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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化说书人》主角徐知金徐知金,是小说写手“徐知金”所写。精彩内容:发出一种特别的香气。显迹粉的吸附特性让它也成为各种毒粉的添加剂之一。我带上银子,随后往腰带上藏了一匣银针,捡了些丹药,又用粗布包一捧石灰塞在挎包里,挑着灯笼,把门反锁下了客房。无风的天气,外城很静,进内城还要再交一次入城费。生活在外城的人,一般只有赶集或庙会才会进一次内城。他们的夜市最晚也就办到三更钟响,明早鸡鸣就要起来干活了,所以睡得很早。......
成化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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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三更钟响,我还是没有睡意,稍微整理一下思绪,要不出去逛逛吧,我想。

我挑的客栈在外城门与出关要道连线附近,去哪很方便。

在国外学了几年,回来对国内的认识还停留在原地,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新规矩。

薛老道教我的第一条准则就是“别给自己找麻烦”,这也是我所遵行的。

于是我翻下床,把门窗关好,然后从行李里取出一罐显迹粉。

(一种无色粉末,无味,不溶于水,会吸附在人身上,和显迹镜配套使用。

人粘上这种粉末后,会留下一条用显迹镜才能看到的亮紫色印迹,能延续至少600米)

我把显迹粉均匀的洒在窗台和门口,这罐显迹粉是我用延迟香熏过的,在印迹达到最大距离后,还会发出一种特别的香气。显迹粉的吸附特性让它也成为各种毒粉的添加剂之一。

我带上银子,随后往腰带上藏了一匣银针,捡了些丹药,又用粗布包一捧石灰塞在挎包里,挑着灯笼,把门反锁下了客房。

无风的天气,外城很静,进内城还要再交一次入城费。生活在外城的人,一般只有赶集或庙会才会进一次内城。

他们的夜市最晚也就办到三更钟响,明早鸡鸣就要起来干活了,所以睡得很早。

入内城要交整整一两银子,关口很严,需要登记。我编了名字叫“周钜”,入城原因是会友。

(这个登记还有一个作用是:登记者如果在12个时辰内出城。会返还一半的入城费,应该是针对我们这些外来客的政策。)

我简单过了搜身,内城关口有差不多二三十个人,大多是和我一样的外来客——那几个人皮面具和易容术的痕迹对我来说太明显了。

等到我的批次,我迈步跨进内城门,当真是另一番天地——

和外面的清静截然不同。踏进内城的那一刻,无数耀眼绚丽的灯光及嘈杂的舞乐人声席卷而来,一股脑扑在我的脸上。

我耸了耸肩,适应这个环境后回头望身后关闭的城门,一道道暗青色的纹路从城门蔓延到看不到尽头的城墙上,很不起眼。

果不其然,这是一个大型的隔音阵,笼罩着整个内城。

薛老道和我提过阵法的事,他说全天下大多阵法都是靠一些细微的按时发动的,著名的有迷阵中的“鬼打墙”。

更高级的阵法一般不会放在表面,这种隔音阵就介于这二者之间。

而最高级的阵法是天地所成的无形之阵,它无法直接使用,而是用人力构阵利用。

京城监天寺的观星阵,皇宫地下龙脉的锁龙阵皆是如此。它铃铛的原理也是在其内部刻画的阵图,用法诀就能发动。

后来老道看我对阵法很有兴趣,寻思我也是个读书人,于是在我们过阳龙脊的时候,带我去拜见了一个住在桥东下的风水先生——龚老儿。

到底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最终,我以一天半只烧鸡加四十六文钱的价格拜了师。

幸好背书的能力着实不错,龚老儿每看我记住一样,脸上的表情就极为复杂,最后化作一声叹息,好像颓然老了十多岁。

(我看这老儿牙口很好,天天蹦蹦跳跳,再多活十几年应该不是问题。)

然后不情不愿的给我讲下一个,还不时还念叨着自己又亏了。

后来那一片突然发生了大地震,我听说那一片就这座桥还安然无恙的立在那儿。由于各种原因,躲在桥洞里的幸存者不多不少,正好四十六个。

“青蓬采莲求金客,万事可务守口仕。”

我刚路过一间杂货铺。正听见店门口站了个顶着藏青色头巾的老翁吟道。

是“青士”,我想到。在江湖话中,“暗青子”是暗器的意思,也就引申为接暗活的人。

头巾的颜色越深,品级也就越高,能接的活就越大。据说最有名的青士“安青莲”,头巾和墨玉一样,连弑君的活都敢干。

我留洋的那一阵子,青士已经很少见了,没想到这里还有。

眼前的这位老翁,应该排的上三品青士,行话叫作“青虎”。

(由小到大:青子(青虾),青罗(青螺),青蜂,青牛,青狼,青豹,青狮,青龙。)

刚才他吟的这句话是与江湖客接头的暗号,类似于停在街边招客的黄包车。

“江下连叶过池荷,散金求客解路人。”

我想与其漫无目的的在城中打听些小道消息,不如拜托给青士,给钱办事,效率高。况且如今认得我的人全天下也没几个了。于是我低声回上了这个暗号。

那老翁听到有人回话,侧过脸先打量了我一番,说道:

“周公子当真人不可貌相。这句暗语可比这个漠城还老了。”

我没有回话,也不觉得他称呼为“周公子”有什么奇怪的,青士这种人对外来客的消息比谁都清楚,哪怕离我编出这个名字还不到半个时辰。

我从袖口甩出一枚银点子。这叫青钱银点子办事,金豆子杀人。

老翁轻轻接过银点子,又掂了掂。

“官银,公子地道。”

老翁露两颗大金牙,向我招了招手,隐入了杂货铺的阴影中。我按着腰带,慢慢跟上。

诺的杂货铺里只点了一支蜡烛,微弱的火光只能勉强看到老翁满是皱纹的脸。

我不禁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进城的时候把灯笼丢了。

我在门口轻轻用脚踏了两下地板,一轮淡淡的回响拂过脚底——地上只有老翁一人那头顶呢?

我抬起头,悄悄从腰带匣里取出两枚银针,一根将外面的灯光引到第二根上。顷刻间,头顶出现了三对银针的倒影——头顶有三人,我默念。

这时,老翁拍了拍手,铺中灯光霎时全部亮起。三个身影落在老翁身旁候立。

老翁拱手,有些歉意的笑道:

“周公子好手段,这些天城里的杂客太多,一群心比天高的瓜娃子都来折腾我这把老骨头。略作测验,老夫给公子去二成价,望莫怪罪。”

听到这话,我突然想起薛先道和我提过:

青士的初衷本是随人心所向的毙命暗器,五品以下的青士确实是什么都干,混口饭吃,而五品以上的青士大多都有些抱负。

说来分别青士的标准,外行看来是品级,内行看来是思想觉悟,倒有种西洋圣殿刺客的味道。

“倘若在下没有看出。那……”我虚着眼说。

“那老夫请公子离开,不会对公子有所威胁。”老翁还是一副低头奉承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没有计较。入座与老翁说了事。

老翁捻了捻胡子说道:“这倒不难,周公子所有情报都要吗?”

“不用,主要四年前到现在龙道上的事,其余简略拣大事即可。”我说。

“那好办,只是卷宗颇杂,整理汇总需要时间,公子急用吗?”老翁抚掌,招呼旁边一个身影先下库房准备,说道。

我皱了皱眉,问道:“最快要多久时间?”

“最多三天。”老翁回答。

三天,我细细算了算,倒也不长,只怕呆久了多生变故。

(这是我闯江湖的经验——别在一地待太久。)

我想了想,还是利大于弊,于是同意下来。

老翁再出两颗大金牙给我写了张收条说:

“承惠公子二十四两银,已折后,理好后老夫会派人请公子查阅,暗号在收条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押金二两,公子慢走。”

我收过收条,把二两银留在案上,请过回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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