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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挣扎，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让我疼出眼泪。他将我抵在柱上，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我。夜风吹起他的衣袍，带着龙涎香的气息将我包围。
"松开！"我死死咬着牙，生怕发出声音。
"你敢去试试。"他俯下身，几乎是用气音在我耳边说话。他身上的寒意和灼热同时传来，让我不自觉地战栗。
就在这时，花园里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一切归于沉寂。
我的眼泪终于落下。他的手指微微收紧，却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月光透过竹影斑驳地打在他的侧脸上，映出一道冷峻的轮廓。
"殿下......"我的声音带着哭腔，"那是我妹妹......"
"记住，"他的声音依然冰冷，"在这深宫里，有些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我抬头看他，月色下那张俊美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他总是这样，明明把我困在咫尺之间，眼神却永远疏离。那双总是含着寒冰的眼睛里，此刻却藏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暗芒。
"殿下，"我忽然开口，"您的幕僚当年参与构陷我父亲，是真的吗？"
他的手猛地收紧，几乎要将我的手腕捏碎。他低头看我，目光如刀，仿佛要将我的心思看个通透。
11.
"是真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剑直直刺入我心口。手腕被他紧紧扣住,骨节处传来阵阵疼痛。月色下,我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翳。
"你知道太子为什么要在父皇面前弹劾你父亲吗？"他靠得很近,呼吸几乎要拂上我的耳际。龙涎香混着檀木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让我几乎站立不稳。
"因为......"
"因为他早就知道,父皇有意让你父亲做我的左膀。"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寒意,"所以他先下手为强,借我的人做局。"
我猛地抬头,对上他幽深的眸子。月光落在他眼底,像碎了一池寒星。
"那您为什么......"
"为什么不救他？"他自嘲地笑了笑,手指收紧,"因为我那时已经来不及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的人,就连父皇都以为是我在忌惮你父亲的才华。"
冷风拂过,竹影婆娑。远处隐约传来更漏的声响,一声声敲在心上。
"所以这五年......"
"这五年我一直在找当年的证据。"他忽然松开我的手腕,指尖却在我的手心轻轻一划,"你说得对,我确实有愧于你父亲。但更让我不能原谅的是,太子竟然算计到我头上。"
掌心微微发烫,那一道若有似无的触感却让我心跳加速。
"您倒是坦诚。"我轻声说。
"对你,我总是藏不住。"他眸色渐深,"就像你那些拙劣的示弱,从来骗不过我的眼睛。"
12.
暗室里烛火摇曳,墙上密密麻麻的图案在火光中晃动。潮湿的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霉味,却让人莫名安心。
"每一个红线都是一条人命。"六皇子站在图前,背影被火光拉得很长,"太子这些年借刀杀人,从不自己沾血。"
我看着那些交错的红线,指尖在其中一个名字上轻轻划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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