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浮生九歌的古代言情《浮生若梦醉九歌》,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清霜宛白”,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杀出重围!”“大王啊,此番出战,倘能闯出重围,请退往江东,再图复兴楚国,拯救黎民。妾妃若是同行,岂不牵累大王杀敌?也罢!愿以君王腰间宝剑,自刎于君前。”青衣着着一身...
《浮生若梦醉九歌》免费试读
浮生牵着九歌在血枫林里走,火红的枫叶纷飞,很是壮美。这里,到处都是冢,奠着无数英灵。
两人不像往常一般笑语欢声,聊天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哥哥,我们现在去干什么呀?”九歌轻声问,这里的人几乎都在沉睡,打扰他们不好。
浮生一手牵他,一手捧着花束,解释道:“有人新婚百年,要去送祝福。”
“新婚,百年?”哈?新婚还能百年的?九歌满脸的不理解和疑惑。
浮生无奈笑道:“他这么写啊,我也没办法。”
一片枫叶飘到九歌手中。
枫叶红艳,却写了几个小字“新婚百年,请君临。”
这血枫林里的人儿想出来活动,需要阁主亲自去唤醒,不过一般都懒得动,大部分都是揽着佳人沉眠梦里的。
这冢里躺了两人,一个军衣一个戏服,笑容正满。
*与君相伴,不恋长安*
“小心!”小男孩急匆匆接住了一个比他更小的奶娃娃:“站这木桩子干什么?很危险的。”
奶娃娃在地上站稳之后,很认真,但奶声奶气地回答道:“谢谢小哥哥,我在练功。”
“练什么功?”祁连问,实在没忍住逗他。
“十年功。”很坚定,很可爱。
“哈?”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青衣以后是要登台的。”小奶娃娃认真道,他不知道什么是十年功,只觉得要十年,他就能登台唱戏。
*十年不知苦,长笑平生欢*
晕乎乎的,不知是怎么了,小青衣有些扎不住马步,很不在状态。
祁连来的时候青衣正躲着师父的扫帚。
“你干什么!”祁连大喝一声,一下把青衣护在身后,活像虎崽子护食一般。
“他不好好练,我教训教训怎么了?”老师傅是个脾气大的,青衣是他收养的,其实待他不错,这戏班子一半孩子都是他带大的。
祁连不满道:“你天天逼他练,问过他愿意吗?”
“这....”师父一下竟然答不上来,是啊,他从来没有问过孩子们愿不愿意,学戏辛苦,他也是这般过来的,这些孩子本就命苦没了家,他收养来又非是想他们再吃苦的。
可他也没别的本事,除了戏,他还能教什么呢?
戏也要打小练,哪有让他长大学会决定的时间?
“我,我愿意的,可是,师父,我今天难受,能不能休息一下。”青衣躲在祁连身后冒了个头,小脸红扑扑的,有些蔫蔫的,很是可怜。
祁连看出不对,额头轻碰青衣的额头:“这么烫!青衣?青衣!你不知道他高热了吗?”
“什么?青衣他也没说,我叫郎中去。”师父一抹青衣的额头,着实烫的吓人,赶紧就要跑出去叫人。
“不用了,我带他回家,我们家有中西医都有。”祁连背着青衣就要走,十三四的男孩子背着八九岁的娃就要跨门出去。
“诶。”师父爱徒心切,想跟去。
小青衣却倦倦地笑道:“我没事啦,可是师父,以后能不能不板着脸,我怕得很......”
*戏中情,戏外人*
青衣虽然叫青衣,却是个花衫。
“怎么眼红红的,谁欺负你了?小爷去找他好看。”祁连刚刚来了梨园,见着还着着戏服的青衣,眼眶微红挂泪,有些不满道。
“没谁,谁能欺负我了去?只是刚刚唱了戏,又是一番离别苦。人间真有这般真情吗?”青衣不甚在意,任祁连给他抹了泪。
祁连更心疼了:“那是戏中情,你是戏外人,可千万别哭了。”
可是,青衣哪里做得到?
情字难落墨,他唱还需血来和。
戏中情?
他怕是入戏深了,忘了自己是个戏外人。
别说他了,听闻曾有一位师爷,哭了个肝肠寸断,直直倒在了台上,再没起来。
他只是不住落泪,又算的了什么呢?
*霸王别姬*
祁连进来时,那个项羽正道:“妃子,快快随孤杀出重围!”
“大王啊,此番出战,倘能闯出重围,请退往江东,再图复兴楚国,拯救黎民。妾妃若是同行,岂不牵累大王杀敌?也罢!愿以君王腰间宝剑,自刎于君前。”青衣着着一身鱼鳞甲,头戴如意冠,他决然唱道。
“怎么!”那项羽惊道。
“免你牵挂。”青衣唱得决绝而悲。
“妃子,你,你,你,不可寻此短见啊!”
“大王啊!”青衣喊。
(其实是京白,一种术语,不是很懂。还有韵白。小白一个,别和我计较。)
“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泪又落了,青衣暗道,又该给祁连说了。
“哇呀呀!妃子,不可寻此短见啊!”青衣欲夺其腰间宝剑,那项羽转身避开不让。
“不可寻此短见!”青衣再索宝剑,那项羽再次避开。
如此往复三次。
青衣忽然指外,道“汉兵,他,他,他,他杀进来了!”
那项羽不知有假,转身看去“待孤看来……”待他方一回头,青衣即抽出他腰间宝剑……
未几,项羽意识到受骗,忽一低头,惊见腰间抽空的剑鞘。
猛回头向青衣,惊呼“啊!这——”话未出口,已见自己的虞姬自刎于前,项羽顿足不已。
台下祁连也抿了抿唇。
几个丫鬟打扮的上台来,扶了青衣下台去,台下叫好的响成一片。
青衣才抹了泪,祁连就进来了,帮青衣取了如意冠,看着青衣掭头。
“军爷今日得空了?”青衣看着镜子,细细褪去妆容,用余光看着站一边看他的人。
“嗯,刚处理完老爹交代的事,就来找你了。”祁连不甚在意的样子。
难怪穿着军衣就来了。青衣想。
“下午没戏,你陪我去走走。”祁连很清楚青衣的日程安排。
“军爷想去哪?”
“十里街的桂花糕味道很好,你上次不是念着?我们等会儿去买。”
“好。”祁连又道“你们戏班的那个霸王唱词没底气,少些霸道。”
“是呢,师父也这般说。”青衣应着。
*戏子多愁*
民国十三年,祁父去世,祁连成了父业。小军爷如今是真的一方军阀了。
而青衣也成了名角。
“军爷怎么来了?不是不喜欢听戏吗?”青衣看着祁连坐在台下喝着碧螺春,唱完戏就下来了。
“怎么?不欢迎?”祁连玩味一笑,有些顽劣,这人明明已是一方军阀,还是这般不正经。
人人畏惧的铁血军爷仍是当年那个接住他的小哥哥。
青衣接话“我一个戏子哪敢不欢迎军爷呀?军爷雅间坐。”手引了一个方向,却是两人平日闲谈之处。
“不了,我只是来看看你,明日要北上一趟,估计要数日。”祁连摆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站起身来。
“军爷军务,那还需和我报备?”青衣莞尔笑道。
“跟你说一声,怕你找不着我害怕。”祁连脱下右手的手套,撩起青衣挡住眼睛的碎发。
青衣不自在地别过头去,却道“军爷护着,谁能欺我?”
“是,就怕不长眼的。”祁连接受着青衣的恭维,笑道。
*真假霸王*
“孬种!怎的给他们唱?”青衣不悦,这早才起就被催着开腔唱戏,登了台才知要给这些人渣子唱戏。
“不演他们不走啊,班主。”那个演项羽的贾汪拦住振衣就要离去的青衣。
“我不演,谁给这些卖国的狗贼唱戏。”青衣说着便要下台。
“这戏台子那是说下就下的?”台下那些可都是官老爷,“不唱要掉脑袋的。”
“项羽不会怕事,我虞姬也不会。”青衣纵身便跳下台去,足尖轻点,稳稳落地。
贾汪气急“哪来什么真霸王?”
台上乱了,台下人也奇怪,这还没唱呢,怎么虞姬就飞身下来了?
“这里。”一抹军绿出现在台下,那些老爷官立刻就慌乱了起来。
“军爷。”青衣几步就跑向他。
“我回来了,别怕,就不让这些腌臜东西脏了你的梨园。”枪声响成一片,乱成一锅。
*一处情深旧*
祁连握住想落荒而逃的青衣的袖“青衣,我娶你过门好不好?”
青衣推着“我是个戏子,一点朱唇万人尝,哪里配得上军爷?”妆未卸,脸红也不见,可祁连分明见着青衣红了耳根。
“别人我不知道,你只我一人尝。”祁连一把就榄了佳人入怀,吻下。
青衣躲也不是,藏也无处,避也不开,只好受着。
*霸王不别姬*
民国十六年,两人真办了一场婚宴,没些弯弯绕绕,连个高堂都没有,祁连和青衣同唱了出霸王别姬。
这些年看下来,祁连也不能算是半吊子,登台也够。
“不可寻此短见!”青衣再索宝剑,祁连再次避开。
如此往复三次。
青衣忽然指外,道“汉兵,他,他,他,他杀进来了!”
祁连转身看去“待孤看来……”
手却压着剑,青衣还是没拿到剑。
“军爷,不是这样演的。”青衣轻声道,可这个穿霸王甲的却是霸道的。
“那是他项羽护不了虞姬,可我不是他。”祁连拥吻上去,青衣哪里有地躲?
青涩的不行,没反抗,没回应,连呼吸都忘了。
他们大婚非议是有不少的,可当时正思想解放,可能都有些过头的,这两人品行又是人们敬佩的,祝福还是有不少的。
花房洞烛夜,“青衣,唱一段吧。”
祁连把青衣揽在怀里亲昵。
青衣眉眼含笑,问道“军爷不是不喜听我唱戏吗怎么这时让我唱?”
祁连怪道“我哪是说不喜听你唱戏了,只是见不得你在台上哭个肝肠寸断,不然哪能陪你唱那霸王别姬。”
嘴上说,可不影响双手胡作非为,解开青衣的嫁衣。
“不唱,来段词也好。”
青衣忽然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嗯?”祁连低下头,看着身下人。
“军爷可记下了?”青衣仰面笑。
“记下了。可这似乎不是京剧。”祁连覆耳。
“嗯,是昆曲,牡丹亭。”
“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祁连一遍遍念着,慢慢压下,忽然道“那你可不能与死,要等我复生。”
青衣正欲答,可嘴里却碎了些低吟。
“你这哭的,可比台上教人怜。”祁连亲吻自己的恋人,带着虔诚。
“军爷…啊……军爷…”青衣断续也说不出话。
“叫夫君。”祁连知是过了,缓了缓动作。
“夫君……”青衣哭得可怜,真是被欺负狠了。
可夜还长,天下动荡,这般快好日子可不多了……
*有了家,就不怕流浪*
民国二十七年,东瀛进犯,梨园毁在了大火里,青衣散了戏班子,随着祁连从了军。
两人一身好本事,军功赫赫。
直到一次,汉奸谋害,青衣被劫,进了敌人的牢狱。
祁连连夜赶来,摸黑进了狱里救他。
这牢狱从来走着进去,抬着出来,酷刑无数,那人命和草芥一般。
祁连之所以如此冲动,便是怕晚一步青衣就……
这三丈高的墙可挡不住他寻妻的心。
一步踏着突出的红砖,往上蹿,真就站了顶,四处观察,得亏小时候学本事没偷懒。
记得是冬至,该是求团圆的日子。
巧了,没人在狱里守着,热热闹闹在外头点着篝火,吃着肉,叽叽嘎嘎,也不知道说的甚。
枪就搁在地上,想来是里边的人都是受了重伤,反抗不动的。
祁连左右看,可算是看到了青衣。
没怪他一下没找着,他伊人清俊,如今满脸血污,倒在地上,本来白净修长的手滴着血,沾满灰尘。
真让他有心疼又恼火。
可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
祁连用根铁丝便开了锁,这手艺是小时和卖锁的李大爷学的。
“青衣,青衣。”祁连将人抱起来,轻轻地唤。
“军爷?”青衣恍惚看着是祁连,一下就模糊了眼。
刚受过重刑没掉泪,可现在人儿抱怀里却哭了。
“莫怕,我带你出去。”祁连轻声道。
青衣却摇摇头,把自己得了的情报说了一遍,便推着祁连赶紧走。
“这些我记下,你我也要带走。”祁连犟道。
“军爷,我走不了了,我废了……”青衣想笑着的,可笑不出来,这话说出来还颤着的。
“我不是项羽,我不会别姬。”祁连硬是把青衣背上了。
“军爷,何苦……”青衣双腿说不出的冷,和冰一样,祁连更急了。
“走,抱紧。”没法,青衣只好搂紧祁连的脖子。
左右看看踩踏点,祁连真带着他出来了。
带着的一队小兵,在外多时,立刻上前把他往担架一放,一路抬到了军医处。
祁连一路随着,乞着九天诸神,随便哪位,能救青衣就好。
青衣本已是强撑,才看着祁连安全逃出,终于是昏去。
“他怎么样?”
“性命是保住了,这腿怕是走不了了。”军医摇摇头。
“什么?”走不了了?怎么会?青衣……
“那狗日的定是把他的腿放冰里冻过,又用开水来烫,反复了数次。”老军医愤愤道,又心疼道“可苦了这娃儿了。”
*春风吹,又枯荣*
“阿爹,父亲来信了,马上就要解放了。”一个孩子取个信,跑到青衣面前,这院子里十几个孩子,全是战乱里成了孤儿的。
青衣祁连夫夫尽其所能收养了他们,如今男儿大了去打仗,女儿大了也可以帮着照顾家里,生产些军用。
“嗯,该回来了。”青衣看了信,任三女儿把自己推到院中,阳光散在他身上,暖暖的。
“爹爹,父亲要回来啦?”二女儿缝着手里的军衣,听着消息走出来。
“嗯,兴许能赶上你嫁人。”青衣坐在椅上,轻抚二丫头的头。
“真的?”
“嗯。”
“太好了。”
“去帮我把衣柜里头挂着的那件鱼鳞甲拿出来晒晒,我要穿。”当初走得急,就带走了着一件。
“爹爹真的要穿?可父亲不让我们碰。”二女儿喜道,那鱼鳞甲好看极了,可祁连从不让孩子们碰。
“我许了,去拿吧,你父亲不让你们碰,是怕坏了。”
“爹,何时穿?”
“你父亲归来那天。”青衣站起身来。
祁连这些年没放弃他的腿,寻遍了医,中医西药都用了个遍,如今真是能走几步路了。
青衣施施而行,走到门外。
如今大片地区都已解放,正是建国的日头要到了。
“霸王要回来了,虞姬要去接大王。”
*新婚百年*
“后来呢?”九歌问,哥哥的故事总是停在这时候。
“祁连功成身退,带着青衣隐居山林,过潇洒日子去了。”浮生说出结局,还真是难得的圆满。
九歌奇怪“祁连的性子,会愿意隐居?”
“人言可畏,他怕青衣受了委屈,便退了。不过孩子们也出息,养一时情,受一世恩。两人最后几天孩子们都绕山路回了家。最后也是个善终吧。”浮生蹲下,轻敲了地门“新婚百年,朝朝暮暮。”
地门开了,出来的是两个公子。
入了浮沉阁的人,便能永葆年华,活成最美的曾经。
“谢阁主吉言了。”祁连一步在前,接过花,一手护着青衣上台阶。
“军爷,我早没事了。”青衣的腿早是好了的。
这浮沉阁里没有病痛这些。
“那也小心些。”祁连还是心切。
“阁主好,小阁主好。”青衣接下祁连递来的花,问候道。
九歌提了意见“今日大喜,新婚百年,浮沉阁有戏台子,不去唱一出?”
“小阁主盛情难却,军爷可要登台?”青衣眼里发光,他本该是一辈子的戏子。
“走。”
*再登台望初*
“今日可真是热闹。”浮生抱着九歌坐在台下,台上青衣祁连唱得忘情,小精灵们很积极的过来当配角,配乐。
浮沉阁万万生灵都来看这场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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