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请上座:我就是你另请的高明(仇睦闵奕知)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贵宾请上座:我就是你另请的高明)仇睦闵奕知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贵宾请上座:我就是你另请的高明)
仇睦闵奕知是悬疑惊悚《贵宾请上座:我就是你另请的高明》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咖喱海鲜面”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骨上浅色的疤痕,它恢复得不好不坏,颜色经过漫长的岁月后淡化,还是能看出曾经的伤口相当长,甚至从她额头延伸到了眼皮上。等不及一直兜圈子了,朱诀采用了更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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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安地搓起臂膀上的皮肤,试图抚平汗毛倒竖的不适感。跌至冰点的气氛还未缓和,二人的对话就被打断了,褪色的红伞开始不安分地颤动,发出像是溺水的人呕出白沫时的闷哼。
仇睦并没能听见这细微的响动,这声音落入了听觉尤为敏锐的闵奕知耳朵里。
那拿走伞的男人作恶不假,但也不至于制造出这么凶悍的诡怪。闵奕知心里有数,这个没几下功夫就露出马脚的家伙,在诡怪的世界里不过是开胃小菜。
一股悬而未决的压抑感围拢在闵奕知的心头,他有些疑虑地瞥向那柄不再颜色鲜明的红伞。
那把伞有古怪!
伞布下方渗出煤油般的稠液,滴滴答答的,朝闵奕知无声地示威。
他马上拉紧了红绳结成的锁套,重新与狡诈的红伞拉锯起来。
压不住了!
仇睦惊骇地看着眼前急转直下的状况,犹豫着是否要继续出手相助。
红伞周遭不间断的低吟化作爆破的耳鸣,巨大的声浪压迫在闵奕知的肋间,他比仇睦更先预知到了危险。
“仇睦,别看!”闵奕知向她竭力吼着,但还是未能抑制住后者视线遵循本能地流转起来。
未能等仇睦发出呜咽,汩汩的鲜血已从她的鼻孔中冒出,流淌至下颌。她的眼睑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根本无法从那柄红伞移开双眸。
她听不见红伞发出的怪响,因此中了套。
难以言表的惨状如同显微镜下不断扩大的画面,一层层地向仇睦眼底乃至大脑深处推进。
她在喷红的视线里看见,某个男人弓背窝在低矮的案几面前,埋头穿针引线。黯淡的光源让所有东西都变得不真切,她穷尽一切努力,都看不清那男人的长相。
他拿在手里缝合的,是一块又一块东零西碎的诡怪!
一柄锰钢制成的锹从天而降,直接扎入了伞骨里。金属碰撞出火花,散逸出与闵奕知所持的螺丝刀根本无法比拟的气场。
接着钢锹而来的人探出修长的手,挡在了仇睦的眼前,阻断了她与红伞相连的视线。
烧灼般的血泪从仇睦的眼角流淌而下,殷红的液体也润湿了来者的指缝。冰冷的温度轻抚在她的眼帘上,让仇睦暂且脱离混沌的苦海。
晕眩支配了仇睦的大脑,眼睛和双手的血流停止后,她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地坠下去。
仇睦被一手揽住,明朗轻快的语调从她身后传出,但话却是指向闵奕知:“我的好徒弟,做人不能只长岁数,不长本事啊。”
这个口头不饶人的家伙,正是闵奕知的师傅——朱诀。
闵奕知脱力地俯下身,好不容易获得了喘息的片刻。他细长的手臂顺势垂下,白皙的皮肤上尽是道道可怖的勒痕。
被朱诀钉在原位的红伞诡怪不再作动,露出了灰白惨淡的原貌。
“你有办法除掉它?”闵奕知歪脖摸了一下耳廓,发现了渗漏而出的细微血点。
“除不了,”朱诀摘掉背扣,抛甩出一个大小合适的长匣,哗地滑移动至那柄红伞旁:“先打包带走吧”。
难得朱诀会在铲除诡怪这件事上退让,闵奕知稍感诧异。但他还是立刻动身,把已经安分的红伞纳入匣子里。
朱诀接过闵奕知抛来的螺丝刀,现在唯独剩他有气力开启“坼”。
迷障破除过后,公交车失事的地点拉起了警戒线,人群疏散开来。
两个空间时间流逝的速度略有不同,能给仇睦一行人匀出些悄然撤离的机会。
朱诀背起昏迷不醒的仇睦,闵奕知则吃力地拖曳着沉重的匣子,回到了人类所处的空间里。
两人一前一后地跨越路面的障碍,乘上朱诀那破破烂烂的二手车回到了闻乐县。
车子开不进狭窄的老街里,朱诀只选择能把车撇在贤德街外。
“朱老板,你怎么知道我们这边遇险了?”闵奕知小心地替仇睦按开安全带,趁她苏醒前向上司抛出了疑问。
“问了个脾气不太好的家伙。”朱诀透过后视镜,瞧见了闵奕知直勾勾又掺杂怀疑的眼神。前者故作一声咳嗽,音量渐小地答道:“也没有行规说过,不能和诡怪处朋友吧。”
闵奕知无奈地移开视线,心里犯起嘀咕,别有一天玩脱了就是。
“那东西根本不是执念形成的,”朱诀熄了火,摘掉墨镜,侧身把它丢回了副驾驶位的储物格里。他语气严厉地说出可怕的事实:“而是有人故意制造的。”
让诡怪像病毒一样传播,这和无差别杀人没有区别!
“背后搞动作的人是谁?”闵奕知担忧地问道,这事关每一个生活在闻乐县的人。
朱诀摇摇头,用手指敲打起方向盘。这件事涉及的范围太广,红伞未必是首个案例。
一切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验证他的猜想。
贤德街位于闻乐县正中央,保留着半新半旧的街景。
外露的电箱挂在路边支起的柱子顶部,电线绕圈积压在低矮屋顶上,疏漏的瓦片里冒出青翠的杂草,俨然是上个世纪才有的景象。
众人绕入曲折的小巷后,一块夺目的牌匾出现在了他们头顶。上面用无聊的黑体字印刷的是“隆兴大排档”五个大字。
“我说这位大哥,”仇睦虚弱的声音从朱诀高耸的后背传出:“你颠得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哟,”听闻此言,朱诀立即蹲身好让仇睦下地行走:“你什么时候醒的?”
仇睦有些支支吾吾,她承认,在五分钟前醒来后她的确想占会儿便宜。但很快,就在这位老兄七拐八绕的步伐上吃了大苦头。
闵奕知那头已经掏出了整串钥匙,抬起了卷帘门。
隆兴大排档的门店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玄机在后厨的那堵贴着福字的门里。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朱诀。”朱诀右手的无名指上戴着枚明晃晃的戒指,这在以餐饮业营生的人里头比较少见,仇睦的视线不由得多停留了几秒。
不仅如此,她还发现朱诀左手的无名指比右手的短上些许。
他从院子里的歪脖子树旁拖过来一把太师椅,椅子脚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发出咯咯的惨叫,感觉下一秒就要整个散架了。
不知道这把椅子是为何搁置在这里,有种格格不入的怪异感。
“来,快坐下。”朱诀摆摆手,招呼着仇睦,他自个儿则一屁股坐在了红色塑料凳上。
仇睦伸手掂量了一下座椅,确认没有松动后才把重量完全压了上去。
“这几天很不好受吧。”朱诀交叉着双臂,身子探向仇睦,亢奋的语气里并没有关切的意味:“来聊聊吧,你真正的烦心事。”
见到仇睦没有作声,朱诀伸出食指敲了下自己的眼眶,音调平缓地说道:“你黑眼圈很重。”
“是因为看到太多了吗?”
朱诀扬起自以为和善的微笑,期待着仇睦的回答。
仇睦眼帘微张,逃避朱诀单刀直入的提问,太阳穴上的青筋因为被触忤而无法遏制地隆起。
“为什么找我过来?”仇睦把手搁在了腿上,不安地搓起指间的硬茧。
不知道朱诀使了什么手段得知她的能力,现在也不能轻举妄动。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朱诀有些失望地昂起下巴,脖子缩回了原位,腰也塌了下去。
能在不明情况下抗住红伞攻击的人,注定是个硬茬。
“放宽心,这里的都是异类。你要是不想聊这个,我们可以换个话题——”
“比如,诡怪们都长什么样子?”
仇睦认真地思索起来:“缺胳膊少腿的、卡在门缝和墙里的……”
那些被称作诡怪的东西交杂在人群中,多到让人生厌。
“总的来说,他们都是灰黑色的……”
院子里晾衣绳挂起的被褥与地面尚有几寸距离,仇睦注意到那里平白无故多了双套着红色漆皮鞋的小脚。
她揉起衰疲的双目,阻断忍不住往红鞋窥看的念头。
“灰黑色的?”
没错,那些东西乍眼看去只是是去血色的人形,可一旦细看,就会发现是由疏松的灰烬凑拢而成的。
现在看来,他们还会受到死因和执念的影响,从而呈现出不同的样子。
朱诀抬眼打量着仇睦眉骨上浅色的疤痕,它恢复得不好不坏,颜色经过漫长的岁月后淡化,还是能看出曾经的伤口相当长,甚至从她额头延伸到了眼皮上。
等不及一直兜圈子了,朱诀采用了更激进的手段。
他拉下一直上扬的唇角,亮出了手机里拍的一张照片,怼到仇睦的面前。
她单薄的肩膀抽动了一下,愈发抓紧了背包,扭头回避着那张令她惊恐万分的照片。
照片中的客厅里,几堵墙上都似被泼了墨一般浓黑,沙发的表面充斥着骇人的划痕,内芯也从其中坦露出来,到处都是狂乱与破坏的痕迹。
“这是你家吧?”朱诀明知故问地挑拨着仇睦绷得快要扯断的神经。
“我见过的太多了,单是怪异可闹不出那样的动静。”他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脸上最后一抹笑意也消散无踪:“你过去,是和你父亲住在一起的吧?”
朱诀猛地起身,手啪地扒在了仇睦所在的椅子把手上,他慑人的身高挡住了光照,挤走了两人之间的空隙。
“你做了什么?”
他的眼球向下转动,变成了极具威压感的睨视。
仇睦咽下哽在喉咙入口的气息,她设想过诸多借口,但在这令人窒息的质问前,一时间还是不知如何作答。
就算有诡怪这种东西的存在,也无法为她亲手向生父挥起榔头的事实开脱。
三天前,她那因为失足从工地坠楼而下身瘫痪多年的父亲,奇迹般地从轮椅上站起身来。
之所以会发生这件事,倒也不是出于什么值得庆贺的理由。
而是在那个斜阳辉映的傍晚,有条焦黑的手臂粗暴地掰开他的牙关,从他的口里探出。
它带着初生于人世的顽劣与好奇,大肆破坏了仇睦的家。
仇睦的父亲也像是被这寄生物侵占大脑一般,在与她殊死搏斗后夺门而出,下落不明。
这段经历荒唐至极,仇睦可没自信眼前的两人能信服于她。
“就此打住吧。”一直保持缄默的闵奕知拉住了还处在兴头中的朱诀,示意他不要再追问下去。
破煞眼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个未知数,步步紧逼说不定只会起到反效果。
动弹不得的仇睦依旧没有开口,还沉浸在父亲远离家门那日的恐惧之中。
朱诀挠挠头,这对稀世的眼珠子怎么就长在个油盐不进的家伙身上!
“这世上受到诡怪困扰的人不在少数,我们呢,也不是什么匡扶正义的善人,只是为了人类生存的和平,得用点伎俩把它们打发走。”
他换了更和缓的说辞,试探着仇睦的反应。
“反正呢,加入我们就意味着你将来要跟那类东西打交道,我也不敢担保没坏处。”
“我要找回我爸。”仇睦低下头,挠起指间新鲜的结痂,她交代了一个二人都需要的理由:“他也许,也变成了所谓的诡怪。”
活人直接变成诡怪,这倒是新鲜。朱诀眨眨眼,摸着下巴考虑起来。
“好吧,”朱诀率先松了口,在破煞眼面前,他唯一的选择是让步。“我帮你处理过去惹下的祸根,另外,包吃包住。”
再次抬头时,仇睦恢复到了正常的神色,她用淡漠的语气勉强压制着发颤的尾音:“我加入。”
朱诀提供的回报比仇睦想象中还要高,她浅松一口气,果然一开始虚张声势是对的。
于是在两个人各退一步中,达成了不大牢靠的协议。
想要完全消除仇睦那枚榔头上吸引其他诡怪的黑气,就需要用到归无土。
仇睦与闵奕知合力在院子空余的土块里刨了个坑,把榔头丢入其中。
那所谓的归无土,实际上也不过是一小撮白色的砂砾。
令仇睦惊奇的是,榔头被覆上土层后,确实不再散发出黑气了。她长舒一口气,起码是真的奏效了。
“为什么不用归无土来降服诡怪?”待闵奕知用铁铲把土面压严实后,仇睦提问道。
闵奕知摘掉手套回道:“传闻提炼归无土的工序复杂、用料严苛,”他抬脚在地上砌起的砖沿上刮走鞋底粘连的土块:“说是寸土寸金也不为过。”
“直白点来说,”闵奕知望着朱诀离去的背影,转头向仇睦挤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老板太穷,买不起。”
在仇睦恍然大悟的“啊——”声中,这场对话结束。
真是前途未卜、多灾多难。
“怎么不老实对她说出来,你早就不想干这行了?”朱诀抬起窗户,拨开空中碎金般的浮尘,向闵奕知提问道。
闵奕知停下了扫地的动作,把扫帚竖直支在身前,冷声向朱诀反问道:“有必要吗?”
他攥紧扫帚的力度更用劲了几分:“今早为止,我们还是陌路人。”
朱诀把手支在下巴处,抬起眉毛,饶有趣味地盯着闵奕知沉着坚决的侧脸。
“还有,我以前的事,你也别声张。”闵奕知压低声音,重新握好扫帚,眼底向朱诀划去一丝警告意味的寒芒。
朱诀一边撤回里屋,一边念叨“知道了、知道了”。闵奕知看朱诀那幅吊儿郎当的模样,也不知道对方是否真的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他轻叹一口气,抬头看见颓然的夕阳从杂草横生的屋檐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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