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网友对小说《婚姻之罪》非常感兴趣,作者“纤云羽画”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沈静秋李军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你死在屋里了吗?”静秋吐的眼泪汪汪的,胃里还是翻江倒海的汹涌着。“咋啦?”男人跑到厕所门口推门而入,见女人蹲在便池跟前吐出一堆污秽,他走过去无力的在女人背上拍着,就那么一直拍呀拍,拍的静秋感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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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结婚那你们就结吧,不用跟我们商量就当没我们这个父母,以后过的好不好都是你自己走的路也不要回头来怪我们……”一个上海的郊区民房里,一女子穿着睡衣坐在床边接听着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父亲几乎暴怒的嘶吼,不待女子说一句话那头“啪”一声挂了电话,女子举着手机眼里泛着泪光,一颗晶莹要掉不掉的擒在长长的睫毛下,似是要努力冲破那道防线奔涌而出。女子爬在床上哭了好久,夕阳西下的时候一男子推门进来,男子个子不高上身长下身短胖,三十来岁的光景。虽然生的浓眉大眼的但不属于帅哥的类型,鼻头很大很红鼻孔朝天,女子第一次见他时就给起了个外号“猪鼻头”。
男子闷不出声的坐到床边去摇着抽泣的女子询问道:“你又咋啦吗?哪个又把你惹到了吗?”
女子给他一个背影继续抽泣着,她多么希望自己能活的像电视剧里一样,有个美满幸福的婚姻,有爱护她祝福她的家人,想想肚子里还有一个刚刚成型的宝宝,女子越想越难过又放声大哭起来。白皙细嫩的脸颊泛着青春的美好,胸口一起一伏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男的象征性的哄了一会儿见女子不领情也不理他,他就自己跑出去买菜回来做饭了,狭小的简易厨房是房东用几块木板用铁丝捆起来的,房顶搭了几块石棉瓦,所谓的厨房就是不足五平米,放着一张盖房子用剩下的木板钉的桌子,底部全是泥沙斑驳不堪。男子笨拙的切着菜,小小的菜板在桌子上发出“咯呀!梆梆!”的碰撞声。愈发让人心生烦躁,屋里的女子拉过被子捂住头,却依旧阻断不了屋外发出刺耳的声音。
女子叫沈静秋,生的凤眼柳眉高鼻梁长长的瓜子脸,高挑阿娜多姿的身段,皮肤嫩的能掐出水的年纪。却因为学生时代不爱学习,在青葱年华早早的进入社会穿梭在各种饭店服务员和工厂流水线上荒度着似水年华,认识一个比她大七八岁的男人做男朋友,男人家境很穷自身也属于那种高不成低不就眼高手低的人,性格嘛倒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人,只是要头脑没头脑要本领也没多大本领的人,只能说是对静秋还算不错,也许是因为女孩自小原生家庭本就缺爱所以才会在遇到一个对她稍微好一点的男人就觉的他会为她遮风避雨,却不曾想往后的十几年里自己所有的风雨都是源自于这个所谓的老实男人。
男人做好了饭端到房间里摆在一个可以收起来的折叠小方桌上,把床上的女子哄起来吃饭,女子坐到床边接过男人递过来的饭碗,看见桌上的菜色瞬间没了食欲。土豆丝炒的糊糊的黏在一起,青菜炒蘑菇青菜没焯水吃起来泛着苦腥味,青椒炒肉肉切的薄一片的厚一片生熟不匀。吧啦了几口饭在嘴里由于水放少了饭吃起来有点夹生。静秋努力克制着怒火放下碗筷,跑去院子外的公共厕所里一通狂吐,待自己吐的苦胆都要出来了,却依然不见男人的身影,女子大声喊着男人的名字“李军,李军……”
半晌屋里传来一声回应。
“你死在屋里了吗?”静秋吐的眼泪汪汪的,胃里还是翻江倒海的汹涌着。
“咋啦?”男人跑到厕所门口推门而入,见女人蹲在便池跟前吐出一堆污秽,他走过去无力的在女人背上拍着,就那么一直拍呀拍,拍的静秋感觉心脏都要被拍掉了男人也没有要拉起女人的意思,女人努力撑着男人的腿往起站,男人才后知后觉的把女人扶了起来往屋里走。
孕吐对于一个初为人母的女人而言简直是灭顶之灾,这时候如果遇到的是一个细心周到的男人,那么女人内心是能减少很多痛苦的,但如果是木纳愚钝的男人女人的痛苦便也更添加了几分。
两人认识到在一起三年有余,中间分分合合好多次,也都见过了父母家人,李军家条件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在偏僻的深山老林处居住着十来户人家,房子是老一辈盖的土房子,又老又矮的三间瓦房旁边加盖了一间矮小的厨房。斑驳不堪墙皮吐露着经久年轮,房间除了几件用来装粮食的家具和一个古老的大衣柜,没有一样能拿的出手的家具,电视机都是屁股又大又笨重的17寸老式电视机,靠墙角放着几张用木头做的椅子,床还是那种复合板做的两张拼一起的床没有床垫,底下垫了一层用蛇皮袋缝补起来的大袋子里面装着厚厚的麦草,很久以前农村人都是用麦草铺床上面放一床褥子用来睡觉的,静秋已经很多年没见人用麦草铺过床了,只是清纯年少的年纪在那时候并没有往穷上想,只是觉的这是农村人该有的生活纯朴的模样,以至于后来很多年里过着苟延残喘的生活时,每每想起都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静秋第一次见到李军父亲时,是在第一次意外怀孕流产后,那时候十几岁的年纪压根不懂避孕和做人流对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也从来没人跟自己讲过女孩子要如何爱护自己保护自己,毕竟爸妈都是老实忠厚的农民,妈妈年头忙到年尾都是在她的一亩三分地里刨食,所谓的亲戚朋友也都是羞于启齿男女之事的交流,甚至女孩子间来个姨妈都不敢在外人面前说,更何况避孕套避孕药之类的似乎听都没听过。
静秋第一次意外怀孕的时候压根不懂自己为什么总是想吐,总是感觉头晕目眩神疲乏力提不起精神,后来还是房东提醒静秋才面红耳赤吓的哆哆嗦嗦的去药店买了验孕试纸。一测是两条杠静秋吓的浑身发抖,蜷缩在地上不敢动弹,李军也木讷的不知如何是好,找他姑姑来几个人关起门悄悄商量该怎么解决。李军姑姑的意思是两人见家长然后商量婚事,李军也没有任何主见附和着,静秋吓的脸色一直铁青着,死活觉的那个孩子不能留,不然她爸爸会生生把她打死的,她妈妈也会骂她不知廉耻,他们家在全村人面前就抬不起头来了。最后只好去附近的小诊所偷偷买了流产药在家吃,鬼知道要生生把一个血肉从身体里剥离是要经历怎样的切肤之痛,静秋在家疼了一天李军去上班,让弟媳陪着静秋,弟媳看着静秋痛的全身都湿透了却依然冻的直哆嗦,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次次跑去卫生间感觉下体刺骨的坠疼。身体里流出很多黑色的血块,痛的静秋没有一丝力气站起身来。
由于没有手机电话,弟媳妇陈菲只能跑过去把李军的姑姑叫过来,两人搀扶着静秋去诊所,一个老太太开的诊所加上护士总共就俩人,老太太检查了一下说是需要清宫,在没有麻药和任何药物的情况下做了清宫手术,做完手术静秋几乎已经昏昏欲睡没有意识了。老太太叮嘱陈菲和姑姑要不停和静秋说话不能让她睡着,可静秋只感觉意识模糊身体越来越冷,仿佛自己被关在冷冻室一样。
输液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诊所已经没人了,就一个护士还等在哪里等着静秋输液,李军叫醒沉睡中的静秋,想把她背回家,可静秋刚爬上李军背上腹部传来刺骨的疼痛让她一下子激灵起来。护士叮嘱静秋不要受凉,由于大夏天的静秋只穿着睡裙和拖鞋,来时都急着怕她撑不下去也没人顾及她这是在坐小月子。
一个礼拜后静秋身体才慢慢缓和过来,想着去上班,那个时候静秋和弟媳陈菲都在饭店做服务员,一个月拿着280块工资,住着一月20块钱的城中村,房间除了一张床一张破旧的桌子和自己30块钱买来简易布衣柜外再无其他物品。卫生间是房东楼下大门口的公共厕所,厨房是在房间门口用砖头砌的,上面放一块从工地上捡来的模板,做饭动作稍微大一点砖头就开始发出抗议的晃动。
静秋去上班的时候店里的其他人看到她都吓一跳,静秋整个人消瘦的不成样子,眼窝深陷,皮肤蜡黄嘴唇都是惨白的,晚高峰的时候客人一桌接一桌,静秋端着盘子的手在不停的颤抖,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她已经浑身无力的瘫软下去,陈菲帮忙给她把包间收拾出来两人一起下班。
李军爸爸是听到李军姑姑打电话说了两人的事,才从老家赶过来看静秋的。
这天静秋下班李军早早的等在店门口,接了静秋和陈菲去饭店吃饭,在一个普通的饭店,李军的姑姑姑父以及两个表弟和李军的堂弟满满的坐了一大桌子。李军的爸爸挨着李军的姑姑李云霞坐着,静秋进门的时候他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憨笑,花白的头发消瘦的脸庞,两个眼窝深陷进去法令纹深深的垂下来。身上穿着很旧的条纹短袖,木纳的坐着并没有搭腔。
李云霞见静秋和陈菲进来立马热情的招呼着,给静秋介绍着李军爸爸,静秋礼貌的叫了声“叔叔。”安静的在一边坐下,满桌子人都用静秋听着极为感觉不适的方言聊着天,就静秋一个人静静的坐着与这满屋子的热闹显得格格不入。
第二天静秋休了一天假,和李军去买菜在那个闭塞的灶台上做了七八个菜,吃饭的时候静秋已经累的浑身冒冷汗,脸色苍白的吓人,额头豆大的汗珠往下滚落。李军姑姑一家来了,李军向房东借了圆桌和凳子,狭小的房间一下子塞的满满的,陈菲见静秋脸色苍白让静秋去她房间躺一会儿,静秋强颜欢笑硬撑着,李军平时木纳的很见了他家亲戚倒是话多人也活络起来了,招呼着喝酒吃菜。静秋光是静静坐着都已经浑身瘫软了,本就不善言辞的她这会儿更是没有气力再去应对那些推杯酒盏间的客套。
酒足饭饱后大家围坐在桌前讨论着两个人的事,席间姑父飞让静秋陪李军他爸喝一杯,李军说静秋不喝酒,姑父似是有意刁难般,半开玩笑半说那就改口叫声“爸爸”。静秋本就身体不适面对这样尴尬的境地,涉世未深的她不懂怎么应对,可一桌子人都跟着起哄,静秋向李军求助,李军既然也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小声嘀咕“就叫一声嘛!我爸大老远来看你,你就做做样子嘛。”
静秋脸色憋的通红用苍蝇般的声音小声叫道“爸爸!”
李军爸爸咧着嘴笑着,李云霞给使了个眼色,李军爸爸李云国才从身上掏出一百块钱递给静秋,静秋不要李云霞一把接过来塞进静秋手里,笑嘻嘻的道:“这是你爸给的改口费必须得拿着。”
一桌子人说说笑笑转眼到十点多了,房东上来让散了,说影响其他房客休息,大家就自觉的离开了,留了一桌狼藉静秋本以为李军会帮她收拾,结果李军说是送他爸去他姑家安顿一下,去了好久都不见人影。静秋顶着虚弱的身体收拾桌子,把一大盆碗筷拿去楼下大门口的水池洗,回来又扫了地拖了地,汗水打湿了额前头发,静秋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吹着风扇,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自此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静秋的身体就很差,经期会来十天半月的,腰疼的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所以,这次又意外怀孕的时候静秋害怕极了,看到验孕棒上的两道杠时,整个人都在颤抖,那种剜心的痛疼简直不是人所能承受的。两人也在一起两三年了李军本来就比静秋大五六岁,李军对静秋说“没啥好怕的,这次我们结婚吧,把娃生下来以后你就在屋带娃享福,我出来赚钱养活你们娘俩。”
静秋害怕的说:“你赚钱又不多咋养活我娘俩?”
李军信誓旦旦的说:“人家都能养的起我不可能养不起,再说我能吃苦实在不行我就下煤窑上工地啥赚钱我就去干啥,一定把你和娃养的白白胖胖的……”
静秋听了觉的心里踏实极了,甚至开始在心里绘画婚后幸福甜蜜的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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