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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上辈子那么欺负人都没人敢管，不是没有原因，他身体强壮反应也很快，十里八村就没有男人能打过他。
在我又一次夜袭没有成功时，他终于没了耐心，一巴掌打掉我两颗牙，并威胁我再作妖就把我眼珠子抠出来。
我也试过报警，但老子打孩子这种事情，在我们这种偏远小山村，几乎都用不着拘留，就口头批评几句就算行了。
我看过很多书，上面主角的复仇总是很简单，但我真的做不到。
一个十岁的瘦弱少女要杀一个远近闻名的强壮恶霸，实在是太难了。
在他衰老之前，我长大之前，我根本杀不了他。
但是，没关系，我可以等。
16，
我慢慢变得乖巧起来。
我爸喝酒，我跑去买，我爸抽烟，我主动点火，甚至我还把我爸的牌友带到院子里，给他们烧饭，让他们一起玩个够。
这些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叔叔爷爷，总会趁着我爸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捏我，我经历了上一世，自然知道他们什么意思。
但我只是沉默地躲开，一句话不多说，甚至有时候会偷偷把我爸的牌告诉他们。
他们更喜欢来我家玩了。
我爸后来输得兜里精光，连买烟的钱都没有了，我就去山上摘烟叶给他烤烟抽。
粗劣的烟叶卷起来有一种异样的香，他刚开始抽不惯，但后来渐渐就上了瘾。
他每天不抽两支就全身难受，越发离不开我。
开学的时候，他不让去：“死妮子会卷烟叶就行了，学那么多字干什么？老子大字不识几个不照样娶妻生子。”
我偷偷在他耳边说：“爸爸，我们同学长得好看，我把她们骗回来给你。”
他愣了一下，笑着狂拍我的肩膀：“我就说，女人就是得打，女儿也一样，打服了，就老实了。”
他心情不错，整张脸都放着光，那晚破天荒给了我一杯牛奶喝。
我一口一口小口抿着，我爸问我：“好喝吗？”
我点头。
他说：“你以后多给爸找点漂亮姑娘来，爸还给你喝牛奶。”
我笑得乖巧，说好。
他还是对我有戒心，每次我做好的饭，端来的水都让我先入口，我每次都乖巧照办，他才放心。
17，
学校第一天放学，我没有回家，而是到了镇上的红灯区，我看着发廊里进进出出的女孩，她们浓妆艳抹坦胸漏乳并且笑得张扬。
我一个一个地问她们：“请问你有病吗？”
她们被我吓得尖声惊叫，然后推搡我：“你这小姑娘脑子才有病吗？干嘛这么说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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