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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聘金枝》阅读最新章节
西屋梢间,庾令隐面前摆放着庾氏那头送来的彩漆描金盒,盖子打开斜靠在一旁,里头的赤金和宝石光彩曜曜。刘媪都忍不住怔住了一口气,她也是相府的老人了,这套头面如何能不认识?
先是从德惠太后的私库中拨给了宝庆公主,又被宝庆公主赠予了庾氏,如今兜兜转转,竟又到了女郎手里,真是命运使然。
庾氏这么做,真够意思了。
庾令隐却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她面色澄澈明净,并无异样,只是眼底有种深幽莫名的情绪,目光扫过金灿流光的首饰,从容得像一只优雅的孔雀,半分惊讶、喜色都不见。
“女郎在想什么?”
等了半晌,不见庾令隐开口说话,刘媪生怕她想左了,悠悠道:“女君把这头面送来,便是向着您呢,几件衣裳,哪里比得上这赤金宝石的头面,可见女君心里清明透亮,知道您是受了委屈的。”
庾令隐悠悠叹了口气,“知道又如何,我咽下了一只苍蝇,与它是死是活有关系吗?”
刘媪被堵得顿了顿,也知这件事的症结在何处,忍不住叹道:“郎君此举,实在是太过火了。”
且不说那个王女身份成迷,就算真的是王氏女,无媒无聘在别人家中明晃晃地私相授受,实在有失体统。
无论世道多乱,门阀大族,还是很在意礼法的。
庾令隐百无聊赖地将盒子里的步摇拿了出来,轻轻拨动了一下上头颤动的东珠,敛着情绪若有所思道:“阿姆说这陆氏的宗妇我是非做不可吗?”
今日之前,她尚还觉得,嫁作他人妇,只要婆媳和睦,纵使夫妻之间没有感情,也不是不能过,但今日陆嶷一番作为,着实恶心到了她。
若是日后与这样一个令她作呕的男子朝夕相对,甚至同床共枕……庾令隐光是想想便觉得全身汗毛倒竖,哪怕她心态摆得再好,这样的日子十年二十年过下去……保不齐活不到二十年就气死了吧。
不气死也得被这些腌臜事恶心死。
她强压着心头的不适,竟然开始有些迷茫。
“女郎莫不是有了别的打算?”刘媪轻声细语地问。
庾令隐摇了摇头,“不知道啊……我只是忽然觉得,世事虽难得圆满,但未必不能圆满,我为何要委屈自己呢?姑母再好,撑起一个家族的却是男子,盛世明君之时,族嗣立身不正,纵是内宅女子再贤惠能干,门楣也难免衰落,遑论乱世。”
刘媪一向知道庾令隐的心事,毕竟是吃着自己奶水长大的孩子,自家女郎就是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心里头成算太足,绝不愿行差踏错一步的。
自古女儿家,婚姻是头等大事,嫁错了人便似那些士人跟错了主子,关乎前途性命。
尤其是女郎这般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只能自己替自己打算,终是不能太把希望寄托在庾氏身上。
女郎说的对,在外头闯荡挣家业的往往都是男子,若是男子们不争气,家族注定是要衰落的。
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己之身尚不能约束,更别提家国天下了。郎君今日所为,以管窥豹,绝非严于律己之人。
“女郎清醒,不谋眼前之利,想得长远,便已胜过旁人许多了,婚姻嫁娶不能急于一时,与其等浪子回头,不如早点抽身,另觅良缘。”
刘媪将一盏盛满了蜜汁的彩漆耳杯递到庾令隐手边,老神在在地下了结论。
庾令隐听罢,盯着自己的乳母看了一会,嫣然一笑,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她知道刘媪说的在理,但那“另觅良缘”四个字,说出来容易,想做到可就难了。
庾令隐接过蜜汁喝了两口,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眸光一定,抬头问刘媪:“织锦送到王娘子处了?”
刘媪点了点头,然后皱着眉头道:“郎君也在那里。”
庾令隐怔了一下,放下杯子:“你看见了?”
“何须看见,郎君就站在屏风后头,他脚上那双胡靴,老奴又不是不认得。”
提起这茬,刘媪觉得真真是辣眼睛,那王女分明是在屏风后头换衣服,竟也不避着郎君。
刘媪将织锦送到时,王女自屏风后走了出来,鬓发有些蓬松,身上穿得便是那件十二破海棠留仙裙,要说这王女容貌确实出众,穿上那身衣裳,酥胸傲人,腰肢纤细,华色含光,体美容冶,那股子风情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女郎,老奴多一句嘴,这个王娘子,老奴看着,倒像是已为人妇了。”刘媪想了想,疑云凝结在她布满皱纹的额头。
庾令隐愕然地张了张嘴,“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刘媪一大把年纪,自不好和女郎一个未嫁女嚼这些妇人闺房之事,只含糊其辞道:“女子嫁没嫁过人,生没生过孩子,都是能瞧出来的,那王女,虽一副少女神态,但身段不会骗人……像是伺候过男人的。”
这都是经验之谈,未必十成十的准确,但十个里面有八个能看出来,就很了不得了。
庾令隐阅历不够,看不出来。
她并不想将精力耗费在这些无聊的小事上,王容的身份,自有庾氏去摸底,陆家的宗妇也没到完全不能做的地步。于是她交代刘媪:“此事与我们无关,休要再提了。”
*
而庾氏那边,确实派了人去王容处,找她过去问话。
“王娘子初到我家,还不曾摆宴款待,着实失礼了,实在是府君过于忙碌,抽不开身,王娘子勿怪我们怠慢,正好伯辰要去接他大母回来,待老夫人入府,我们再设家宴拜谢王娘子,不知王娘子意下如何?”
庾氏看似平心静气,但瞧见王容穿着那身满绣的留仙裙,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脸上的笑容还是僵硬了许多。
“不妨事的。”王容满面堆笑,表示自己一切接受庾氏这个当家女主人的安排。
她自认为属于社牛那一类,健谈而且不怯场,所以很自来熟地和庾氏聊了起来,聊着聊着便说起了陆嶷的祖母,毫无察觉地又背刺了庾氏一次。
“我时常听伯辰提起他祖母,想来陆老夫人是个十分疼爱孙辈的慈祥之人,老人家最怕寂寞了,一个人在佛寺里住着,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想念儿孙。祈福纳祥,是老夫人悯恤早逝的孙女,其中有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我就不多议论了。”
“不过拜佛讲究的是心诚,心诚则灵,心中有佛,就像女君一样在家中设个佛堂也是灵验的,老夫人就是太虔诚了,才非得在佛祖菩萨脚下。”
说着,仍觉不尽兴似的,接着感怀道:“我祖母也信佛,不过她老人家已经过身很多年了,年过花甲都是活一天少一天的,还有什么比儿孙承欢膝下更好的事呢?我想,伯辰思念祖母,和我思念祖母是一样的,一定要在老人家还在的时候,好好孝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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