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强聘金枝》,讲述主角庾令隐拓跋韬的甜蜜故事,作者“雨落十二载”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什么样的不好,非也鬼迷心窍要去攀附皇亲?我与你父亲百般反对,她却死活不听。即便嫁了,倘若你阿姊安心过日子便也罢了,可她竟然敢毒害天子,谋图大位,险些牵连了一家老小的性命,糊涂至此,纵使没淼淼,她也离死不...
《强聘金枝》免费试读
“你怎的这时候来了?在外头奔波了一年,回来应该好好休息才是,身上不是还有伤吗?”庾氏从彭媪手里接过丝帕擦了擦嘴,等陆嶷坐下,淡淡开口道。
母子之间,总似隔着一层什么。
陆嶷恭敬地说:“到母亲这来晨昏定省是做儿子的本分,儿子在外一年多未曾给母亲请安,既回来了,自不能慢了这头等大事。”
“你要是真心孝顺母亲,便该顺从我与你父亲的意思,早日与淼淼成婚,成家乃是大事,你已弱冠,淼淼也十六了,实在耽搁不得。”
庾氏说着,睨了陆嶷一眼。
陆嶷扯着嘴角干笑道:“昨日儿子与父亲登楼谈心,也谈到了此事,既然父亲母亲已有决断,那儿子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儿子自幼养在大母膝下,纵是成婚,是否也要先请示过大母?”
“说起来,大母她老人家在城外佛寺礼佛三年,青灯古佛未免清苦,儿子想将大母接回家中颐养天年,不知母亲意下如何?”
庾氏闻言,眸中骤然变色,就差直起身来,实在没想到儿子居然把他大母抬了出来,他分明知道他大母不喜淼淼至极,亦与她这个母亲不和睦,却要接人回来,分明是打定主意要和她打擂台呢。
“此事不妥,你大母当初是为何去的佛寺,你不会不知,她若回来,你还打算让我和淼淼好好过日子吗?你是我儿,为何总不替你母亲想想?我知你恨淼淼杀了你阿姊,可她那也是无奈保命之举。我生了三个孩子,一女二子,却无一个像淼淼这般体贴我的心意,倒比我亲生的孩儿更亲,我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何错之有?”
“说起你阿姊,我心中就恨,当初给她议亲的时候,也是你大母一手操办,给她选了个大她一轮的河间王,那河间王前头已经死了一个妻子了,你阿姊嫁过去不过是当继室,以你阿姊的出身,挑个什么样的不好,非也鬼迷心窍要去攀附皇亲?我与你父亲百般反对,她却死活不听。即便嫁了,倘若你阿姊安心过日子便也罢了,可她竟然敢毒害天子,谋图大位,险些牵连了一家老小的性命,糊涂至此,纵使没淼淼,她也离死不远了。”
庾氏气愤说完,心却似被一刀刀割着,绞痛不已,陆娇毕竟是她肚子里出来的,是她的至亲骨肉,如何能不心痛,可除了心痛,还有失望。
就为了陆娇的事,她也恨极了陆老夫人。
陆嶷沉默地听着庾氏说完,忽而一哂:“母亲说阿姊动了妄念,可那不过是成王败寇以后,才做出的定论,倘若阿姊当时成了事,您还会如此说吗?阿姊糊涂,舅父英明决断,北伐功绩原可青史垂名,不也为了拜相妄行废立,造谣天子宫闱丑事,生前所得权势名利死后毁于一旦,亲族甚至连福荫也没了,淼淼今日的孤苦无依,都是舅父种下的因,所结的果。”
庾氏听后,极力压制住火气,稳住腔调道:“你舅父有霍光之才,长平侯之勇,你阿姊如何与他相提并论,真是谬谈。”
缓了缓又道:“你想接回你大母便接吧,你毕竟在她膝下长大,孝顺她是应该的?我这个做母亲的还要往后顺一顺呢。”
其实,便是陆嶷不说,庾氏瞧着夫君陆培的意思,他也是要接自己的母亲回来的。前些日子还跟她说什么梦中见到了老牛舐犊,忍不住地就想起了母亲,想着她年老体弱,又有头风,佛寺不比家里,空旷阴冷,入秋的天象不对,今年注定有个冷冬……
当然这些都是借口,与她说了一堆,为的只是接他老母亲回家罢了。
如今庾氏也看开了几分,她与陆嶷的母子情分本就比寻常人家浅了几分,若不顺着他的心思,只会适得其反伤了和气。
她一番自贬挖苦,母子二人又无话了,尴尬了半晌,直到婢女进来通传,说是城中绣坊的娘子过来,送庾氏前些日子订下的成衣。
庾氏扭过头去,旁边的彭媪见色,出门去将成衣拿了进来。侍婢们手捧红木托盘,恭恭敬敬地立在庾氏身侧,庾氏被彭媪扶着起身,从头至尾一一翻看瞧过,满意地点了点头。
陆嶷亦瞥了一眼侍女们手中花样翻新的裙装,流光溢彩,颜色鲜亮,很明显不是庾氏自己穿的。
彭媪面带喜色,笑着给庾氏说:“如今丝绸绫罗不易得,这几匹流光锦,还是去岁琅琊王妃送给您的寿礼,您竟也全都拿出来给女郎裁制新衣了。不过还真别说,这十二破海棠留仙裙,果真是缥缈轻灵,不似凡间之物。咱们女郎穿上,估计和洛水的神女也别无二致吧。”
绣坊送来的裙装一共六套,都是庾氏让他们仿照如今建康最时兴的样式裁制的,其中那套十二破留仙长裙,一眼可见的仙姿神韵,与时人喜欢神仙玄学的风尚很是相合。
庾氏悠悠地道:“淼淼自幼富贵不已,兄长还在时,我去建康看她,她站在一堆贵女之中,满身的珠翠锦缎,环佩叮当,可自来了寿春,日日陪我粗茶淡饭,素衣荆钗,实在叫人心疼。年轻女娘哪有不爱美的,可惜寿春不比建康,能得这几匹流光锦,已属不易,我一把年纪,难道还要俏不成?索性都裁成新衣,给她压一压嫁妆箱子吧。”
彭媪福了福身子接过话茬:“女郎若知,必定欣喜。不过说来女君和女郎真是姑侄心意相通,您这头悄悄给女郎赶制新衣,那头女郎也给您亲手缝制了一件狐皮大氅,昨儿才刚送来呢,老奴瞧着,那针脚细密,实在是好。纵是今冬比往年寒冷,也冷不到夫人您身上去了。”
庾氏笑意愈发盛了,心口也舒坦了不少,她在陆娇那里未尝体会到的母女之情,在庾令隐这里倒是十足十地补回来了。不怨她一门心思只想让侄女做自家新妇,实在是贴心之处其他人都赶不上的。
陆嶷瞧着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便起身作揖道:“若无什么事,儿子先行告退了。”
庾氏转过身,扯了扯嘴角,脸上的笑容一收,“你先别忙,这六套衣裙是我送给淼淼的添妆,你若不忙,便替母亲跑一趟,亲自送过去给她罢。”
陆嶷想到母亲刚刚答应了自己接回祖母一事,便也不好出言拒绝,只得应下,领着几个侍婢出去了。
送走了陆嶷,彭媪搀扶着庾氏走到窗前,外头阳光正盛,被稀疏穿织的竹帘筛过,晒到隔间地板上的,是一道道平行明亮的光斑。
彭媪将竹帘卷起,庾氏穿着木屐走了出去,望着院中景致,长叹了一口气。
彭媪在一旁劝慰道:“女君不必忧伤,老夫人就算回来了,也不会再像当初那般掣制您的。”
庾氏轻轻笑了笑:“你当我真在意这个么?如今二郎已经长大了,她若还想像从前那般唆使我的孩子们与我离心,断不可能。我只担心淼淼和伯辰的婚事,真不知我这样强行撮合他们,究竟是对是错……”
……
陆嶷身后跟着三个侍婢,行走在院中走廊上,刚一拐弯准备去西屋,迎面却撞见了王容。
她粉面含笑,拾起裙裾袅袅走了过来,看他的双目充溢着满满的情意。
不知怎的,陆嶷心中异样,为了避嫌,特意移开了与她对视的目光。
王容并未察觉,揖礼唤过他的名字后,转瞬便被陆嶷身后几个侍婢手中的衣裳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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