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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再次响起。我站在原地，看着杯中的茶叶缓缓沉底。五年前，小茜也是捧着我泡的茶，说这是她喝过最温柔的茶。
"老婆，茶好了。"我轻声说。
"放那儿吧，我们要喝红酒。"小茜头也不回。
我看着她起身去拿酒，动作优雅地给张彬倒上，两人碰杯时眼神交汇。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在他们看来，我的认真和坚持，不过是窝囊和无能的代名词。
回到厨房，我打开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昨晚写的辞职信。本想再考虑几天，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我按下发送键，然后打开了那个准备了大半年的项目文件。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你站在我面前，却把我当成一个笑话。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看不见我的价值。
雨，不知什么时候下起来了。厨房的窗户上映出我的倒影：格子衬衫，黑框眼镜。这样的我，注定配不上她光鲜亮丽的生活吧。
但，这样的日子该结束了。
04
"程序员就是程序员，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我站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小茜的声音透过包厢的门缝传来。我本想给她个惊喜，没想到却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小茜啊，你这么优秀，真的可惜了。"是张彬的声音，"要不要考虑换个新环境？我不是说工作的环境。"
"张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小茜的语气里带着撒娇的意味，"不过说真的，我真的好羡慕嫂子，能找到你这样的成功男人。"
我轻轻转身，没有推开那扇门。回到公司后，我调出了这半年的监控录像。每一个她说加班的夜晚，每一次她说在外应酬的时间，她都和张彬在一起。
不是在高档餐厅，就是在私密会所。
可讽刺的是，他们之间连一个亲密的拥抱都没有。更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双人表演：她需要一个成功男人来衬托她的品位，他需要一个漂亮女人来装点他的身份。
"听说张总最近在布局新能源板块？"小茜的微信记录里充满了这样的讨好。
"嗯，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来我这边。"张彬永远用这种暧昧不清的语气回应。
我关掉屏幕，打开抽屉。辞职信的副本安静地躺在那里，旁边是我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
这时，人事部的邮件来了：同意我的辞职申请。
手机震动，是小茜发来的消息："老公，今晚又要加班，张总说有个重要项目。"
我看了看表，晚上八点。打开定位软件，她果然又在那家会所。想起那条内裤上的红酒渍，我苦笑着摇摇头。
"好，注意安全。"依然只回复一句。
收拾好办公桌，我最后看了眼这个待了五年的工位。角落里还摆着我们的结婚照，小茜笑得那么灿烂。那时的她，还会为一顿午餐便当感动得流泪。
"程哥，真的要走啊？"同事小王不舍地说，"你可是我们组最牛的工程师。"
我笑着拍拍他的肩："人总要往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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