鸷,宛如修罗。
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忽然响起。
浓郁的尿骚传来。竟是孙洲道已被吓尿了裤子。
萧静姝缓缓举剑,孙洲道肝胆俱裂,他跌坐在地,屁滚尿流朝着齐安林爬取:“齐国公!齐国公救我,救我!——”
呲的一声。
长剑刺入身体。
孙洲道大睁着眼,浑身抽搐两下,随即倒在地上。
暗红的鲜血自孙洲道身下流出。
萧静姝微微转头,示意着身边太监将尸体也投入渠中。
咚一声闷响。
尸体重重沉下,而更深的血色,从抛入尸体那处缓缓升腾而上,和先前男子的血液,混在了一起。
渠中是一片令人作呕的血腥。
萧静姝提着剑,环顾一圈周围众臣:“现下诸位也都看到了,孙大人的血,和这男子的血融到了一处,看来,孙大人调查往事是假,想要拿个自家的人做太上皇倒是真。孙洲道污蔑孤和太妃,祸乱人心,已然伏诛,还有谁,质疑孤的血脉,想拿太妃的事情做文章?”
那声音雌雄莫辨,却是不怒自威。
一个大臣忽然脚一软,跪了下来。
“圣人……圣人仁德!圣人乃皇家萧氏血脉,万民归心,天下之主!”
那大臣颤声喊了出来。
很快,他周围的大臣也都跟着跪下,他们脸色苍白,都在磕头喊着:“圣人仁德,万民归心!圣人仁德,万民归心!”
那颂扬声越来越大。
萧静姝微微一笑。
她看向齐安林,意味深长:“孙洲道此人,贼心可恨,又愚蠢至极。看来齐国公往后,还是要好好挑选自己的学生啊。”
齐安林面上阴晴不定。
萧静姝复又转身,看向韩兆。
她道:“韩元忠心,替孤除去贼子,忠勇可嘉,此后,便跟在孤身边,做孤的御前太监。往后,若有谁因着此事为难于你,也需同孤说。孤会为你做主,明白吗?”
她说着话,又似笑非笑看向齐安林。
她故意叫来韩兆,就是要让齐安林知道,这人,就是昨夜羞辱齐新柔的太监。
齐安林袍袖中的手蓦然收紧。
萧静姝转回头,带着韩兆等人,往养心阁而去。
宫道幽长。
萧静姝回到养心阁寝殿之中,剑尖上的血,已然全部凝固。
有宫人要为她上膳,她微微摆手:“孤不饿,你们都退下。”
宫人们唯唯诺诺,恭谨离开。
而此时,萧静姝突然出声:“韩元,你,留下。”
寝殿门被人从外面关上。
虽是白日,但此刻殿内未点灯盏,昏聩幽暗,如若黄昏。
有几束光从窗缝中挤进,尖锐锋利,和暗处泾渭分明。
韩元站在萧静姝跟前。
萧静姝冷眼看他。
她突然寒凉出声:“跪下!”
韩元嘴唇微紧,随即跪在地上。
他的头磕下,紧紧挨着地面。
萧静姝忽然冷笑一声。
她抬脚,踩在他的头上:“韩元,你方才是心软了?孤叫你杀人,你却故意刺偏了几分,想在他被杀死前将他丢入渠中,为他谋一条活路?韩元,你记住,你是孤的狗,孤叫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你不是人,你只是孤的一个奴婢,孤想要宠幸你,杀死你,都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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