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强聘金枝》,是以庾令隐拓跋韬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雨落十二载”,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情感,开口冷冷道:“你可知道,倘若男子并不心悦于你,你做再多也不过徒劳而已。”闻言,庾令隐诧然抬眸,不可置信地望着陆嶷,豆大的泪珠娴熟地滚落下来。“表兄……你为何这般说?”声音轻颤,情绪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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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暂时也不能真的去拿了琅琊王氏的家谱来鉴别真伪。念在她的的确确救了陆嶷一命的份上,庾氏暂时搁下了心头疑虑,没有继续刨根问底,只问她名讳和年纪。“我名容,十八岁,伯母叫我容儿吧。”
庾氏闻言猛地蹙眉:“伯母?”
这女子言行有时得体,有时又实在怪异,伯母都是家中子侄对大伯之妻的称谓,她与陆家毫无瓜葛,怎么称她“伯母”?
陆嶷见母亲瞿然变色,忙提点王容:“卿当称我母亲为女君。”
王容诧然脸红起来,忙尴尬地揖礼改口:“女君莫怪,我隐居深山日久,对世外这些规矩礼仪已忘得差不多了。”
她一言毕,羞涩地垂下蝶翼般的羽睫,容貌身段我见犹怜。
庾氏若有所思的颔首,又道:“方才听伯辰说,你精通医理?”
“不敢说精通,只是略知一二罢了。”王容倒很谦逊。
“既如此,王娘子当为府中贵客。”庾氏心中疑虑稍退,温言吩咐东叔道:“把东厢房收拾出来,带这位贵客先下去休息。”
王容迟疑地看了陆嶷一眼,见他朝自己微微颔首,心中稍定,跟着东叔下去了。
待王容走得稍远一些,庾氏瞅着她背影对陆嶷道:“这等来路不明之人,就算救过你的命,也不该带回家中。”
陆嶷垂眸,眼中沉沉一顿,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儿只是怜悯她一个女子孤苦无依罢了,如今贼寇四起,外面终归不太安全。”
庾氏叹了口气,陆嶷说的不无道理,左右给一个女子栖身之所,也不是什么难事,过些时日再派人去建康打探打探,若查实她确实是琅琊王氏之女,便派人护送她去建康。
无亲无故,她又生得这般相貌,放在家中难叫人放心。
“表兄。”
庾令隐天人交战多时,此刻终于出声唤了陆嶷,同时微微欠身,朝他揖礼,“若是淼淼没有听错的话,方才那位王姑娘可是唤表兄做哥哥?”
“阿哥、哥哥这可是鲜卑人对兄长的称呼,表兄确定她是汉人?”
鲜卑呼兄长为阿干,兄兄,传至南边,谐音“阿哥”、“哥哥”,但南朝汉人并无此称谓习惯。
“淼淼,你这是何意?”
庾令隐五行缺水,“淼淼”是父亲从前时给她取的小字。
“并无别的意思,只是如今南北形势严峻,还望兄长小心谨慎为好。”
倘使她是北人的奸细,寿春如此重要的军事重镇,怎能让她轻易进来?
庾令隐不卑不亢,言辞淡淡,但一字一句皆掷地有声,叫人无法反驳。
陆嶷却以为她在吃味,故意拿乔,眸中掠过轻蔑的一笑。
“王娘子常年避世深山,以前又在北方生活过,说话与江东士族确实有些不同,但绝不会是北国细作。连谢将军也对她赞许有加,甚至要带她去建康,她都拒绝了。倘若她真是北国细作,大可凭借一身医术去建康有所作为,何必来我寿春?
“我与她相遇实属偶然,并非她刻意为之,淼淼何必轻易揣度他人。”
听陆嶷如此呛声,庾令隐看向姑母庾氏,眼中盈盈有了泪光。
庾氏见侄女这般委屈,嗔了陆嶷一眼,“不许你这么说淼淼。”
“你不在家的这段时日,都是她陪着我吃斋念佛,求佛祖保佑你平安归来。你倒好,回来半句关心的话没有便罢了,竟为了一个外人这么说她,真是叫人寒心呐。”
说着,庾氏将庾令隐的掌心翻给陆嶷瞧:“你看看,淼淼为了给你做一双帛屐,手都磨成什么样了?”
陆嶷眸光幽幽扫了过去,只见她五根纤细洁白的手指上,有明显的磨伤和针眼,或红或肿,他心里不由地软了几分。
“是为兄话说重了。”
他的语气也跟着软和了不少。
庾令隐佯装泫然欲泣的模样,摇了摇头,“没有,都是淼淼不好,不该怀疑兄长的救命恩人。”
她这般做小伏低,温软娇弱的模样,与当初一剑刺死阿姊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陆嶷心中犹疑,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庾氏见两个人在自己的撮合下又重归于好,不免喜形于色,“小儿女之间有个觑龃不合,说开了就好了,越吵越亲嘛。”
庾令隐耳根微红,偷偷看了陆嶷一眼,发现他也正在看她,迅速低下头去,双颊也跟着红了,仿似染了鲜艳的云霞。
陆嶷不是不知母亲的想法,母亲喜欢淼淼,对自己兄长的遗孤尤甚偏爱,有意让他做陆家妇,私下也问过几次他的意见,都被他找理由搪塞过去了。
他实在不能忘却,淼淼刺死阿姊时,眼中的狠戾和果决,那时她明明才十二岁。
舅父当年权倾朝野,妄行废立,意图挟天子而令诸侯,朝中文武皆以为其豺狼熊罴,畏惧万分。
难道真如旁人所言,淼淼乃权臣之女,身体里流着舅父的血,亦绝非善类?
“母亲,军中还有要事,儿不能在家中多待。此次从成汉回来,捎回不少蜀中特产,我待会就差人送到母亲房内。”
庾氏笑着道:“我吃斋念佛,清心寡欲的,有什么好的东西你直接送给淼淼罢。”
陆嶷微微颔首,“那儿告退。”
说着,他依礼退了出去。庾氏拍了拍庾令隐的手背,柔声道:“你也去吧,去和你表兄说说话,半年未见难免感情冷落。想当初我和你姑父刚成婚时,也是鼻子不对鼻子,眼睛不对眼睛的,但时日久了,话说的多了,自然也就生出感情了。”
庾令隐脸色绯红,面露羞涩地点了点头,也跟着出了庾氏的佛堂。
*
陆嶷并未走远,似乎刻意放缓了步子等她。
“表兄。”
庾令隐提起裙摆追了上去,语气中透着三分羞涩,三分喜悦。
陆嶷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目视前方。
“你手上的伤,好些了吗?”
他声线温润,落在耳中酥酥麻麻地痒,庾令隐微微一笑,面带缬晕道:“多谢表兄关怀,已经不疼了。”
陆嶷“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就这样,二人足足往前走了十来步,都没人开口说话。
快出廊子时,陆嶷忽然道:“其实这些事你大可让下人去做,何必如此劳累己身?”
庾令隐闻言红着脸,嗫喏两句垂下眼皮道:“淼淼只是想让表兄穿着我亲手做的木屐罢了,这种事怎好假手于人。”
不知怎的,见她如此含羞带怯,陆嶷心口还是忍不住生出一丝悸动来,五内思绪翻涌,只想将面前娇小的女子拥入怀中。
但发乎情止乎礼,君子教养还是让他克制住了本能的冲动。
他压抑着胸中反复的情感,开口冷冷道:“你可知道,倘若男子并不心悦于你,你做再多也不过徒劳而已。”
闻言,庾令隐诧然抬眸,不可置信地望着陆嶷,豆大的泪珠娴熟地滚落下来。
“表兄……你为何这般说?”
声音轻颤,情绪正好。
陆嶷眼底已有触动,只是面上不显,依旧语气冷淡:“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庾令隐娇糯糯地“哼”了一声,幽怨地看了陆嶷一眼,旋即拂袖跑开。
陆嶷瞧着她跑远,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正欲抬腿去追,一侧小径的花木后,王容忽然走了出来,柔声唤道:“伯辰。”
他迈出去的一只脚,倏地又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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