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赌神:暹罗风云录》,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暹罗仔欺负了。离家已经七八年了,也不知道故乡现在怎么样了?郑诗生看着涛涛的海水,眼前是自己家园的模样。在海上又颠簸了一个多月,船终于进入了中国境内,很快便到汕头港口。在码头,碰到了同族的堂弟在码头开杂...
《赌神:暹罗风云录》阅读精彩章节
咸丰元年,潮州地区,灾祸连连。潮州人从明朝就逐渐有人出南洋谋生。
渐渐地,亲戚带亲戚,朋友带朋友。
去南洋谋生的,便愈来愈多。
在潮州,人多地少,很多家庭靠种田,都难以为继。
像郑诗生这样的贫困家庭,现在又多生了一个儿子,日子更是过得紧巴巴。
“阿素让我们都去暹罗(注:古时泰国叫暹罗。”郑诗生手里拿着番批(注:国外寄过来的书信)对正在给郑义丰喂奶的佘氏说。
佘阿素,佘氏佘添福的哥哥,两年跟着亲戚去过番(注:去外国)。
“去暹罗?我们都去?”听到哥哥寄了番批带他们一家去暹罗,佘氏语气中透着丝丝惊喜。
“是啊,留你们母子三人在家,我也不放心,就一起到汕头搭船去暹罗吧。”郑诗生读着大舅哥佘阿素的番批,对老婆佘氏说。
“那行,你安排吧。”听到即将要带着孩子去暹罗,佘氏眼里满是期盼。
潮州连年旱,稻谷颗粒无收,一家四口,吃了上顿没下顿。
去暹罗,肯干的话,一定不会像在潮州一样,活活饿死。
听说昨天,村里又有人给饿死了。
那家人,生的两个女孩,一个男孩。
父亲也是去了南洋,无音无讯。
她们家今年也是颗粒无收,家里仅有的几筒(注:斤)米,每顿只敢煮一小把。
注出一碗糜水,两个女孩饿得瘦骨嶙峋躺在床上动弹不了。
妈妈把这一碗糜汤拿到了女孩们面前,对她们说:“妹啊,无办法,我只能顾你哥,他是男孩,家里只剩下这支香丁,不能让他灭了。”
女孩们懂事地点了点头,眼巴巴看着母亲把糜端到哥哥跟前,看着哥哥狼吞虎咽,一下子就见了底。
哥哥把碗刚放下,目不转睛的两个女孩“哇”地一声就哭开了。
听说前几天,妈妈再揭开蚊帐去看两个女孩的时候,她们已经气若游丝了。
昨天,就听说两个女孩被草席包着拉出去埋在后山了。
如若不去暹罗,在家待着,非得饿死不可。
哥哥佘阿素前两年去暹罗时,郑诗生送大舅哥到汕头港口,对大舅哥佘阿素说:“大兄,你在暹罗站稳了脚,能不能带我跟添福也过去?”
“可以,等我到了暹罗,站稳了脚步,就写番批回来,你们照着番批走就好。”佘阿素清楚,在潮州,就靠那半亩薄田,妹妹跟着郑诗生,非得饿死不可。
大舅哥果然不负所托,在暹罗站稳脚步后,番批也到了。
送过大舅哥去汕头港口搭红头船的郑诗生,这次带着妻儿来汕头搭红头船,便轻车熟路了。
佘氏背上背着郑义丰,手里拉着四岁的大儿子,紧跟着拿着两个大大的行李包的丈夫郑诗生,来到汕头码头。
红头船,用朱红色的油漆漆船头,棕色圆腹,黑色钩字,双桅或单桅的大型帆船,简称“红头船”。
清雍正年间,南方海盗频发。
朝廷为对付海盗,将民用船只编甲,切断一切商用与渔船和海盗的联系。
当时的商船、渔船两端尾部和桅上半端漆上不同颜色以便区分。
浙江:白漆,绿字;
江苏:黑漆,白字;
福建:绿漆,红字;
广东:红漆,黑字。
一家人按照着佘阿素寄回来的番批,离乡背井,登上了去暹罗的红头船。
船在海里漂了一个多月,一家人终于到了暹罗曼谷,但已经去了半条命。
到了曼谷后,还得乘车去往大舅哥所在的地方:泰北清迈。
到了清迈,在大舅哥佘阿素的介绍下,郑诗生也加入了当地开荒行列。
他在北部山区开垦种植,每天从早干到晚,也能维持一家四口的基本生活。
这时,寮国常常骚扰暹罗边境,闹得百姓不得安宁。
当地人还会有时到家里来抢夺,来了泰北五六年,家里根本就攒不到钱。
孩子们都越来越大了,要识字要学中国文化。
郑诗生苦思冥想,让孩子们在泰北继续生活下去,以后将连中国字都不认识。
于是他决定,带妻儿回潮州。
那一年,郑义丰八岁。
一家人又重蹈覆辙地坐上了从曼谷开往中国汕头港口的红头船。
已经八岁的郑义丰和十二岁的哥哥,这次再搭红头船回国,就比去的时候轻松多了。
两兄弟在甲板上玩,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想象着回到故乡,不用再受暹罗仔欺负了。
离家已经七八年了,也不知道故乡现在怎么样了?
郑诗生看着涛涛的海水,眼前是自己家园的模样。
在海上又颠簸了一个多月,船终于进入了中国境内,很快便到汕头港口。
在码头,碰到了同族的堂弟在码头开杂货店。
郑诗生一家在堂弟郑育文门口寒暄了一会,一家人拿着行李,浩浩荡荡地从汕头港出发,回潮州凤唐淇园乡。
回到家,郑诗生和佘氏惊呆了。
屋顶上的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落了几块。
屋顶破了个大洞,墙壁斑斑驳驳,破败不堪。
“义和,举高点。”站在屋顶的郑诗生对把稻草举得高高的大儿子说。
郑义和踮起了脚尖,努力地把一把稻草举到头顶。
“还是接不到,来,用竹竿套起来。”郑诗生看到已经十二岁的大儿子,还瘦小得犹如一个十岁的孩子时,有点气馁。
“义丰,把那支竹竿递给大兄。”正在生火的佘氏对站在一旁观看的郑义丰说。
“好咧。”郑义丰应着,把竹竿拿过来,递给了哥哥。
看到哥哥笨拙着连套几次都没把稻草套进竹竿,郑义丰急了。
“你不会,我来。”他把哥哥推开,自己拿起了稻草,叉在竹竿上。
看到二儿子有方法,动作又敏捷,站在屋顶的郑诗生欣慰地笑了。
这个儿子,在泰北的时候,就有会看相的高僧对他说过:“以后这个孩子,就是一条龙。”
郑诗生盼着二儿子赶紧长大,来带领一家人走出这贫穷的困境。
郑义丰用竹竿把一把一把的稻草送上了屋顶。
父子合作,很快,便把屋顶的漏洞补好了。
虽然说下雨还是会漏雨,可是太阳出来,再也不会晒到床上去了。
阔别了七年回家,回来再重拾农具耕种,照样有上顿没下顿。
照这样下去,一家人非得饿死不可。
郑诗生跟老婆佘氏商量后,决定一个人再次下南洋,再到暹罗去闯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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