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执剑诛心:斩仙》,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霖钦钦,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齐了滢男主待定。简要概述:一片满是坟头的竹林——古坟坡。小镇以及周边村落的人仿佛无形之间有种共识,但凡暴毙而亡或遭受意外而死之人,皆不会正常下葬,裹一张草席,由至亲背去古坟坡外围,往那...
《执剑诛心:斩仙》精彩章节试读
齐了滢跑回家门,行动迟缓的陶叶走下台阶。她赶紧上前搀扶,“奶奶,你腿疼,不用出来等我呀。”
小姑娘紧紧抱住奶奶细瘦的胳膊,满眼心疼,“等爷爷采药回家,敷了药膏,奶奶腿疼的毛病一定能快快好起来。”
陶叶宠溺地揉了揉孙女脑袋,顺手将暖壶递去,笑呵呵道:“不打紧,奶奶也没那么疼。”
“不要不要,奶奶留着取暖,我一点都不冷。”
齐了滢连连摇头,将暖壶又推回去。
老妇人无奈一笑,伸手去取她背后的书箱,却被侧身挡开了。
齐了滢偏头看身后,反手抬起书箱底部颠了颠,仰仰头,邀功道:“奶奶你瞧,又不重,我现在力气可大了。”
陶叶哈哈大笑,轻轻捏了捏小女孩圆嘟嘟的脸蛋儿,“我们家了滢都成小大人了。”
巷尾最后那户紧闭宅子,空荡十来年没人住。今儿稀奇,大门突然被人从里推开,走出一个手提菜竹篮的貌美妇人,身姿修长,头别白玉簪,穿一席好看的烟柳色绣花棉袍。
妇人气质温婉,瞧见隔壁门前的婆孙二人,笑着点点头。
陶叶笑脸回应,牵上齐了滢进了屋。
锁好门,小姑娘又趴回门缝往外瞧,那婶婶生的真好看哩,比小镇程员外家小儿子娶的外地媳妇更漂亮,可知被唤娴玉的年轻媳妇,是大小孩子们眼里公认的小镇第一美人。
齐了滢悄咪咪问道:“奶奶,隔壁是住人了吗?啥子时候的事情呀。”
陶叶点头,好笑地看一眼孙女,“今早搬来的,你可以叫她柳婶婶。”
老妇人取下墙上围裙系在腰间,继续说道:“搬来一对母子,那柳姑娘家的娃看起来是个腼腆不爱说话的,许是初来小镇,孤单些,你闲来无事可以去叫他一起玩耍,若是对方愿意。”
齐了滢点头答应,见柳婶婶走远,索然无趣地跑回院子,将小书箱随意丢在院中石桌上,去墙根水缸里舀了勺水洗手,没精打采的问:“奶奶,还有包子吗?我好饿。”
陶叶指了指灶房,“小馋猫,早晨给你留了两个,热乎的,去拿吧。”
小姑娘拍拍肚子,一蹦一跳跑去灶房,“好咯,有包子吃咯。”
她踩上竹凳,小心翼翼从高自己一头的灶台端起碗碟,两只白胖包子仍冒出热气。
齐了滢咽咽口水,端着包子来到院子。
石桌旁,老妇人正在摘菜叶,小姑娘快步走去,蹲在一旁,双手举起一只包子,“奶奶,你先吃。”
陶叶微笑摇头,手背轻轻推开递到嘴边的包子,“奶奶不饿。”
齐了滢不肯收回手,鼓鼓小腮帮,“奶奶不吃,我也不吃。”
老妇人无奈妥协,浅浅咬了一口包子皮,“放桌上吧,奶奶等会儿就吃。”
小姑娘咧嘴一笑,眉眼弯弯似月牙儿,坐上石凳,双手捧着剩下一只包子,小腿轻轻晃悠。
陶叶从背篓里捡出几片枯黄菜叶,语重心长地说:“了滢,最近几月千万别再去小镇外玩了,若是不听话,等你爷爷回家,可别怪奶奶告状。”
齐了滢将包子凑近嘴边,没敢咬,埋下头,有些心虚,乖巧道:“爷爷进山采药前也叮嘱过多次,奶奶,我记得的,不会再去小镇外了。”
陶叶抬手指了指天上,神色很是忌讳,小声问道:“那些东西,还曾看见吗?”
小姑娘下意识顺着奶奶手指方向仰头望天,红霞翻露,云卷云舒,并无异样。
她轻轻摇头,“奶奶,就那一次,之后我再没见过。”
老妇人点点头,佝偻脊背,将剩下青菜丢进篮子,双手搭放膝盖,垂头哀叹,“世道越发不太平,等老头子回家,或许…小镇也不能继续待了…”
齐了滢歪头往前凑了凑耳朵,奶奶的声音细若蚊呐,实在听不清最后说了些啥。
“奶奶,你说啥?我听不清。”
陶叶挥挥手,佯装生气,“我说,你要听话,不准再调皮贪玩溜去小镇外边,爷爷奶奶多担心啊。”
说罢,老妇人端起菜篮子转身进了灶房。
小姑娘愣在原地,半搭着眼睑,抿了抿嘴,手里香喷喷的包子早已索然无味。
月儿弯弯拨云梢,一盏盏零星灯火自小巷缓缓点亮。
齐了滢五岁入小镇书院,与桃花巷子三五个同龄孩子一起朝去暮归。小镇不大,街巷相连,约莫耗去一炷香的时间,便能将小镇犄角旮旯逛个透彻。
但桃花小镇却是名副其实的古镇、长寿镇。此地祖祖辈辈传承的家族,老人大多能活到一百五十的高龄,且并非简单“活着”,老人与寻常百岁无异,走街串巷,吃食行动,并无大碍。
只可惜,小镇如今多是老人与一些家境寻常的普通人家,不少随大势走向大展宏图的家族富裕后,皆搬去了春廷国京城,甚至远走他乡,再未回来。
只有小镇东边的小小书院——草席书院,自小镇存在便设堂传道授业。一间茅屋,两间学舍,老院长崔照,门下弟子姜留,几百年不变的二人,见证了小镇几代人的香火延续。
无论高龄老人或幼稚懵童,皆是崔照的学生,几辈人的更迭,真正的薪火相传。
小镇百姓也逐渐瞧出端倪,崔先生师徒二人有些异于常人,是普通人口中能修道的神仙人物,小镇内不常见。外界,天高地阔,修道最是频繁,也就不足为奇。
如今学堂有二十个孩子,上学、散学,呼啦啦一群撒腿奔跑的年幼身影,迎接朝阳,沐浴晚霞。
待齐了滢日渐长大,先生授业解惑从最初的学识,到如今的天下走势。
懵懵懂懂的小姑娘渐渐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天下九洲,小如尘埃的春廷国,不过是九洲之一东方莲叶洲最不值一提的极小地方。
从春廷国去往莲叶洲腹地的大黎王朝,普通人快马加鞭,少则一年,难以到达。这便是边陲小国的悲哀,拥有藩属国的名头,依附一尊庞然大物,却等同于自生自灭,靠着比邻一条泗水江延续香火。
若非周遭一望无际的十万大山,凡人不可深入的大山禁区之中,有那遥不可及的洞天福地、仙家宗门,这微不足道似芥子的小国,谁会踏足半分?
若身处春廷国地界的百姓有那福祉机缘,仰头遥望天际时,会发现今年二月二之后,天象变得极为反常。
粒粒流星似的长虹前赴后继自西方破空而入,正是一位位从莲叶洲各地赶来的修道之人,驾驭一城百姓耳闻未见得的灵兽飞驰天际,叹为观止。
齐了滢将手中凉掉的包子送入嘴里,细细咀嚼,陷入回忆。
天色异样,她有幸见过一次。
那日天微微亮,尚未鸡鸣,小姑娘被尿意憋醒,匆匆忙去院子茅房解决大事,却见南边天空一瞬之间恍若白昼。
有白芒冲天而起,与高空一抹快速下坠的紫光遥遥相对,紫光笔直下撞,冲散云海,竟是激起一阵阵炫目的琉璃彩色,流光溢彩,无比璀璨又刺眼至极。
齐了滢只得抬手遮住眼眶,虚闭双眼,顾不得去茅房,直接追出门,透过指缝,这才勉强捕捉到南方天空的怪异。
见那紫光凝聚一团,像是一只野兽形态,身后仿佛拖曳出一条极其纤细却凝聚不散的长线,却在半空一滞,如被白芒重创,从高空坠入小镇十里外的泗水江,此后再无动静。
那日见闻,家住巷口的杨穗花婶婶家中顶梁柱,陈大志叔叔也曾瞧见。
时辰过早,小镇了无人际,天边动静极大,不知为何,周遭却十分安静,竟没人发现端倪。
只有齐了滢呆傻墙下,一手指向南方,仰头望向蹲在屋顶修补瓦片的陈叔叔,结结巴巴询问天上是何古怪东西?
模样憨厚、身形壮实的汉子只是抬手比划噤声,随后若无其事地翻捡瓦片。
后来,吃早饭时,齐了滢同爷爷奶奶说起天幕里的古怪。
爷爷听后,忧心忡忡,遥望天色而不语,离开进山采药前万般叮嘱,语气里难得有命令口吻,让她之后时日不准离开小镇半步,更不能靠近泗水江。
齐了滢乖巧答应,却实在忍不住贪玩,又被几个小伙伴起哄笑话,招架不住,最后屁颠屁颠跟着悄悄离开小镇,几次三番的缩在浮水河畔抓鱼摸虾。
说来好笑,捞来摸去,却连个活泼乱跳的鱼尾巴都未碰到,人人打空响。
小姑娘顶着日头晒得小脸通红,捡了鼓鼓囊囊两荷包稀奇古怪的鹅暖石,五颜六色,多为碧绿,凑近阳光下细瞧,鹅暖石表面霞光奕奕,漂亮极了。
不知是因上游泗水江发生何种变故,浮水河鱼虾大多不见踪迹,偶尔发现一两只,也只剩一具稀碎露骨的鱼尸。
当然,齐了滢是万万不敢独自靠近泗水江,通往那地方必须经过一片满是坟头的竹林——古坟坡。
小镇以及周边村落的人仿佛无形之间有种共识,但凡暴毙而亡或遭受意外而死之人,皆不会正常下葬,裹一张草席,由至亲背去古坟坡外围,往那丛遮天蔽日的竹林一扔,便草草了事。
久而久之,邪性,是谈及古坟坡最多的词汇。
小姑娘记忆犹新,五岁时随爷爷去过一次泗水江,有外商开高价收取爷爷采到的一株稀奇草药。
她跟随见世面,相隔两里地的距离,绕着小路经过古坟坡,哪怕青天白日,烈日高悬,也感觉那地阴森森的,直叫人心头狂跳。
好似望不到尽头的竹林,绿极发黑,披着一层浅浅淡淡、终年不散的白雾,一丈之外不分人畜,更莫提躲藏雾中的神神鬼鬼。
收回思绪,齐了滢小脸皱巴巴,心头愧疚难散,小手摊放膝盖,手心还剩半只包子。
终究是让奶奶担心了,若一向是非明辨的爷爷知晓她为了贪图玩乐,不听告诫跑出小镇,回家可就真要被责骂了,要遇上个好歹,实在不敢想象,爷爷奶奶该要多伤心。
齐了滢重重叹息一口,将包子又递到嘴边,之后不管小义几人如何嘲笑她胆小,她定然不会再踏出小镇一步,除非爷爷准许。
下定决心,小姑娘恢复笑颜,手捧包子,蹦蹦跳跳来到连接隔壁第十户共用的黄泥墙下,抬头张望,随后叼着包子,爬上墙角石磨,站在磨盘上,好奇张望对面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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