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凤引夏商》,现已上架,主角是凤芷容东方旻,作者“陳GIYO”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终于…他抬脚,站到了凤芙昔的冰棺前,看着安然睡着的那个人,稚嫩却透着森森寒意的声音在地下室回荡。“凤芙昔,你终于,死了。”像是审判,又像是宣告,半晌,他小小的手掌坚定地摁了刚刚东方旻摁...
《凤引夏商》阅读精彩章节
夏武睿想抽回手,没成功,此时听他这么一说,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凤芷容,又看了看东方旻,当他把目光放向玉池的时候,他忽然像被冻结了一般,说不出一句话,做不出任何表情。凤芷容听了这话也同样不解,她是顺着东方旻的眸光看向玉池的,然后…她和小皇帝夏武睿一模一样,整个身子倏然僵住,好像心跳都停止了一般。
玉池底部的白玉从正中间裂开一条缝,然后缓缓翻起,地下竟是一片冰池,随着机关的开启,冒着丝丝的冷气,然后一座冰棺升起,里边躺着的,正是和凤芷容长得一模一样的——凤芙昔。
她像是睡着一般的安详,眉眼闭得那样清淡,只有胸口那一片殷红,证明她真的不再存在在这个世上了。
当头一棒似的打在凤芷容头上,那个人…和她一样,从眉梢到唇角,每一个角落都如此契合相容,看她躺着,就像是看另一个死去的自己一般…那感觉,真的很不好。
而夏武睿紧紧地抓着凤芷容的手,不停地用力,像是要抓出血般,想试着退后,远离那个冰棺,却被东方旻紧紧拽着,让他只能看着,不能动弹。
“你是皇帝,你的心魔,如若不除,必缠你一生,缠夏商几十年。你毁了不要紧,可你想夏商毁在你手里吗?”东方旻说罢松开钳制他的双手,让他自己去做选择。
凤芷容看了他一眼,缓缓呼了一口气,心里的波澜淡去,她毕竟是大人,接受能力比较强,看了看便也淡然了。只是心里终究不大爽快,对于东方旻又有了淡淡的疏离之意,本来今早开始她就对他起了防备之心,如今再来这么一出,她更觉得此人心思过深,不当深交。
夏武睿得到自由便急忙后退,大口大口喘了气,脑海中才慢慢响起刚刚东方旻说的话,他稚嫩的双眼看了看一脸淡然的凤芷容,身体又想要后退,却咬紧牙关缓缓站直,然后一步一步,慢慢地,而又坚定地,走向冰棺。
终于走到冰棺前,看到凤芙昔,他又后退了一步,浑身颤抖,紧咬下唇。他抬头又看了看凤芷容,这次盯了许久,像是要在她脸上盯出个洞来似的。终于…他抬脚,站到了凤芙昔的冰棺前,看着安然睡着的那个人,稚嫩却透着森森寒意的声音在地下室回荡。
“凤芙昔,你终于,死了。”
像是审判,又像是宣告,半晌,他小小的手掌坚定地摁了刚刚东方旻摁的开关,那冰冷稚嫩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永别,凤芙昔。”
凤芷容悄然退了几步,夏武睿不过是四岁的孩子,可他一张稚嫩的脸庞映出了无限的沧桑,她看了看依旧淡笑着的东方旻,眼神动了动,最终万千的思绪还是无法转化成任何言语,只是缓缓叹了一口气。
东方旻抬眼轻扫过她,又转首看着夏武睿,把红衣唤来,接过她手中的一本古旧的书,递给夏武睿,柔和开口,一字一顿,声声慢,“这是夏商国多年帝皇之书,先帝托付于我,今日我将它交给你。”
夏武睿身子一震,双手有些颤地接过东方旻递给他的书,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父皇…
“好了。”东方旻微微一笑,把夏武睿托付给红衣,伸手拉过凤芷容的手,往另一条地道口走去。
凤芷容蹙了蹙眉,想到应该是出入口也有不同设置,便没有挣扎。十指相扣,他长指有力,肌肤胜玉,有温和的体温,透着指尖纹理侵入,水色的长袍附近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玉泉花香,清雅却莫名醉人。
“一个人拥有多少,就要承受多少,即使是一个孩子。”东方旻也不回头,牵着她走在昏暗的地道里,狭窄的地道回响着他低沉而好听的声音,一遍,两遍,三遍,之后终于消散在空气中。
他长长的发宛如上等的丝绸,一根简单精美的紫玉簪穿过,束成精雅的发束,随着优雅的步伐划出好看的波纹弧度,单单是背影都似画中景致。凤芷容晃了晃神,过了好半晌,才开口回答:“世间本就公平,有得必有失。”所以夏武睿一出生就有天下的生杀予夺之权,却失去了作为一个孩子的权利…
“有得必有失…吗?”东方旻忽地一顿,转过身,狭长的凤眸透露出丝丝的好奇,像是要透过微弱的光线将她看懂。
凤芷容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来,身体由于惯性地前进,猝不及防地往前一倒,直直向他撞去,东方旻也在思索着,便未曾用力去扶,一同倒了下去,那幽幽的玉泉花香扑鼻而来,她都有些沉醉。与此同时,凤芷容的额头猛地撞上他精致的下巴,嗑一声响,疼得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无奈开口:“突然停下来干什么?”
她薄怒的脸蛋带着动人的生气,原本有些疏离的脸庞此刻仿佛染上了一层微怒的红晕,煞是好看。东方旻轻轻笑了笑也不回答,扶起她,另一只手轻轻揉着她的额间,“还疼吗?”
“行了,快出去吧。”凤芷容轻轻推开他的手,指了指前进的方向,她出过那么多次任务,也没走过那么难走的地道,这个东方旻真是尊佛了。
“好。”看到她一脸不耐烦,东方旻竟觉得有些好玩,但也不想多逗弄她,又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才看见一丝阳光,在她还没有适应之际,她就又被拉上了马车…
不是想象中冷冷清清的宫门内院,也不是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太监宫女,透过摇晃的车帘,引入眼帘的是人来人往的热闹街区,她没想到,东方旻居然顺着密道带她出宫。所以才有此刻的画面…他斜靠着车壁,手边摆着清茶点心,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浅尝茶的同时又观赏着某人瞪大的眸子,眼底笑意更深。
凤芷容当然吃惊,她现在的身份可是太后,就算她平时不看什么宫廷剧,也知道这不是随便能够出宫的身份,所以等她惊愣之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跑了得了,在宫里她不懂怎么跑,在这里,至少她已经把夏商国地图熟记于心,知道该怎么去紧邻的国家,凭着多年的经验,一瞬间脑海中就形成了一个逃跑路线和计划。
但当她抬眼看向东方旻,他笑容淡淡,似笑非笑,漆黑的眼底如同深海,无比平静,却看不透。然后下一秒,她就把自己的计划推翻了,既然他这么自信地把自己带出来,自然不怕她跑了。
看她表情不过眨眼间就恢复平静,东方旻无奈笑笑,朝她伸手,“过来。”
“嗯?”凤芷容疑惑地看向他,不理解他这个指令的意思。
东方旻摁了摁桌底的机关,啪嗒一声,桌底伸出一块小格子,他从格子里拿出了一张薄薄的面具,带笑的凤眸盯着她,“你打算顶着这张脸出去?”
“哦。不打算。”凤芷容乖乖地挪到了他的旁边,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他动手。易容,不愧是古代,她大大的眸子满是好奇和兴致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好看的凤眸盛着浓浓的笑意,伸出手开始在她脸上将面具轻柔铺开,边角的地方还做了精细的修饰,薄薄的红唇一张一翕,“如果有兴趣,我教你。”
等他完工,凤芷容往后退了退,轻轻靠着车壁,阖起眼帘,她不答他亦不急。凤芷容看起来闲适,脑海中已经在计算万千,学,她想,但和他学,她犹豫。她很想问,他除了用她对付世家,用她于朝堂,还打算如何?可是,她内心却清楚地知道,她问,他也不会如实回答。
“重要的不是谁教,而是自己会不会,不是吗?”看她犹豫许久,东方旻微微提点了她。
凤芷容倏然睁开双眸,浅浅一笑,“也是,我学。”技多永不压身。
马车晃了晃,车夫恭敬开口:“少主,凤府到了。”
凤府?凤芷容眉梢微挑,不解地看向东方旻。他眉眼含笑,慢慢起身,“怎么样也要先熟悉熟悉,对吧?”随即车夫掀开车帘,他施施然地走了出去,脸上依旧是挂着淡淡的笑意。
轻轻叹气,凤芷容也慢慢走了出去。幸好她平时在宫里就不爱装扮,现在一身素白的衣袍,头上只有一枚精致的玉兰簪,看起来也像个丫鬟,高等丫鬟。下了车,恭敬地站在一边,微微低头,把宫里那套学得像模像样。
“老爷!”管家急急忙忙地冲进了书房,也不管凤陆离办公时候多么不喜人打搅,规矩都不顾了,有些慌乱地禀报,“老爷,监国公来了。”
“嗯?来了?”凤陆离将手上的书放了放,眉头皱了起来,这东方旻,帖都没发出去就上门了,真是快,打得人一个措手不及,唉,他无奈叹气,来来往往这么多年,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出其不意,站起身,挥了挥手,“行了,老何,别慌慌张张的,人家就是趁咱们没有准备的时候来的,罢了,迎到大厅吧。”
“是、是。老奴这就去。”管家老何擦了擦因为跑步而出的汗,恢复了平时的稳重,深呼吸了几口气又走了出去。
当凤陆离走到大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东方旻肆意地坐在最靠门边的最下等位置之上,眉眼含笑,指挥着他身旁的婢女为他倒茶,漆黑的眼底是浓浓的笑意,好似玩的不亦乐乎,好半饷,才瞥到一旁的凤陆离,也不站起,随性地开口打着招呼,“凤丞相,好久不见哪。”
“哈哈哈”凤陆离豪迈地大声笑了笑,“监国公真是健忘,今日朝堂上本官可是刚刚见了监国公啊。”一步一步气势万霆地坐到了最高处的主位之上。
凤芷容悄悄抬首看了好几眼,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她在这里的‘父亲’——凤陆离。他长着一张国字脸,许是因为之前征战沙场多年,眉宇行动之间都有着一股不怒而威的威严,岁月在他的脸上有着一定的痕迹,却止不住他自然而然就散发出的煞气。
东方旻不在乎地看了看位于上位的凤陆离,无所谓地笑了笑,指尖凝起一道力就往凤芷容的腹部打去。离得远,所以凤陆离完全看不到他们的动作。
“唔。”凤芷容捂着突然发痛的肚子,暗地里给了东方旻一个白眼,这家伙居然来真的。
“唉,看我这奴婢,一大早贪食把我的早膳给吃了,吃不惯贵族食物还非要吃,我都把你宠坏了。”东方旻斜斜地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因为疼痛而脸色泛白的凤芷容,缓缓开口:“芷容啊,又闹肚子了吧?丞相,您看看,安排个人把我奴婢带去休息休息,如何?”
“是吗?”凤陆离半眯眼眸,半饷,才随意挥了挥手,“这小姑娘看起来似乎真的不大好,老何啊,便安排个人带她下去吧。”
一旁的何管家领命随意派了个人带着凤芷容下去了,她也懒得含糊,捂着肚子状似很凄惨的走了。反正依着东方旻的说辞,她此番不是来干坏事的,就是逛一下凤府,免得到时候把东厢的丽花园说成是西厢的。而凤陆离肯定会派人跟着,就让他去想破头她到底在找什么好了,所以她…只要淡定地逛就好了。
凤芷容在第十次走到一半又肚子疼的时候,陪同的小厮终于果断把她丢下,任她自生自灭去了。跑了十次才放弃,这凤府的下人也真的算是很坚持了。她现在开始秉持着——我就是迷路的——这般的心态,把凤府当街逛了。
约莫逛了几刻钟,她看到一片青郁葱葱的竹林,随着微风摇摆,很是清凉的样子,便顺势坐在离竹林较远处的亭子里,打算先好好休息一番。倏然,传来一阵悠悠扬扬笛声,清悦婉转,恰似仙乐绕耳,余音散于空气中,不绝。凤芷容不自觉地抬起脚步往竹林里走了去。
彼时正是初夏,翠竹端绿,林中置有一玉石,玉石之上端坐那人,青青子衿,悠见者之心,水碧色长袍覆于玉石,白玉凝脂般指尖在翠玉笛上跳动,轻起慢摁,长宽袖角如流水,悠悠流向谁的橘子洲,绿竹深处,风清,云淡,水秀,人比竹悠,胜竹之雅,微扬起的脸露一抹淡淡笑意,似沉醉,似入梦,半掩的眸底却恍惚闪着如水清明。
凤芷容有一霎的静默失神,为这如画风光中,妙笔难绘的清雅淡致。
这一抹宁静温和,有人生生扰了去,惊停了曲音,惊扰了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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