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具实力派作家“八月闲不闲”又一新作《亲王弃女重生回来,从搞钱开始》,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长宁霍九倾,小说简介:“吧叽。”一盘糕点从马车扔出,连盘带糕点砸在地上。扔东西的是个小女孩,粉雕玉琢,穿戴精美,约莫五六岁的样子,正是靖王与靖王妃的第一个孩子,暄和郡主。坊间传闻,极受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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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驾!是王驾!”城楼上有卫兵在喊。
守城卫兵立刻忙碌起来,有的骑马去城内向上官报讯,有的清理城门路障拒马,有的吆喝着将进出城的队伍推整到墙跟下,给王驾留出最充裕体面的行走空间。
长宁缩在人群中,透过发丝缝隙,凉凉地瞥着威风十足的队伍。
卫队最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靖王汪德泽。
他头戴玉冠,身着蟒袍,没有如长宁以前想象的那样饮食过剩,长得脑满肠肥,相反看着很年轻,身姿挺拔,皮相上佳,比他的实际年纪还要小,瞧着不过二十出头,很有点清贵风流的意思。
只是可惜披了张不错的皮,却是个杀妻弃女的畜牲!
长宁停留在他身上的眼神里,露出了最深的鄙夷与讥嘲。
汪德泽是个曾流落民间的落难王子,在平民小户长大,养家与长宁母亲金稻儿家为邻,十一年前成亲不久,汪德泽被母亲荣妃暗中派来寻他的人找到。
当年,荣妃寻他的事做的隐秘,内里不知藏了什么阴私,汪德泽离开时用的外出访友的名头,其真实身世只告诉了金稻儿一个。
他这一去,便如泥牛入海,金稻儿担惊受怕地等了数月,结果等来皇家暗卫将比邻而居的婆、娘两家全屠了个干净。
之所以留下长宁,是汪德泽离开时金稻儿还未发现有孕,暗卫前来灭门发现有个亲王血脉,不敢擅作主张,便暂丢相对安全的落霞观,回京上禀情况。
汪德泽那对母子事后没要长宁的性命,不是心存善念,而是认为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这段阴私。
只是好巧不巧,金稻儿盼夫归来的日子过得万分苦闷,常去落霞观祈福祷告,碰巧与云风观主投缘结交。
金稻儿一直谨记汪德泽的嘱咐,未将他的身世说与旁人,但想着云风观主是世外高人不染红尘事,便在痛苦时私下吐露了出来。
后来长宁出生,云风观主还曾送了个保平安的玉牌道喜。
暗卫半夜将长宁丢在云风观主门外,云风观主看到了自己送出的玉牌,隔日又听到金稻儿被害的消息,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假作万事不知,收留了长宁。
前年云风观主生了一场恶疾,以为命不久矣,才将这段隐情告知长宁。
长宁那时便清楚自己与汪德泽之间力量悬殊,要为母亲外祖父母以及将汪德泽养大的那对夫妇报仇,还得等长大再慢慢筹划。
所以她虽深恨汪德泽,却也没有因意外碰到而情绪失控。
长宁又深深地剜了汪德泽两眼,尤其厌嫌他的眼睛,竟然长得跟她的一模一样。
她想,来日,一定先废了那双狗眼,再取性命。
江德泽驱马停在城门外一丈开外。
城门口已经有几位不知什么阶品的官员立着,见他停马,冲出来就高呼叩拜:“参见靖王殿下!”
长宁不得已随人群跪下,心里诅咒他头顶生疮脚下长脓,一定日日遭灾地活到她讨债的那刻。
汪德泽没有示意众人起身,只是仰头看着城门,眼神颇为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长宁觉得膝盖都跪痛了,汪德泽才淡淡道:“起来吧。”
众人安静起身,姿态恭顺。
队伍开始进城。
跟在汪德泽身后的首辆马车,镶金缀玉,十分精贵。
快要入城时,里面飘出一个稚嫩的童音,好不兴奋:
“母妃,有乞丐!”
马车应声停下。
“啰,赏你。”
“吧叽。”
一盘糕点从马车扔出,连盘带糕点砸在地上。
扔东西的是个小女孩,粉雕玉琢,穿戴精美,约莫五六岁的样子,正是靖王与靖王妃的第一个孩子,暄和郡主。
坊间传闻,极受皇帝祖父疼爱。
暄和郡主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很是期待地盯着长宁。
她早听奶嬷嬷说过外面的世界有乞丐,可随父王母后外出这许久,还是第一次遇见。
她要给他施舍,让他填饱肚子,她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长宁能感觉到许多目光都投在自己身上,能怎么办,尽职尽责地走过去呗,当个像模像样的乞丐!
长宁心中也有点好奇,忍不住扫了一眼这位暄和郡主。
真是巧得紧啊,居然有双和她相似的眼睛。
长宁匆匆一瞥便收回目光,跪倒叩了几个头,开始拣拾糕点。
耳边传来小郡主心满意足的笑,还有一个女人在夸:“暄和真棒。”
小郡主没有继续行善,马车进城。
长宁拣完糕点,退回人群。
她这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不能去官府,“长宁”本就不该出现在官府的视野里。
等长长的卫队全部入了城,长宁沿着城墙根绕行去西城门外的义庄。
路程不近,饿了就吃刚才拣的糕点。
哼!
凭本事拣的,没什么不能吃!
-
义庄被高高的密树环绕,在暗夜之中愈显荒冷幽寂,森然可怖。
四下无人,只有破旧的屋檐下挂着一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昭示着这还是凡间之地。
长宁才经变故害怕生人,反而不怕这仿若幽魂常驻之地。
她跪倒在地,眼泪如泄洪一般疯狂泛滥。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招来的灭顶之灾。
可是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能以死谢罪!
我要活下去,要将那些杀手一个个找出来,活活烧死!
义庄里有守庄人值守。
长宁按着嘴巴,不敢哭出声。
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眼泪干了,她才愣愣地爬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义庄后面的树林。
借着昏暗的夜色,她找到几丛还未被寒意冻谢的野菊花。
长宁采了一束,放到义庄的后墙根,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便蜷缩在屋檐下等待天明。
她不知何时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中眼前飘过许多熟悉的面孔,都是落霞观中的道友们。
她们脸上或是恼恨或是悲悯,或含指责或是微笑,长宁不管她们是什么情绪,只觉能看见她们就欢喜……
后半夜,长宁被冷风吹醒。
屋檐外飘起了雨。
长宁裹紧衣服,透过雨帘,仰望着远处模糊的山脉灰影。
那个冒得最高的尖头,就是落霞观所在的地方。
她一边流着泪一边对自己说,以后我一定重修落霞观,当观主,做个和师父一样好的观主。
噼噼啪啪的雨落在义庄也洒满落霞山脉。
落霞观对面山头裸露的大石上,仰躺着一个憔悴瘦削的少年。
雨水在惨白无血的脸上敲打,滑进干裂的唇瓣。
双唇轻轻张开,本能地喝着雨水……
双睫颤了颤,少年缓缓张开了眼,一双好看的凤眸,眸子里先是有片刻的怔然,而后化作能噬骨灼心的痛涛恨海。
“为……什……么……为……什……么……”
他捶石哀嚎,双手绵软无力,声音也低得惊不动一丝风雨。
少年已有两天三夜水米未进。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没死?
为什么要让他活着!
为什么要让他重生,又为什么让他重生回来却不多给一些时间!
为什么!!!
哪怕多给一天也好!
让他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折返,能救下落霞观所有无辜的人,能救下那个才十岁的小姑娘。
上辈子,该杀的人都杀了,该报的仇也都报了,如暗夜独行的一生再走一遍又有什么意思?
不如死了的好!
死去吧!
随它去吧!
霍九倾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来临。
可是,他好想再次见到她,好想好想再听听她的声音……
她的声音就像浸透了五月暖阳,钻进耳朵便漫延往四肢百骸,身上有再多阴冷幽寒的地方都会被润得暖烘烘的。
她说:“瘦哥哥,咬紧牙关也要提着一口气啊,可不许死!”
她还说:“放心啊,我背着你,我很快就能把你背回道观。我师叔的医术可好啦,一定能救活你。”
他趴在她的背上,脑袋搭在她稚嫩的肩头,眼前是她粉粉的耳朵,还有梳理得顺滑光亮的发丝。
他能听到她疲累的脚步声,可她的声音却带着轻松的笑意:“还有九十九步就到了哦。”
她攀爬着石阶,不知爬过几百个阶梯后,她的声音又响起了:“好快哦,还有八十八步……”
“嗯,要到了,还有七十七个台阶……”
“……六十六、五十五……”
她隔一阵儿就倒数,到十一以后就十、九、八,他能听到她出声时刻意压着气喘,他好希望自己可以再瘦一些更瘦一些。
他以为会一直听她数到“一”,可数到七的时候她“呜”地一声向下倾倒。
他慌了,害怕她会摔伤。
好在摔了一半被人接住,有人将他抱走背起,他离开了那个小小的肩背,耳边又传来她的声音,没有再隐藏喘息:“松风师叔呢,找松风师叔。”
有人应好。
然后背着他跑起来,他听到她的脚步声就在身边,她在重重地吐气,然后似叹似嗔地说:“长游师兄,我差点累死在路上了!”
那一刻,他想笑,心底彻底松懈,再度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一张圆圆的脸怼在他的眼前,那双杏眼亮晶晶的,眼里全是惊喜的笑意。
她说:“哥哥,你终于醒了!身上还痛吗?你放心,松风师叔说你的伤虽重,但要不了命,很快就会好的。对了,我叫长宁,我是个小道士,这里是落霞观。你叫什么?”
“……阿、清!”
“不,长宁,长宁……”霍九倾呜咽起来,痛苦地蜷成一团,“我不是阿清,我叫霍九倾,对不起,我是霍九倾……呜……”
他以为不告诉她真实的姓名,不告诉她关于他的一切,就可以在落霞观留下最少的痕迹,就不会连累她们,可他终究还是害了她们。
泪总有流尽的时候,霍九倾神情麻木地蜷着,脑子里好似已经空了。
可也不知怎的,忽然灵光一闪——
既然能重生一回,那能不能有第二次?
如果把死去的时间提前一点,重生回来的时间会不会也可提前?
霍九倾目光颤动,仰躺回大石,张开嘴喝下雨水。
渐渐的,有了些力气,能爬下大石,他抱住树干站起。
他跌跌撞撞地扶树而行,去找能吃的野果。
上辈子死在三十六,如今十四岁,还有二十二年。
唯愿这一生光阴似箭,赐下一世适时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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