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夺子杀母?娘娘手黑心狠生子上位》,现已完本,主角是林初宜梁璟喻,由作者“陆月二五”书写完成,文章简述:三月的天儿,带着丝丝绵绵的凉意。风儿叫嚣着直往骨缝里钻,床榻上的女子犹如刚被从水里捞出来,汗已浸湿了薄衫。不知哪来的一股风,床榻上如玉般的女子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小姐,你快醒醒罢。”“奴婢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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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天儿,带着丝丝绵绵的凉意。风儿叫嚣着直往骨缝里钻,床榻上的女子犹如刚被从水里捞出来,汗已浸湿了薄衫。不知哪来的一股风,床榻上如玉般的女子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小姐,你快醒醒罢。”
“奴婢知道您此生不愿为妾,可…可您也不能这般为难自己…”
阵阵哭诉传入耳畔,字字清晰。
是何人在哭?哭得这般委屈。林初宜的意识逐渐复苏,她微微动了动手指,而后费劲儿撑起沉重的眼皮。
目光打量一周,
熟悉的陈设令林初宜一时晃神。
这不正是当年她在林家的闺房?
伏在床前的侍女见林初宜醒转,欣喜开口,
“小姐醒了?”
林初宜看着这熟悉的面容,神色一怔。
眼前的丫头,是打小儿就跟在自己身边的谷雨。记忆中,谷雨在随她入宫后的第二年殒命于慎刑司。
彼时,她被诬陷对中宫行巫蛊之术,谷雨为了护她足足受了一百零八道酷刑,最后被从慎刑司抬出来时,身上都没一块完整的皮肉。
现下,谷雨好端端地站在眼前,一时间林初宜有些恍惚,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清醒着。
头疼欲裂。
林初宜用指尖顶着额角,闭上眼,脑海中便回荡着她身在冷宫时的一幕幕。
皇后身边的刘嬷嬷仿若地狱来的鬼魂,生猛地擒着她,任凭她如何挣扎却挣脱不开。尖锐的指甲划过细腻如玉的皮肤,下一秒那双有力的手便生生撬开她的嘴,将毒酒灌进了她的嘴中。
毒酒入喉辛辣苦涩,随之而来的便是细密且强烈的剧痛,身体内的五脏六腑好似都被剪碎了一般。彼时的她刚刚诞下龙凤胎,小月都还未出。下体侵袭而来的温热伴着毒酒撕心裂肺之痛,冷宫腐朽破败,汩汩恶露浸湿了单薄的衣裙。
“皇后娘娘。”
“大姐姐。”
“嫔妾当真没有不敬之心啊…”
大梁当今的中宫,正是林初宜的嫡长姐。
“区区一个庶女,贱如烂泥。父亲让你进宫,不过是为着你这能生的肚子。”
“只要你死了,皇儿顺理成章接到本宫身边抚养。”
“妹妹且安心罢。本宫定会好好抚养皇儿,视如己出。为了皇儿好,本宫定不会让他知晓自己的亲娘是谁。”
“你,本不配。”
句句诛心。
不论林初宜如何哭喊,宫门终究没有再开。
林初宜双眸殷红,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至死,她方才明白,既已诞下了皇子,她便是一颗弃子了。
至死,她都没能见到她亲生孩儿最后一面。
前生的记忆鱼贯而出,林初宜眉头紧蹙,指尖发力死死捏着被角,夺子杀母,这般深刻的恨意她如何能咽下。
就在林初宜沉思之时,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奴婢知道小姐是个有福气的,小姐定是不会有事的。”
谷雨开口,林初宜方才回过神来。
“奴婢知道小姐不愿入宫去,但小姐也不可作践自己呀,虽是立春了,但早晚的倒春寒还是凉的。您坐在池子边儿哭了半宿,着了风寒,整整三日高烧不退,险些没挺过来…”
谷雨抱着林初宜的大腿哭得很是伤心,鼻涕眼泪尽蹭在了她的被褥上。
听着谷雨这般言语,林初宜的记忆逐渐复苏。
苍天怜见,她重生了。
重生到了十六岁。再过半月,她便要入宫了。
当今皇后林静阮出身丞相府。嫡长女的身份,父亲的重视加之其外祖显赫,林静阮自小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与她有云泥之别。
林静阮十六岁嫁入璟王府,十八岁生下了当今圣上的长女,二十又三入主中宫。
在生下大公主的整整五年,她都未能再诞下皇嗣。
当今圣上虽宠爱玉容公主,可中宫无嫡子,是隐患也遭人诟病。
如此,才要将她这不受宠的庶女送进宫中。说白了,不过是借她的肚子,替长姐替林氏一族生个皇子罢了。
林初宜思量着,心底泛起几分酸涩之意。她是林家的庶女,她的娘亲与父亲曾是青梅竹马。
奈何青梅竹马抵不上仕途权贵。在父亲高中探花之后,亲事便一桩一桩地找上了门来。寒门之子若想以后在仕途上走得顺当,必得有门好姻亲帮衬。父亲舍了与他青梅竹马的娘亲,将定国公的幺女娶进了门。
随着新妇入门,娘亲与父亲的缘分本也该断了。但偏偏,娘亲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哪怕为妾都甘愿。
“谷雨,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林初宜浅浅开口询问道。
“回小姐,现下已是午时末了。”谷雨回道。
现下这个时辰,想来父亲已经用过了午饭了。林初宜思量片刻,随即从床榻上撑起了身子。大病初愈,林初宜的身子虚得厉害,整整三日水米不进,本就清瘦的她面色都暗淡了许多。
“谷雨,为我梳妆罢,我要去见父亲一面。”
林初宜坐在妆台前,她是家中不受宠的庶女,妆奁中的首饰钗镮少得可怜。
谷雨站在少女的身后依着女子的吩咐为她盘了个简单的圆髻,发髻之间斜插着一根白玉的发簪。
用浸湿的帕子敷了敷脸,轻轻点了些口脂提提气色,林初宜换上了洁净的衣衫,带着谷雨缓缓走出了汀兰苑。
林初宜生了一副惊为天人的好模样,素净的装扮倒是衬得她宛若清水芙蓉一般清雅出尘。
穿过走廊,绕过碧荷池,径直再走上一刻钟便到了父亲的书房。
谷雨与书房外的小斯禀明来意,等着回音。
不多会儿,小厮从里头走了出来,“五小姐,丞相让您进去说话。”
林初宜对那小厮笑着点了点头,给了谷雨一个眼色,谷雨心领神会,立即掏出了碎银子打赏给了小厮。
她在这个家中也留不了几日了。待她走后,弟弟还要在这偌大的府邸之中讨生活的。
林初宜莲步轻挪,款款往书房内行去。
“女儿给父亲请安。”
林初宜颔目,恭敬地向林绪行礼问安。彼时,林绪正在练字,面对着林听晚请安,林绪眼都没抬一下,“你今日过来所为何事?若是为了你入宫一事,那便不必开口了。”
林绪的声音冷冰冰的,他双眉微蹙,似是心中很是厌烦站在自己眼前之人。
他身为人父,却连女儿的半个字都不想听。
林初宜心中发寒,面上仍旧云淡风轻。习惯了且也看清了。
“父亲误会了。女儿此番前来便是要与父亲说, 女儿愿意入宫,愿意为长姐分忧。”
林初宜此言一出,林绪方才将手中的毛笔放下,抬起眼来看向眼前的少女。
“怎么?一场高热倒是让你想通了?”
林绪似笑非笑,他看向林初宜时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审度之意,说是父女但其眼中全然没有半分温情可言,好似站在眼前的少女只是一件待价而沽的货品。
“是,想通了。”
林初宜浅浅笑了笑,“后宫之中,群狼环伺,长姐身为中宫不可无子。长姐的中宫若坐得不踏实,父亲在朝堂势必受到威胁,父亲不安,那林家满门如何能安?女儿愿意入宫辅佐长姐,如若上天垂怜能得圣上宠爱有了皇嗣,女儿定将这孩子生下并交与长姐抚育,绝不争。”
林初宜说到最后一句时,语速极慢,她盯着林绪的眼睛,一字一字清晰地说给他听。在她话音落下后,林绪的眼底分明闪过几分赞赏。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经历一世了,这点子本事林初宜还是有的。
所言都是假的。她想进宫是真的。
只有进到宫中去,才能向这权利中心靠拢,重生归来,她想要的只有当今圣上能给。
此生,她只要看的见的荣华,握得住的权柄。
听着少女的言语,林绪眼色柔和了几分。“你能想到这一层,便好。你是林家的女儿,林家一门的荣光与未来,不能只靠父亲一人,你长姐身居后位,诸多不易,你进宫去陪伴在她身边最合适。”
借腹生子而已,不必包裹着“陪伴”一词粉饰太平。
“女儿明白。”林初宜乖巧地应道。
上一世,即便她心中不情愿最后也不得不听从家中安排入了后宫,与其这样被动,不如她先开口,占得先机方才可提条件。
林绪点头,神情间很是满意。林初宜见状,继续开口道,
“女儿便要入宫了,父亲多年教养之恩,女儿深记。”
“只是,女儿入宫后最是放心不下蔚之。他是我的亲弟弟,亦是小娘与您的儿郎。现下,蔚之已经九岁了,也该去学堂念书了,女儿唯有这一个请求,还望父亲能全了女儿所想。”
林初宜说罢,跪下身来,对着林绪深深叩首。
林绪沉吟片刻,“允了。”
“女儿多谢父亲。”
林初宜再次叩首,随着头深埋,她的心也跟着凉了几分硬了几分。
所谓父亲,不过形同虚设。他既没有好生待她的母亲,亦没有好生教养她与幼弟。
娘亲在生下弟弟后身子落了病。林府的日子难过,父亲从不过问后院之事,嫡母向来忌讳娘亲与父亲的过往,变着花样的搓磨娘亲。
弟弟三岁,娘亲患了肺痨,撒手人寰。娘亲去的那一年,她不过十岁。起初,娘亲病得不厉害,只需好生医治便能活命。换而言之,娘亲是被嫡母活活拖死的。
最可笑的是,直到娘亲咽气都没能等到她昔时的竹马少年郎。
母亲的情深意重,换来的是她与弟弟在丞相府中生不如死。想到一层,林初宜心底便冷得厉害,若是母亲地下有知,可曾后悔过当初许下的山盟海誓。
在林家的这些年,她倍受欺辱,吃穿用度甚至比不上长姐身边的一等侍女。这些年,同在一个府邸,父亲未尝不知嫡母背后所为,只是他不愿插手不愿过问罢了。
青梅竹马,年少旖旎,终是比不过他在官场上助力。
这便是付出真情的报应罢。回想起往事,林初宜心底生出一分凄凉。
走出书房,书房外的玉兰树已经鼓出了花苞。林初宜看着,心绪起伏,不由得想到了前世种种。
前世,她入宫后,遵着父亲所言,事事都以长姐为先。不惜冒着损毁自己身子风险,长期服用助孕丹丸,用命去换皇子。
真傻。林初宜想着,嘴角勾勒起一抹轻笑。
如今得老天垂怜,给了她重新来过的机会,上一世夺子杀身之仇,上一世的种种欺辱,她都要讨回来。
她要握在手中的权势与实实在在的富贵,要一步一步站在大梁后宫的顶峰。
皇后而已,又不是废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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